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商途
第4章 资金危机
第1节：危机升级1941年12月11日，法租界。
沈砚之回到仓库，脸色阴沉。
"东家，"老陈递过一杯热茶，"苏小姐那边...有消息吗？
""她说要等我的好消息。
"沈砚之冷笑一声，"可她自己那边的货船都被日本人扣了，还指望我救她？
""日本人扣船？
"老陈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的原料...？
""王老板刚来过电话。
"沈砚之掏出一张电报，"印度棉价格又涨了，现在一千五百块一担。
""什么？
"老陈猛地站起，"这哪是做生意，这是抢钱！
""这就是现在的上海。
"沈砚之摩挲着怀表，"有枪就是爷，有货就是王。
"他翻开账本，红色的赤字触目惊心。
工厂重建需要资金，机器改造需要投入，工人工资要发，可账上只剩下一千多块。
第2节：暗流涌动仓库外，那辆黑色轿车依然停在街角。
"经理，苏家的货被扣，这对我们是好事。
"年轻助手报告，"现在市场上就剩我们一家有印度棉。
""沈砚之那台机器..."年长男人眯着眼，"效率真有那么高？
""查过了，他改造的纺机确实厉害。
原来一小时八斤，现在十一斤，质量还好。
""有意思。
"年长男人掏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沈砚之在早稻田大学的毕业照。
"日本留学回来的？
"年轻助手惊讶，"那他应该懂规矩。
""规矩？
"年长男人冷笑，"现在的规矩就是，挡路的都得死。
"第3节：商业围剿次日清晨，沈砚之刚到仓库，就发现门口停着几辆黑色轿车。
"沈老板，久仰。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在下山本，三井物产驻沪代表。
"沈砚之心中一紧。
三井物产是日本在华最大的贸易公司，专门控制战略物资。
"山本先生有何指教？
"他强作镇定。
"听说沈老板的纺机改造很成功？
"山本微笑，"我们三井正需要这样的技术人才。
""抱歉，我这机器不外借。
"沈砚之拒绝。
"不借？
"山本脸色一沉，"沈老板，你知道现在上海谁说了算吗？
""我只懂做生意。
""好，我给你个机会。
"山本掏出一张合同，"把你的技术给我们，价格好说。
否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仓库里的机器。
第4节：绝境抉择送走山本，沈砚之瘫坐在椅子上。
老陈急匆匆跑进来："东家，不好了！
王老板刚才来电话，说不跟日本人合作，就断我们的原料供应！
""果然是一伙的。
"沈砚之苦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陈焦急地问。
沈砚之沉默良久，突然想起什么："老陈，去把苏记茶庄的地址给我。
""苏小姐？
"老陈瞪大眼睛，"东家，她那边自身难保...""正因为自身难保，才可能合作。
"沈砚之眼中闪过锐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现在渔翁要动手了。
"第5节：意外联盟霞飞路苏记茶庄。
苏清漪听完沈砚之的分析，轻轻放下茶杯。
"沈老板是想和我联手？
"她挑眉，"可你有什么筹码？
""我有技术。
"沈砚之在纸上画出纺机改造图，"你有渠道。
我们合作，完全可以绕过日本人。
""绕过？
"苏清漪冷笑，"沈老板，你知道现在去香港的船，十艘有八艘被劫吗？
""但还有一艘能到。
"沈砚之坚定地说，"只要有这一艘，我们就能源源不断。
"苏清漪盯着图纸看了许久："沈老板，你可知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沈砚之一怔："怎么？
""就是为了这批印度棉。
"苏清漪声音低沉，"他在香港进货，回程时船被劫，人也没了。
"茶庄内一时寂静。
第6节：风险评估"所以你恨日本人？
"沈砚之轻声问。
"不只是恨。
"苏清漪抬眼，"是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突然笑了："沈老板，你真敢和我合作？
万一又一艘船没了，你可就血本无归。
""比起给日本人当奴才，我宁愿赌一把。
"沈砚之目光坚定。
苏清漪凝视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看似儒雅的工程师，骨子里竟有这般刚烈。
"好。
"她终于点头，"我有条船，下周去香港。
你要是真有胆量，就押上全部身家。
"第7节：背水一战回到仓库，沈砚之召集所有工人。
"兄弟们，"他环视众人，"现在有两条路。
一是给日本人当奴才，保住饭碗但丢了骨头。
二是跟我赌一把，可能血本无归，但至少还是个中国人。
""东家，我们跟你干！
"小马第一个站出来。
"对，宁死不当汉奸！
"其他工人也纷纷响应。
沈砚之感动地看着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兄弟："好！
那我们就赌这一把。
把所有钱都换成印度棉，我要让三井物产看看，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
"第8节：危机深夜，沈砚之正在清点最后的资金。
突然，仓库门被猛地撞开。
几个蒙面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举着枪："沈老板，山本先生让我们来借你的机器。
""你们敢！
"老陈抄起扳手就要拼命。
"老陈，别冲动！
"沈砚之喝止，"你们想要什么？
""机器和图纸。
"大汉冷笑，"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否则..."他枪口对准了老陈。
沈砚之缓缓走向工作台："好，我给你们。
"就在大汉们放松警惕的瞬间，沈砚之猛地掀翻工作台，趁着混乱冲向后门。
"抓住他！
"身后传来怒吼。
沈砚之在黑暗的巷子里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日本人得到父亲的技术！
夜色中，法租界的霓虹依然闪烁，仿佛对这片土地上的抗争一无所知。
而在这片虚假的繁荣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走向白热化。
沈砚之知道，他刚刚迈出的这一步，己经没有退路。
不是胜利，就是死亡。
沈砚之回到仓库，脸色阴沉。
"东家，"老陈递过一杯热茶，"苏小姐那边...有消息吗？
""她说要等我的好消息。
"沈砚之冷笑一声，"可她自己那边的货船都被日本人扣了，还指望我救她？
""日本人扣船？
"老陈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的原料...？
""王老板刚来过电话。
"沈砚之掏出一张电报，"印度棉价格又涨了，现在一千五百块一担。
""什么？
"老陈猛地站起，"这哪是做生意，这是抢钱！
""这就是现在的上海。
"沈砚之摩挲着怀表，"有枪就是爷，有货就是王。
"他翻开账本，红色的赤字触目惊心。
工厂重建需要资金，机器改造需要投入，工人工资要发，可账上只剩下一千多块。
第2节：暗流涌动仓库外，那辆黑色轿车依然停在街角。
"经理，苏家的货被扣，这对我们是好事。
"年轻助手报告，"现在市场上就剩我们一家有印度棉。
""沈砚之那台机器..."年长男人眯着眼，"效率真有那么高？
""查过了，他改造的纺机确实厉害。
原来一小时八斤，现在十一斤，质量还好。
""有意思。
"年长男人掏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沈砚之在早稻田大学的毕业照。
"日本留学回来的？
"年轻助手惊讶，"那他应该懂规矩。
""规矩？
"年长男人冷笑，"现在的规矩就是，挡路的都得死。
"第3节：商业围剿次日清晨，沈砚之刚到仓库，就发现门口停着几辆黑色轿车。
"沈老板，久仰。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在下山本，三井物产驻沪代表。
"沈砚之心中一紧。
三井物产是日本在华最大的贸易公司，专门控制战略物资。
"山本先生有何指教？
"他强作镇定。
"听说沈老板的纺机改造很成功？
"山本微笑，"我们三井正需要这样的技术人才。
""抱歉，我这机器不外借。
"沈砚之拒绝。
"不借？
"山本脸色一沉，"沈老板，你知道现在上海谁说了算吗？
""我只懂做生意。
""好，我给你个机会。
"山本掏出一张合同，"把你的技术给我们，价格好说。
否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仓库里的机器。
第4节：绝境抉择送走山本，沈砚之瘫坐在椅子上。
老陈急匆匆跑进来："东家，不好了！
王老板刚才来电话，说不跟日本人合作，就断我们的原料供应！
""果然是一伙的。
"沈砚之苦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陈焦急地问。
沈砚之沉默良久，突然想起什么："老陈，去把苏记茶庄的地址给我。
""苏小姐？
"老陈瞪大眼睛，"东家，她那边自身难保...""正因为自身难保，才可能合作。
"沈砚之眼中闪过锐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现在渔翁要动手了。
"第5节：意外联盟霞飞路苏记茶庄。
苏清漪听完沈砚之的分析，轻轻放下茶杯。
"沈老板是想和我联手？
"她挑眉，"可你有什么筹码？
""我有技术。
"沈砚之在纸上画出纺机改造图，"你有渠道。
我们合作，完全可以绕过日本人。
""绕过？
"苏清漪冷笑，"沈老板，你知道现在去香港的船，十艘有八艘被劫吗？
""但还有一艘能到。
"沈砚之坚定地说，"只要有这一艘，我们就能源源不断。
"苏清漪盯着图纸看了许久："沈老板，你可知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沈砚之一怔："怎么？
""就是为了这批印度棉。
"苏清漪声音低沉，"他在香港进货，回程时船被劫，人也没了。
"茶庄内一时寂静。
第6节：风险评估"所以你恨日本人？
"沈砚之轻声问。
"不只是恨。
"苏清漪抬眼，"是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突然笑了："沈老板，你真敢和我合作？
万一又一艘船没了，你可就血本无归。
""比起给日本人当奴才，我宁愿赌一把。
"沈砚之目光坚定。
苏清漪凝视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看似儒雅的工程师，骨子里竟有这般刚烈。
"好。
"她终于点头，"我有条船，下周去香港。
你要是真有胆量，就押上全部身家。
"第7节：背水一战回到仓库，沈砚之召集所有工人。
"兄弟们，"他环视众人，"现在有两条路。
一是给日本人当奴才，保住饭碗但丢了骨头。
二是跟我赌一把，可能血本无归，但至少还是个中国人。
""东家，我们跟你干！
"小马第一个站出来。
"对，宁死不当汉奸！
"其他工人也纷纷响应。
沈砚之感动地看着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兄弟："好！
那我们就赌这一把。
把所有钱都换成印度棉，我要让三井物产看看，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
"第8节：危机深夜，沈砚之正在清点最后的资金。
突然，仓库门被猛地撞开。
几个蒙面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举着枪："沈老板，山本先生让我们来借你的机器。
""你们敢！
"老陈抄起扳手就要拼命。
"老陈，别冲动！
"沈砚之喝止，"你们想要什么？
""机器和图纸。
"大汉冷笑，"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否则..."他枪口对准了老陈。
沈砚之缓缓走向工作台："好，我给你们。
"就在大汉们放松警惕的瞬间，沈砚之猛地掀翻工作台，趁着混乱冲向后门。
"抓住他！
"身后传来怒吼。
沈砚之在黑暗的巷子里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日本人得到父亲的技术！
夜色中，法租界的霓虹依然闪烁，仿佛对这片土地上的抗争一无所知。
而在这片虚假的繁荣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走向白热化。
沈砚之知道，他刚刚迈出的这一步，己经没有退路。
不是胜利，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