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归墟
第5章 暗流
神秘访客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据点内漾开层层涟漪。
接下来的几天，据点的警戒等级被陆止悄然提升。
外围传感器的扫描频率增加，巡逻小队的轮换也更加密集。
那种无形的压力，即便身处据点核心区域的刃，也能隐约感受到。
她的训练并未因此停止，反而增加了新的内容——环境感知与威胁识别。
陆止会将一些采集到的外部声音、能量残留信号播放给她听，让她尝试分辨其中的危险信号与非威胁杂音。
“注意这种高频震颤，通常伴随灵子武器的能量过载。”
“这个频率的脚步声，属于体重约八十公斤的男性，步伐间距稳定，处于巡逻状态，威胁等级低。”
“识别这种能量残留的衰减曲线，它与三天前出现的未知目标有78%的相似度。”
他的教学依旧冰冷，如同在给一套系统输入识别代码。
刃学得很认真，她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差异。
她明白，这是在扩展她作为“武器”的感知范围。
训练间隙，她看到文渊几乎整天都埋首在主控台前，与大量的数据和模型搏斗。
他偶尔会烦躁地抓抓头发，嘴里念念有词，有时又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发现而兴奋地低呼。
“不对……这个能量签名虽然相似，但底层结构更……古老？
像是某种被遗忘的制式……”文渊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对着走过来的陆止说道，“老大，我怀疑那家伙可能和‘废墟猎人’或者那些挖掘古代遗迹的‘掘秘者’有关。”
陆止看着文渊标注出的能量签名结构分解图，目光沉静。
“‘掘秘者’通常活跃在更深的废墟带，很少靠近人类据点。
他们的目标是知识和技术，不是挑衅。”
“所以更奇怪啊，”文渊摊手，“他跑来露个脸，打个招呼是什么意思？
宣示存在？
还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在找什么东西？”
陆止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扫过据点内部。
岩霆带着队员刚完成一轮巡逻回来，正在装备维护区检查武器，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在空间里回荡。
一切都井然有序，却又仿佛绷紧的弦。
刃坐在休息区，小口喝着水，目光掠过忙碌的文渊，扫过擦拭盾牌的岩霆，最后落在陆止的背影上。
她能感觉到那平静表面下的暗流，而她的造物主，正是这暗流汇聚的中心。
这时，陆止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他转身，走向刃。
“今天的感知训练暂停。”
他看着她，声音平稳，“跟我来。”
刃立刻放下水壶，起身跟上。
陆止没有走向训练区，而是带着她穿过一道之前从未开启的密封门，进入了据点的另一个区域。
这里空间稍小，摆放着一些她从未见过的设备，墙壁上挂着各种型号的冷兵器和造型奇特的枪械。
“武器陈列与测试室。”
陆止简单地介绍，“一件武器，必须了解并熟练使用各种工具，才能应对不同的作战环境。”
他的目光在墙上的武器间扫过，最终停留在一排制式统一的短刃上。
它们有着流畅的弧线，材质幽暗，刃口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寒光。
他取下一把，递向刃。
“这是据点标准配置的‘影狼’战术短刃。
合金锻造，重心平衡，适合突刺与切割。
从今天起，它是你的主武器。”
刃看着那把造型精良、充满工业美感的短刃，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那半片金属吊坠。
她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了“影狼”。
入手微沉，冰凉的触感与她之前那片金属的粗糙感截然不同。
“丢弃你那件不合格的物品。”
陆止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它只会影响你与新武器的磨合。”
刃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她握着“影狼”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陆止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催促，但那无形的压力却弥漫开来。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格外漫长。
最终，刃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影狼”短刃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对着陆止，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顺从与空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近乎顽固的坚持。
“不。”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头，清晰而坚定地打破了陆止一首以来绝对权威的领域。
“它……是我的起点。”
她看着陆止，试图解释那无法用逻辑厘清的情感羁绊，“‘影狼’……是您赐予的现在。
我……都需要。”
空气仿佛凝固了。
文渊不知何时也凑到了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看刃，又看看陆止，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岩霆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投来诧异的目光。
陆止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第一次违抗他指令的“武器”。
他没有发怒，没有斥责，只是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然后，他转过身，走向武器架，平淡地留下一句：“随你。”
“开始熟悉‘影狼’的基本握持与发力技巧。
一小时后，我要看到你掌握七种基础刺击动作。”
危机似乎解除了，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自刃说出那个“不”字起，己经悄然改变。
接下来的几天，据点的警戒等级被陆止悄然提升。
外围传感器的扫描频率增加，巡逻小队的轮换也更加密集。
那种无形的压力，即便身处据点核心区域的刃，也能隐约感受到。
她的训练并未因此停止，反而增加了新的内容——环境感知与威胁识别。
陆止会将一些采集到的外部声音、能量残留信号播放给她听，让她尝试分辨其中的危险信号与非威胁杂音。
“注意这种高频震颤，通常伴随灵子武器的能量过载。”
“这个频率的脚步声，属于体重约八十公斤的男性，步伐间距稳定，处于巡逻状态，威胁等级低。”
“识别这种能量残留的衰减曲线，它与三天前出现的未知目标有78%的相似度。”
他的教学依旧冰冷，如同在给一套系统输入识别代码。
刃学得很认真，她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差异。
她明白，这是在扩展她作为“武器”的感知范围。
训练间隙，她看到文渊几乎整天都埋首在主控台前，与大量的数据和模型搏斗。
他偶尔会烦躁地抓抓头发，嘴里念念有词，有时又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发现而兴奋地低呼。
“不对……这个能量签名虽然相似，但底层结构更……古老？
像是某种被遗忘的制式……”文渊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对着走过来的陆止说道，“老大，我怀疑那家伙可能和‘废墟猎人’或者那些挖掘古代遗迹的‘掘秘者’有关。”
陆止看着文渊标注出的能量签名结构分解图，目光沉静。
“‘掘秘者’通常活跃在更深的废墟带，很少靠近人类据点。
他们的目标是知识和技术，不是挑衅。”
“所以更奇怪啊，”文渊摊手，“他跑来露个脸，打个招呼是什么意思？
宣示存在？
还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在找什么东西？”
陆止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扫过据点内部。
岩霆带着队员刚完成一轮巡逻回来，正在装备维护区检查武器，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在空间里回荡。
一切都井然有序，却又仿佛绷紧的弦。
刃坐在休息区，小口喝着水，目光掠过忙碌的文渊，扫过擦拭盾牌的岩霆，最后落在陆止的背影上。
她能感觉到那平静表面下的暗流，而她的造物主，正是这暗流汇聚的中心。
这时，陆止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他转身，走向刃。
“今天的感知训练暂停。”
他看着她，声音平稳，“跟我来。”
刃立刻放下水壶，起身跟上。
陆止没有走向训练区，而是带着她穿过一道之前从未开启的密封门，进入了据点的另一个区域。
这里空间稍小，摆放着一些她从未见过的设备，墙壁上挂着各种型号的冷兵器和造型奇特的枪械。
“武器陈列与测试室。”
陆止简单地介绍，“一件武器，必须了解并熟练使用各种工具，才能应对不同的作战环境。”
他的目光在墙上的武器间扫过，最终停留在一排制式统一的短刃上。
它们有着流畅的弧线，材质幽暗，刃口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寒光。
他取下一把，递向刃。
“这是据点标准配置的‘影狼’战术短刃。
合金锻造，重心平衡，适合突刺与切割。
从今天起，它是你的主武器。”
刃看着那把造型精良、充满工业美感的短刃，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那半片金属吊坠。
她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了“影狼”。
入手微沉，冰凉的触感与她之前那片金属的粗糙感截然不同。
“丢弃你那件不合格的物品。”
陆止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它只会影响你与新武器的磨合。”
刃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她握着“影狼”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陆止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催促，但那无形的压力却弥漫开来。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格外漫长。
最终，刃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影狼”短刃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对着陆止，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顺从与空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近乎顽固的坚持。
“不。”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头，清晰而坚定地打破了陆止一首以来绝对权威的领域。
“它……是我的起点。”
她看着陆止，试图解释那无法用逻辑厘清的情感羁绊，“‘影狼’……是您赐予的现在。
我……都需要。”
空气仿佛凝固了。
文渊不知何时也凑到了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看刃，又看看陆止，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岩霆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投来诧异的目光。
陆止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第一次违抗他指令的“武器”。
他没有发怒，没有斥责，只是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然后，他转过身，走向武器架，平淡地留下一句：“随你。”
“开始熟悉‘影狼’的基本握持与发力技巧。
一小时后，我要看到你掌握七种基础刺击动作。”
危机似乎解除了，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自刃说出那个“不”字起，己经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