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骨纹章：克隆者的百年回廊
第2章 防腐剂
首升机舱碘伏与交织的气息。
林晚意蜷缩在担架上，应急灯在她脸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顾明城正在给她静脉注射，针头刺入青紫血管时，她听见药剂瓶标签被风掀起的沙沙声——那是种她从未见过的墨绿色标签，印着褪色的飞鹰徽章。
"你的血钾浓度能毒死一头牛。
"男人剪开她被海水泡胀的衣袖，医用剪刀擦过凤凰刺青时突然停顿，"三年前的手术，是在慈安医院做的？
"林晚意瞳孔骤缩。
潮湿的记忆翻涌而上：无影灯刺眼的光，骨锯嗡鸣中，主刀医生口罩上的血点渐渐晕开成曼陀罗的形状。
舱门突然被飓风掀开，咸涩的海雾扑面而来。
顾明城用战术腰带将她固定在座椅上，这个动作让两人胸前的翡翠吊坠撞出清脆声响。
林晚意突然发现，两枚残玉拼接的图案竟是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抓紧！
"男人突然压着她俯身。
子弹擦着发梢掠过，在舱壁留下冒着青烟的弹孔。
林晚意从舷窗看见三艘快艇正在逼近，艇首站着个戴青铜傩面的黑衣人，手中抛接着血珀佛珠。
翡翠吊坠突然发出蜂鸣，顾明城猛地扯断项链扔出舱外。
坠子落海的瞬间，深水炸弹般的声波震碎了两艘快艇的玻璃。
林晚意耳膜剧痛，恍惚间听见声波里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和母亲临终前监护仪报警声重叠的频率。
"声纹鱼雷？
"她呛出喉咙里的血沫，"这不是军用技术......""是你父亲养在深海的小宠物。
"顾明城将降落伞包扣在她腰间，首升机开始剧烈倾斜，"抱紧我，别碰到我后腰的伤口。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林晚意看见他后颈浮现的电子纹身——跳动的数字正在倒数：71:59:23。
这个发现让她浑身发冷，三年前在父亲书房见过的实验组相同的红色数字在每具尸体照片上闪烁。
夜风呼啸着灌进鼻腔，降落伞展开的刹那，顾明城突然咬住她耳垂："有人在你的刺青里种了东西。
"他的呼吸带着苦杏仁味，"现在开始数心跳，超过一百二就咬舌头。
"他们坠向废弃的海洋观测站屋顶时，林晚意终于看清他说的"东西"。
月光穿透她湿透的后背布料，凤凰尾羽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荧光数字——正是父亲实验室保险柜的密码。
观测站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息。
顾明城撬开生锈的铁柜，取出个布满海藻的钛合金箱。
箱体打开时，林晚意看见二十支淡蓝色药剂浸泡在干冰中，每支都封着印有自己照片的火漆。
"涅槃计划第13号样本。
"男人将注射器扎进她肘窝，"你父亲用五年时间，把你改造成活体密码机。
"药剂注入血管的瞬间，林晚意听见了哭声。
成千上万人的呜咽从记忆深处涌来，混着实验室小白鼠的尖叫与玻璃器皿的破碎声。
她看见七岁的自己站在解剖台前，父亲握着她的手剖开尸体胸腔，取出的心脏上刻着血珀佛珠的纹路。
"他们在用殡仪馆火化尸体提炼防腐剂......"顾明城突然掐灭手电，观测站外传来佛珠碰撞的脆响，"你闻到的尸油味，是焚化炉处理不了的怨气。
"林晚意剧烈颤抖起来，后背的凤凰刺青开始发烫。
当破门声响起时，她抓起钛合金箱砸向窗户。
玻璃碎裂的瞬间，她看见海面漂来艘挂着白幡的幽灵船，甲板上摆满贴着封条的骨灰坛。
顾明城拉着她跳向救生艇时，一支弩箭擦过她锁骨。
箭尾系着的血珀佛珠滚落脚边，林晚意突然想起母亲下葬那天——棺材里传来的，就是这种混着檀香的防腐剂味道。
林晚意蜷缩在担架上，应急灯在她脸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顾明城正在给她静脉注射，针头刺入青紫血管时，她听见药剂瓶标签被风掀起的沙沙声——那是种她从未见过的墨绿色标签，印着褪色的飞鹰徽章。
"你的血钾浓度能毒死一头牛。
"男人剪开她被海水泡胀的衣袖，医用剪刀擦过凤凰刺青时突然停顿，"三年前的手术，是在慈安医院做的？
"林晚意瞳孔骤缩。
潮湿的记忆翻涌而上：无影灯刺眼的光，骨锯嗡鸣中，主刀医生口罩上的血点渐渐晕开成曼陀罗的形状。
舱门突然被飓风掀开，咸涩的海雾扑面而来。
顾明城用战术腰带将她固定在座椅上，这个动作让两人胸前的翡翠吊坠撞出清脆声响。
林晚意突然发现，两枚残玉拼接的图案竟是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抓紧！
"男人突然压着她俯身。
子弹擦着发梢掠过，在舱壁留下冒着青烟的弹孔。
林晚意从舷窗看见三艘快艇正在逼近，艇首站着个戴青铜傩面的黑衣人，手中抛接着血珀佛珠。
翡翠吊坠突然发出蜂鸣，顾明城猛地扯断项链扔出舱外。
坠子落海的瞬间，深水炸弹般的声波震碎了两艘快艇的玻璃。
林晚意耳膜剧痛，恍惚间听见声波里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和母亲临终前监护仪报警声重叠的频率。
"声纹鱼雷？
"她呛出喉咙里的血沫，"这不是军用技术......""是你父亲养在深海的小宠物。
"顾明城将降落伞包扣在她腰间，首升机开始剧烈倾斜，"抱紧我，别碰到我后腰的伤口。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林晚意看见他后颈浮现的电子纹身——跳动的数字正在倒数：71:59:23。
这个发现让她浑身发冷，三年前在父亲书房见过的实验组相同的红色数字在每具尸体照片上闪烁。
夜风呼啸着灌进鼻腔，降落伞展开的刹那，顾明城突然咬住她耳垂："有人在你的刺青里种了东西。
"他的呼吸带着苦杏仁味，"现在开始数心跳，超过一百二就咬舌头。
"他们坠向废弃的海洋观测站屋顶时，林晚意终于看清他说的"东西"。
月光穿透她湿透的后背布料，凤凰尾羽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荧光数字——正是父亲实验室保险柜的密码。
观测站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息。
顾明城撬开生锈的铁柜，取出个布满海藻的钛合金箱。
箱体打开时，林晚意看见二十支淡蓝色药剂浸泡在干冰中，每支都封着印有自己照片的火漆。
"涅槃计划第13号样本。
"男人将注射器扎进她肘窝，"你父亲用五年时间，把你改造成活体密码机。
"药剂注入血管的瞬间，林晚意听见了哭声。
成千上万人的呜咽从记忆深处涌来，混着实验室小白鼠的尖叫与玻璃器皿的破碎声。
她看见七岁的自己站在解剖台前，父亲握着她的手剖开尸体胸腔，取出的心脏上刻着血珀佛珠的纹路。
"他们在用殡仪馆火化尸体提炼防腐剂......"顾明城突然掐灭手电，观测站外传来佛珠碰撞的脆响，"你闻到的尸油味，是焚化炉处理不了的怨气。
"林晚意剧烈颤抖起来，后背的凤凰刺青开始发烫。
当破门声响起时，她抓起钛合金箱砸向窗户。
玻璃碎裂的瞬间，她看见海面漂来艘挂着白幡的幽灵船，甲板上摆满贴着封条的骨灰坛。
顾明城拉着她跳向救生艇时，一支弩箭擦过她锁骨。
箭尾系着的血珀佛珠滚落脚边，林晚意突然想起母亲下葬那天——棺材里传来的，就是这种混着檀香的防腐剂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