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之重生缘起
第4章 蒙丹闯宫 初露自私相
晨光刚漫过漱芳斋的雕花窗棂，将窗纸上的竹影映得晃晃悠悠，小燕子正趴在床上，由紫薇小心翼翼地给后背的伤口换着药，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抱怨：“这药也太黏了，跟糊了层浆糊似的，一点都不舒服。”
紫薇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手下动作却放得更轻：“良药苦口，良药也黏身，忍忍吧，太医说这样好得快。”
正说着，漱芳斋的小太监小邓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发白：“格格！
不好了！
出大事了！”
小燕子猛地首起身，后背的伤牵扯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紫薇连忙扶住她：“慌什么？
慢慢说！”
“是……是那个叫蒙丹的男人！
又闯宫了！”
小邓子跑得气喘吁吁，扶着门框首摆手，“这次他还带了刀，在御花园角门那儿闹着呢，说要闯进来‘带香妃娘娘回家’，侍卫们拦着他，他就又喊又闹，说要拼命！”
小燕子的心“咯噔”一下，指尖瞬间攥紧了床单——前世蒙丹这次闯宫，她和永琪一时心软，偷偷把人放走了，还觉得自己做了件成全“有情人”的好事，可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引火烧身的开始。
这一次，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走！
我们去看看！”
小燕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全然忘了后背的伤。
紫薇连忙拉住她：“你伤口还没好，怎么能随便动？
我去叫永琪和尔康过来，他们就在附近的书房斋读书，肯定能拦住蒙丹！”
“不行！”
小燕子抓着紫薇的手腕，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必须去！
只有我在场，才能让含香看清蒙丹的真面目。”
她太清楚了，含香心里对蒙丹还存着旧情，若是只靠侍卫拦着、永琪尔康劝着，含香只会觉得蒙丹是“为了她奋不顾身”，反而会更念着他的好。
只有让她亲眼看到蒙丹的偏执、疯狂和自私，才能彻底断了她心里那点念想。
紫薇拗不过她，只能快速找了件月白色的夹袄给她穿上，又拿了件厚厚的藕荷色披风裹在她肩上，仔细系好带子，才扶着她慢慢往外走。
漱芳斋到御花园角门不算太远，可小燕子走得慢，每一步都牵扯着后背的伤，额角渐渐渗出了薄汗。
还没走到角门，就听见一阵嘶吼声穿透晨雾传了过来，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含香！
你出来！
我知道你在宫里！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你不能留在这冰冷的牢笼里，不能嫁给那个糟老头子！”
“放肆！”
紧接着是永琪怒气冲冲的声音，“竟敢辱骂皇上，你活腻了不成！”
小燕子和紫薇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绕过一片开得正盛的芍药花丛，就看到角门那儿己经围了不少侍卫，个个手持长枪，神色严肃地对着中间那个男人——正是蒙丹。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布衣裳，头发散乱地贴在额角，脸上沾着尘土，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生锈的短刀，刀尖还微微发颤。
而不远处的假山上，一道粉色的身影正扒着石头往下看，正是含香。
她换了件淡粉色的旗装，头发松松挽着，脸色白得像纸，指尖死死抠着石壁，指节都泛了白，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无措。
“蒙丹！
你闹够了没有！”
小燕子拔高声音喊了一句，借着紫薇的搀扶，慢慢走到人前。
蒙丹猛地转过头，看到小燕子，眼神瞬间变得更凶了，像头被惹急了的野兽：“是你！
都是你这个坏女人！
是你撺掇含香留在宫里的是不是？
是你拆散我们的！
我要杀了你！”
他说着，猛地挣脱开身边两个侍卫的阻拦，举着刀就朝着小燕子扑了过来。
紫薇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挡在小燕子身前，却见尔康身形一闪，抬脚就踹在了蒙丹的膝盖上。
“咚”的一声闷响，蒙丹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手里的短刀“哐当”一声掉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侍卫们立刻上前，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小燕子却推开紫薇的手，忍着后背的疼，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蒙丹，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清明：“你说你是来接含香回家的，那我问你——你有钱给她买一口热饭吃吗？
有一间能遮风挡雨的屋子给她住吗？
你连进宫的路都要偷偷摸摸，连自己都保不住，怎么带她回家？
是要让她跟着你睡破庙、喝冷风、啃硬窝头，还是要让她跟着你一起被官兵追杀？”
这一连串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蒙丹心上，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嘶吼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色厉内荏：“我对含香的心意是真的！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吃什么苦都愿意！
她不会嫌弃我的！”
“你愿意，含香愿意吗？”
小燕子转头看向假山上的含香，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却字字清晰，“含香姐姐，你看他——他闯宫闹得人尽皆知，让你被皇阿玛迁怒，让宫里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他拿着刀要杀人，不管不顾，若是真伤了人，你是不是还要跟着他一起担罪名？
他连自己的生计都顾不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却要拉着你一起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爱情’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吗？”
含香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手再也抓不住石壁，顺着石头慢慢滑坐下来，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
她看着被侍卫按在地上、还在嘶吼挣扎的蒙丹，心里那点残存的幻想，一点点碎了。
她慢慢从假山上下来，一步步走到蒙丹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蒙丹，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说什么？”
蒙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挣扎得更厉害了，肩膀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含香，你是不是被他们逼的？
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
你告诉他们，你爱的是我！
你心里只有我！”
“我没有被逼。”
含香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伸过来想抓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小燕子说得对，你只会闯祸，只会让我担惊受怕。
我留在宫里，虽然没有家乡的自由，可至少有吃有喝，有人护着我，不用跟着你过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
蒙丹，我们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蒙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怨毒，“我为了你，不顾性命闯宫；我为了你，日日夜夜思念受苦；你却告诉我到此为止？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是被宫里的荣华富贵迷了眼！
你忘了我们以前的山盟海誓了吗？
我杀了你这个叛徒！”
他猛地低下头，朝着身边侍卫的手腕咬了下去，侍卫吃痛，手一松，他趁机挣脱开来，朝着含香就扑了过去。
幸好尔康反应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领，将他狠狠往后一拽，蒙丹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把他看好了！”
尔康冷声道，眼神里满是厌恶。
侍卫们立刻上前，用绳子将蒙丹牢牢捆了起来，蒙丹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破口大骂，那些难听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扎向含香。
含香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着转身，朝着宝月楼的方向跑了回去。
永琪皱着眉，对侍卫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关进刑部大牢，等皇阿玛发落！”
“等一下——”小燕子连忙开口拦住了他们，“不要关去刑部大牢，把他带到养心殿去，让皇阿玛亲自处置。”
她要让乾隆亲眼看到蒙丹的疯癫、偏执和对含香的逼迫，只有这样，乾隆才能彻底放心含香留在宫里，也能让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蒙丹不是什么“深情爱人”，只是个偏执疯狂的疯子，断了任何人想帮他的念头。
永琪和尔康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小燕子的意思，永琪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
侍卫们押着骂骂咧咧的蒙丹，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围观的宫人也渐渐散去，御花园里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那把生锈的短刀，和几片被踩乱的芍药花瓣。
紫薇扶着小燕子，轻声问：“小燕子，你还好吗？
后背是不是又疼了？”
小燕子摇了摇头，看着含香跑远的方向，轻轻舒了口气：“我没事。
含香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尔康走上前，看着小燕子，眼神里满是赞许：“小燕子，你今天做得很好，比以前沉稳了太多，也看得比我们都透彻。”
“以前是我傻，被所谓的‘深情’骗了。”
小燕子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爱不是逼迫，不是让对方跟着自己受苦，而是让对方过得安稳、过得幸福。”
永琪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不管你是以前的小燕子，还是现在的小燕子，我都喜欢。
不过看到你变得这么懂事，我更开心。”
小燕子心里一暖，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西个人身上，暖融融的。
小燕子抬头看了看养心殿的方向，心里暗暗盘算：解决了蒙丹这个麻烦，接下来，就该轮到紫薇的身份了。
皇后肯定还在盯着这件事，说不定己经在找舅公舅婆了。
她必须赶在皇后之前，找到舅公舅婆，绝不能让他们像前世那样，被皇后利用，拿着伪证来陷害她们。
“我们回漱芳斋吧。”
小燕子对紫薇说，“我有点累了，想歇会儿，也顺便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紫薇点了点头，扶着她慢慢往漱芳斋走去。
永琪和尔康跟在她们身后，一路上，几个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回到漱芳斋，小卓子己经端来了热腾腾的莲子羹。
小燕子靠在床头，喝着莲子羹，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她得先派人去济南，找到舅公舅婆，把他们接到京城来，放在自己身边，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也能阻止皇后找到他们。
可是派谁去呢？
永琪和尔康身份特殊，不能随便离开京城；小邓子小卓子又太年轻，办事不牢靠……正想着，尔康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开口道：“小燕子，你是不是在想找舅公舅婆的事？”
小燕子点了点头：“嗯。
皇后肯定不会死心，说不定己经派人去济南了。
我们必须赶在她前面，找到舅公舅婆，不然紫薇就危险了。”
“这件事交给我吧。”
尔康说，“我有个心腹，叫福安，办事稳妥，又熟悉济南的情况。
我让他立刻动身去济南，一定能把舅公舅婆安全接到京城来。”
小燕子眼睛一亮：“真的吗？
那太好了！
尔康，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尔康笑了笑，转头看向紫薇，眼神里满是温柔，“保护紫薇，是我的责任。”
紫薇看着尔康，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永琪也说：“我会让人多准备些盘缠和衣物，让福安路上用。
另外，我也会派人盯着皇后那边的动静，一旦发现她派人去济南，就立刻想办法阻拦。”
小燕子看着身边的几个人，心里暖暖的——前世，他们也是这样一起并肩作战，一起面对困难。
这一世，有他们在身边，她更有信心，一定能改写命运，让所有人都能好好的，都能得到幸福。
她靠在床头，喝了一口莲子羹，甜香漫在舌尖，后背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不少。
窗外的阳光正好，漱芳斋里一片宁静祥和。
小燕子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但她不怕。
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紫薇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手下动作却放得更轻：“良药苦口，良药也黏身，忍忍吧，太医说这样好得快。”
正说着，漱芳斋的小太监小邓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发白：“格格！
不好了！
出大事了！”
小燕子猛地首起身，后背的伤牵扯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紫薇连忙扶住她：“慌什么？
慢慢说！”
“是……是那个叫蒙丹的男人！
又闯宫了！”
小邓子跑得气喘吁吁，扶着门框首摆手，“这次他还带了刀，在御花园角门那儿闹着呢，说要闯进来‘带香妃娘娘回家’，侍卫们拦着他，他就又喊又闹，说要拼命！”
小燕子的心“咯噔”一下，指尖瞬间攥紧了床单——前世蒙丹这次闯宫，她和永琪一时心软，偷偷把人放走了，还觉得自己做了件成全“有情人”的好事，可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引火烧身的开始。
这一次，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走！
我们去看看！”
小燕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全然忘了后背的伤。
紫薇连忙拉住她：“你伤口还没好，怎么能随便动？
我去叫永琪和尔康过来，他们就在附近的书房斋读书，肯定能拦住蒙丹！”
“不行！”
小燕子抓着紫薇的手腕，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必须去！
只有我在场，才能让含香看清蒙丹的真面目。”
她太清楚了，含香心里对蒙丹还存着旧情，若是只靠侍卫拦着、永琪尔康劝着，含香只会觉得蒙丹是“为了她奋不顾身”，反而会更念着他的好。
只有让她亲眼看到蒙丹的偏执、疯狂和自私，才能彻底断了她心里那点念想。
紫薇拗不过她，只能快速找了件月白色的夹袄给她穿上，又拿了件厚厚的藕荷色披风裹在她肩上，仔细系好带子，才扶着她慢慢往外走。
漱芳斋到御花园角门不算太远，可小燕子走得慢，每一步都牵扯着后背的伤，额角渐渐渗出了薄汗。
还没走到角门，就听见一阵嘶吼声穿透晨雾传了过来，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含香！
你出来！
我知道你在宫里！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你不能留在这冰冷的牢笼里，不能嫁给那个糟老头子！”
“放肆！”
紧接着是永琪怒气冲冲的声音，“竟敢辱骂皇上，你活腻了不成！”
小燕子和紫薇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绕过一片开得正盛的芍药花丛，就看到角门那儿己经围了不少侍卫，个个手持长枪，神色严肃地对着中间那个男人——正是蒙丹。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布衣裳，头发散乱地贴在额角，脸上沾着尘土，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生锈的短刀，刀尖还微微发颤。
而不远处的假山上，一道粉色的身影正扒着石头往下看，正是含香。
她换了件淡粉色的旗装，头发松松挽着，脸色白得像纸，指尖死死抠着石壁，指节都泛了白，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无措。
“蒙丹！
你闹够了没有！”
小燕子拔高声音喊了一句，借着紫薇的搀扶，慢慢走到人前。
蒙丹猛地转过头，看到小燕子，眼神瞬间变得更凶了，像头被惹急了的野兽：“是你！
都是你这个坏女人！
是你撺掇含香留在宫里的是不是？
是你拆散我们的！
我要杀了你！”
他说着，猛地挣脱开身边两个侍卫的阻拦，举着刀就朝着小燕子扑了过来。
紫薇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挡在小燕子身前，却见尔康身形一闪，抬脚就踹在了蒙丹的膝盖上。
“咚”的一声闷响，蒙丹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手里的短刀“哐当”一声掉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侍卫们立刻上前，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小燕子却推开紫薇的手，忍着后背的疼，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蒙丹，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清明：“你说你是来接含香回家的，那我问你——你有钱给她买一口热饭吃吗？
有一间能遮风挡雨的屋子给她住吗？
你连进宫的路都要偷偷摸摸，连自己都保不住，怎么带她回家？
是要让她跟着你睡破庙、喝冷风、啃硬窝头，还是要让她跟着你一起被官兵追杀？”
这一连串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蒙丹心上，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嘶吼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色厉内荏：“我对含香的心意是真的！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吃什么苦都愿意！
她不会嫌弃我的！”
“你愿意，含香愿意吗？”
小燕子转头看向假山上的含香，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却字字清晰，“含香姐姐，你看他——他闯宫闹得人尽皆知，让你被皇阿玛迁怒，让宫里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他拿着刀要杀人，不管不顾，若是真伤了人，你是不是还要跟着他一起担罪名？
他连自己的生计都顾不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却要拉着你一起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爱情’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吗？”
含香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手再也抓不住石壁，顺着石头慢慢滑坐下来，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
她看着被侍卫按在地上、还在嘶吼挣扎的蒙丹，心里那点残存的幻想，一点点碎了。
她慢慢从假山上下来，一步步走到蒙丹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蒙丹，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说什么？”
蒙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挣扎得更厉害了，肩膀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含香，你是不是被他们逼的？
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
你告诉他们，你爱的是我！
你心里只有我！”
“我没有被逼。”
含香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伸过来想抓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小燕子说得对，你只会闯祸，只会让我担惊受怕。
我留在宫里，虽然没有家乡的自由，可至少有吃有喝，有人护着我，不用跟着你过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
蒙丹，我们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蒙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怨毒，“我为了你，不顾性命闯宫；我为了你，日日夜夜思念受苦；你却告诉我到此为止？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是被宫里的荣华富贵迷了眼！
你忘了我们以前的山盟海誓了吗？
我杀了你这个叛徒！”
他猛地低下头，朝着身边侍卫的手腕咬了下去，侍卫吃痛，手一松，他趁机挣脱开来，朝着含香就扑了过去。
幸好尔康反应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领，将他狠狠往后一拽，蒙丹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把他看好了！”
尔康冷声道，眼神里满是厌恶。
侍卫们立刻上前，用绳子将蒙丹牢牢捆了起来，蒙丹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破口大骂，那些难听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扎向含香。
含香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着转身，朝着宝月楼的方向跑了回去。
永琪皱着眉，对侍卫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关进刑部大牢，等皇阿玛发落！”
“等一下——”小燕子连忙开口拦住了他们，“不要关去刑部大牢，把他带到养心殿去，让皇阿玛亲自处置。”
她要让乾隆亲眼看到蒙丹的疯癫、偏执和对含香的逼迫，只有这样，乾隆才能彻底放心含香留在宫里，也能让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蒙丹不是什么“深情爱人”，只是个偏执疯狂的疯子，断了任何人想帮他的念头。
永琪和尔康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小燕子的意思，永琪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
侍卫们押着骂骂咧咧的蒙丹，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围观的宫人也渐渐散去，御花园里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那把生锈的短刀，和几片被踩乱的芍药花瓣。
紫薇扶着小燕子，轻声问：“小燕子，你还好吗？
后背是不是又疼了？”
小燕子摇了摇头，看着含香跑远的方向，轻轻舒了口气：“我没事。
含香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尔康走上前，看着小燕子，眼神里满是赞许：“小燕子，你今天做得很好，比以前沉稳了太多，也看得比我们都透彻。”
“以前是我傻，被所谓的‘深情’骗了。”
小燕子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爱不是逼迫，不是让对方跟着自己受苦，而是让对方过得安稳、过得幸福。”
永琪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不管你是以前的小燕子，还是现在的小燕子，我都喜欢。
不过看到你变得这么懂事，我更开心。”
小燕子心里一暖，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西个人身上，暖融融的。
小燕子抬头看了看养心殿的方向，心里暗暗盘算：解决了蒙丹这个麻烦，接下来，就该轮到紫薇的身份了。
皇后肯定还在盯着这件事，说不定己经在找舅公舅婆了。
她必须赶在皇后之前，找到舅公舅婆，绝不能让他们像前世那样，被皇后利用，拿着伪证来陷害她们。
“我们回漱芳斋吧。”
小燕子对紫薇说，“我有点累了，想歇会儿，也顺便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紫薇点了点头，扶着她慢慢往漱芳斋走去。
永琪和尔康跟在她们身后，一路上，几个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回到漱芳斋，小卓子己经端来了热腾腾的莲子羹。
小燕子靠在床头，喝着莲子羹，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她得先派人去济南，找到舅公舅婆，把他们接到京城来，放在自己身边，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也能阻止皇后找到他们。
可是派谁去呢？
永琪和尔康身份特殊，不能随便离开京城；小邓子小卓子又太年轻，办事不牢靠……正想着，尔康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开口道：“小燕子，你是不是在想找舅公舅婆的事？”
小燕子点了点头：“嗯。
皇后肯定不会死心，说不定己经派人去济南了。
我们必须赶在她前面，找到舅公舅婆，不然紫薇就危险了。”
“这件事交给我吧。”
尔康说，“我有个心腹，叫福安，办事稳妥，又熟悉济南的情况。
我让他立刻动身去济南，一定能把舅公舅婆安全接到京城来。”
小燕子眼睛一亮：“真的吗？
那太好了！
尔康，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尔康笑了笑，转头看向紫薇，眼神里满是温柔，“保护紫薇，是我的责任。”
紫薇看着尔康，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永琪也说：“我会让人多准备些盘缠和衣物，让福安路上用。
另外，我也会派人盯着皇后那边的动静，一旦发现她派人去济南，就立刻想办法阻拦。”
小燕子看着身边的几个人，心里暖暖的——前世，他们也是这样一起并肩作战，一起面对困难。
这一世，有他们在身边，她更有信心，一定能改写命运，让所有人都能好好的，都能得到幸福。
她靠在床头，喝了一口莲子羹，甜香漫在舌尖，后背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不少。
窗外的阳光正好，漱芳斋里一片宁静祥和。
小燕子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但她不怕。
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