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奴的剑

猪奴的剑

分类: 玄幻言情
作者:红门的兔子
主角:阿丑,旺财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9 1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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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猪奴的剑》,大神“红门的兔子”将阿丑旺财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领口被粗粝的手掌攥紧时,阿丑最先闻到的是王老三身上的酒气,混着院子里猪栏的臊味,呛得他喉咙发紧。下一秒,后背重重撞在柴堆上,枯柴的尖刺扎进单薄的衣料,旧伤未愈的腰腹传来一阵锐痛,他忍不住蜷了蜷身子,指尖死死抠住身下的干草——那点微薄的触感,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恍惚间,他又想起半个月前,王老三攥着娘的手腕把他们拽进院子时,也是这样粗粝的力道,娘当时还护着他,说“阿丑别怕”。“小杂种!敢偷吃旺财的...

小说简介
领口被粗粝的手掌攥紧时,阿丑最先闻到的是王老三身上的酒气,混着院子里猪栏的臊味,呛得他喉咙发紧。

下一秒,后背重重撞在柴堆上,枯柴的尖刺扎进单薄的衣料,旧伤未愈的腰腹传来一阵锐痛,他忍不住蜷了蜷身子,指尖死死抠住身下的干草——那点微薄的触感,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恍惚间,他又想起半个月前,王老三攥着娘的手腕把他们拽进院子时,也是这样粗粝的力道,娘当时还护着他,说“阿丑别怕”。

“小杂种!

敢偷吃旺财的狗食,你倒有胆子!”

王老三的声音像钝斧头劈在木头上,震得阿丑耳膜发疼。

他拽着阿丑的领口往地上一掼,阿丑膝盖磕在硬邦邦的泥地上,疼得他眼前发黑。

旺财能替我看家护院,你呢?

除了张嘴吃饭,你还会干什么?

老子当初花五两银子把你们娘俩买回来,是让你们伺候我,不是养个吃白饭的废物!

今天就打死你这个浪费粮食的贱种!”

五两银子……阿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记得娘听到这句话时,偷偷抹过眼泪,说那是王老三从人贩子手里“买”他们的价钱,娘还说要好好干活,攒钱带他逃出去,可没等攒下一个铜板,娘就没了。

阿丑的下巴抵在胸口,视线里只有王老三沾着泥点的靴子,他想解释自己己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胃里空得发慌,才会忍不住摸了把狗食,可话到嘴边,只变成细若蚊蚋的一句:“我……我饿……饿?”

王老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弯腰抓起地上的狗食,褐色的糊状物体裹着碎骨,“啪”地砸在阿丑脸上。

他抬脚狠狠踩在阿丑的手背,粗糙的鞋底反复碾着指骨,听得见细微的“咯吱”声,阿丑疼得浑身发抖,他却笑得更残忍:“饿就配吃这个!

你娘那个丧门星,连一晚都没撑住就死了,留你这么个废物,今天正好一起送你们母子上路!

省得老子看着心烦!”

“娘不是丧门星!”

阿丑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句,声音嘶哑却带着倔强。

他永远忘不了娘去世那天的样子,娘躺在冰冷的土炕上,脸色惨白,身上还有青紫的伤痕,娘拉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说“是娘没护住你”他后来才知道,是王老三当晚就对娘动了邪念,娘反抗,就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第二天就没了气。

腥气瞬间钻进鼻腔,混着尘土味刺得他鼻尖发酸,糊状的狗食顺着脸颊往下淌,有的粘在睫毛上,有的滑进嘴角。

那股熟悉的、带着腐肉味的腥气,竟让空了两天的胃本能地抽搐起来。

阿丑下意识抬起手,想先擦掉挡着视线的狗食,手腕却刚抬到半空,就被王老三狠狠攥住。

男人的指节像铁钳般扣进他的皮肉,骨头像是要被捏碎般疼,阿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指尖却还沾着刚才蹭到的狗食残渣。

“还敢顶嘴?”

王老三的吼声在耳边炸响,攥着他手腕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几乎要把他的胳膊拧断。

他另一只手抄起旁边一根碗口粗的柴棍,朝着阿丑的后背狠狠砸下去,柴棍撞击皮肉的闷响在柴房里回荡,阿丑疼得弓起身子,像只被踩扁的蚂蚱:“你娘就是个贱货!

给老子伺候还敢反抗,死了也是活该!

你跟她一样,都是欠打的东西!

还敢躲?

我让你躲!

今天不把你打死,老子就不姓王!”

阿丑的眼泪涌了上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王老三的话像刀子,一刀刀割在他心上。

胃里的空虚和身上的剧痛搅在一起,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他盯着指尖那点褐色的糊状残渣,腥气顺着呼吸钻进喉咙,竟压过了本能的恶心。

刚才偷吃时没尝出味道就被抓了现行,此刻这点残渣,却成了唯一能缓解饥饿的东西。

娘说过阿丑要活着,他得活着,哪怕活得像条狗。

他的视线悄悄往下挪,趁着王老三骂得正凶、柴棍还没再次落下的间隙,慢慢将沾着狗食的指尖凑到嘴边。

指甲缝里还卡着细小的碎骨,他却顾不上硌得牙龈发疼,飞快地将指尖的残渣舔进嘴里,又赶紧把手指缩回来,藏在身后。

“呵,还敢偷偷吃?”

王老三眼尖,一眼瞥见他的动作,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揪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让脸上的狗食更清楚地暴露在眼前。

他用柴棍尖狠狠戳着阿丑的脸颊,留下一个个血印,语气里满是狠戾:“怎么?

还想苟活?

我告诉你,你娘那个贱种死了,你也别想活!

今天你就是把这柴房的狗食全吃了,也活不过今晚!

五两银子买你们俩,真是亏了,还不如买头猪,至少能杀了吃肉!”

那点微薄的食物落在空荡的胃里,像颗小石子溅起涟漪,非但没缓解饥饿,反而让胃里的灼痛感更强烈了。

阿丑的喉咙动了动,还想再找机会蹭点脸上的狗食,王老三却突然松开揪着头发的手,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胸口。

阿丑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滚出去,撞在柴堆上,嘴里涌上一股腥甜,咳出来的血沫溅在干草上,格外刺眼。

他想起娘下葬时,王老三就随便找了个土坑把娘埋了,连块碑都没有,娘这辈子苦,死后也不得安宁。

“我娘她……她不是故意的……”阿丑趴在地上,咳着血沫子,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不敢哭出声,怕换来更重的打。

王老三走过来,用靴尖死死抵住他的胸口,让他连喘气都困难:“不是故意的?

她要是识相点,乖乖伺候老子,能死得那么快?

你也一样,今天就给她陪葬!

省得老子还得费力气埋你!”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狗食碗,狠狠砸在阿丑头上,瓷碗碎裂的声音伴着阿丑的闷哼,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混着脸上的狗食,糊得他睁不开眼。

王老三又抄起那根粗柴棍,双手攥着,高高举过头顶,眼底满是杀意:“小杂种,给老子去死!

跟你那死娘一起下地狱!”

柴棍带着风声往下落,阿丑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滚了滚,柴棍砸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

可王老三根本不给他人喘息的机会,又追上来,柴棍一次次落在他的胳膊、后背、腿上,每一下都带着要把他骨头打断的力道,嘴里还不停咒骂:“五两银子白花了!

打死你这个废物!

打死你!”

阿丑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上的疼痛己经麻木,只有胃里的饥饿还在隐隐作祟,还有娘临终前的眼神,一首在他脑海里晃。

娘说“阿丑要活着”,可现在,活着变成了最奢侈的奢望。

王老三的吼声还在耳边回荡:“打死你!

今天非要打死你!”

柴棍再次朝着他的头部砸来,阿丑闭上眼,等着那致命的一击,舌尖残留的狗食腥气,还有娘的温度,成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