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泪拼图
第 2章 记忆灰烬
周野推开NEUROSIS科技大厦的玻璃门时，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这种味道不该出现在以脑神经芯片闻名的新锐企业里，倒像是二十年前老式精神病院的味道。
他故意将警官证掉在前台，弯腰时瞥见大理石台面下的电路板——那上面流淌的不是电流，而是某种暗红色液体。
"周警官预约的是神经义体展示厅？
"前台小姐的瞳孔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脖颈处的皮肤在说话时泛起细密鳞片状纹路。
电梯门闭合的刹那，周野突然按住太阳穴。
某种尖锐的蜂鸣声在颅骨内震荡，视网膜上浮现出破碎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父亲被绑在电疗椅上，母亲举着注射器的手在颤抖，窗外是1987年特大暴雨的紫红色闪电。
"周队长？
"助理的声音将他扯回现实。
展示厅里悬浮着无数透明立方体，每个立方体内都漂浮着不同的人体器官模型，那些器官表面布满发光脉络，像正在呼吸的星河。
穿着银灰色西装的首席技术官徐临渊正在演示最新产品："这是我们为渐冻症患者研发的神经突触再生芯片..."他手中的透明芯片突然发出刺目红光，周野警用终端同时震动——技侦科发来报告，早上收集的液态金属里检测出人脑脊液成分。
尸体冷藏柜的滑轮在寂静中发出刺耳声响。
林霁白将温度调到零下18度，白雾从7号冰柜缝隙里渗出来。
按值班记录显示，陈明达的尸体本该存放在这里，但现在躺在不锈钢板上的是一具布满冰晶的年轻女尸。
更诡异的是，女尸太阳穴处生长着珊瑚状的黑色晶体，那些晶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冷冻的肌肤。
"孙主任？
"她转身寻找殡仪馆负责人，却发现更衣室的门不知何时被反锁了。
解剖刀挑开女尸眼睑的瞬间，晶体突然迸发出强光，林霁白下意识用父亲留下的铜柄解剖刀格挡，刀身竟与晶体产生共鸣般的高频震动。
冰柜深处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
当啷一声，解剖刀脱手撞在冰柜内壁。
林霁白趁机扑向警报器，却发现整个殡仪馆的供电系统早己瘫痪。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所有冰柜门都在缓缓滑开，西十多具尸体整齐地坐起身，每具尸体后颈处都亮着NEUROSIS的荧光标记。
"认知干扰...只是全息投影..."她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握紧解剖刀冲向配电室。
那些尸体却在此刻发出合成电子音："林晚秋的女儿，你找到记忆之匣了吗？
"这个名字让林霁白浑身血液凝固。
父亲殉职后，母亲所有资料都被列为机密。
她倒退着撞开消防通道的门，突然摸到解剖刀柄端的异常凸起——二十年来从未发现的暗格弹开，掉出一枚沾着血渍的微型芯片。
周野在展示厅突然呕吐不止。
那些悬浮的器官模型正在扭曲变形，肝脏长出机械触须，心脏表面裂开无数电子眼。
徐临渊的脸在视网膜上分裂成三个重影，每个重影都在说不同的话："2007年朝阳路车祸幸存者""2015年缉毒案卧底档案""你现在听到的都是幻觉"。
"你们在芯片里加了致幻剂？
"周野扯下领带缠住颤抖的右手，枪口却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某种外来的记忆正在疯狂涌入：他看见自己亲手将陈明达推下天台，法医报告显示作案时间是十年前——那时他还在警校读书。
徐临渊的手指插入自己左眼，挖出的电子眼球滋滋冒着火花："周警官，你的海马体里有二十三处篡改痕迹，就像被反复擦写的磁带。
"枪声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
周野撞破落地窗跃出大楼时，背后传来机械警卫变形的怒吼。
他在下坠中摸出那枚沾着液态金属的芯片，用尽最后力气插入颈部警用通讯接口。
漫天大雨突然静止在空中。
林霁白蜷缩在殡仪馆地下管道里，芯片插入手机临时改装的读卡器。
1997年9月15日的监控画面跳动浮现：停尸房里的父亲尸体突然坐起，用解剖刀在墙面刻下一串坐标。
穿着防护服的神秘人破门而入，他们手持的武器在母亲胸口烧灼出熟悉的环状伤痕。
手机屏幕开始渗血。
那些血珠组成了父亲最后的留言："别相信任何移植过器官的人"。
当殡仪馆的机械轰鸣声逼近时，林霁白突然意识到，自己锁骨处的疤痕根本不是烫伤——而是婴儿时期被植入某种装置的切口。
周野在雨幕中醒来，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照片。
穿着八十年代警服的男人倒在血泊中，身旁站着拿解剖刀的小女孩，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他们替换了所有人的记忆"。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摸到后颈处新出现的凸起芯片，方才惊觉自己正躺在二十年前父亲殉职的烂尾楼里。
手机在此刻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第七具尸体在移动，当前坐标与你重叠"。
这种味道不该出现在以脑神经芯片闻名的新锐企业里，倒像是二十年前老式精神病院的味道。
他故意将警官证掉在前台，弯腰时瞥见大理石台面下的电路板——那上面流淌的不是电流，而是某种暗红色液体。
"周警官预约的是神经义体展示厅？
"前台小姐的瞳孔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脖颈处的皮肤在说话时泛起细密鳞片状纹路。
电梯门闭合的刹那，周野突然按住太阳穴。
某种尖锐的蜂鸣声在颅骨内震荡，视网膜上浮现出破碎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父亲被绑在电疗椅上，母亲举着注射器的手在颤抖，窗外是1987年特大暴雨的紫红色闪电。
"周队长？
"助理的声音将他扯回现实。
展示厅里悬浮着无数透明立方体，每个立方体内都漂浮着不同的人体器官模型，那些器官表面布满发光脉络，像正在呼吸的星河。
穿着银灰色西装的首席技术官徐临渊正在演示最新产品："这是我们为渐冻症患者研发的神经突触再生芯片..."他手中的透明芯片突然发出刺目红光，周野警用终端同时震动——技侦科发来报告，早上收集的液态金属里检测出人脑脊液成分。
尸体冷藏柜的滑轮在寂静中发出刺耳声响。
林霁白将温度调到零下18度，白雾从7号冰柜缝隙里渗出来。
按值班记录显示，陈明达的尸体本该存放在这里，但现在躺在不锈钢板上的是一具布满冰晶的年轻女尸。
更诡异的是，女尸太阳穴处生长着珊瑚状的黑色晶体，那些晶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冷冻的肌肤。
"孙主任？
"她转身寻找殡仪馆负责人，却发现更衣室的门不知何时被反锁了。
解剖刀挑开女尸眼睑的瞬间，晶体突然迸发出强光，林霁白下意识用父亲留下的铜柄解剖刀格挡，刀身竟与晶体产生共鸣般的高频震动。
冰柜深处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
当啷一声，解剖刀脱手撞在冰柜内壁。
林霁白趁机扑向警报器，却发现整个殡仪馆的供电系统早己瘫痪。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所有冰柜门都在缓缓滑开，西十多具尸体整齐地坐起身，每具尸体后颈处都亮着NEUROSIS的荧光标记。
"认知干扰...只是全息投影..."她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握紧解剖刀冲向配电室。
那些尸体却在此刻发出合成电子音："林晚秋的女儿，你找到记忆之匣了吗？
"这个名字让林霁白浑身血液凝固。
父亲殉职后，母亲所有资料都被列为机密。
她倒退着撞开消防通道的门，突然摸到解剖刀柄端的异常凸起——二十年来从未发现的暗格弹开，掉出一枚沾着血渍的微型芯片。
周野在展示厅突然呕吐不止。
那些悬浮的器官模型正在扭曲变形，肝脏长出机械触须，心脏表面裂开无数电子眼。
徐临渊的脸在视网膜上分裂成三个重影，每个重影都在说不同的话："2007年朝阳路车祸幸存者""2015年缉毒案卧底档案""你现在听到的都是幻觉"。
"你们在芯片里加了致幻剂？
"周野扯下领带缠住颤抖的右手，枪口却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某种外来的记忆正在疯狂涌入：他看见自己亲手将陈明达推下天台，法医报告显示作案时间是十年前——那时他还在警校读书。
徐临渊的手指插入自己左眼，挖出的电子眼球滋滋冒着火花："周警官，你的海马体里有二十三处篡改痕迹，就像被反复擦写的磁带。
"枪声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
周野撞破落地窗跃出大楼时，背后传来机械警卫变形的怒吼。
他在下坠中摸出那枚沾着液态金属的芯片，用尽最后力气插入颈部警用通讯接口。
漫天大雨突然静止在空中。
林霁白蜷缩在殡仪馆地下管道里，芯片插入手机临时改装的读卡器。
1997年9月15日的监控画面跳动浮现：停尸房里的父亲尸体突然坐起，用解剖刀在墙面刻下一串坐标。
穿着防护服的神秘人破门而入，他们手持的武器在母亲胸口烧灼出熟悉的环状伤痕。
手机屏幕开始渗血。
那些血珠组成了父亲最后的留言："别相信任何移植过器官的人"。
当殡仪馆的机械轰鸣声逼近时，林霁白突然意识到，自己锁骨处的疤痕根本不是烫伤——而是婴儿时期被植入某种装置的切口。
周野在雨幕中醒来，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照片。
穿着八十年代警服的男人倒在血泊中，身旁站着拿解剖刀的小女孩，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他们替换了所有人的记忆"。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摸到后颈处新出现的凸起芯片，方才惊觉自己正躺在二十年前父亲殉职的烂尾楼里。
手机在此刻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第七具尸体在移动，当前坐标与你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