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骨纹章：克隆者的百年回廊
第3章 萤火虫与骨灰瓮
针尖刺入虹膜的瞬间，林晚意看见了实验室的防爆门。
这是注射药剂后的第七分钟，她的视网膜正在燃烧。
顾明城用战术手电照向她瞳孔，冷白光束中浮现出旋转的基因链投影——父亲用纳米机器人刻在她晶状体上的活体密码。
"倒数三秒。
"男人将她的头按进蓄满冰水的观测桶，"不想变成瞎子就集中精神。
"咸涩的海水淹没口鼻，记忆如深水炸弹般炸开——2018年7月14日，暴雨。
林晚意蜷缩在实验室通风管里，透过百叶窗看见父亲的白大褂下摆。
他正在给手术台上的尸体注射某种荧光液体，尸体胸口纹着血珀佛珠图案。
当针管推到底时，死者的指甲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在金属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第十三批样本还是排斥反应。
"父亲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杂音，他面前的显示屏闪着红字：涅槃计划进度71%。
林晚意注意到他左手戴着双层防护手套，外层橡胶己经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通风管突然震动起来，她抱紧怀里的泰迪熊。
透过栅格缝隙，看见六个装满绿色溶液的玻璃舱从地底升起。
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她容貌相似的少女，她们后背的凤凰刺青正在渗血，将溶液染成淡粉色。
"晚意，出来。
"父亲的声音惊得她撞上管壁。
泰迪熊从怀中跌落，掉在正在给尸体缝合胸腔的助理脚边。
那人弯腰捡玩偶时，口罩滑落露出半张烧毁的脸——右眼窝里嵌着颗鎏金骷髅头。
"这是你的新朋友。
"父亲将手术刀插进尸体心口，挑出颗发光的石头，"她们叫萤火虫。
"林晚意尖叫着后退，首到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舱。
舱体内少女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游动着机械结构的金色纹路。
她张开嘴，吐出串带着血丝的泡沫，在玻璃上画出一串数字：071423。
观测桶里的冰水突然沸腾，顾明城将她拽出水面。
林晚意剧烈咳嗽着，鼻腔里残留着当年实验室的福尔马林味。
男人用绷带缠住她渗血的双眼："你看到了数字？
""071423..."她摸索着抓住他浸透冷汗的衬衫，"是经纬度！
北纬7度14分，东经23度......"枪声打断了她的声音。
子弹击碎观测窗的瞬间，林晚意被顾明城扑倒在地。
防弹玻璃的碎片擦过脸颊，她在满地狼藉中摸到个金属匣——父亲用来装手术刀的钛合金盒，此刻正发出与翡翠吊坠相同的蜂鸣。
"去地下室！
"顾明城对着通风管连开三枪，某种粘稠的黑色液体从弹孔渗出，"那是你父亲留下的安全屋。
"爬进通风管的瞬间，记忆再次汹涌而来。
2018年的暴雨夜，她正是从这里逃出实验室。
不同的是，此刻管道内壁布满抓痕，还有干涸的血字反复刻着"萤火虫永眠于此"。
当林晚意踹开生锈的格栅时，腐臭的尸气扑面而来。
安全屋内并列着六具水晶棺，每具都躺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少女。
她们穿着染血的病号服，后背的凤凰刺青被手术刀划得支离破碎。
顾明城的手电光扫过第三具棺材，林晚意突然跪倒在地。
棺中少女双手交叠在胸前，掌心里攥着个被血浸透的作业本——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三年级二班 林晚意"。
"这是我......"她颤抖着翻开作业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烧焦的照片。
画面里七岁的她正在吹生日蜡烛，父亲身后站着个戴傩面的黑衣人，那人腕间的血珀佛珠缠着根人类指骨。
照片背面用稚嫩笔迹写着：七月十西日，爸爸把萤火虫放进我眼睛里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水晶棺接二连三爆裂。
顾明城拽着她躲到铁柜后方，飞溅的玻璃碎片中，那些"林晚意"的尸体竟缓缓坐起。
她们脖颈处的缝合线纷纷崩断，露出藏在皮肤下的金属发声器。
"快......逃......"六道电子音重叠成刺耳的警报声，"涅槃......是焚尸炉......"最靠近她们的尸体突然炸开，胸腔里飞出成千上万只机械萤火虫。
蓝绿色的冷光中，林晚意看见虫群组成父亲的脸："欢迎回家，我的第13号萤火虫。
"顾明城点燃信号弹扔向虫群，火光中浮现出更恐怖的景象——地下室的墙壁竟是用骨灰混合水泥砌成，每个砖缝都嵌着鎏金骷髅头。
当高温炙烤墙面时，骷髅眼窝中渗出暗红色的防腐剂。
"闭气！
"男人用浸湿的衣袖捂住她口鼻。
林晚意却在眩晕中露出惨笑，她终于明白母亲棺材里的气味从何而来——当年火化间的排气管道，正连接着父亲实验室的通风系统。
虫群在烈焰中烧成灰烬时，她们身后的骨灰墙突然坍塌。
月光从裂缝中漏进来，照在艘锈迹斑斑的潜艇上。
艇身用防腐剂写着串编号：NPE-071423。
"这是你父亲的诺亚方舟。
"顾明城砸开舱门，控制台上方悬挂着上百个玻璃瓶，每个都浸泡着不同年龄段的少女手指，"看来他给每个萤火虫都留了船票。
"林晚意扑到控制台前，泛光的操作屏自动扫描她的虹膜。
当身份认证通过的绿光亮起时，她听见潜艇深处传来熟悉的呜咽——混合喘息与实验室小白鼠的尖叫。
声呐突然探测到大量移动目标，屏幕上浮现出令她血液凝固的画面：三十艘挂着白幡的幽灵船正从海底升起，甲板上堆满贴着"慈安医院"封条的骨灰瓮。
每艘船的桅杆都绑着串血珀佛珠，在月光下泛着尸油般的光泽。
"抓稳。
"顾明城启动引擎的瞬间，林晚意看见潜艇舱壁渗出防腐剂。
粘稠的液体中浮出张泡胀的脸——正是七岁那年在照片里吹蜡烛的自己。
小女孩的嘴唇在防腐剂里开合，机械合成的童声从西面八方涌来："爸爸说，等凑齐108颗舍利子，我们就能变成真正的凤凰。
"
这是注射药剂后的第七分钟，她的视网膜正在燃烧。
顾明城用战术手电照向她瞳孔，冷白光束中浮现出旋转的基因链投影——父亲用纳米机器人刻在她晶状体上的活体密码。
"倒数三秒。
"男人将她的头按进蓄满冰水的观测桶，"不想变成瞎子就集中精神。
"咸涩的海水淹没口鼻，记忆如深水炸弹般炸开——2018年7月14日，暴雨。
林晚意蜷缩在实验室通风管里，透过百叶窗看见父亲的白大褂下摆。
他正在给手术台上的尸体注射某种荧光液体，尸体胸口纹着血珀佛珠图案。
当针管推到底时，死者的指甲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在金属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第十三批样本还是排斥反应。
"父亲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杂音，他面前的显示屏闪着红字：涅槃计划进度71%。
林晚意注意到他左手戴着双层防护手套，外层橡胶己经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通风管突然震动起来，她抱紧怀里的泰迪熊。
透过栅格缝隙，看见六个装满绿色溶液的玻璃舱从地底升起。
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她容貌相似的少女，她们后背的凤凰刺青正在渗血，将溶液染成淡粉色。
"晚意，出来。
"父亲的声音惊得她撞上管壁。
泰迪熊从怀中跌落，掉在正在给尸体缝合胸腔的助理脚边。
那人弯腰捡玩偶时，口罩滑落露出半张烧毁的脸——右眼窝里嵌着颗鎏金骷髅头。
"这是你的新朋友。
"父亲将手术刀插进尸体心口，挑出颗发光的石头，"她们叫萤火虫。
"林晚意尖叫着后退，首到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舱。
舱体内少女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游动着机械结构的金色纹路。
她张开嘴，吐出串带着血丝的泡沫，在玻璃上画出一串数字：071423。
观测桶里的冰水突然沸腾，顾明城将她拽出水面。
林晚意剧烈咳嗽着，鼻腔里残留着当年实验室的福尔马林味。
男人用绷带缠住她渗血的双眼："你看到了数字？
""071423..."她摸索着抓住他浸透冷汗的衬衫，"是经纬度！
北纬7度14分，东经23度......"枪声打断了她的声音。
子弹击碎观测窗的瞬间，林晚意被顾明城扑倒在地。
防弹玻璃的碎片擦过脸颊，她在满地狼藉中摸到个金属匣——父亲用来装手术刀的钛合金盒，此刻正发出与翡翠吊坠相同的蜂鸣。
"去地下室！
"顾明城对着通风管连开三枪，某种粘稠的黑色液体从弹孔渗出，"那是你父亲留下的安全屋。
"爬进通风管的瞬间，记忆再次汹涌而来。
2018年的暴雨夜，她正是从这里逃出实验室。
不同的是，此刻管道内壁布满抓痕，还有干涸的血字反复刻着"萤火虫永眠于此"。
当林晚意踹开生锈的格栅时，腐臭的尸气扑面而来。
安全屋内并列着六具水晶棺，每具都躺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少女。
她们穿着染血的病号服，后背的凤凰刺青被手术刀划得支离破碎。
顾明城的手电光扫过第三具棺材，林晚意突然跪倒在地。
棺中少女双手交叠在胸前，掌心里攥着个被血浸透的作业本——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三年级二班 林晚意"。
"这是我......"她颤抖着翻开作业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烧焦的照片。
画面里七岁的她正在吹生日蜡烛，父亲身后站着个戴傩面的黑衣人，那人腕间的血珀佛珠缠着根人类指骨。
照片背面用稚嫩笔迹写着：七月十西日，爸爸把萤火虫放进我眼睛里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水晶棺接二连三爆裂。
顾明城拽着她躲到铁柜后方，飞溅的玻璃碎片中，那些"林晚意"的尸体竟缓缓坐起。
她们脖颈处的缝合线纷纷崩断，露出藏在皮肤下的金属发声器。
"快......逃......"六道电子音重叠成刺耳的警报声，"涅槃......是焚尸炉......"最靠近她们的尸体突然炸开，胸腔里飞出成千上万只机械萤火虫。
蓝绿色的冷光中，林晚意看见虫群组成父亲的脸："欢迎回家，我的第13号萤火虫。
"顾明城点燃信号弹扔向虫群，火光中浮现出更恐怖的景象——地下室的墙壁竟是用骨灰混合水泥砌成，每个砖缝都嵌着鎏金骷髅头。
当高温炙烤墙面时，骷髅眼窝中渗出暗红色的防腐剂。
"闭气！
"男人用浸湿的衣袖捂住她口鼻。
林晚意却在眩晕中露出惨笑，她终于明白母亲棺材里的气味从何而来——当年火化间的排气管道，正连接着父亲实验室的通风系统。
虫群在烈焰中烧成灰烬时，她们身后的骨灰墙突然坍塌。
月光从裂缝中漏进来，照在艘锈迹斑斑的潜艇上。
艇身用防腐剂写着串编号：NPE-071423。
"这是你父亲的诺亚方舟。
"顾明城砸开舱门，控制台上方悬挂着上百个玻璃瓶，每个都浸泡着不同年龄段的少女手指，"看来他给每个萤火虫都留了船票。
"林晚意扑到控制台前，泛光的操作屏自动扫描她的虹膜。
当身份认证通过的绿光亮起时，她听见潜艇深处传来熟悉的呜咽——混合喘息与实验室小白鼠的尖叫。
声呐突然探测到大量移动目标，屏幕上浮现出令她血液凝固的画面：三十艘挂着白幡的幽灵船正从海底升起，甲板上堆满贴着"慈安医院"封条的骨灰瓮。
每艘船的桅杆都绑着串血珀佛珠，在月光下泛着尸油般的光泽。
"抓稳。
"顾明城启动引擎的瞬间，林晚意看见潜艇舱壁渗出防腐剂。
粘稠的液体中浮出张泡胀的脸——正是七岁那年在照片里吹蜡烛的自己。
小女孩的嘴唇在防腐剂里开合，机械合成的童声从西面八方涌来："爸爸说，等凑齐108颗舍利子，我们就能变成真正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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