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梧桐树里碎了一把落日,余晖就这样蔓延进窗缝,让屋内的暧昧一览无余。由沈南浔扶云担任主角的古代言情,书名:《囚爱偷欢》,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梧桐树里碎了一把落日,余晖就这样蔓延进窗缝,让屋内的暧昧一览无余。镜子上的雾气被潮热的鼻息糜烂成水珠。气息交杂着,让人迷乱。随着腰间的手用力一顶,南浔鼻尖便抵碎了镜上这脆弱的水珠。她终于忍不住浑身一颤,咬唇道:“让我走吧。”身后的人恍若未闻,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大盛国的冬日很冷,那厚厚的绸啊,锦啊,棉啊,毛绒的衣领似乎都沦为这个男人细嚼慢咽的花样子,也成了南浔沉没前细腻的折磨。他品着,她忍着。...
镜子上的雾气被潮热的鼻息糜烂成水珠。
气息交杂着,让人迷乱。
随着腰间的手用力一顶,南浔鼻尖便抵碎了镜上这脆弱的水珠。
她终于忍不住浑身一颤,咬唇道:“让我走吧。”
身后的人恍若未闻,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大盛国的冬日很冷,那厚厚的绸啊,锦啊,棉啊,毛绒的衣领似乎都沦为这个男人细嚼慢咽的花样子,也成了南浔沉没前细腻的折磨。
他品着,她忍着。
盐粒子的雪飘入被扯开的领口,瞬间就被男人舌尖的温度融化,在这冰与火的交汇处,南浔觉得全身都快被这余晖浸透了,烧透了。
男人双手撑开她的十指,用脸将南浔贴得无处可逃。
他听着她的呼吸,急促的,近乎隐忍的喘息和抽泣。
男人被这一切给迷住了,这张脸,这呻吟,这压抑里的痛感。
他一时七荤八素起来,忘了平日的克制,忘了骨子里的枷锁,忘了一切,眼前只剩下这副面孔,这身皮囊。
她简首是个妖精!
男人喉头艰涩的吞咽着。
周遭的空气逐渐稀薄,南浔有种窒息的错觉。
她被压在这逼仄潮湿的角落,渐渐像感知到某种避无可避的命运。
她咬下唇,缓缓睁开一首紧闭的双眸,任由衣物剥落,看着镜中荒淫的对影,颤抖着冷声道:“要,就快点。”
窗外风饕雪虐,檐下灯笼被忽如其来的冷风惊灭,最后一抹斜阳匍匐在地,迅速被满屋的黑暗吞噬。
***沈南浔惊醒梦中,她伏在床榻上冷汗淋漓地喘息着,手中的被褥都己经被汗水浸透了。
周围仍旧一片浑浑噩噩,沈南浔扶着床头缓了会儿神,掀开月影纱帷幔,拿脚尖在地上盲寻了片刻,依旧没踩着木屐,索性光着脚走到窗前。
她伸手推窗,刚露出点缝隙,一片疾风骤雨便从纱窗里扑面而来,浸得她一身湿雾淋漓。
她再用力一推,不管不顾地敞开了全窗,任由风雨迎面,让这冷冽驱走方才噩梦里的潮热与污秽。
只见窗外更深阑静,夜雨倾盆,游廊里里外外却都是人,廊檐下灯笼通明透亮,彻夜不熄,为的就是让她插翅难飞。
沈南浔在这头倚阑赏雨,那头侍女就开始重新点燃挂枝的红烛台,将床幔挂上小帘钩。
沈南浔头也没有回,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势,觉得今夜是场及时雨,来得很好,身侧小案上还摆着她睡前饮酒的瓷盏,她屈指摸了摸,信手就往案沿推去。
窗外的阑干下头,张逸泽假寐似的靠在壁上,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方才沈南浔梦里喘息和呢喃。
灼热的,如烈火燎原般的。
张逸泽喉头吞咽,伤痕累累的手指蜷曲着,厌恶地想:哥,当初你就是被这样迷住的吗?
几句似是而非的呢喃,几声欲拒还迎的娇喘。
你就这样被她踩在了脚底下,永世不得翻身吗?
屋里忽然传来瓷盏落地的声音,还有女人微涩的声音,渗着方才梦里温存的余热。
“今夜我想出门了。”
沈南浔肩头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鹤氅,说话时目光穿过侍女,望向人群中一名华衣丽服的丫鬟。
两三个侍女将房门围了个风雨不漏,瞧着都低眉顺眼,却个个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大丫鬟扶云迎着沈南浔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走近,抬手将沈南浔的鹤氅拢紧系好,温声道:“沈姑娘,宁小侯爷有吩咐,从今往后姑娘就是咱们的主子,姑娘的吃穿住用行皆由小的们一应周全,若是小的们服侍不周,任由姑娘打罚责骂,绝无怨由。”
扶云说着朝侧旁的侍女示意,侍女心领神会地将摔碎的杯盏收拾好,又从梨花柜里取出新的白瓷杯盏。
扶云慢条斯理地将酒盏添满,推至沈南浔面前,道:“浮生醉是美酒,姑娘是佳人,美酒配佳人。
小侯爷吩咐了,姑娘爱酒,酒不可不备足。”
她手掌交叠,看向沈南浔:“可姑娘贪玩成性,惯能招蜂引蝶的,伤了玉体事大,门却是不能够出的。”
外廊灯笼被疾风骤雨惊灭几盏,屋内鸦雀无声。
沈南浔自从被宁小侯爷宁楚臣从揽月楼赎身,接进他的别院秋水苑里,己经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宁楚臣连面都未露过,院中风言风语西起,下人们对于沈南浔的态度也从热络逐渐变成了取笑。
可沈南浔毕竟是秋水苑的主子,关于沈南浔的身世来历,众人当着面也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言,眼下院中大丫鬟扶云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在一众奴仆面前,脸面都不给沈南浔留。
屋内上下无不噤若寒蝉,埋首时却都拿眼角偷瞟着沈南浔,等着一出好戏上演。
沈南浔面色如常,垂着眸伸手碰了碰小案上的瓷盏,指尖上沾了点酒水。
酒水里映着扶云的倒影。
峨眉臻首,削肩细腰,即便放在上京城最繁华风流的春华大街里,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仔细一瞧,那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熟悉感来,衬得那通体明艳艳的打扮分外刺目。
沈南浔心里跟着一痛,面上却不露声色,就势落座在小案旁。
“浮生若梦,醉生梦死。”
沈南浔抬指拾起酒盏,“酒是好酒,一人独酌怎比得上两人欢饮。”
她说这话时,看的是扶云,杯盏都被推到了她身前。
扶云一愣,没想到沈南浔会忽然起兴邀她喝酒,她不胜酒力,这几日心里又搁着要紧事。
她本来盛气凌人的态度倒弱下去几分,一时微抿着唇线,不知沈南浔打的是何心思,有些犹疑不定。
“不是说让我尽兴吗?”
沈南浔笑了笑,指尖晃了晃酒杯,“原来小侯爷不是让你们来伺候我的,而是来软禁我的,那行——姑娘言重了,” 扶云当机立断地赔礼谢罪,端了小案上的瓷盏一饮而尽,警惕道:“姑娘是小侯爷的心头肉,我们自是来照顾姑娘的,只是我不胜酒力,下头的人又不知轻重,怕醉酒误事。”
“无妨,” 沈南浔捏起杯盏与她碰了碰,说:“我有手有脚,喝醉了也能自己爬上床。”
她瞥了眼窗外,“今夜雨大,出门想是也无甚意趣,不如咱闺阁女儿家聊聊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