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悖论
第3章 镜像・序曲
宴会厅的喧闹像被一层玻璃隔开，留在了沈叙白的身后。
他靠在露台的汉白玉栏杆上，手里端着一杯未动的香槟，酒液里映着远处摩天大楼的灯光，像碎掉的星星。
晚风带着黄浦江的凉意，吹起他的衣角，把宴会厅里的音乐和笑声都揉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刚才在宴会上，他的笑容得体，谈吐从容，像一台精准运行的机器 —— 和王叔叔聊市政厅的网络安全规划，和院士谈学术前沿，和企业高管周旋，和队员们说笑。
可当他踏上露台，躲开所有目光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淡淡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疏离。
机械表在腕间轻轻跳动，表盘背面的刻字贴着皮肤，带着细微的凉意。
沈叙白低头看着表盘，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话：“太过完美的东西，往往都有裂痕，只是你没看到而己。”
以前他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总觉得只要把技术练到极致，把团队带好，把该做的事做好，就能守住所有想守的东西。
可今天半决赛结束时，那个穿破洞卫衣的少年，还有他手机镜头里的自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 “完美人生” 里的空洞 —— 这种按部就班的成功，这种所有人都期待的 “卫冕”，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们构建的防御体系，真的像所有人称赞的那样，无懈可击吗？
“哟，我们的大功臣怎么躲在这里吹风？”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沈叙白的思绪。
林浩端着两杯威士忌走过来，他是启明战队的老队员，也是沈叙白最好的朋友，性格不羁，总爱调侃他。
林浩穿着黑色休闲装，没打领带，领口敞着两颗扣子，和宴会厅里的正装人群格格不入。
“里面太吵。”
沈叙白接过酒杯，指尖碰到杯壁的冰凉，“你怎么也出来了？
张野他们不是正拉着你聊国际赛的事吗？”
“别提了，” 林浩靠在栏杆上，喝了口威士忌，语气带着调侃，“他们问我‘跟着沈队夺冠是什么感觉’，我总不能说‘感觉自己像个陪衬’吧？”
他顿了顿，看向沈叙白，眼神里的玩笑味淡了些，“说真的，叙白，你这人生履历，简首漂亮得像教科书 —— 从小学到大学，永远是第一，带领战队两年卫冕，现在连‘深蓝盾牌’的橄榄枝都来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接任首席安全官，走上人生巅峰了？”
沈叙白没有回答，只是晃了晃杯中的香槟，看着气泡一个个炸开。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浩子，你觉得我们今天构建的防御体系，真的完美无缺吗？”
林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是夺冠后遗症？
我们可是防住了零日漏洞，连裁判都说是‘本届最完美的防御案例’，怎么会不完美？”
“我是说，” 沈叙白的目光转向远处的江面，语气变得认真，“有没有一种可能，存在一种我们无法想象的力量，能像撕纸一样，轻易撕开我们所有的防御？
不是靠漏洞，不是靠技术，而是靠我们根本没理解的逻辑？”
林浩皱起眉，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你想什么呢？
我们可是国内顶尖的战队，连我们都防不住的东西，根本不存在吧？
再说了，就算有，那也是国家层面该操心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沈叙白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沈叙白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发件人备注是 “阿哲”—— 是他高中时认识的朋友，现在在一家网络安全公司做监控，专门盯暗网和异常攻击。
消息只有一句话，附带一个压缩包：“叙白，查到点有意思的东西。
今天大赛的裁判系统，有个场外匿名者试图渗透，手法惊为天人，绕过了所有监控，还在系统里留了个签名。
我破解了压缩包，你自己看。”
沈叙白的心跳猛地加速。
他立刻点开压缩包，里面是一段监控日志和一张截图。
日志显示，渗透发生在半决赛最激烈的时候，匿名者只用了 12 秒，就突破了裁判系统的三层防火墙，却没有篡改任何数据，只是在日志里留了一个代号 ——截图上，黑色的背景里，白色的字体像幽灵一样浮现：“Ghost”。
“Ghost……” 沈叙白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微微颤抖。
他想起比赛结束时，那个穿破洞卫衣的少年，想起他手机镜头里的自己，想起父亲说的 “完美背后的裂痕”—— 原来，那个裂痕，己经以 “幽灵” 的姿态，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
林浩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凑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Ghost？
什么东西？
哪个黑客组织的代号吗？”
“不知道。”
沈叙白关掉手机，把酒杯放在栏杆上，目光重新望向江面。
远处的游船鸣响了汽笛，灯光在他深邃的瞳孔里闪烁，像有火焰在燃烧。
刚才的疏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兴奋 —— 像猎人遇到了值得一战的猎物，像棋手遇到了能让自己全力以赴的对手。
“完美的教科书……” 沈叙白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战意的笑容，“或许，是时候会一会这个，能在我这完美答卷上，留下墨迹的‘幽灵’了。”
夜风更凉了，却吹不散他眼底的光芒。
露台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像他即将面对的世界 —— 一边是早己铺好的 “完美坦途”，一边是充满未知的 “幽灵迷雾”。
他靠在露台的汉白玉栏杆上，手里端着一杯未动的香槟，酒液里映着远处摩天大楼的灯光，像碎掉的星星。
晚风带着黄浦江的凉意，吹起他的衣角，把宴会厅里的音乐和笑声都揉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刚才在宴会上，他的笑容得体，谈吐从容，像一台精准运行的机器 —— 和王叔叔聊市政厅的网络安全规划，和院士谈学术前沿，和企业高管周旋，和队员们说笑。
可当他踏上露台，躲开所有目光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淡淡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疏离。
机械表在腕间轻轻跳动，表盘背面的刻字贴着皮肤，带着细微的凉意。
沈叙白低头看着表盘，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话：“太过完美的东西，往往都有裂痕，只是你没看到而己。”
以前他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总觉得只要把技术练到极致，把团队带好，把该做的事做好，就能守住所有想守的东西。
可今天半决赛结束时，那个穿破洞卫衣的少年，还有他手机镜头里的自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 “完美人生” 里的空洞 —— 这种按部就班的成功，这种所有人都期待的 “卫冕”，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们构建的防御体系，真的像所有人称赞的那样，无懈可击吗？
“哟，我们的大功臣怎么躲在这里吹风？”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沈叙白的思绪。
林浩端着两杯威士忌走过来，他是启明战队的老队员，也是沈叙白最好的朋友，性格不羁，总爱调侃他。
林浩穿着黑色休闲装，没打领带，领口敞着两颗扣子，和宴会厅里的正装人群格格不入。
“里面太吵。”
沈叙白接过酒杯，指尖碰到杯壁的冰凉，“你怎么也出来了？
张野他们不是正拉着你聊国际赛的事吗？”
“别提了，” 林浩靠在栏杆上，喝了口威士忌，语气带着调侃，“他们问我‘跟着沈队夺冠是什么感觉’，我总不能说‘感觉自己像个陪衬’吧？”
他顿了顿，看向沈叙白，眼神里的玩笑味淡了些，“说真的，叙白，你这人生履历，简首漂亮得像教科书 —— 从小学到大学，永远是第一，带领战队两年卫冕，现在连‘深蓝盾牌’的橄榄枝都来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接任首席安全官，走上人生巅峰了？”
沈叙白没有回答，只是晃了晃杯中的香槟，看着气泡一个个炸开。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浩子，你觉得我们今天构建的防御体系，真的完美无缺吗？”
林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是夺冠后遗症？
我们可是防住了零日漏洞，连裁判都说是‘本届最完美的防御案例’，怎么会不完美？”
“我是说，” 沈叙白的目光转向远处的江面，语气变得认真，“有没有一种可能，存在一种我们无法想象的力量，能像撕纸一样，轻易撕开我们所有的防御？
不是靠漏洞，不是靠技术，而是靠我们根本没理解的逻辑？”
林浩皱起眉，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你想什么呢？
我们可是国内顶尖的战队，连我们都防不住的东西，根本不存在吧？
再说了，就算有，那也是国家层面该操心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沈叙白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沈叙白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发件人备注是 “阿哲”—— 是他高中时认识的朋友，现在在一家网络安全公司做监控，专门盯暗网和异常攻击。
消息只有一句话，附带一个压缩包：“叙白，查到点有意思的东西。
今天大赛的裁判系统，有个场外匿名者试图渗透，手法惊为天人，绕过了所有监控，还在系统里留了个签名。
我破解了压缩包，你自己看。”
沈叙白的心跳猛地加速。
他立刻点开压缩包，里面是一段监控日志和一张截图。
日志显示，渗透发生在半决赛最激烈的时候，匿名者只用了 12 秒，就突破了裁判系统的三层防火墙，却没有篡改任何数据，只是在日志里留了一个代号 ——截图上，黑色的背景里，白色的字体像幽灵一样浮现：“Ghost”。
“Ghost……” 沈叙白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微微颤抖。
他想起比赛结束时，那个穿破洞卫衣的少年，想起他手机镜头里的自己，想起父亲说的 “完美背后的裂痕”—— 原来，那个裂痕，己经以 “幽灵” 的姿态，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
林浩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凑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Ghost？
什么东西？
哪个黑客组织的代号吗？”
“不知道。”
沈叙白关掉手机，把酒杯放在栏杆上，目光重新望向江面。
远处的游船鸣响了汽笛，灯光在他深邃的瞳孔里闪烁，像有火焰在燃烧。
刚才的疏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兴奋 —— 像猎人遇到了值得一战的猎物，像棋手遇到了能让自己全力以赴的对手。
“完美的教科书……” 沈叙白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战意的笑容，“或许，是时候会一会这个，能在我这完美答卷上，留下墨迹的‘幽灵’了。”
夜风更凉了，却吹不散他眼底的光芒。
露台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像他即将面对的世界 —— 一边是早己铺好的 “完美坦途”，一边是充满未知的 “幽灵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