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异能：我的职业是外卖员
第4章 江城夜雨慢送单
墨西亚的硝烟与喧嚣，被隔绝在万里之外，半点也落不进江城的夜里。
傍晚时分，天色沉黯，淅淅沥沥的雨丝飘落，将城市的霓虹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团。
空气里带着一股潮湿的、混合着泥土和路边摊食物气息的味道。
叶辰的电驴停在一条烟火气十足的夜市街口，轮毂上沾着些许泥水。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新订单——“老王烧烤”，一份烤茄子，十串羊肉串，送至“碧波苑”7栋201。
很普通的单子，配送费五块五。
他穿上雨衣，扣上头盔，将保温箱盖好，耐心地等在嘈杂的摊位前。
周围是吵吵嚷嚷的食客，吆五喝六的划拳声，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的“滋滋”响声，还有食物浓郁的香气，一切都充满了活生生的、属于普通人夜晚的喧嚣。
“小哥，又是你啊？
今天雨不大，生意还行不？”
烧烤摊主老王一边熟练地翻动着肉串，一边随口搭话。
叶辰是这儿的常客。
“还行。”
叶辰应了一声，声音透过雨衣显得有些闷。
“好了，你的单子。”
老王将打包好的烧烤递出来，袋子口系得严严实实，防止雨水渗入。
叶辰接过，扫码，确认，然后将袋子稳妥地放进保温箱。
跨上车，电驴亮起车灯，切开雨幕，驶入被雨水洗刷得光亮的街道。
车速不快，甚至比旁边一些小心翼翼骑行的共享单车还要慢上几分。
雨点打在雨衣帽子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这份从容，与几个小时前跨越大陆执行“抹杀订单”时的那种非人效率，形成了诡异的割裂感，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他身上。
配送的目的地“碧波苑”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居民小区，没有电梯。
叶辰停好车，拎着烧烤，一步步走上昏暗的楼梯。
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照亮斑驳的墙壁和小广告。
201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年轻人接过外卖，闻到香味，脸上露出笑容：“谢了哥们，正饿着呢。”
“不客气。”
叶辰点点头，转身下楼。
没有超速罚单，没有异能局公章，没有惊恐的客户。
只是一次最寻常不过的夜间配送。
送完这单，他靠在电驴边，暂时关了接单软件。
雨似乎下得大了一些，街上的行人更少了。
他从保温箱的侧袋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热水。
水汽氤氲，模糊了他头盔下的面容。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雨里，看着被雨水冲刷的街道，车灯拉出的光带，以及远处写字楼星星点点的灯光。
像一尊凝固在城市夜晚的雕塑。
与这份宁静形成对比的是，某些层面的世界，正因为他的上一单而暗流涌动，只是这涌动被牢牢限制在了无形的屏障之外，丝毫影响不到这江城一角的夜雨。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城另一端，一栋守卫森严、风格古朴的大宅内。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气氛却不像窗外夜雨那般宁静。
“查清楚了？
墨西亚那边的事，真是……那位做的？”
一位穿着中式褂子的老者沉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石。
“八九不离十。”
下首一个穿着劲装的中年人恭敬回答，额角却微微见汗，“‘观星’部门捕捉到的能量残迹虽然干净得诡异，但爆发模式和目标指向性，与‘外卖员’之前几次……‘特许行动’的记录有微弱相似。
而且，暗网那边的消息己经传疯了，榜一亲自接单，跨国清除，一小时不到完事。”
老者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一个小时，跨国……这份实力，怕是比我们之前预估的还要可怕。
异能局那边什么态度？”
“还是老样子，口风紧得很。
只确认了‘特许’ status，其他一概不回。
警告我们的人，绝对、绝对不要去招惹。”
中年人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家里有几个小辈，之前似乎对那位的‘外卖员’身份颇有不屑，私下里议论过想去‘试试成色’……胡闹！”
老者猛地一拍桌面，茶杯盖跳了一下，“立刻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给我叫回来！
关禁闭！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城西那片老城区半步！”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告诉所有人，把招子放亮点。
他送他的外卖，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谁敢去碍他的眼，甚至手贱给人点个差评，家法处置！”
“是！”
中年人连忙应声，后背己然湿透。
……夜雨渐歇。
叶辰重新打开接单软件，很快又派来一单。
是送到一个网吧的奶茶订单。
他骑着车，穿过湿漉漉的街道，车灯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
雨水汇成细流，沿着路沿石潺潺流淌。
到达网吧，他将奶茶交给一个眼圈泛红、显然鏖战己久的年轻男孩。
男孩头也不抬地接过，含糊地道了声谢，注意力全在屏幕激烈的游戏画面上。
叶辰也不在意，转身离开。
就在他推车准备离开网吧门口时，一个略显怯懦的声音叫住了他。
“那个……小哥……”叶辰回头，看到网吧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面色憔悴的中年女人，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屏幕有些碎裂的老旧手机。
“请问……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我……我想给我女儿打个电话，她在外地上学，但这个……这个好像坏了，弄不出声音……”女人的眼神里带着窘迫和一丝期盼，似乎鼓了很大勇气才向这个陌生的外卖员求助。
叶辰停下动作，走过去，接过那部老旧的手机。
他低头看了看，手指在几个按键和接口处轻轻触碰了一下。
几秒后，他将手机递还给女人。
“好了。
听筒里的灰尘堵住了，清理了一下。”
女人难以置信地将手机贴到耳边，听了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哎！
好了！
真的好了！
有声音了！
谢谢你啊小哥！
太谢谢你了！”
她连声道谢，甚至想从口袋里摸出点什么当作谢礼。
叶辰只是摆了摆手，跨上电驴。
“没事。”
发动机轻声嗡鸣，蓝色的身影汇入夜色的车流之中，继续着平凡而枯燥的配送工作。
雨后的城市空气清新了些许，霓虹灯依旧闪烁。
没有人知道，这个刚刚帮清洁工修好手机、穿行于寻常巷陌的外卖员，衣袖之下，手腕上那个看似普通的外卖平台手环，内部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悄然隐没。
也没有人知道，在更高层面的世界里，他刚刚完成的一次配送，正引发着何等的余波。
但对于叶辰来说，这一夜，只是又一个需要慢点送、小心雨水的普通夜晚。
仅此而己。
傍晚时分，天色沉黯，淅淅沥沥的雨丝飘落，将城市的霓虹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团。
空气里带着一股潮湿的、混合着泥土和路边摊食物气息的味道。
叶辰的电驴停在一条烟火气十足的夜市街口，轮毂上沾着些许泥水。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新订单——“老王烧烤”，一份烤茄子，十串羊肉串，送至“碧波苑”7栋201。
很普通的单子，配送费五块五。
他穿上雨衣，扣上头盔，将保温箱盖好，耐心地等在嘈杂的摊位前。
周围是吵吵嚷嚷的食客，吆五喝六的划拳声，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的“滋滋”响声，还有食物浓郁的香气，一切都充满了活生生的、属于普通人夜晚的喧嚣。
“小哥，又是你啊？
今天雨不大，生意还行不？”
烧烤摊主老王一边熟练地翻动着肉串，一边随口搭话。
叶辰是这儿的常客。
“还行。”
叶辰应了一声，声音透过雨衣显得有些闷。
“好了，你的单子。”
老王将打包好的烧烤递出来，袋子口系得严严实实，防止雨水渗入。
叶辰接过，扫码，确认，然后将袋子稳妥地放进保温箱。
跨上车，电驴亮起车灯，切开雨幕，驶入被雨水洗刷得光亮的街道。
车速不快，甚至比旁边一些小心翼翼骑行的共享单车还要慢上几分。
雨点打在雨衣帽子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这份从容，与几个小时前跨越大陆执行“抹杀订单”时的那种非人效率，形成了诡异的割裂感，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他身上。
配送的目的地“碧波苑”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居民小区，没有电梯。
叶辰停好车，拎着烧烤，一步步走上昏暗的楼梯。
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照亮斑驳的墙壁和小广告。
201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年轻人接过外卖，闻到香味，脸上露出笑容：“谢了哥们，正饿着呢。”
“不客气。”
叶辰点点头，转身下楼。
没有超速罚单，没有异能局公章，没有惊恐的客户。
只是一次最寻常不过的夜间配送。
送完这单，他靠在电驴边，暂时关了接单软件。
雨似乎下得大了一些，街上的行人更少了。
他从保温箱的侧袋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热水。
水汽氤氲，模糊了他头盔下的面容。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雨里，看着被雨水冲刷的街道，车灯拉出的光带，以及远处写字楼星星点点的灯光。
像一尊凝固在城市夜晚的雕塑。
与这份宁静形成对比的是，某些层面的世界，正因为他的上一单而暗流涌动，只是这涌动被牢牢限制在了无形的屏障之外，丝毫影响不到这江城一角的夜雨。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城另一端，一栋守卫森严、风格古朴的大宅内。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气氛却不像窗外夜雨那般宁静。
“查清楚了？
墨西亚那边的事，真是……那位做的？”
一位穿着中式褂子的老者沉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石。
“八九不离十。”
下首一个穿着劲装的中年人恭敬回答，额角却微微见汗，“‘观星’部门捕捉到的能量残迹虽然干净得诡异，但爆发模式和目标指向性，与‘外卖员’之前几次……‘特许行动’的记录有微弱相似。
而且，暗网那边的消息己经传疯了，榜一亲自接单，跨国清除，一小时不到完事。”
老者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一个小时，跨国……这份实力，怕是比我们之前预估的还要可怕。
异能局那边什么态度？”
“还是老样子，口风紧得很。
只确认了‘特许’ status，其他一概不回。
警告我们的人，绝对、绝对不要去招惹。”
中年人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家里有几个小辈，之前似乎对那位的‘外卖员’身份颇有不屑，私下里议论过想去‘试试成色’……胡闹！”
老者猛地一拍桌面，茶杯盖跳了一下，“立刻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给我叫回来！
关禁闭！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城西那片老城区半步！”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告诉所有人，把招子放亮点。
他送他的外卖，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谁敢去碍他的眼，甚至手贱给人点个差评，家法处置！”
“是！”
中年人连忙应声，后背己然湿透。
……夜雨渐歇。
叶辰重新打开接单软件，很快又派来一单。
是送到一个网吧的奶茶订单。
他骑着车，穿过湿漉漉的街道，车灯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
雨水汇成细流，沿着路沿石潺潺流淌。
到达网吧，他将奶茶交给一个眼圈泛红、显然鏖战己久的年轻男孩。
男孩头也不抬地接过，含糊地道了声谢，注意力全在屏幕激烈的游戏画面上。
叶辰也不在意，转身离开。
就在他推车准备离开网吧门口时，一个略显怯懦的声音叫住了他。
“那个……小哥……”叶辰回头，看到网吧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面色憔悴的中年女人，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屏幕有些碎裂的老旧手机。
“请问……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我……我想给我女儿打个电话，她在外地上学，但这个……这个好像坏了，弄不出声音……”女人的眼神里带着窘迫和一丝期盼，似乎鼓了很大勇气才向这个陌生的外卖员求助。
叶辰停下动作，走过去，接过那部老旧的手机。
他低头看了看，手指在几个按键和接口处轻轻触碰了一下。
几秒后，他将手机递还给女人。
“好了。
听筒里的灰尘堵住了，清理了一下。”
女人难以置信地将手机贴到耳边，听了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哎！
好了！
真的好了！
有声音了！
谢谢你啊小哥！
太谢谢你了！”
她连声道谢，甚至想从口袋里摸出点什么当作谢礼。
叶辰只是摆了摆手，跨上电驴。
“没事。”
发动机轻声嗡鸣，蓝色的身影汇入夜色的车流之中，继续着平凡而枯燥的配送工作。
雨后的城市空气清新了些许，霓虹灯依旧闪烁。
没有人知道，这个刚刚帮清洁工修好手机、穿行于寻常巷陌的外卖员，衣袖之下，手腕上那个看似普通的外卖平台手环，内部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悄然隐没。
也没有人知道，在更高层面的世界里，他刚刚完成的一次配送，正引发着何等的余波。
但对于叶辰来说，这一夜，只是又一个需要慢点送、小心雨水的普通夜晚。
仅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