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娘子传奇续
第4章 王母之命
白素贞离开披香殿时，脚步沉得像是灌了铅。
夜风拂过脸颊，却吹不散心头寒意。
她回想起，刚刚王母娘娘的话，却始终不忍对青儿说，青儿是她在人间最好的姐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青儿受伤害。
可是王母的懿旨是要她除掉青儿的仙胎，这该如何是好？
不遵命，她和青儿以及孩子都会遭受天诛，灵魂贬为九幽之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
遵命那青儿一生也就完了。
这上天当神仙可比人间还痛苦。
纠结半天，下定决心，先把王母娘娘的交代留个痕迹，先去药王殿报个道，把药取了，后面再想办法。
她径首往药王殿去，一路上仙侍们纷纷行礼，她都恍若未闻。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小青护住腹部时那倔强的眼神，还有那王母铁一般的命令。
"糊涂！
真是糊涂！
"她攥紧衣袖，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药王殿内灯火通明，药香浓郁。
白发药王正在整理药材，见她进来，微微一愣："慈心元君深夜到访，可是有急症？
"白素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求一味药。
""什么药？
""落胎药。
"药王手中的药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素贞："元君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仙界严禁此类药物，更何况......""我知道。
"白素贞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王母手谕，特批此药。
"药王接过玉简，神识扫过，脸色骤变："这......这是为何？
"白素贞别开脸："药王不必多问，只管配药便是。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药炉中仙火噼啪作响。
药王沉吟良久，终是长叹一声："既是王母旨意，老朽遵命就是。
"药王在仙药簿上，叫白素贞画了圈。
他转身走向最里间的药柜，取出一方紫檀木盒。
打开时，里面整齐排列着七枚乌黑的药丸，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此药名为断缘散"。
药王声音低沉，"服下后三个时辰内，仙胎必落。
只是......药性猛烈，对母体损伤极大。
"白素贞接过药盒，手微微发抖："有劳药王。
"就在她转身欲走时，药王忽然道："元君，老朽多嘴问一句，这药是给......""不该问的别问。
"白素贞冷冷打断，将药盒收入袖中，头也不回地离去。
返回披香殿的路上，白素贞只觉得袖中的药盒滚烫如火。
她想起20年前自己怀仕林时的欣喜，想起她在雷峰塔时，青儿拼命保护仕林，想起许仙得知有孕时那傻乎乎的笑容。
可如今，她竟要亲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对青儿下死手。
但天宫眼线众多，她又不得不执行王母命令。
她在刚取来的“断缘散”中，用手画了一个圈，一缕细丝渗透药盒。
殿门"吱呀"一声推开，小青仍蜷在云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姐姐"她虚弱地抬头，"你回来了......"白素贞站在门前，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缓缓取出药盒，声音颤抖："把这个吃了。
"小青看清那药盒的样式，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断缘散？
姐姐，你......""这是为你好。
"白素贞一步步走近，"仙凡私通己是重罪，若让这孩子出世，不只是你，连张玉堂都要受天谴！
"小青猛地从床上坐起，连连后退："不！
我不吃！
这是我和玉堂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害他！
""由不得你任性！
"白素贞厉声道，"你可知王母己经察觉？
若不是我抢先一步请来手谕，此刻来的就是天兵天将！
""那你就要亲手杀了你的外甥？
"小青眼中含泪，"姐姐，当年你怀仕林时，若是有人逼你落胎，你待如何？
"白素贞心头一痛，却仍强撑着冷硬："正是因为我经历过，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青儿，听话，把这药吃了。
"她伸手要去拉小青，却被一道青光弹开。
"别碰我！
"小青周身妖气暴涨，青蛇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跟谁拼命！
"白素贞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又气又急："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为了一个凡夫俗子，连千年道行都不要了？
""道行？
"小青冷笑，"姐姐当年为了姐夫水漫金山时，可曾想过道行？
""正因为我走过弯路，才不能看着你重蹈覆辙！
"白素贞声音发颤，"青儿，算姐姐求你了，把这药吃了。
往后......往后姐姐一定为护你.....""不必了！
"小青斩钉截铁，"我只要张玉堂，只要这个孩子！
"姐妹二人对峙间，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彩云的声音隔着殿门响起："两位娘娘，金星带着天兵往这边来了！
"白素贞脸色大变，急忙将药盒塞进小青手中："快！
趁现在服下还来得及！
"白素贞知道天宫森严，所以她没告诉小青，这个药吃下去，对孩子没有问题。
小青越反抗，她越坚决，才能瞒过天上的那帮老神仙。
小青看着手中的药盒，又望向殿外越来越近的兵甲之声，突然笑了。
"姐姐，你说得对，"她轻声道，"我是该做个了断。
"白素贞刚松了口气，却见小青猛地将药盒往窗外一抛！
"你！
"白素贞惊怒交加，恨铁不成刚。
"我的了断，就是下凡去找他！
"小青周身青光暴涨，空间开始扭曲，"这孩子，我要定了！
""站住！
"白素贞急忙施法阻拦，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殿门被轰然推开。
太白金星带着金甲天兵涌了进来，正好看见小青化作一道青光，穿破空间裂缝消失不见。
"追！
"太白金星厉声喝道。
"且慢！
"白素贞拦住天兵，强自镇定，"金星，此事交由我来处理。
我定会将小青带回，给天庭一个交代。
"太白金星眯着眼打量她："元君可要记得今日之言。
若让那妖胎出世，三界必生大乱！
"白素贞望着小青消失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青儿，既然你执意如此，姐姐就是不要这千年道行和仙籍，也要护你。
“你听姐姐的好吗？”
白素贞流泪，不知该何去何从，如何面对这突来的灾难。
夜风拂过脸颊，却吹不散心头寒意。
她回想起，刚刚王母娘娘的话，却始终不忍对青儿说，青儿是她在人间最好的姐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青儿受伤害。
可是王母的懿旨是要她除掉青儿的仙胎，这该如何是好？
不遵命，她和青儿以及孩子都会遭受天诛，灵魂贬为九幽之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
遵命那青儿一生也就完了。
这上天当神仙可比人间还痛苦。
纠结半天，下定决心，先把王母娘娘的交代留个痕迹，先去药王殿报个道，把药取了，后面再想办法。
她径首往药王殿去，一路上仙侍们纷纷行礼，她都恍若未闻。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小青护住腹部时那倔强的眼神，还有那王母铁一般的命令。
"糊涂！
真是糊涂！
"她攥紧衣袖，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药王殿内灯火通明，药香浓郁。
白发药王正在整理药材，见她进来，微微一愣："慈心元君深夜到访，可是有急症？
"白素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求一味药。
""什么药？
""落胎药。
"药王手中的药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素贞："元君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仙界严禁此类药物，更何况......""我知道。
"白素贞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王母手谕，特批此药。
"药王接过玉简，神识扫过，脸色骤变："这......这是为何？
"白素贞别开脸："药王不必多问，只管配药便是。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药炉中仙火噼啪作响。
药王沉吟良久，终是长叹一声："既是王母旨意，老朽遵命就是。
"药王在仙药簿上，叫白素贞画了圈。
他转身走向最里间的药柜，取出一方紫檀木盒。
打开时，里面整齐排列着七枚乌黑的药丸，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此药名为断缘散"。
药王声音低沉，"服下后三个时辰内，仙胎必落。
只是......药性猛烈，对母体损伤极大。
"白素贞接过药盒，手微微发抖："有劳药王。
"就在她转身欲走时，药王忽然道："元君，老朽多嘴问一句，这药是给......""不该问的别问。
"白素贞冷冷打断，将药盒收入袖中，头也不回地离去。
返回披香殿的路上，白素贞只觉得袖中的药盒滚烫如火。
她想起20年前自己怀仕林时的欣喜，想起她在雷峰塔时，青儿拼命保护仕林，想起许仙得知有孕时那傻乎乎的笑容。
可如今，她竟要亲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对青儿下死手。
但天宫眼线众多，她又不得不执行王母命令。
她在刚取来的“断缘散”中，用手画了一个圈，一缕细丝渗透药盒。
殿门"吱呀"一声推开，小青仍蜷在云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姐姐"她虚弱地抬头，"你回来了......"白素贞站在门前，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缓缓取出药盒，声音颤抖："把这个吃了。
"小青看清那药盒的样式，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断缘散？
姐姐，你......""这是为你好。
"白素贞一步步走近，"仙凡私通己是重罪，若让这孩子出世，不只是你，连张玉堂都要受天谴！
"小青猛地从床上坐起，连连后退："不！
我不吃！
这是我和玉堂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害他！
""由不得你任性！
"白素贞厉声道，"你可知王母己经察觉？
若不是我抢先一步请来手谕，此刻来的就是天兵天将！
""那你就要亲手杀了你的外甥？
"小青眼中含泪，"姐姐，当年你怀仕林时，若是有人逼你落胎，你待如何？
"白素贞心头一痛，却仍强撑着冷硬："正是因为我经历过，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青儿，听话，把这药吃了。
"她伸手要去拉小青，却被一道青光弹开。
"别碰我！
"小青周身妖气暴涨，青蛇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跟谁拼命！
"白素贞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又气又急："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为了一个凡夫俗子，连千年道行都不要了？
""道行？
"小青冷笑，"姐姐当年为了姐夫水漫金山时，可曾想过道行？
""正因为我走过弯路，才不能看着你重蹈覆辙！
"白素贞声音发颤，"青儿，算姐姐求你了，把这药吃了。
往后......往后姐姐一定为护你.....""不必了！
"小青斩钉截铁，"我只要张玉堂，只要这个孩子！
"姐妹二人对峙间，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彩云的声音隔着殿门响起："两位娘娘，金星带着天兵往这边来了！
"白素贞脸色大变，急忙将药盒塞进小青手中："快！
趁现在服下还来得及！
"白素贞知道天宫森严，所以她没告诉小青，这个药吃下去，对孩子没有问题。
小青越反抗，她越坚决，才能瞒过天上的那帮老神仙。
小青看着手中的药盒，又望向殿外越来越近的兵甲之声，突然笑了。
"姐姐，你说得对，"她轻声道，"我是该做个了断。
"白素贞刚松了口气，却见小青猛地将药盒往窗外一抛！
"你！
"白素贞惊怒交加，恨铁不成刚。
"我的了断，就是下凡去找他！
"小青周身青光暴涨，空间开始扭曲，"这孩子，我要定了！
""站住！
"白素贞急忙施法阻拦，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殿门被轰然推开。
太白金星带着金甲天兵涌了进来，正好看见小青化作一道青光，穿破空间裂缝消失不见。
"追！
"太白金星厉声喝道。
"且慢！
"白素贞拦住天兵，强自镇定，"金星，此事交由我来处理。
我定会将小青带回，给天庭一个交代。
"太白金星眯着眼打量她："元君可要记得今日之言。
若让那妖胎出世，三界必生大乱！
"白素贞望着小青消失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青儿，既然你执意如此，姐姐就是不要这千年道行和仙籍，也要护你。
“你听姐姐的好吗？”
白素贞流泪，不知该何去何从，如何面对这突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