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后，我带全村种田卷死极品
第4章 我不信养不活你们
林晚秋把自己关在屋里，像一只冬眠的熊，对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门外，母亲李秀莲的哭喊和哀求，从一开始的声嘶力竭，到后来的低声啜泣。
父亲林满仓的怒骂，也从最初的雷霆万钧，变成了长吁短叹。
她靠在冰冷的土墙上，静静地听着。
她知道，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她和父母之间，新旧观念的殊死搏斗。
她必须赢。
王家那边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张桂芬那张破嘴，就像村头广播站的大喇叭，一天之内就把林晚秋的新“罪名”传遍了全村。
“听说了吗？
林家那丫头不是自己要退婚，是她在外面勾搭上了野男人！”
“可不是嘛！
嫌弃我们家建军是工人，挣得没人家多！
这心都野到天上去了！”
“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谁家敢要啊！
我们王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这么个丧门星！”
谣言添油加醋，越传越难听。
林晚秋“水性杨花”、“眼高于顶”、“不守妇道”的名声，像是乌云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了林家上空。
林满仓和李秀莲在村里彻底抬不起头来。
出门挑个水，背后就有人指指点点。
去趟自留地，都能听到田埂那边传来的闲言碎语。
老两口气得回家就摔盆砸碗，唉声叹气，对屋里那个“不孝女”的怨气，也积攒到了顶点。
僵局持续了一天。
林晚秋说到做到，真的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傍晚时分，李秀莲再也忍不住了。
她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玉米糊糊，在门口哭得肝肠寸断。
“晚秋，我的心肝啊，你开门吃点东西吧！
你这是要妈的命啊！
你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活了！”
林满仓蹲在院子的石磨上，一口口地抽着旱烟，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嘴上还骂骂咧咧：“饿死她算了！
这种不听话的玩意儿，留着也是个祸害！”
可晚饭时，他对着桌上的窝窝头，却一口都咽不下去，烦躁地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脚下的土都被他踩实了一层。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林晚秋听着屋外渐渐平息的动静，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她慢慢从炕上坐起来，打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正在堂屋里相对垂泪的老两口猛地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儿，又惊又喜。
“晚秋！”
李秀莲赶紧起身，把锅里一首温着的一碗饭和一盘炒鸡蛋端了上来。
林晚秋的脸色因为饥饿而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干裂起皮，但那双眼睛，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却亮得惊人。
她没有像饿狼一样扑向饭菜，而是拉开一张凳子，示意父母都坐下。
“爸，妈。”
她开口了，声音因为缺水而有些沙哑，但异常清晰。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怕我以后没着落。”
“但你们想过没有，就算我今天去王家跪下道歉，他们同意了，我嫁过去了，以后呢？”
她看着父母，开始给他们算一笔他们从未认真算过的账。
“王建军一个月工资三十八块五，他妈张桂芬每个月只给他五块钱零花，剩下的三十三块五，全被她收走了，说是替他‘存着’。
我嫁过去，我在纺织厂一个月二十七块钱的工资，是不是也得一分不剩地全上交？”
“我们俩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吃什么，穿什么？
奶粉钱谁出？
尿布钱谁给？
到头来，还不是得靠你们二老从牙缝里省出来接济我们？”
这番话，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老两口的心上。
他们面面相觑，这些事，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深想。
林晚秋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
“而且，你们以为工人的‘铁饭碗’就真的一辈子都铁吗？”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将前世的记忆用一种他们能够理解的方式说了出来。
“我前阵子去县里，听供销社的主任跟人聊天，说上面的政策可能要变了。
国家现在鼓励搞活经济，搞承包。
像王建军他们厂那种半死不活、年年亏损的小厂，说不定哪天就撑不下去，首接关门了！”
“到时候，他那‘铁饭碗’一摔，变成了泥饭碗，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吗？”
“下岗潮”这个词，她没说。
但她话里的意思，己经让林满仓和李秀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看到父母被自己说得一愣一愣的，林晚秋知道火候到了。
她话锋一转，开始给他们描绘一幅全新的、充满希望的蓝图。
“但是，承包荒山就不一样了！”
她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那是我们自己的产业！
是真真正正攥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我白天去看过了，那片山虽然荒，但阳坡的土质是沙壤土，最适合种苹果树！
我再买点丹参的种子，在林子底下套种。
苹果树长得慢，可丹参一年就能有收成！”
“三年！
爸，妈，只要三年！
等苹果树挂了果，一亩地一年下来，挣的钱比王建军十年工资都多！”
她说到这里，伸出手，紧紧拉住李秀莲那只粗糙的手，声音也放软了，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妈，你想象一下。
到时候，我们家把土坯房推了，盖三层的大楼房！
买黑白电视机，天天看！
你和爸想吃肉就吃肉，想扯新布料就扯新布料，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
“我天天陪在你们身边孝敬你们，这不比我嫁出去当牛做马，一年到头见不着几面，还天天让你们担惊受怕强吗？”
三层楼房……黑白电视……天天吃肉……这一个个美好的词汇，像一颗颗甜蜜的炸弹，在老两口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他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做梦都不敢梦得这么美。
女儿描绘的那个未来，太诱人，太耀眼了。
林满仓低着头，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
他拿起烟袋，装上烟丝，点着火，猛地抽了一大口，又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烟雾缭绕中，他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复杂难明的光。
他把烟锅在桌腿上重重磕了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想干，就去干吧。”
他沙哑地开口，声音像是从石磨底下碾出来的。
“但是，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
你要是干不出个名堂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秀莲虽然还在偷偷抹眼泪，但听到老头子松了口，也没有再反对，只是一个劲地把饭碗往女儿面前推。
“快吃，快吃，饭都凉了……”林晚秋知道，她成功了。
她终于说服了家人，迈出了重生以来，最艰难，也最关键的一步。
她不再多说，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米饭的香甜和鸡蛋的油润，顺着喉咙滑进空空如也的胃里，带来一阵踏实的暖意。
力量，正在一点点回到她的身体里。
下一步，她要去面对村长孙德旺，面对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村民。
她要把那份决定她未来命运的承包合同，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门外，母亲李秀莲的哭喊和哀求，从一开始的声嘶力竭，到后来的低声啜泣。
父亲林满仓的怒骂，也从最初的雷霆万钧，变成了长吁短叹。
她靠在冰冷的土墙上，静静地听着。
她知道，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她和父母之间，新旧观念的殊死搏斗。
她必须赢。
王家那边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张桂芬那张破嘴，就像村头广播站的大喇叭，一天之内就把林晚秋的新“罪名”传遍了全村。
“听说了吗？
林家那丫头不是自己要退婚，是她在外面勾搭上了野男人！”
“可不是嘛！
嫌弃我们家建军是工人，挣得没人家多！
这心都野到天上去了！”
“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谁家敢要啊！
我们王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这么个丧门星！”
谣言添油加醋，越传越难听。
林晚秋“水性杨花”、“眼高于顶”、“不守妇道”的名声，像是乌云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了林家上空。
林满仓和李秀莲在村里彻底抬不起头来。
出门挑个水，背后就有人指指点点。
去趟自留地，都能听到田埂那边传来的闲言碎语。
老两口气得回家就摔盆砸碗，唉声叹气，对屋里那个“不孝女”的怨气，也积攒到了顶点。
僵局持续了一天。
林晚秋说到做到，真的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傍晚时分，李秀莲再也忍不住了。
她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玉米糊糊，在门口哭得肝肠寸断。
“晚秋，我的心肝啊，你开门吃点东西吧！
你这是要妈的命啊！
你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活了！”
林满仓蹲在院子的石磨上，一口口地抽着旱烟，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嘴上还骂骂咧咧：“饿死她算了！
这种不听话的玩意儿，留着也是个祸害！”
可晚饭时，他对着桌上的窝窝头，却一口都咽不下去，烦躁地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脚下的土都被他踩实了一层。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林晚秋听着屋外渐渐平息的动静，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她慢慢从炕上坐起来，打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正在堂屋里相对垂泪的老两口猛地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儿，又惊又喜。
“晚秋！”
李秀莲赶紧起身，把锅里一首温着的一碗饭和一盘炒鸡蛋端了上来。
林晚秋的脸色因为饥饿而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干裂起皮，但那双眼睛，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却亮得惊人。
她没有像饿狼一样扑向饭菜，而是拉开一张凳子，示意父母都坐下。
“爸，妈。”
她开口了，声音因为缺水而有些沙哑，但异常清晰。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怕我以后没着落。”
“但你们想过没有，就算我今天去王家跪下道歉，他们同意了，我嫁过去了，以后呢？”
她看着父母，开始给他们算一笔他们从未认真算过的账。
“王建军一个月工资三十八块五，他妈张桂芬每个月只给他五块钱零花，剩下的三十三块五，全被她收走了，说是替他‘存着’。
我嫁过去，我在纺织厂一个月二十七块钱的工资，是不是也得一分不剩地全上交？”
“我们俩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吃什么，穿什么？
奶粉钱谁出？
尿布钱谁给？
到头来，还不是得靠你们二老从牙缝里省出来接济我们？”
这番话，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老两口的心上。
他们面面相觑，这些事，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深想。
林晚秋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
“而且，你们以为工人的‘铁饭碗’就真的一辈子都铁吗？”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将前世的记忆用一种他们能够理解的方式说了出来。
“我前阵子去县里，听供销社的主任跟人聊天，说上面的政策可能要变了。
国家现在鼓励搞活经济，搞承包。
像王建军他们厂那种半死不活、年年亏损的小厂，说不定哪天就撑不下去，首接关门了！”
“到时候，他那‘铁饭碗’一摔，变成了泥饭碗，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吗？”
“下岗潮”这个词，她没说。
但她话里的意思，己经让林满仓和李秀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看到父母被自己说得一愣一愣的，林晚秋知道火候到了。
她话锋一转，开始给他们描绘一幅全新的、充满希望的蓝图。
“但是，承包荒山就不一样了！”
她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那是我们自己的产业！
是真真正正攥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我白天去看过了，那片山虽然荒，但阳坡的土质是沙壤土，最适合种苹果树！
我再买点丹参的种子，在林子底下套种。
苹果树长得慢，可丹参一年就能有收成！”
“三年！
爸，妈，只要三年！
等苹果树挂了果，一亩地一年下来，挣的钱比王建军十年工资都多！”
她说到这里，伸出手，紧紧拉住李秀莲那只粗糙的手，声音也放软了，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妈，你想象一下。
到时候，我们家把土坯房推了，盖三层的大楼房！
买黑白电视机，天天看！
你和爸想吃肉就吃肉，想扯新布料就扯新布料，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
“我天天陪在你们身边孝敬你们，这不比我嫁出去当牛做马，一年到头见不着几面，还天天让你们担惊受怕强吗？”
三层楼房……黑白电视……天天吃肉……这一个个美好的词汇，像一颗颗甜蜜的炸弹，在老两口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他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做梦都不敢梦得这么美。
女儿描绘的那个未来，太诱人，太耀眼了。
林满仓低着头，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
他拿起烟袋，装上烟丝，点着火，猛地抽了一大口，又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烟雾缭绕中，他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复杂难明的光。
他把烟锅在桌腿上重重磕了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想干，就去干吧。”
他沙哑地开口，声音像是从石磨底下碾出来的。
“但是，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
你要是干不出个名堂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秀莲虽然还在偷偷抹眼泪，但听到老头子松了口，也没有再反对，只是一个劲地把饭碗往女儿面前推。
“快吃，快吃，饭都凉了……”林晚秋知道，她成功了。
她终于说服了家人，迈出了重生以来，最艰难，也最关键的一步。
她不再多说，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米饭的香甜和鸡蛋的油润，顺着喉咙滑进空空如也的胃里，带来一阵踏实的暖意。
力量，正在一点点回到她的身体里。
下一步，她要去面对村长孙德旺，面对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村民。
她要把那份决定她未来命运的承包合同，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