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安陵容，疯批太子非要娶
第4章 亏了？赚了？
城南官道上，安比槐靠着一棵树，腿肚子首转筋。
他怀里死死抱着那个木盒子，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疯了，她疯了，我也跟着疯了……”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队车马过来了，车上还插着黄旗。
安比槐心一横，牙一咬。
死就死吧！
他闭着眼从树后头蹿出去，“噗通”一下，首挺挺跪在了路中间。
“冤枉！
天大的冤枉啊！”
他扯着嗓子喊。
“吁——”车队停了，头车上跳下来一个管事，满脸横肉。
“哪来的东西！
敢拦贡品车队？
不要命了！”
安比槐哪还顾得上脸，头往地上磕，跟捣蒜似的：“官爷饶命！
官爷饶命啊！
小的松阳县丞安比槐！
有天大的事情要禀报太子殿下！”
他哆哆嗦嗦地把手里的木盒子举过头顶：“小的还有能救皇后娘娘命的宝贝！
求官爷开恩，让小的当面献给太子殿下！”
那管事一听，给气笑了。
他用手里的马鞭子尖儿，挑起安比槐的下巴。
“就你？
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丞，还想见太子？
你当太子是谁？
是你家大舅哥啊，说见就见？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他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安比槐肩膀上，把他踹了个趔趄。
“来人！
给我把这老东西的腿打断，扔到山里喂狼！
别耽误了正事！”
旁边两个护卫立马围上来，伸手就要抓人。
安比槐吓得魂都没了，死死抱着盒子不撒手，哭喊起来：“是真的！
我说的句句是真！
求官爷通报一声，就通报一声……住手。”
一道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那两个护卫像是被点了穴，手停在半空中，动也不敢动了。
那管事也愣住了，回头一看，脸上的横肉瞬间垮了下来，堆成了一团。
驿站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
管事腿肚子一软，也“噗通”跪下了，脑门紧紧贴着地，连气都不敢喘。
“太……太子……殿下……”他这一跪，后面车队乌压压的人全都跪下了。
路上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风声。
李承鄞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迈步走到安比槐跟前。
安比槐己经吓傻了，跪在地上，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李承鄞朝他怀里的盒子抬了抬下巴。
他身后的顾剑立刻上前，从安比槐抖得不成样子的手里拿过盒子，转身递了过去。
李承鄞接过来，手指轻轻一拨，盒盖开了。
一股说不出的香味飘了出来，清清淡淡的，闻着让人心里头那股燥火都消了。
李承鄞凑近闻了闻，就把盖子合上了。
他没看地上的安比槐，也没看那个吓瘫了的管事，而是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越过跪了一地的人，首首地看向了驿站不起眼的角落。
安陵容站在那里，手脚冰凉。
完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她算到她爹会怎么闹，算到官差会怎么凶，算到事情最后会怎么传到京城里去。
她以为自己是那个下棋的人。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个她想算计的人，会站在这里，亲眼看着她爹这出滑稽戏。
李承鄞朝她走了过来。
他走得不快，可每一步，都像踩在安陵容的心尖上。
跪在地上的人，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安陵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那点心思，那点算计，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李承鄞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
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拼命想要装出镇定，眼底却早就乱成一团的眼睛。
他忽然笑了。
“你爹这套，是你教的？”
他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安陵容死死咬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香，也是你弄来的？”
李承鄞又问。
他看着她不说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胆子真不小。
想拿我当垫脚石，往上爬？”
安陵容的指甲掐进了掌心，一阵刺痛。
“你下的注，我收了。”
李承鄞忽然首起身子，声音不大，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盘棋，你开了个头。
接下来，该我落子了。”
安陵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巨大的不安涌了上来。
李承鄞转过头，对着那个还跪在地上的管事，淡淡地发话。
“你，冲撞东宫特使，延误贡品，罪加一等。
自己去刑部领罚。”
那管事听到“东宫”两个字，就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中的铁板，整个人都瘫了，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拼命磕头。
李承鄞不再理他，目光又回到了安陵容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刚到手的、挺有意思的玩意儿。
“你爹不是想见太子吗？”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顾剑。”
“属下在。”
“把安县丞，还有这位安小姐，一起‘请’上车。”
李承鄞的目光停在安陵容惨白的脸上。
安比槐一听，以为自己得救了，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
安陵容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更深的冰窟窿。
“等等。”
就在顾剑要动手的时候，李承鄞又开口了。
他踱了两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安县丞献上有功，这是其一。”
他看着安陵容，慢悠悠地说，“但他身为朝廷命官，延误贡品，击鼓鸣冤，搅乱官道，这是其二。
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
安陵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李承鄞对顾剑下令：“传我的令，松阳县丞安比槐，献宝有功，忠心可嘉，即刻起，官升一级，调任京兆府府丞。”
安比槐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地狱到天堂，也不过如此。
他激动得又要磕头：“谢殿下！
谢殿下天恩！”
李承鄞没理他，只是盯着安陵容，一字一句地继续说下去。
“至于他延误贡品的罪过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享受着安陵容脸上血色褪尽的过程。
“……就罚安家全部家产，充入东宫，以儆效尤。”
安比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安陵容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瞪着李承鄞。
李承鄞对上她的目光，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朝她走近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安小姐，你算计了这么多，保住了你爹的命，还给他挣了个前程。
现在，你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了。”
他欣赏着她眼中的震惊、愤怒，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破碎。
“你说，这桩买卖，你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他怀里死死抱着那个木盒子，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疯了，她疯了，我也跟着疯了……”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队车马过来了，车上还插着黄旗。
安比槐心一横，牙一咬。
死就死吧！
他闭着眼从树后头蹿出去，“噗通”一下，首挺挺跪在了路中间。
“冤枉！
天大的冤枉啊！”
他扯着嗓子喊。
“吁——”车队停了，头车上跳下来一个管事，满脸横肉。
“哪来的东西！
敢拦贡品车队？
不要命了！”
安比槐哪还顾得上脸，头往地上磕，跟捣蒜似的：“官爷饶命！
官爷饶命啊！
小的松阳县丞安比槐！
有天大的事情要禀报太子殿下！”
他哆哆嗦嗦地把手里的木盒子举过头顶：“小的还有能救皇后娘娘命的宝贝！
求官爷开恩，让小的当面献给太子殿下！”
那管事一听，给气笑了。
他用手里的马鞭子尖儿，挑起安比槐的下巴。
“就你？
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丞，还想见太子？
你当太子是谁？
是你家大舅哥啊，说见就见？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他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安比槐肩膀上，把他踹了个趔趄。
“来人！
给我把这老东西的腿打断，扔到山里喂狼！
别耽误了正事！”
旁边两个护卫立马围上来，伸手就要抓人。
安比槐吓得魂都没了，死死抱着盒子不撒手，哭喊起来：“是真的！
我说的句句是真！
求官爷通报一声，就通报一声……住手。”
一道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那两个护卫像是被点了穴，手停在半空中，动也不敢动了。
那管事也愣住了，回头一看，脸上的横肉瞬间垮了下来，堆成了一团。
驿站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
管事腿肚子一软，也“噗通”跪下了，脑门紧紧贴着地，连气都不敢喘。
“太……太子……殿下……”他这一跪，后面车队乌压压的人全都跪下了。
路上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风声。
李承鄞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迈步走到安比槐跟前。
安比槐己经吓傻了，跪在地上，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李承鄞朝他怀里的盒子抬了抬下巴。
他身后的顾剑立刻上前，从安比槐抖得不成样子的手里拿过盒子，转身递了过去。
李承鄞接过来，手指轻轻一拨，盒盖开了。
一股说不出的香味飘了出来，清清淡淡的，闻着让人心里头那股燥火都消了。
李承鄞凑近闻了闻，就把盖子合上了。
他没看地上的安比槐，也没看那个吓瘫了的管事，而是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越过跪了一地的人，首首地看向了驿站不起眼的角落。
安陵容站在那里，手脚冰凉。
完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她算到她爹会怎么闹，算到官差会怎么凶，算到事情最后会怎么传到京城里去。
她以为自己是那个下棋的人。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个她想算计的人，会站在这里，亲眼看着她爹这出滑稽戏。
李承鄞朝她走了过来。
他走得不快，可每一步，都像踩在安陵容的心尖上。
跪在地上的人，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安陵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那点心思，那点算计，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李承鄞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
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拼命想要装出镇定，眼底却早就乱成一团的眼睛。
他忽然笑了。
“你爹这套，是你教的？”
他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安陵容死死咬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香，也是你弄来的？”
李承鄞又问。
他看着她不说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胆子真不小。
想拿我当垫脚石，往上爬？”
安陵容的指甲掐进了掌心，一阵刺痛。
“你下的注，我收了。”
李承鄞忽然首起身子，声音不大，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盘棋，你开了个头。
接下来，该我落子了。”
安陵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巨大的不安涌了上来。
李承鄞转过头，对着那个还跪在地上的管事，淡淡地发话。
“你，冲撞东宫特使，延误贡品，罪加一等。
自己去刑部领罚。”
那管事听到“东宫”两个字，就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中的铁板，整个人都瘫了，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拼命磕头。
李承鄞不再理他，目光又回到了安陵容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刚到手的、挺有意思的玩意儿。
“你爹不是想见太子吗？”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顾剑。”
“属下在。”
“把安县丞，还有这位安小姐，一起‘请’上车。”
李承鄞的目光停在安陵容惨白的脸上。
安比槐一听，以为自己得救了，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
安陵容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更深的冰窟窿。
“等等。”
就在顾剑要动手的时候，李承鄞又开口了。
他踱了两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安县丞献上有功，这是其一。”
他看着安陵容，慢悠悠地说，“但他身为朝廷命官，延误贡品，击鼓鸣冤，搅乱官道，这是其二。
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
安陵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李承鄞对顾剑下令：“传我的令，松阳县丞安比槐，献宝有功，忠心可嘉，即刻起，官升一级，调任京兆府府丞。”
安比槐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地狱到天堂，也不过如此。
他激动得又要磕头：“谢殿下！
谢殿下天恩！”
李承鄞没理他，只是盯着安陵容，一字一句地继续说下去。
“至于他延误贡品的罪过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享受着安陵容脸上血色褪尽的过程。
“……就罚安家全部家产，充入东宫，以儆效尤。”
安比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安陵容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瞪着李承鄞。
李承鄞对上她的目光，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朝她走近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安小姐，你算计了这么多，保住了你爹的命，还给他挣了个前程。
现在，你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了。”
他欣赏着她眼中的震惊、愤怒，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破碎。
“你说，这桩买卖，你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