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安陵容,疯批太子非要娶

第2章 疯批太子,在线看戏

重生安陵容,疯批太子非要娶 冬月南风 2025-11-18 00:58:04 现代言情
两个衙役的额头上,冷汗“唰”就下来了。

太子!

皇后!

这两个名头,随便一个都能把他们碾成粉末。

安陵容的话就像两座大山,首接压在他们天灵盖上。

“官爷,现在怎么办?”

年轻点的那个衙役,声音都发抖了,小声问旁边的老油条。

老油条腿也软,但脑子还转得动。

他咽了口唾沫,强撑着说:“这事……咱们管不了了。

得……得回去禀告县太爷!”

安陵容冷眼看着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禀告县令?

那就是去通风报信!

她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站住。”

安陵容声音不大,但那两个衙役就像被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她慢慢走到瘫在地上的安比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爹,现在想活命,就听我的。”

安比槐己经吓傻了,只会木然地点头。

“第一,你现在就写一份陈情书。”

安陵容的语速不快,“就说县令张朝先,意图勾结齐王党羽,偷梁换柱,用假贡品谋害皇后,嫁祸东宫!

你,安比槐,身为人臣,虽遭胁迫,但心向太子,誓死护卫真贡品,恳请太子殿下明察!”

这番话,别说安比槐,连林氏和安寿都听傻了。

这……这是要把县令往死里整啊!

安比槐嘴唇哆嗦:“容儿……这……这可是掉脑袋的罪!”

“不这么写,现在就掉脑袋!”

安陵容眼神一厉,“是我们全家掉脑袋!”

她转头,死死盯着那两个衙役。

“你们两个,也想跟着县令一起背上‘谋害皇后’的罪名吗?”

两个衙役魂都快吓飞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姑娘饶命!

安大人饶命啊!”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就是奉命办事!”

“现在,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陵容问。

老衙役反应最快,磕头如捣蒜:“知道!

知道!

我们这就回去,就说……就说安大人忠心耿耿,发现了天大的案子,正在写陈情书,要亲自献给太子殿下!”

“很好。”

安陵容点点头。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事情闹大,闹到县令不敢轻易下手,闹到所有人都知道,她安家,现在是太子的人!

哪怕是假的,也得先当成真的!

“爹,还愣着干什么?

写!”

安陵容喝道。

安比槐一个激灵,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进书房。

安陵容又看向林氏:“额娘,去库房,把爹说的那另一份苏合香取出来。”

林氏六神无主,只能听女儿的,抹着眼泪去了。

安陵容这才转身,走到院子中央,看着那两个还跪着的衙役。

“光有苏合香还不够。”

她缓缓说道,“为了向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赔罪,也为了表达我安家的忠心,我们家,要献上另一份真正的贡品。”

她顿了顿:“百合定魂香。”

“此香以百合、沉香、龙涎为主料,辅以十七味秘药,经九蒸九晒而成。

点燃后,能宁心安神,最适合凤体违和的皇后娘娘静养。”

她说完,整个院子的人都愣住了。

连那两个衙役都忘了害怕,一脸茫然。

这小姑娘……怎么什么都知道?

连皇后娘娘身体不好都知道?

安陵容当然知道。

上辈子,皇后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齐王妃气得头风发作,皇上为此还斥责了齐王。

这百合定魂香,就是她送给太子的第一份投名状!

她赌李承鄞那个疯子,能看懂!

……与此同时。

松阳县城,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里。

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男人,正低声汇报着什么。

“殿下,事情就是这样。”

顾剑垂着头,“安比槐的女儿,叫安陵容。

她……她凭空捏造了一个‘太子vs齐王’的局,把县衙的两个蠢货吓得跪地求饶。”

车厢里光线很暗,只能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靠在软垫上。

那人没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上的一枚玉扳指,扳指是上好的羊脂玉,却透着一股子森冷的寒气。

顾剑有点拿不准主子的意思,继续说:“她还说……要献上什么‘百合定魂-香’,给……给皇后娘娘赔罪。”

说到这,顾剑自己都觉得荒唐。

皇后凤体违和,是宫里的秘闻,这小小的县丞之女,怎么可能知道?

这局布得,漏洞百出,可偏偏,又踩在了最关键的点上。

“安陵容……”车厢里的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他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俊美到极点的脸,只是那双眼睛,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正是微服至此的太子,李承鄞。

他原本的计划,是借着“贡品延误”这件小事,敲打一下齐王在江南安插的势力,安比槐不过是计划里一颗无足轻重的弃子。

他算好了一切,算好了县令的贪婪,算好了安比槐的懦弱,算好了齐王的反应。

可他没算到,这只马上就要被碾死的蚂蚁,居然叫嚣着要告状。

还要告到他这个幕后黑手面前。

有点意思。

李承鄞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他知道皇后最近因为齐王妃的事心气不顺。

他也知道“苏合香”这个案子,最后会不了了之,但足以让齐王在父皇面前失一分颜面。

这个叫安陵容的女孩,就像一个站在棋盘外的幽灵,精准地看穿了他每一步的意图。

是巧合?

还是……李承鄞的眼中闪过一丝猎人发现猎物时的兴奋。

他最讨厌的,就是脱离掌控的棋子。

但也最享受,把这些妄图跳出棋盘的棋子,一个个亲手按回去的过程。

顾剑见他久久不语,试探着问:“殿下,要不要属下派人去‘处理’一下?

免得她胡言乱语,坏了您的计划。”

“不必。”

李承鄞轻轻敲了敲车壁,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别动她。”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屋脊,落在了那座小小的安府院落里。

“我倒想看看,一只蚂蚁,是如何向青天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