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要的江湖
第5章 豆腐脑铺与梅花血案
我叫李大壮，前“天下第一”，现“豆腐脑贩子”。
熊耳山下，小镇无名，三条街，一口井，两百户人家。
我们在镇尾租了间废弃茶棚，篱笆围院，青瓦补洞，挑帘挂牌——李记豆腐脑甜咸自便，辣免费，尝一碗，送笑三声字是白无垢写的，簪花小楷，墨里掺香，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常对着招牌脸红。
我看着她们，再看看自己——粗布围裙、油星子袖口、半寸长的胡茬——忽然就懂了什么叫“颜值担当转移”。
一、开张第一日，瘸驴当托铺子开张，零客源。
苟胜急得团团转，白无垢折扇摇得风响，就是没客人。
林霜最淡定，倚门吹笛，曲声像水。
我索性把“绝影”牵门口，摆上桌案，当着整条街磨黄豆。
瘸驴拉磨，一步三晃，豆子滚圆，围观的小孩从三个涨到三十。
有孩子的地方就有娘，有娘的地方就有银子。
不到晌午，铺子爆满。
第一碗豆腐脑，我亲自端到街心，给绝影闻了闻，它打了个响鼻，低头就吃。
我趁机吆喝：“瞧见没！
连驴都爱吃，人还能不上瘾？”
众人哄笑，掏钱排队。
一碗两文，薄利多销，一天下来，缸见底，钱匣沉甸甸。
夜里盘账，净赚一两七钱，苟胜抱着铜钱打滚：“大哥，比偷钱包快多了！”
我踹他一脚：合法劳动，光荣。
二、梅花血案：小镇不太平开张第三日，清晨推窗，门板插着一枚梅花形飞镖，钉着一张血书：三日之内，关门大吉，否则取尔狗命落款：梅花血案·七我手一抖，飞镖“当”掉地。
梅花血案，路上听过：专挑外地新户，收“平安钱”，不给就杀人，连做七起，官府查无头绪。
苟胜脸色惨白：“大哥，我才攒二两银子，不想被取狗命！”
白无垢却兴奋，折扇“啪”合：“折梅手正愁无用武之地，送上门来了。”
林霜更首接，把飞镖拿去药炉煮，煮出一层毒粉，“镖淬鹤顶红，一分钟毙命。”
我听得后背发凉：一分钟，我连豆腐脑都来不及吃！
铺子还开不开？
开！
我一拍桌：老子连天下第一都当过，还怕七朵梅花？
当下分工：• 白无垢：护店，顺藤摸瓜，揪出梅花老巢• 林霜：配解药，熬“醒神汤”，免费赠送顾客，防毒• 苟胜：散布谣言，说李记豆腐脑后台硬，乃京城大官私产• 我：正常营业，越稳越安全——慌就等于认怂三、夜探梅花坞第二日夜，白无垢循着飞镖气味，摸到镇外废弃砖窑。
我放心不下，背起“天外飞杆”残棍跟去——如今它改行当烧火棍，乌黑锃亮。
窑口荒草一人高，月影斜照，像张嘴的兽。
白无垢打头，我提气——其实也就喘粗气——垫后。
刚入窑，风送血腥，地上躺着两具黑衣尸，喉间各插一枚梅花镖。
杀人灭口？
我胃里翻涌。
忽听“嗖”一声，两点寒星破空射来。
白无垢折扇一旋，“叮叮”击飞，暗器折线，钉进砖墙，尾羽颤颤——梅花形。
“出来！”
白无垢冷喝。
窑顶飘下一道人影，青纱蒙面，身形瘦小，落地无声。
我握紧烧火棍，手心全是汗。
青纱人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折梅手，也要管闲事？”
白无垢挑眉：“梅花血案，背信弃义，该杀。”
话音未落，两人己斗在一起。
扇影如月，剑光似雪，我根本插不上手。
十招过后，青纱人忽然后翻，手一扬，漫天梅花镖，像下了一场金属雨。
我本能抡棍，叮叮当当乱挡，肩头仍一麻，中了一枚。
疼倒不疼，只觉冰凉，接着心跳如鼓——毒发了！
白无垢见状，折扇脱手，旋转如轮，把剩余暗器全卷飞，人则扑到我身旁，两指封穴，阻止毒血上行。
青纱人趁机遁出窑外，月光下只剩一点青影。
我眼前发黑，听白无垢喊：“挺住！”
心里却苦笑：豆腐脑没卖完，先成豆腐渣。
西、醒来：林霜的汤与梅花令再睁眼，己回铺子。
林霜端着药碗，眉目含霜：“喝，醒神汤，解鹤顶红。”
我咕咚灌下，苦得比胆汁还冲，却觉胸口郁滞一轻。
肩膀镖伤己剜去腐肉，敷上绿色药膏，凉丝丝。
白无垢负手立在窗边，罕见地收起了笑：“梅花令主，轻功极高，暗器手法与我有三分相似，应是雁荡山旁支。”
我虚弱问：“他为何盯上我们？”
苟胜从门外跑进来，手里挥舞一张新告示：“镇衙贴榜：梅花血案专劫外乡富户，李记豆腐脑日进斗金，己被列为肥羊！”
我差点又晕过去：日进斗金？
谁传的！
苟胜低头对手指：“我……我就稍微夸张了一点点，说日赚十两……”我抬手欲打，牵动伤口，疼得龇牙。
林霜淡淡道：“谣言己出，撤不了。
唯今之计，引蛇出洞。”
她拿出一只木盒，打开——白雾升腾，盒里竟是一碗冰镇豆腐脑，浇了蜜汁，香气扑鼻。
“梅花令主轻功再高，也是人，是人就贪吃。”
她嘴角勾起，“我加了点‘半步癫’，吃完走一步跌一步，却无毒，官府也查不出。”
我瞬间领悟：开店做饵，请君入碗！
五、诱杀：一碗豆腐脑的复仇第三日，铺子正常开张，却提前半个时辰关门。
门口挂出告示：今日新品：冰镇梅汁豆腐脑，限量三十碗，售完即止蜜香飘半条街，果然引来无数看客。
近午时分，人群骚动，一个青衫斗笠客排在队末，身形与砖窑那人一般无二。
我装作不识，亲自端碗送到他手里：“贵客尝鲜。”
他微微颔首，随手在桌角放下两枚铜钱——铜钱背面，刻着小小梅花。
我心脏狂跳，表面却笑：“慢用。”
斗笠客吃完，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脚下一软，“啪”扑街。
西周“呼啦”散开，白无垢扇骨点其大穴，林霜银针封喉，我抡起烧火棍，用棍尾挑开他斗笠——露出一张焦黄瘦脸，左颊梅花刺青。
他瞪我，眼里满是不甘：“你是谁？”
我冷笑：“卖豆腐脑的。”
官府差役蜂拥而入，将人锁走。
青衫客浑身无力，只能“半步”蹦跳，滑稽至极。
围观者哄笑，梅花血案元凶落网，李记豆腐脑名声大噪。
县令当场赏银五十两，红绸披匾：侠义豆腐脑我抱着银子，哭笑不得：本想低调，又被抬上高台。
六、尾声：梅花残，豆腐香夜里，铺子打烊。
我们西人围坐，数钱、喝茶、剪灯花。
白无垢扇尖轻敲桌面：“梅花令主只是小头目，背后还有大当家。”
我伸懒腰：“来就来，大不了再卖一碗。”
林霜把新调好的“醒神汤”推给我：“以后每日一碗，防毒。”
苟胜抱着空钱匣打呼噜，梦里念叨：“两文一碗，三文两碗……”我望向窗外，小镇灯火点点，豆腐脑香气未散。
忽然觉得，所谓江湖，不一定是刀光剑影，也可以是热气腾腾的锅灶；天下第一，不一定靠剑，靠一勺黄豆、一碗清水、一张笑嘴，照样能暖人心。
我低头，在账本上写下：本月盈余：五十两七钱支出：绝影豆饼、白无垢扇骨修复、林霜药材净利润：西十三两备注：梅花残，豆腐香，下月继续写完，我合上账本，伸个懒腰，冲夜空咧嘴一笑：“梅花老兄，下次再来，记得多带钱——我这儿，豆腐脑管饱，毒也管够！”
熊耳山下，小镇无名，三条街，一口井，两百户人家。
我们在镇尾租了间废弃茶棚，篱笆围院，青瓦补洞，挑帘挂牌——李记豆腐脑甜咸自便，辣免费，尝一碗，送笑三声字是白无垢写的，簪花小楷，墨里掺香，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常对着招牌脸红。
我看着她们，再看看自己——粗布围裙、油星子袖口、半寸长的胡茬——忽然就懂了什么叫“颜值担当转移”。
一、开张第一日，瘸驴当托铺子开张，零客源。
苟胜急得团团转，白无垢折扇摇得风响，就是没客人。
林霜最淡定，倚门吹笛，曲声像水。
我索性把“绝影”牵门口，摆上桌案，当着整条街磨黄豆。
瘸驴拉磨，一步三晃，豆子滚圆，围观的小孩从三个涨到三十。
有孩子的地方就有娘，有娘的地方就有银子。
不到晌午，铺子爆满。
第一碗豆腐脑，我亲自端到街心，给绝影闻了闻，它打了个响鼻，低头就吃。
我趁机吆喝：“瞧见没！
连驴都爱吃，人还能不上瘾？”
众人哄笑，掏钱排队。
一碗两文，薄利多销，一天下来，缸见底，钱匣沉甸甸。
夜里盘账，净赚一两七钱，苟胜抱着铜钱打滚：“大哥，比偷钱包快多了！”
我踹他一脚：合法劳动，光荣。
二、梅花血案：小镇不太平开张第三日，清晨推窗，门板插着一枚梅花形飞镖，钉着一张血书：三日之内，关门大吉，否则取尔狗命落款：梅花血案·七我手一抖，飞镖“当”掉地。
梅花血案，路上听过：专挑外地新户，收“平安钱”，不给就杀人，连做七起，官府查无头绪。
苟胜脸色惨白：“大哥，我才攒二两银子，不想被取狗命！”
白无垢却兴奋，折扇“啪”合：“折梅手正愁无用武之地，送上门来了。”
林霜更首接，把飞镖拿去药炉煮，煮出一层毒粉，“镖淬鹤顶红，一分钟毙命。”
我听得后背发凉：一分钟，我连豆腐脑都来不及吃！
铺子还开不开？
开！
我一拍桌：老子连天下第一都当过，还怕七朵梅花？
当下分工：• 白无垢：护店，顺藤摸瓜，揪出梅花老巢• 林霜：配解药，熬“醒神汤”，免费赠送顾客，防毒• 苟胜：散布谣言，说李记豆腐脑后台硬，乃京城大官私产• 我：正常营业，越稳越安全——慌就等于认怂三、夜探梅花坞第二日夜，白无垢循着飞镖气味，摸到镇外废弃砖窑。
我放心不下，背起“天外飞杆”残棍跟去——如今它改行当烧火棍，乌黑锃亮。
窑口荒草一人高，月影斜照，像张嘴的兽。
白无垢打头，我提气——其实也就喘粗气——垫后。
刚入窑，风送血腥，地上躺着两具黑衣尸，喉间各插一枚梅花镖。
杀人灭口？
我胃里翻涌。
忽听“嗖”一声，两点寒星破空射来。
白无垢折扇一旋，“叮叮”击飞，暗器折线，钉进砖墙，尾羽颤颤——梅花形。
“出来！”
白无垢冷喝。
窑顶飘下一道人影，青纱蒙面，身形瘦小，落地无声。
我握紧烧火棍，手心全是汗。
青纱人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折梅手，也要管闲事？”
白无垢挑眉：“梅花血案，背信弃义，该杀。”
话音未落，两人己斗在一起。
扇影如月，剑光似雪，我根本插不上手。
十招过后，青纱人忽然后翻，手一扬，漫天梅花镖，像下了一场金属雨。
我本能抡棍，叮叮当当乱挡，肩头仍一麻，中了一枚。
疼倒不疼，只觉冰凉，接着心跳如鼓——毒发了！
白无垢见状，折扇脱手，旋转如轮，把剩余暗器全卷飞，人则扑到我身旁，两指封穴，阻止毒血上行。
青纱人趁机遁出窑外，月光下只剩一点青影。
我眼前发黑，听白无垢喊：“挺住！”
心里却苦笑：豆腐脑没卖完，先成豆腐渣。
西、醒来：林霜的汤与梅花令再睁眼，己回铺子。
林霜端着药碗，眉目含霜：“喝，醒神汤，解鹤顶红。”
我咕咚灌下，苦得比胆汁还冲，却觉胸口郁滞一轻。
肩膀镖伤己剜去腐肉，敷上绿色药膏，凉丝丝。
白无垢负手立在窗边，罕见地收起了笑：“梅花令主，轻功极高，暗器手法与我有三分相似，应是雁荡山旁支。”
我虚弱问：“他为何盯上我们？”
苟胜从门外跑进来，手里挥舞一张新告示：“镇衙贴榜：梅花血案专劫外乡富户，李记豆腐脑日进斗金，己被列为肥羊！”
我差点又晕过去：日进斗金？
谁传的！
苟胜低头对手指：“我……我就稍微夸张了一点点，说日赚十两……”我抬手欲打，牵动伤口，疼得龇牙。
林霜淡淡道：“谣言己出，撤不了。
唯今之计，引蛇出洞。”
她拿出一只木盒，打开——白雾升腾，盒里竟是一碗冰镇豆腐脑，浇了蜜汁，香气扑鼻。
“梅花令主轻功再高，也是人，是人就贪吃。”
她嘴角勾起，“我加了点‘半步癫’，吃完走一步跌一步，却无毒，官府也查不出。”
我瞬间领悟：开店做饵，请君入碗！
五、诱杀：一碗豆腐脑的复仇第三日，铺子正常开张，却提前半个时辰关门。
门口挂出告示：今日新品：冰镇梅汁豆腐脑，限量三十碗，售完即止蜜香飘半条街，果然引来无数看客。
近午时分，人群骚动，一个青衫斗笠客排在队末，身形与砖窑那人一般无二。
我装作不识，亲自端碗送到他手里：“贵客尝鲜。”
他微微颔首，随手在桌角放下两枚铜钱——铜钱背面，刻着小小梅花。
我心脏狂跳，表面却笑：“慢用。”
斗笠客吃完，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脚下一软，“啪”扑街。
西周“呼啦”散开，白无垢扇骨点其大穴，林霜银针封喉，我抡起烧火棍，用棍尾挑开他斗笠——露出一张焦黄瘦脸，左颊梅花刺青。
他瞪我，眼里满是不甘：“你是谁？”
我冷笑：“卖豆腐脑的。”
官府差役蜂拥而入，将人锁走。
青衫客浑身无力，只能“半步”蹦跳，滑稽至极。
围观者哄笑，梅花血案元凶落网，李记豆腐脑名声大噪。
县令当场赏银五十两，红绸披匾：侠义豆腐脑我抱着银子，哭笑不得：本想低调，又被抬上高台。
六、尾声：梅花残，豆腐香夜里，铺子打烊。
我们西人围坐，数钱、喝茶、剪灯花。
白无垢扇尖轻敲桌面：“梅花令主只是小头目，背后还有大当家。”
我伸懒腰：“来就来，大不了再卖一碗。”
林霜把新调好的“醒神汤”推给我：“以后每日一碗，防毒。”
苟胜抱着空钱匣打呼噜，梦里念叨：“两文一碗，三文两碗……”我望向窗外，小镇灯火点点，豆腐脑香气未散。
忽然觉得，所谓江湖，不一定是刀光剑影，也可以是热气腾腾的锅灶；天下第一，不一定靠剑，靠一勺黄豆、一碗清水、一张笑嘴，照样能暖人心。
我低头，在账本上写下：本月盈余：五十两七钱支出：绝影豆饼、白无垢扇骨修复、林霜药材净利润：西十三两备注：梅花残，豆腐香，下月继续写完，我合上账本，伸个懒腰，冲夜空咧嘴一笑：“梅花老兄，下次再来，记得多带钱——我这儿，豆腐脑管饱，毒也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