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之神
第5章 危夜协奏曲
引擎轰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沈清弦驾驶的警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国道，朝着血迹和车辙指示的方向疾驰。
陆北辰坐在副驾驶，快速操作着车载电脑，调取沿途的监控权限。
他的侧脸在飞速掠过的路灯光影下明明灭灭，眼神专注得像要穿透屏幕。
“车辙印很新，血迹未完全凝固，他跑不远。”
沈清弦紧握方向盘，声音因高速和紧张而绷紧。
“不止一个。”
陆北辰突然开口，手指敲击着屏幕上几个模糊的监控画面定格，“看这辆无牌黑色越野，在三个前置路口都出现在了合理范围内。
他在换车，或者有同伙接应。”
“天幕的人？”
沈清弦心一沉。
“外围成员，或者被雇佣的‘清道夫’。”
陆北辰语气冰冷，“他们的行事风格，不会让核心成员轻易暴露在这种首接追捕中。”
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各路口设卡同事的通报，均未发现目标车辆。
那辆黑色越野像幽灵一样融入了夜色。
“他要去哪？”
沈清弦蹙眉。
陆北辰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地图上快速移动，脑中飞速处理着所有信息——失踪女孩、抽血、未完成的符号、仓库区的地理位置、车辆可能的逃窜方向……“他在完成仪式。”
陆北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未完成的符号，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把它画完。
他不是在盲目逃窜，他是有目的的转移！”
他迅速将地图放大，指向国道延伸方向一片标为待开发区的丘陵地带：“这里！
废弃的矿坑或者采石场，足够偏僻，有足够的地面让他完成那副‘作品’！”
沈清弦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打方向盘，警车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脱离主干道，扎进了一条通往丘陵区域的偏僻小路。
同时，她通过对讲机调整部署，让大部分警力继续沿国道追查迷惑目标，只调动一个小队秘密向丘陵区域靠拢。
小路颠簸，灯光昏暗。
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的嘶吼和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你以前……经常这样违抗命令，单独行动？”
沈清弦忽然问，打破了沉默。
她想起他刚才提到的“7·11”案。
陆北辰操作电脑的手指顿了顿，没有看她：“有时候，正确的决定站在多数人的对面。”
“但代价可能很大。”
“我知道。”
他声音低沉，“所以我来了这里。”
这句话含义复杂。
是承认错误，也是宣告他的坚持未曾改变。
沈清弦不再说话。
她发现，自己开始有点理解这个男人了。
他的狂妄之下，是近乎偏执的责任感；他的不守规矩，是因为他看到了规则之外更重要的东西。
警车冲上一个山坡，前方视野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的、月光下泛着灰白色的废弃采石场出现在眼前。
而在采石场中央的空地上，赫然停着那辆无牌黑色越野车！
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手里似乎拿着什么工具，在地上快速地画着什么。
他听到了引擎声，惊恐地回头，然后猛地跳上车，试图发动。
“拦住他！”
沈清弦一脚油门到底，警车咆哮着冲下斜坡，首接横在了越野车前方不远处，刺目的远光灯死死锁住目标。
“下车！
警察！”
沈清弦拔枪下车，借助车门作为掩护，厉声喝道。
陆北辰也紧随其后，他的目光却越过车辆，死死盯住地上那个刚刚被补充了几笔、愈发清晰的扭曲太阳符号。
符号的中心，似乎还放着一个深色的容器。
越野车引擎疯狂咆哮，却没有后退，反而朝着沈清弦的方向猛冲过来！
他要强行冲卡！
“小心！”
陆北辰脸色一变，猛地伸手抓住沈清弦的手臂，将她向后狠狠一拉！
几乎是同时，越野车擦着沈清弦刚才站立的位置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砰！”
沈清弦反应极快，在被拉开的瞬间抬手就是一枪，精准地击中了越野车的后轮胎。
车辆瞬间失控，歪歪扭扭地冲出几十米，撞上了一堆废弃的石料，停了下来。
沈清弦和陆北辰立刻持枪逼近。
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那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踉跄着爬出来，手里没有武器，却举着一个手机，脸上带着一种疯狂而诡异的笑容。
“来不及了……”他嘶哑地喊道，“仪式……己经开始了！
‘天幕’降临！”
陆北辰瞳孔骤缩，猛地看向采石场另一个方向的入口，只见远处有车灯闪烁，正在快速靠近！
不是警队的车！
“他有同伙！
阻止他！”
陆北辰对沈清弦喊道，自己则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符号中心放置的容器冲去——那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疑似血液的液体。
而那个男人，见陆北辰冲向容器，脸上疯狂的笑容更盛，他对着手机大喊：“为了‘天幕’！”
然后，他猛地将手机往地上一摔！
“嘭——！”
一声并不剧烈但闷响的爆炸声从手机里传出，瞬间腾起一股刺鼻的白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阻挡了视线！
“烟雾弹！
小心！”
陆北辰厉声警告，屏住呼吸，强行冲过烟雾，一把抓住了那个玻璃瓶容器。
而沈清弦在烟雾升起的瞬间，凭借记忆和感觉扑向那个连帽衫男人所在的位置，却只抓到了一片空荡！
男人利用烟雾的掩护，消失在了乱石堆中。
远处的车灯也在烟雾升起的同时，迅速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烟雾渐渐散去，采石场中央只剩下沈清弦和陆北辰，以及地上那个完成的、仿佛在狞笑的扭曲太阳符号，和陆北辰手里那个冰冷的玻璃瓶。
沈清弦剧烈地咳嗽着，不甘地握着拳：“让他跑了！”
陆北辰看着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他抬起头，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没想跑。
或者说，他的任务己经完成了。”
他举起瓶子，“他为我们……或者说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瓶底，贴着一张小小的、打印出来的标签，上面清晰地印着一行字：致 沈清弦队长：欢迎加入游戏。
（第五章 完）
陆北辰坐在副驾驶，快速操作着车载电脑，调取沿途的监控权限。
他的侧脸在飞速掠过的路灯光影下明明灭灭，眼神专注得像要穿透屏幕。
“车辙印很新，血迹未完全凝固，他跑不远。”
沈清弦紧握方向盘，声音因高速和紧张而绷紧。
“不止一个。”
陆北辰突然开口，手指敲击着屏幕上几个模糊的监控画面定格，“看这辆无牌黑色越野，在三个前置路口都出现在了合理范围内。
他在换车，或者有同伙接应。”
“天幕的人？”
沈清弦心一沉。
“外围成员，或者被雇佣的‘清道夫’。”
陆北辰语气冰冷，“他们的行事风格，不会让核心成员轻易暴露在这种首接追捕中。”
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各路口设卡同事的通报，均未发现目标车辆。
那辆黑色越野像幽灵一样融入了夜色。
“他要去哪？”
沈清弦蹙眉。
陆北辰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地图上快速移动，脑中飞速处理着所有信息——失踪女孩、抽血、未完成的符号、仓库区的地理位置、车辆可能的逃窜方向……“他在完成仪式。”
陆北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未完成的符号，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把它画完。
他不是在盲目逃窜，他是有目的的转移！”
他迅速将地图放大，指向国道延伸方向一片标为待开发区的丘陵地带：“这里！
废弃的矿坑或者采石场，足够偏僻，有足够的地面让他完成那副‘作品’！”
沈清弦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打方向盘，警车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脱离主干道，扎进了一条通往丘陵区域的偏僻小路。
同时，她通过对讲机调整部署，让大部分警力继续沿国道追查迷惑目标，只调动一个小队秘密向丘陵区域靠拢。
小路颠簸，灯光昏暗。
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的嘶吼和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你以前……经常这样违抗命令，单独行动？”
沈清弦忽然问，打破了沉默。
她想起他刚才提到的“7·11”案。
陆北辰操作电脑的手指顿了顿，没有看她：“有时候，正确的决定站在多数人的对面。”
“但代价可能很大。”
“我知道。”
他声音低沉，“所以我来了这里。”
这句话含义复杂。
是承认错误，也是宣告他的坚持未曾改变。
沈清弦不再说话。
她发现，自己开始有点理解这个男人了。
他的狂妄之下，是近乎偏执的责任感；他的不守规矩，是因为他看到了规则之外更重要的东西。
警车冲上一个山坡，前方视野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的、月光下泛着灰白色的废弃采石场出现在眼前。
而在采石场中央的空地上，赫然停着那辆无牌黑色越野车！
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手里似乎拿着什么工具，在地上快速地画着什么。
他听到了引擎声，惊恐地回头，然后猛地跳上车，试图发动。
“拦住他！”
沈清弦一脚油门到底，警车咆哮着冲下斜坡，首接横在了越野车前方不远处，刺目的远光灯死死锁住目标。
“下车！
警察！”
沈清弦拔枪下车，借助车门作为掩护，厉声喝道。
陆北辰也紧随其后，他的目光却越过车辆，死死盯住地上那个刚刚被补充了几笔、愈发清晰的扭曲太阳符号。
符号的中心，似乎还放着一个深色的容器。
越野车引擎疯狂咆哮，却没有后退，反而朝着沈清弦的方向猛冲过来！
他要强行冲卡！
“小心！”
陆北辰脸色一变，猛地伸手抓住沈清弦的手臂，将她向后狠狠一拉！
几乎是同时，越野车擦着沈清弦刚才站立的位置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砰！”
沈清弦反应极快，在被拉开的瞬间抬手就是一枪，精准地击中了越野车的后轮胎。
车辆瞬间失控，歪歪扭扭地冲出几十米，撞上了一堆废弃的石料，停了下来。
沈清弦和陆北辰立刻持枪逼近。
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那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踉跄着爬出来，手里没有武器，却举着一个手机，脸上带着一种疯狂而诡异的笑容。
“来不及了……”他嘶哑地喊道，“仪式……己经开始了！
‘天幕’降临！”
陆北辰瞳孔骤缩，猛地看向采石场另一个方向的入口，只见远处有车灯闪烁，正在快速靠近！
不是警队的车！
“他有同伙！
阻止他！”
陆北辰对沈清弦喊道，自己则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符号中心放置的容器冲去——那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疑似血液的液体。
而那个男人，见陆北辰冲向容器，脸上疯狂的笑容更盛，他对着手机大喊：“为了‘天幕’！”
然后，他猛地将手机往地上一摔！
“嘭——！”
一声并不剧烈但闷响的爆炸声从手机里传出，瞬间腾起一股刺鼻的白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阻挡了视线！
“烟雾弹！
小心！”
陆北辰厉声警告，屏住呼吸，强行冲过烟雾，一把抓住了那个玻璃瓶容器。
而沈清弦在烟雾升起的瞬间，凭借记忆和感觉扑向那个连帽衫男人所在的位置，却只抓到了一片空荡！
男人利用烟雾的掩护，消失在了乱石堆中。
远处的车灯也在烟雾升起的同时，迅速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烟雾渐渐散去，采石场中央只剩下沈清弦和陆北辰，以及地上那个完成的、仿佛在狞笑的扭曲太阳符号，和陆北辰手里那个冰冷的玻璃瓶。
沈清弦剧烈地咳嗽着，不甘地握着拳：“让他跑了！”
陆北辰看着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他抬起头，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没想跑。
或者说，他的任务己经完成了。”
他举起瓶子，“他为我们……或者说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瓶底，贴着一张小小的、打印出来的标签，上面清晰地印着一行字：致 沈清弦队长：欢迎加入游戏。
（第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