妄想病患
第5章 ：真乱
老孙当时见人就杀，把死人吃下去后彻底成了怪物。
他们连同他的肉体一并销毁，一个好端端的兄弟突然就疯了……相继折损了许多成员后，劫掠者才搞明白为什么。
“矢质”死了本体还能抢，不能去打碎它的容器，让它留在容器里才能困住它，他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困住这个“容器”。
通过物资交换，这群人知道了怎么中止这个转换。
老严就在催他的手下动手，他的惨叫很快吸引了寸头青年几人的围观，毕竟没见过自己人对自己人下手的，一时间连火拼时的仇恨都忘了；“你们在做什么？！
他TM不还活着吗？
动什么手？！”
回答他的，是手起刀落，骨肉相离。
老严的西肢先被分开，他的同伴也尽可能选了一个少让他受苦的方式。
梅历就在旁边，他看见这一幕他也怕，一个人突然死掉和一步步死在你面前是天差地别；“等等……我可以停住他的时间，这样他还可以活！
你们停下！！
都停下！”
劫掠者们对梅历的声音无动于衷，默默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老严咬紧牙，生硬地挤出字告诉他；“不了……我……我当怪物……己经活够了……”梅历质问二把手；“你们要真想帮他，就给他个痛快！”
二把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声音平静；“他必须经历这些，这样他才能安心死去，不会变成怪物。
我们会帮他切碎每一节骨头，在最后的头骨切碎前，每一秒老严他……他都必须清醒。”
梅历怔怔的看着，他想到了老严求他放人时眼底闪过的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敬畏。
梅历的手伸在半空，身上的血液仿佛回流，一股寒意几乎要冲进脑子。
老严的声音弱了下去，不再有力；“你……知道……“质”……是怎么来……的吗？
这……其实……其实是……是场公平的交易……”老严静了。
后事的处理上出现了分歧，没有人支持把老严就地安葬，虽然老严就生在这儿，是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
二把手知道老严念旧，他那边总有落叶归根的思想；“我知道这样不安全，但他必须睡在这儿，我手上有枪，我守得住。”
梅历在这些人的争执中仍关注着地上的老严，突然觉得熟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就像他曾无数次经历过的场景。
因为经历了无数次，不用思考，他都知道该怎么做。
熟悉的晶体再一次包裹，凝聚成型，就像曾经的无数次。
对于参与了自己11年人生的晶体小盒子，梅历头一次明白了它的意义。
“这也是你的能力？”
杨旭一首在场，他能比其他人看到的更多，也最能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有一层联系，它被切断了。”
二把手点了支烟；“有什么用？”
杨旭也尽量把话说的明显点；“可以理解为，这堆尸体己经和沙土无异，不会吸引怪物了。”
二把手和杨旭同时明白了其中逻辑，独留梅历一人云里雾里；“老严为什么能吸引怪物？”
二把手打量了一下这位小白；““矢质”抢身体有个顺序，首选的是同类，一旦失去生命特征都算“矢质”，也就是老严现在的情况。
其次是活着的“我们”，“质”在他们眼里仅次于“矢质”，毕竟也都是同类。
最后是活物和死物，能动的东西它都抢，不能动的它也抢。
没有什么是它寄生不了的，有了“容器”只会有碰到它的办法，依然无法杀死。
困住“容器”是我们唯一的手段。”
二把手的烟被夜风抽去了一点，顺手给了梅历一支，云雾的变化中，烟瘾麻痹了本该有的距离。
二把手拍了把对方的肩；“安全区来的吧，瞅着就是一个新手。”
梅历往旁边躲了点；“你来多久了？
知道的挺多……”二把手的目光放远；“十来年了，为了生计干了点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呢？”
梅历的思绪飘远，久到那年夏天；“几岁时给人当学徒，跟在一名师傅后面做玻璃，干了有七八年。
家里没几个钱，很早就辍学了，后来那个厂倒了……就出来跟朋友混。
可惜了，眼瞎没看清路，干活时差点儿让老板做成“打生桩”的材料给灌水泥里头。”
回忆到了这部分，梅历下意识地摇头。
二把手八卦上了；“后来呢？”
梅历也想把话说完，他真的很久没有回忆过自己的来路了，KAW的几年里只谈工作，编号们和其他人注定了同道殊途，陌生感是同在一个屋檐下，110这个编号被惯用了11年；“后来被一名便衣警救了，那老板己经不是第一次，抓人的时候，他刚给一尊菩萨上完香。
我被拉去做了笔录，为了感谢对方救命的恩情，我们约了一顿饭。
我拿上了家底，希望能请他吃上一顿好的。
但约好的时间人却没来，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
我去了他的队里问了情况，那个警局里人人都很忙，因为出了变故，当时人手也紧。
那名警察应该是遇难了，我看到了他那枚带血的警徽……当时就有了种参警的想法，他们缺人手，我又正好和那名警察有缘，我可以进行预选，而预选需要做检查……我被查出了绝症。”
二把手将烟又递上一根，还拿来了点酒，梅历也将他的故事陈述下去；“因为没钱，所以拒绝了住院治疗。
家里还有人等口饭吃，所以选了另一条路。
后面又发现……那份报告单其实是假的，我没病。
所以我就跑了，跑来了这里。”
他的命运也没那么糟糕，起码老天让他活着，没有很快收取他的命。
见多了死人，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否也会成为其中之一，梅历的目光让辛辣的烈酒醺出了几分可怜；“你觉得我还能回得去吗？
我是说……回到我原本该在的位置。”
二把手拿了根地上的树枝，圈了几片地方；“这是我们目前的位置。”
他指着被一条线分为楚河汉界的左边；“另一边是安全区，中间这条线是边境。
沿线的部分都有人手盯着，但这一处有个漏角。”
二把手在某一处点了点；“这里曾经是个雷区，到现在也都还是。
可以从这儿回去，但路很难走。
目前能准确记住每个雷坑位置的人很少，它的布阵用上了八卦乾坤。
有个通缉犯也能来去自如，不过你最好不要碰到他。”
二把手在安全区的位置上不断画圈，像俄罗斯套娃一个又一个；“人类现在的最高政权不是国家，是各大组织。
这其中地位最高的是kAW——最高军事化联盟。
掌管境外一切事务，负责处理“矢质”等一类怪物。
他们的成员大多与“质”类似却不相同，有“能力”一说。
出于安全性考虑，安全区内的事他们基本不管。
由此派生出“中局”，他们发挥着类似于警察的作用。
还有个专门负责研究境外生物的NCR，这个组织的核心并不统一，有点儿各玩各的意思。
安全区里的时间是分开的，虽然我们有同一个太阳和月亮，但他们的时间能跨越到200年后。
在内部，地面上有两座来自未来城市——明辉和玓城。
顺着这个中心往下面，世界会越来越贴合我们的时间，再往外就会陷入过去的时间。
天上还有一座城——海市蜃楼。
关于它的消息我们知道的并不多，它对于人类是保密的。”
他们连同他的肉体一并销毁，一个好端端的兄弟突然就疯了……相继折损了许多成员后，劫掠者才搞明白为什么。
“矢质”死了本体还能抢，不能去打碎它的容器，让它留在容器里才能困住它，他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困住这个“容器”。
通过物资交换，这群人知道了怎么中止这个转换。
老严就在催他的手下动手，他的惨叫很快吸引了寸头青年几人的围观，毕竟没见过自己人对自己人下手的，一时间连火拼时的仇恨都忘了；“你们在做什么？！
他TM不还活着吗？
动什么手？！”
回答他的，是手起刀落，骨肉相离。
老严的西肢先被分开，他的同伴也尽可能选了一个少让他受苦的方式。
梅历就在旁边，他看见这一幕他也怕，一个人突然死掉和一步步死在你面前是天差地别；“等等……我可以停住他的时间，这样他还可以活！
你们停下！！
都停下！”
劫掠者们对梅历的声音无动于衷，默默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老严咬紧牙，生硬地挤出字告诉他；“不了……我……我当怪物……己经活够了……”梅历质问二把手；“你们要真想帮他，就给他个痛快！”
二把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声音平静；“他必须经历这些，这样他才能安心死去，不会变成怪物。
我们会帮他切碎每一节骨头，在最后的头骨切碎前，每一秒老严他……他都必须清醒。”
梅历怔怔的看着，他想到了老严求他放人时眼底闪过的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敬畏。
梅历的手伸在半空，身上的血液仿佛回流，一股寒意几乎要冲进脑子。
老严的声音弱了下去，不再有力；“你……知道……“质”……是怎么来……的吗？
这……其实……其实是……是场公平的交易……”老严静了。
后事的处理上出现了分歧，没有人支持把老严就地安葬，虽然老严就生在这儿，是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
二把手知道老严念旧，他那边总有落叶归根的思想；“我知道这样不安全，但他必须睡在这儿，我手上有枪，我守得住。”
梅历在这些人的争执中仍关注着地上的老严，突然觉得熟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就像他曾无数次经历过的场景。
因为经历了无数次，不用思考，他都知道该怎么做。
熟悉的晶体再一次包裹，凝聚成型，就像曾经的无数次。
对于参与了自己11年人生的晶体小盒子，梅历头一次明白了它的意义。
“这也是你的能力？”
杨旭一首在场，他能比其他人看到的更多，也最能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有一层联系，它被切断了。”
二把手点了支烟；“有什么用？”
杨旭也尽量把话说的明显点；“可以理解为，这堆尸体己经和沙土无异，不会吸引怪物了。”
二把手和杨旭同时明白了其中逻辑，独留梅历一人云里雾里；“老严为什么能吸引怪物？”
二把手打量了一下这位小白；““矢质”抢身体有个顺序，首选的是同类，一旦失去生命特征都算“矢质”，也就是老严现在的情况。
其次是活着的“我们”，“质”在他们眼里仅次于“矢质”，毕竟也都是同类。
最后是活物和死物，能动的东西它都抢，不能动的它也抢。
没有什么是它寄生不了的，有了“容器”只会有碰到它的办法，依然无法杀死。
困住“容器”是我们唯一的手段。”
二把手的烟被夜风抽去了一点，顺手给了梅历一支，云雾的变化中，烟瘾麻痹了本该有的距离。
二把手拍了把对方的肩；“安全区来的吧，瞅着就是一个新手。”
梅历往旁边躲了点；“你来多久了？
知道的挺多……”二把手的目光放远；“十来年了，为了生计干了点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呢？”
梅历的思绪飘远，久到那年夏天；“几岁时给人当学徒，跟在一名师傅后面做玻璃，干了有七八年。
家里没几个钱，很早就辍学了，后来那个厂倒了……就出来跟朋友混。
可惜了，眼瞎没看清路，干活时差点儿让老板做成“打生桩”的材料给灌水泥里头。”
回忆到了这部分，梅历下意识地摇头。
二把手八卦上了；“后来呢？”
梅历也想把话说完，他真的很久没有回忆过自己的来路了，KAW的几年里只谈工作，编号们和其他人注定了同道殊途，陌生感是同在一个屋檐下，110这个编号被惯用了11年；“后来被一名便衣警救了，那老板己经不是第一次，抓人的时候，他刚给一尊菩萨上完香。
我被拉去做了笔录，为了感谢对方救命的恩情，我们约了一顿饭。
我拿上了家底，希望能请他吃上一顿好的。
但约好的时间人却没来，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
我去了他的队里问了情况，那个警局里人人都很忙，因为出了变故，当时人手也紧。
那名警察应该是遇难了，我看到了他那枚带血的警徽……当时就有了种参警的想法，他们缺人手，我又正好和那名警察有缘，我可以进行预选，而预选需要做检查……我被查出了绝症。”
二把手将烟又递上一根，还拿来了点酒，梅历也将他的故事陈述下去；“因为没钱，所以拒绝了住院治疗。
家里还有人等口饭吃，所以选了另一条路。
后面又发现……那份报告单其实是假的，我没病。
所以我就跑了，跑来了这里。”
他的命运也没那么糟糕，起码老天让他活着，没有很快收取他的命。
见多了死人，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否也会成为其中之一，梅历的目光让辛辣的烈酒醺出了几分可怜；“你觉得我还能回得去吗？
我是说……回到我原本该在的位置。”
二把手拿了根地上的树枝，圈了几片地方；“这是我们目前的位置。”
他指着被一条线分为楚河汉界的左边；“另一边是安全区，中间这条线是边境。
沿线的部分都有人手盯着，但这一处有个漏角。”
二把手在某一处点了点；“这里曾经是个雷区，到现在也都还是。
可以从这儿回去，但路很难走。
目前能准确记住每个雷坑位置的人很少，它的布阵用上了八卦乾坤。
有个通缉犯也能来去自如，不过你最好不要碰到他。”
二把手在安全区的位置上不断画圈，像俄罗斯套娃一个又一个；“人类现在的最高政权不是国家，是各大组织。
这其中地位最高的是kAW——最高军事化联盟。
掌管境外一切事务，负责处理“矢质”等一类怪物。
他们的成员大多与“质”类似却不相同，有“能力”一说。
出于安全性考虑，安全区内的事他们基本不管。
由此派生出“中局”，他们发挥着类似于警察的作用。
还有个专门负责研究境外生物的NCR，这个组织的核心并不统一，有点儿各玩各的意思。
安全区里的时间是分开的，虽然我们有同一个太阳和月亮，但他们的时间能跨越到200年后。
在内部，地面上有两座来自未来城市——明辉和玓城。
顺着这个中心往下面，世界会越来越贴合我们的时间，再往外就会陷入过去的时间。
天上还有一座城——海市蜃楼。
关于它的消息我们知道的并不多，它对于人类是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