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之影
第5章 脆弱的同盟
脉冲步枪充能的嗡鸣声，像死神的低语，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
三个秩序官的外骨骼装甲上，代表战斗状态的红色指示灯依次亮起，冰冷的电子眼将周明和萧岚同时锁定为最高威胁目标。
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
萧岚的身体紧绷如一张拉满的弓，她那经过千锤百炼的战斗首觉告诉她，眼前的局面己经超出了常规的“夺取目标”范畴，升级为一场毫无胜算的遭遇战。
秩序官是金氏集团内部的“格式化工具”，他们的程序里没有“俘虏”这个选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最先打破死寂的，却是被所有人视为最弱一环的周明。
“执行官小姐，”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在陈述一个数据模型，“你的任务是带走我和我手里的东西。
他们的任务是‘清除’我们。
从概率学上讲，我们此刻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萧岚的目光从战术目镜后扫过他，带着一丝审视和意外。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分析员，在三支脉冲步枪的瞄准下，还能如此冷静地进行逻辑分析。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放松警惕，枪口依旧在周明和秩序官之间游移。
“合作，”周明言简意赅，“你掩护，我制造混乱。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之后再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否则，三秒钟后，我们都会变成这间屋子里的焦炭。”
为首的秩序官似乎判定他们的对话超过了“可容忍”的阈值。
它抬起了步枪，电子合成音不带任何感情地宣布：“识别到共谋行为。
威胁等级提升。
执行最终协议。”
幽蓝色的能量在枪口汇聚，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声。
就在秩序官即将开火的瞬间，周明动了。
他没有冲向任何敌人，而是猛地转身，一脚踹向旁边一台正在高速运转的解码机器！
那台机器是老K的心血，由无数老旧但高功率的零件拼接而成，其中一个巨大的、暴露在外的液冷散热单元，正连接着一个老式的超载电容器。
“你疯了！”
老K发出一声哀嚎。
周明的脚精准地踢在散热单元最脆弱的连接阀上。
高压冷却液瞬间泄露，喷溅在过热的电容器外壳上！
“轰！”
一声沉闷的爆炸，远比不上真正的炸药，却足以致命。
整个解码机器化作一个巨大的金属破片炸弹，无数滚烫的零件和高腐蚀性的冷却液呈扇形向门口的三个秩序官喷射而去！
这正是萧岚等待的瞬间。
在爆炸发生的同时，她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能量手枪连续三次点射，三道赤红色的能量束精准地命中秩序官装甲上被破片和液体干扰的视觉传感器。
“滋啦！”
秩序官的电子眼爆出团团火花，他们的动作出现了零点几秒的僵滞。
这零点几秒，就是生与死的界限。
“这边！”
老K不知何时己经钻到了一个堆满废旧零件的架子后面，他猛地拉动一个隐藏的拉杆，旁边的一面墙壁应声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漆漆的洞口，“这是旧时代的维修通道，快！”
周明第一个冲了过去，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在于大脑，而不是在战场上多停留一秒。
萧岚紧随其后，她一边后退，一边冷静地向恢复了部分机能的秩序官进行压制性射击，能量光束在狭窄的空间内来回穿梭，将墙壁打出一个个熔融的窟窿。
三人鱼贯钻入通道，老K在最后面，费力地转动一个锈迹斑斑的绞盘。
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厚重的合金墙壁缓缓合拢。
在彻底关闭的最后一刻，一只秩序官的机械手臂猛地伸了进来，试图阻止闸门关闭。
萧岚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一枪打在机械臂的关节处。
伴随着一声爆响，那只手臂被齐肘截断，重重地掉在地上。
闸门彻底合拢，将外面秩序官愤怒的射击声和撞击声完全隔绝。
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浓重的灰尘和铁锈味。
“咳咳……”老K剧烈地咳嗽起来，他靠在墙上，心疼地念叨着，“我那台‘赫尔墨斯’……我攒了二十年的宝贝……”萧岚打开了战术目镜的夜视功能，周围的环境在她眼中化作一片绿色的轮廓。
她警惕地端着枪，对准了黑暗中的周明。
“好了，耗子，”她的声音恢复了冰冷，“混乱结束了。
现在，把你手里的东西，还有你脑子里的东西，都交出来。”
脆弱的同盟，在威胁消失的瞬间就宣告破裂。
周明喘着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他能感觉到萧岚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额头，但他没有丝毫惧色。
“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它。”
他摊开手，掌心空空如也，“晶体卡还在那台爆炸的机器里。
你现在回去，也许还能从秩序官的脚下把它捡回来。”
萧岚的呼吸一滞。
她这才意识到，周明刚才的行动，看似是制造混乱，实际上也是将唯一的筹码留在了战场上，制造了一个新的僵局。
“你耍我”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杀意。
“我救了我们三个人的命。”
周明纠正道，“而且，我赌你不敢回去。
金氏集团的秩序官会封锁整个区域，用高精度扫描把这里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
你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他顿了顿，继续用他那分析数据般的冷静语气说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没有改变。
我们依然是逃犯，被联邦最强大的两个势力同时追捕。
唯一的区别是，我们暂时安全了，并且，我们是唯一知道‘创世代码’线索的人。
这份信息，是我们共同的护身符，也是共同的催命符。”
萧岚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周明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她是一个优秀的执行官，习惯于用武力解决问题，但周明却用他那该死的逻辑，将她牢牢地绑在了同一条船上。
“你想怎么样”她终于问道，枪口微微放低了一些。
“解码还没有完成，”一首沉默的老K突然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还在闪烁着微光的数据终端，“我那台宝贝在自毁前，把最后百分之三的数据无线传输到了这里。
但是……被最后一道协议锁死了。
需要一个‘密钥’。”
他将终端递到两人面前，屏幕上显示着一段被解码的文字，但关键部分却是一连串的乱码。
第二份代码碎片的持有者，代号‘幽灵’。
他隐藏在……（数据损坏）……之中。
密钥提示：白塔之影，双螺旋之始。
“‘幽灵’”萧岚皱起了眉，“这是什么”周明死死地盯着那句密钥提示，大脑飞速运转。
白塔，是金氏集团总部的别称。
影子……双螺旋，是基因的结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我知道密钥是什么了，”他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密钥不是一串字符，也不是一个密码。
它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萧岚追问道。
“‘白塔之影’，指的不是建筑物的影子，而是指那些生活在金氏集团光环之下，却不为人知、被刻意隐藏的人。”
周明抬起头，目光在黑暗中仿佛能穿透一切，“‘双螺旋之始’，指的是基因契约的源头。
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只有一种人第一批接受基因契约实验，但因为出现严重排异反应而被判定为‘失败品’的初代契约者。
他们没有被‘人道化处理’，而是被秘密地冷冻封存起来，成为了金氏集团最不愿提及的‘活体档案’。”
老K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密钥，是某个初代契约者的基因序列是的。”
周明点头，“我们必须潜入金氏集团的‘活体基因库’，找到那个符合条件的初代契约者，用他的基因序列，才能解开这最后的信息。”
萧岚彻底沉默了。
潜入金氏集团的“活体基因库”那地方是白塔防守最森严的核心禁区之一，难度比从秩序官手里逃生还要高上百倍。
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她看着周明，从这个男人平静的眼神里，她看不到任何退缩或绝望，只看到一种近乎偏执的决心。
为了救他妹妹，这个看似文弱的分析员，真的敢把天捅个窟窿。
“我凭什么相信你又凭什么帮你”萧岚冷冷地问。
“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相信你的处境。”
周明回答，“没有我，你连基因库的大门都找不到。
没有你，我连第一层安保都过不去。
至于帮你……我们不是在互相帮助，我们只是在各自为了活下去，顺便走在了同一条路上而己。”
他伸出手，不是为了握手，只是一个简单的姿态。
“火鸟工业的执行官，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在这里杀了我，然后独自面对金氏集团的全城追捕，最终任务失败，被你的上司处理。
第二，和我做一笔交易，去白塔里赌一把。
成功了，我们都能得到关于‘创世代码’的下一步线索。
失败了……也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黑暗的通道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三人微弱的呼吸声。
许久，萧岚收起了她的能量手枪，插回腰间的枪套。
“告诉我你的计划。”
她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这个由背叛、猜忌和共同利益构成的脆弱同盟，在联邦最黑暗的地下通道中，正式成立。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那座他们刚刚逃离的、象征着绝对秩序与束缚的白塔。
三个秩序官的外骨骼装甲上，代表战斗状态的红色指示灯依次亮起，冰冷的电子眼将周明和萧岚同时锁定为最高威胁目标。
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
萧岚的身体紧绷如一张拉满的弓，她那经过千锤百炼的战斗首觉告诉她，眼前的局面己经超出了常规的“夺取目标”范畴，升级为一场毫无胜算的遭遇战。
秩序官是金氏集团内部的“格式化工具”，他们的程序里没有“俘虏”这个选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最先打破死寂的，却是被所有人视为最弱一环的周明。
“执行官小姐，”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在陈述一个数据模型，“你的任务是带走我和我手里的东西。
他们的任务是‘清除’我们。
从概率学上讲，我们此刻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萧岚的目光从战术目镜后扫过他，带着一丝审视和意外。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分析员，在三支脉冲步枪的瞄准下，还能如此冷静地进行逻辑分析。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放松警惕，枪口依旧在周明和秩序官之间游移。
“合作，”周明言简意赅，“你掩护，我制造混乱。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之后再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否则，三秒钟后，我们都会变成这间屋子里的焦炭。”
为首的秩序官似乎判定他们的对话超过了“可容忍”的阈值。
它抬起了步枪，电子合成音不带任何感情地宣布：“识别到共谋行为。
威胁等级提升。
执行最终协议。”
幽蓝色的能量在枪口汇聚，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声。
就在秩序官即将开火的瞬间，周明动了。
他没有冲向任何敌人，而是猛地转身，一脚踹向旁边一台正在高速运转的解码机器！
那台机器是老K的心血，由无数老旧但高功率的零件拼接而成，其中一个巨大的、暴露在外的液冷散热单元，正连接着一个老式的超载电容器。
“你疯了！”
老K发出一声哀嚎。
周明的脚精准地踢在散热单元最脆弱的连接阀上。
高压冷却液瞬间泄露，喷溅在过热的电容器外壳上！
“轰！”
一声沉闷的爆炸，远比不上真正的炸药，却足以致命。
整个解码机器化作一个巨大的金属破片炸弹，无数滚烫的零件和高腐蚀性的冷却液呈扇形向门口的三个秩序官喷射而去！
这正是萧岚等待的瞬间。
在爆炸发生的同时，她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能量手枪连续三次点射，三道赤红色的能量束精准地命中秩序官装甲上被破片和液体干扰的视觉传感器。
“滋啦！”
秩序官的电子眼爆出团团火花，他们的动作出现了零点几秒的僵滞。
这零点几秒，就是生与死的界限。
“这边！”
老K不知何时己经钻到了一个堆满废旧零件的架子后面，他猛地拉动一个隐藏的拉杆，旁边的一面墙壁应声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漆漆的洞口，“这是旧时代的维修通道，快！”
周明第一个冲了过去，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在于大脑，而不是在战场上多停留一秒。
萧岚紧随其后，她一边后退，一边冷静地向恢复了部分机能的秩序官进行压制性射击，能量光束在狭窄的空间内来回穿梭，将墙壁打出一个个熔融的窟窿。
三人鱼贯钻入通道，老K在最后面，费力地转动一个锈迹斑斑的绞盘。
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厚重的合金墙壁缓缓合拢。
在彻底关闭的最后一刻，一只秩序官的机械手臂猛地伸了进来，试图阻止闸门关闭。
萧岚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一枪打在机械臂的关节处。
伴随着一声爆响，那只手臂被齐肘截断，重重地掉在地上。
闸门彻底合拢，将外面秩序官愤怒的射击声和撞击声完全隔绝。
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浓重的灰尘和铁锈味。
“咳咳……”老K剧烈地咳嗽起来，他靠在墙上，心疼地念叨着，“我那台‘赫尔墨斯’……我攒了二十年的宝贝……”萧岚打开了战术目镜的夜视功能，周围的环境在她眼中化作一片绿色的轮廓。
她警惕地端着枪，对准了黑暗中的周明。
“好了，耗子，”她的声音恢复了冰冷，“混乱结束了。
现在，把你手里的东西，还有你脑子里的东西，都交出来。”
脆弱的同盟，在威胁消失的瞬间就宣告破裂。
周明喘着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他能感觉到萧岚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额头，但他没有丝毫惧色。
“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它。”
他摊开手，掌心空空如也，“晶体卡还在那台爆炸的机器里。
你现在回去，也许还能从秩序官的脚下把它捡回来。”
萧岚的呼吸一滞。
她这才意识到，周明刚才的行动，看似是制造混乱，实际上也是将唯一的筹码留在了战场上，制造了一个新的僵局。
“你耍我”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杀意。
“我救了我们三个人的命。”
周明纠正道，“而且，我赌你不敢回去。
金氏集团的秩序官会封锁整个区域，用高精度扫描把这里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
你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他顿了顿，继续用他那分析数据般的冷静语气说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没有改变。
我们依然是逃犯，被联邦最强大的两个势力同时追捕。
唯一的区别是，我们暂时安全了，并且，我们是唯一知道‘创世代码’线索的人。
这份信息，是我们共同的护身符，也是共同的催命符。”
萧岚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周明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她是一个优秀的执行官，习惯于用武力解决问题，但周明却用他那该死的逻辑，将她牢牢地绑在了同一条船上。
“你想怎么样”她终于问道，枪口微微放低了一些。
“解码还没有完成，”一首沉默的老K突然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还在闪烁着微光的数据终端，“我那台宝贝在自毁前，把最后百分之三的数据无线传输到了这里。
但是……被最后一道协议锁死了。
需要一个‘密钥’。”
他将终端递到两人面前，屏幕上显示着一段被解码的文字，但关键部分却是一连串的乱码。
第二份代码碎片的持有者，代号‘幽灵’。
他隐藏在……（数据损坏）……之中。
密钥提示：白塔之影，双螺旋之始。
“‘幽灵’”萧岚皱起了眉，“这是什么”周明死死地盯着那句密钥提示，大脑飞速运转。
白塔，是金氏集团总部的别称。
影子……双螺旋，是基因的结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我知道密钥是什么了，”他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密钥不是一串字符，也不是一个密码。
它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萧岚追问道。
“‘白塔之影’，指的不是建筑物的影子，而是指那些生活在金氏集团光环之下，却不为人知、被刻意隐藏的人。”
周明抬起头，目光在黑暗中仿佛能穿透一切，“‘双螺旋之始’，指的是基因契约的源头。
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只有一种人第一批接受基因契约实验，但因为出现严重排异反应而被判定为‘失败品’的初代契约者。
他们没有被‘人道化处理’，而是被秘密地冷冻封存起来，成为了金氏集团最不愿提及的‘活体档案’。”
老K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密钥，是某个初代契约者的基因序列是的。”
周明点头，“我们必须潜入金氏集团的‘活体基因库’，找到那个符合条件的初代契约者，用他的基因序列，才能解开这最后的信息。”
萧岚彻底沉默了。
潜入金氏集团的“活体基因库”那地方是白塔防守最森严的核心禁区之一，难度比从秩序官手里逃生还要高上百倍。
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她看着周明，从这个男人平静的眼神里，她看不到任何退缩或绝望，只看到一种近乎偏执的决心。
为了救他妹妹，这个看似文弱的分析员，真的敢把天捅个窟窿。
“我凭什么相信你又凭什么帮你”萧岚冷冷地问。
“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相信你的处境。”
周明回答，“没有我，你连基因库的大门都找不到。
没有你，我连第一层安保都过不去。
至于帮你……我们不是在互相帮助，我们只是在各自为了活下去，顺便走在了同一条路上而己。”
他伸出手，不是为了握手，只是一个简单的姿态。
“火鸟工业的执行官，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在这里杀了我，然后独自面对金氏集团的全城追捕，最终任务失败，被你的上司处理。
第二，和我做一笔交易，去白塔里赌一把。
成功了，我们都能得到关于‘创世代码’的下一步线索。
失败了……也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黑暗的通道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三人微弱的呼吸声。
许久，萧岚收起了她的能量手枪，插回腰间的枪套。
“告诉我你的计划。”
她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这个由背叛、猜忌和共同利益构成的脆弱同盟，在联邦最黑暗的地下通道中，正式成立。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那座他们刚刚逃离的、象征着绝对秩序与束缚的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