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奴的剑
第2章 锈钉染血残阳下 稚子执锋断仇根
“咚！”
粗劈柴第三次砸在背上时，阿丑听见自己脊椎发出“咯吱”的哀鸣，像即将断裂的朽木。
一口滚烫的血喷在干草上，在昏暗里晕开刺目的红，他趴在地上，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旋转，唯有王老三的靴子牢牢钉在眼前。
那靴子刚碾过他的手背，指骨疼得像要炸开，连蜷缩的力气都快没了。
“小杂种！
还喘着气呢？”
王老三的声音裹着酒气，恶狠狠地踹在他腰上，力道大得让阿丑在地上滚了半圈，后背的伤口蹭过碎石，疼得他浑身抽搐。
“跟你娘一样贱骨头！
老子花五两银子买她，她倒好，一晚就死了！
你也别撑了，今天老子就把你剁了喂旺财！”
阿丑的指甲抠进泥地里，血腥味混着狗食的腐臭往喉咙里灌，呛得他不停咳嗽，每咳一下，胸口就像被刀割般疼。
恍惚间，娘临死前的温度又贴在掌心——娘抱着他说“阿丑要活”，可活着就是被人踩、被人打、被人当猪狗吗？
不如死了干净……就在这时，王老三弯腰去捡另一根更粗的劈柴，手肘“哐当”撞翻了堆在墙角的柴堆，几根枯柴哗啦啦滚落，其中一根带着锈迹的铁钉“叮”地落在阿丑眼前的泥地上。
冷光刺进模糊的视线，阿丑的指尖猛地一颤——娘死时，他只会抱着娘的冷身子哭；现在这恶鬼要杀他，他还要像猪羊一样等着挨刀？
不！
他要活！
他要让这恶鬼偿命！
王老三攥着碗口粗的劈柴转过身，狞笑里满是杀意，脚步重重踩着干草朝阿丑逼近：“最后一下，送你去见你那贱娘……”话音未落，阿丑突然像条被逼到绝境的疯狗，猛地翻身！
他用尽全身力气，拖着断了似的后背，朝着王老三的膝盖狠狠撞去——“嘭！”
男人没料到这瘦得只剩骨头的孩子还能反击，重心瞬间失衡，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堆着的柴捆上，粗劈柴“哐当”掉在地上。
不等王老三回神，阿丑己经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指尖死死攥住那根带锈的铁钉。
钉尖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王老三暴露在外的大腿，像盯着猎物的要害。
趁着王老三弯腰去捡柴的间隙，阿丑猛地扑上去，将铁钉尖对准男人的大腿外侧，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扎——“噗嗤！”
铁钉整个没入肉里，鲜血瞬间喷溅在阿丑脸上，温热的触感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下意识地偏过头，舌尖舔到了那温热的液体。
咸腥中带着一丝铁锈味，竟奇异地压过了嘴里残留的狗食腐味。
阿丑的眼底瞬间燃起疯狂的火，这是杀娘仇人的血！
是让他吃尽苦头的恶鬼的血！
他竟觉得这味道比乞讨来的稀粥更勾人，比偷偷啃过的干硬窝头更解馋。
“啊——！
我的腿！
你这畜生！”
王老三疼得惨叫出声，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头发。
他顾不上捡柴，一只手死死按住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猛地挥向阿丑的脸，想把这疯子推开。
阿丑早有防备，猛地低头躲开，同时一口咬住王老三的手腕，牙齿像磨尖的刀子，狠狠嵌进皮肉里！
“松开！
快松开！”
王老三疼得疯了似的甩胳膊，力道大得能把阿丑甩飞，可阿丑像块浸了血的牛皮糖，死活不松口，反而越咬越狠，牙齿穿透皮肉，首抵骨头。
温热的血液顺着喉咙往下灌，滑过干涩的食管，带来一种奇异的充盈感。
他甚至能尝到皮肉的肌理，粗糙却带着活物的温度，比冷硬的狗食不知强了多少倍——这是仇人的肉，是该被他嚼碎咽下的罪证！
王老三见甩不开阿丑，另一只手摸索着地上的粗劈柴，好不容易抓住柴棍末端，朝着阿丑的后背狠狠砸下去！
“咚！”
柴棍砸在旧伤上，阿丑疼得浑身一僵，嘴里的力道却没减，反而咬下一小块肉，狠狠咽了下去。
“你敢吃我的肉？
你找死！”
王老三彻底疯了，抓起柴棍，一次次朝着阿丑的后背、胳膊砸去，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阿丑的后背很快就被打得血肉模糊，可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双手死死抱住王老三的胳膊，嘴里不停撕咬着，首到王老三的手腕血肉模糊，再也使不出力气。
混乱中，阿丑摸到王老三掉在地上的那根粗劈柴，腾出一只手抓住柴棍，猛地抬起头，朝着王老三的小腿狠狠砸下去！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在柴房里回荡，混着王老三凄厉的惨叫，男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他浑身发抖。
“阿丑……我错了……我给你饭吃……我给你好衣服穿……放了我……求你了……”王老三终于怕了，声音发颤，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往下淌，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阿丑终于松开嘴，嘴角挂着带血的肉屑，脸上沾着的狗食混着鲜血，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他喉头动了动，将嘴里的肉屑咽下去，那粗糙的质感滑进胃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带钉柴棍，一步步走到王老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曾经把他踩在脚底的男人。
声音冷得像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喟叹：“你让我吃狗食，我吃了；你打我，我忍了；你杀了我娘……现在，该我讨回来了。”
王老三吓得连连往后爬，后背撞到柴堆，退无可退。
他看着阿丑手里闪着寒光的铁钉，突然跪下来磕头：“我错了……我不该杀你娘……我不该打你……你放了我，我马上就走，再也不回来……”阿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举起带钉的柴棍。
王老三见状，突然疯了似的扑上来，想夺走柴棍。
阿丑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同时将柴棍狠狠扎进王老三的肩膀——“噗嗤！”
铁钉穿透皮肉，扎进骨缝里，王老三的惨叫震得柴房嗡嗡响，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涌，染红了阿丑的手。
“这一下，是替我娘挨的。”
阿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拔出柴棍，又朝着王老三的另一条大腿扎下去，“这一下，是替我被你踩断的手指讨的。”
王老三疼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干草，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
阿丑却没有停手，他蹲下身，按住王老三的胸口，将带钉柴棍对准男人的心脏位置，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这一下，是送你去见阎王的。”
“不要……不要杀我……”王老三的声音越来越弱，眼里的光渐渐涣散，双手无力地抓着阿丑的胳膊，却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阿丑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带钉柴棍往下捅——“噗嗤！”
铁钉整个穿透胸膛，扎进心脏。
王老三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嘴里涌出大量鲜血，溅在阿丑的脸上。
他瞪大眼睛，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几秒后，身体彻底不动了，只有鲜血还在不断从胸口涌出，浸湿了阿丑的衣襟。
阿丑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看着地上再也不动的王老三，突然蹲下身，抓起一块沾血的肉，塞进嘴里。
温热的肉屑在齿间咀嚼，那种复仇的快意和生理的满足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一边吃，一边笑，笑声里满是疯狂与快意，再没有半分过去的怯懦。
粗劈柴第三次砸在背上时，阿丑听见自己脊椎发出“咯吱”的哀鸣，像即将断裂的朽木。
一口滚烫的血喷在干草上，在昏暗里晕开刺目的红，他趴在地上，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旋转，唯有王老三的靴子牢牢钉在眼前。
那靴子刚碾过他的手背，指骨疼得像要炸开，连蜷缩的力气都快没了。
“小杂种！
还喘着气呢？”
王老三的声音裹着酒气，恶狠狠地踹在他腰上，力道大得让阿丑在地上滚了半圈，后背的伤口蹭过碎石，疼得他浑身抽搐。
“跟你娘一样贱骨头！
老子花五两银子买她，她倒好，一晚就死了！
你也别撑了，今天老子就把你剁了喂旺财！”
阿丑的指甲抠进泥地里，血腥味混着狗食的腐臭往喉咙里灌，呛得他不停咳嗽，每咳一下，胸口就像被刀割般疼。
恍惚间，娘临死前的温度又贴在掌心——娘抱着他说“阿丑要活”，可活着就是被人踩、被人打、被人当猪狗吗？
不如死了干净……就在这时，王老三弯腰去捡另一根更粗的劈柴，手肘“哐当”撞翻了堆在墙角的柴堆，几根枯柴哗啦啦滚落，其中一根带着锈迹的铁钉“叮”地落在阿丑眼前的泥地上。
冷光刺进模糊的视线，阿丑的指尖猛地一颤——娘死时，他只会抱着娘的冷身子哭；现在这恶鬼要杀他，他还要像猪羊一样等着挨刀？
不！
他要活！
他要让这恶鬼偿命！
王老三攥着碗口粗的劈柴转过身，狞笑里满是杀意，脚步重重踩着干草朝阿丑逼近：“最后一下，送你去见你那贱娘……”话音未落，阿丑突然像条被逼到绝境的疯狗，猛地翻身！
他用尽全身力气，拖着断了似的后背，朝着王老三的膝盖狠狠撞去——“嘭！”
男人没料到这瘦得只剩骨头的孩子还能反击，重心瞬间失衡，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堆着的柴捆上，粗劈柴“哐当”掉在地上。
不等王老三回神，阿丑己经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指尖死死攥住那根带锈的铁钉。
钉尖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王老三暴露在外的大腿，像盯着猎物的要害。
趁着王老三弯腰去捡柴的间隙，阿丑猛地扑上去，将铁钉尖对准男人的大腿外侧，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扎——“噗嗤！”
铁钉整个没入肉里，鲜血瞬间喷溅在阿丑脸上，温热的触感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下意识地偏过头，舌尖舔到了那温热的液体。
咸腥中带着一丝铁锈味，竟奇异地压过了嘴里残留的狗食腐味。
阿丑的眼底瞬间燃起疯狂的火，这是杀娘仇人的血！
是让他吃尽苦头的恶鬼的血！
他竟觉得这味道比乞讨来的稀粥更勾人，比偷偷啃过的干硬窝头更解馋。
“啊——！
我的腿！
你这畜生！”
王老三疼得惨叫出声，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头发。
他顾不上捡柴，一只手死死按住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猛地挥向阿丑的脸，想把这疯子推开。
阿丑早有防备，猛地低头躲开，同时一口咬住王老三的手腕，牙齿像磨尖的刀子，狠狠嵌进皮肉里！
“松开！
快松开！”
王老三疼得疯了似的甩胳膊，力道大得能把阿丑甩飞，可阿丑像块浸了血的牛皮糖，死活不松口，反而越咬越狠，牙齿穿透皮肉，首抵骨头。
温热的血液顺着喉咙往下灌，滑过干涩的食管，带来一种奇异的充盈感。
他甚至能尝到皮肉的肌理，粗糙却带着活物的温度，比冷硬的狗食不知强了多少倍——这是仇人的肉，是该被他嚼碎咽下的罪证！
王老三见甩不开阿丑，另一只手摸索着地上的粗劈柴，好不容易抓住柴棍末端，朝着阿丑的后背狠狠砸下去！
“咚！”
柴棍砸在旧伤上，阿丑疼得浑身一僵，嘴里的力道却没减，反而咬下一小块肉，狠狠咽了下去。
“你敢吃我的肉？
你找死！”
王老三彻底疯了，抓起柴棍，一次次朝着阿丑的后背、胳膊砸去，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阿丑的后背很快就被打得血肉模糊，可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双手死死抱住王老三的胳膊，嘴里不停撕咬着，首到王老三的手腕血肉模糊，再也使不出力气。
混乱中，阿丑摸到王老三掉在地上的那根粗劈柴，腾出一只手抓住柴棍，猛地抬起头，朝着王老三的小腿狠狠砸下去！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在柴房里回荡，混着王老三凄厉的惨叫，男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他浑身发抖。
“阿丑……我错了……我给你饭吃……我给你好衣服穿……放了我……求你了……”王老三终于怕了，声音发颤，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往下淌，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阿丑终于松开嘴，嘴角挂着带血的肉屑，脸上沾着的狗食混着鲜血，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他喉头动了动，将嘴里的肉屑咽下去，那粗糙的质感滑进胃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带钉柴棍，一步步走到王老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曾经把他踩在脚底的男人。
声音冷得像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喟叹：“你让我吃狗食，我吃了；你打我，我忍了；你杀了我娘……现在，该我讨回来了。”
王老三吓得连连往后爬，后背撞到柴堆，退无可退。
他看着阿丑手里闪着寒光的铁钉，突然跪下来磕头：“我错了……我不该杀你娘……我不该打你……你放了我，我马上就走，再也不回来……”阿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举起带钉的柴棍。
王老三见状，突然疯了似的扑上来，想夺走柴棍。
阿丑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同时将柴棍狠狠扎进王老三的肩膀——“噗嗤！”
铁钉穿透皮肉，扎进骨缝里，王老三的惨叫震得柴房嗡嗡响，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涌，染红了阿丑的手。
“这一下，是替我娘挨的。”
阿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拔出柴棍，又朝着王老三的另一条大腿扎下去，“这一下，是替我被你踩断的手指讨的。”
王老三疼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干草，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
阿丑却没有停手，他蹲下身，按住王老三的胸口，将带钉柴棍对准男人的心脏位置，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这一下，是送你去见阎王的。”
“不要……不要杀我……”王老三的声音越来越弱，眼里的光渐渐涣散，双手无力地抓着阿丑的胳膊，却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阿丑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带钉柴棍往下捅——“噗嗤！”
铁钉整个穿透胸膛，扎进心脏。
王老三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嘴里涌出大量鲜血，溅在阿丑的脸上。
他瞪大眼睛，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几秒后，身体彻底不动了，只有鲜血还在不断从胸口涌出，浸湿了阿丑的衣襟。
阿丑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看着地上再也不动的王老三，突然蹲下身，抓起一块沾血的肉，塞进嘴里。
温热的肉屑在齿间咀嚼，那种复仇的快意和生理的满足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一边吃，一边笑，笑声里满是疯狂与快意，再没有半分过去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