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带崽回京后军区太子爷跪了
第4章 飞机、宿舍和一张熟悉的名单
去首都的行程定在一周之后。
这一周里，医院那边加紧调课、交接病人，江阮忙得脚不沾地。
团团每天都在用各种形式提醒她——“妈妈，你不要忘记我们要坐飞机。”
“妈妈，你记得帮我拍云朵。”
“妈妈，我跟老师说我要去‘受到’了，他们都好羡慕。”
“是首都，不是受到。”
江阮头一次觉得“纠正发音”这件事如此耗费精力。
出发当天，天刚蒙蒙亮，小城的机场冷风嗖嗖。
团团穿着一件小迷彩棉服，背着他那只被洗得有点褪色的小书包，整个人像一只圆滚滚的军绿色球，从安检门那头回头疯狂朝她挥手。
“妈妈我过安检啦！
我没有带炸弹！”
旁边排队的大人们笑出了声。
江阮扶额，把他拎回来一点，“小声点。”
“那我没有带枪。”
团团认真改口。
“……”更糟了。
好在安检员见多识广，只是无奈地对她笑笑：“男孩子话多一点正常。”
飞机起飞的时候，团团扒着小小的舷窗，“哇”了一路。
“妈妈你看！
我看到云了！
云下面是不是就看不到我们啦？”
“嗯。”
江阮给他系好安全带，“所以你不要打开舱门。”
“那飞机会漏风吗？”
团团忧心忡忡。
“不会。”
“哦，那就好。”
他叽叽喳喳说了半小时，终于被轰鸣声和高度变化催眠，在她怀里睡着了，睫毛扑扇，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着“飞机坦克”。
江阮低头看他，拥着他靠在座椅上，耳边一阵轻一阵重的飞机引擎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倒计着她与那座城市的再一次相遇。
——首都军区总医院给她安排的是后勤家属楼里一套两居室。
房子不大，却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窗外能看见一片不算太宽却很平整的操场，早晚都有成排士兵跑步。
“孩子应该会喜欢。”
带她来看房的护士笑着说，“我们都叫这里‘小军营’，很多家属带孩子住在这边。”
团团显然非常满意。
“妈妈你看，他们都在跑步！”
他趴在窗台上，“我长大也要跑这么快。”
“那你得先把袜子穿好。”
江阮提醒。
刚才他一路兴奋地脱鞋上床、钻沙发底下找插座，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跑到不同高度，一只在脚面，一只挂在半截脚踝上。
正收拾行李时，手机震了一下，是老师发来的培训日程表。
她点开邮件，里面是详细到每半小时的安排：开幕式、专题课、病例研讨、小组讨论……再往下，是“联合项目心理评估会”的名单。
江阮的目光在名单上扫过。
主持人：某军区政治部主任。
参与方：总医院创伤心理科、军区作战部、合作方——顾氏集团。
顾氏集团西个字像是被人用荧光笔划了重点，从屏幕上跳出来，精准打在她视网膜上。
合作方代表：顾宴深 董事长那一行字安静地躺在那里，字体和其他名字一模一样，却像一根细针一样扎进她眼里。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啦？”
团团拖着玩具箱跑过来，“你在看什么？”
“工作安排。”
江阮垂下眼，把手机锁屏，“顾总是合作方，正常。”
正常有什么不正常的呢她自嘲地在心里答了一句。
西年前，她从那栋宅子里拖着箱子出来的时候，谁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以顾氏合作方“心理顾问”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团团完全对“顾氏”三个字没有概念，他只对“明天不用上幼儿园”这个事实充满期待。
“妈妈你明天要上课，所以我要一个人在家吗？”
他眨眨眼，“那我可以看电视吗？”
“可以看一点。”
江阮叮嘱，“但是不许给陌生人开门，不许乱摸插座，不许把玩具扔窗外。”
“我不会。”
团团很认真地保证，“我只会踢被子。”
“……”这个她信。
她蹲下来，捏捏他的脸，“明天先在家里熟悉环境，后天我带你去医院后面的小花园看看。”
“好！”
团团狠狠点头，“那妈妈明天要早点回来，我要给你看我搭的飞机。”
他扑过去抱住她的脖子，小手用力得像要把她长在这里。
江阮笑着回抱，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扔到床上。
“那你今天要先睡好觉。”
灯关掉后，陌生城市的夜有一点泛白的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远处隐约传来几声口号，像是从另一个人生穿越而来的回声。
江阮侧躺着，看着团团睡得一脸香甜。
她很清楚，这一次回首都，她不会再像西年前那样狼狈。
至少现在，她有了比婚姻更坚固的东西——她的职业，她的能力，还有这个小小的、却坚定站在她这边的孩子。
至于顾宴深。
她闭上眼睛。
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己经不再是“丈夫”，只是一个即将面对的“合作方代表”。
——从现在开始，只是这样而己。
这一周里，医院那边加紧调课、交接病人，江阮忙得脚不沾地。
团团每天都在用各种形式提醒她——“妈妈，你不要忘记我们要坐飞机。”
“妈妈，你记得帮我拍云朵。”
“妈妈，我跟老师说我要去‘受到’了，他们都好羡慕。”
“是首都，不是受到。”
江阮头一次觉得“纠正发音”这件事如此耗费精力。
出发当天，天刚蒙蒙亮，小城的机场冷风嗖嗖。
团团穿着一件小迷彩棉服，背着他那只被洗得有点褪色的小书包，整个人像一只圆滚滚的军绿色球，从安检门那头回头疯狂朝她挥手。
“妈妈我过安检啦！
我没有带炸弹！”
旁边排队的大人们笑出了声。
江阮扶额，把他拎回来一点，“小声点。”
“那我没有带枪。”
团团认真改口。
“……”更糟了。
好在安检员见多识广，只是无奈地对她笑笑：“男孩子话多一点正常。”
飞机起飞的时候，团团扒着小小的舷窗，“哇”了一路。
“妈妈你看！
我看到云了！
云下面是不是就看不到我们啦？”
“嗯。”
江阮给他系好安全带，“所以你不要打开舱门。”
“那飞机会漏风吗？”
团团忧心忡忡。
“不会。”
“哦，那就好。”
他叽叽喳喳说了半小时，终于被轰鸣声和高度变化催眠，在她怀里睡着了，睫毛扑扇，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着“飞机坦克”。
江阮低头看他，拥着他靠在座椅上，耳边一阵轻一阵重的飞机引擎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倒计着她与那座城市的再一次相遇。
——首都军区总医院给她安排的是后勤家属楼里一套两居室。
房子不大，却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窗外能看见一片不算太宽却很平整的操场，早晚都有成排士兵跑步。
“孩子应该会喜欢。”
带她来看房的护士笑着说，“我们都叫这里‘小军营’，很多家属带孩子住在这边。”
团团显然非常满意。
“妈妈你看，他们都在跑步！”
他趴在窗台上，“我长大也要跑这么快。”
“那你得先把袜子穿好。”
江阮提醒。
刚才他一路兴奋地脱鞋上床、钻沙发底下找插座，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跑到不同高度，一只在脚面，一只挂在半截脚踝上。
正收拾行李时，手机震了一下，是老师发来的培训日程表。
她点开邮件，里面是详细到每半小时的安排：开幕式、专题课、病例研讨、小组讨论……再往下，是“联合项目心理评估会”的名单。
江阮的目光在名单上扫过。
主持人：某军区政治部主任。
参与方：总医院创伤心理科、军区作战部、合作方——顾氏集团。
顾氏集团西个字像是被人用荧光笔划了重点，从屏幕上跳出来，精准打在她视网膜上。
合作方代表：顾宴深 董事长那一行字安静地躺在那里，字体和其他名字一模一样，却像一根细针一样扎进她眼里。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啦？”
团团拖着玩具箱跑过来，“你在看什么？”
“工作安排。”
江阮垂下眼，把手机锁屏，“顾总是合作方，正常。”
正常有什么不正常的呢她自嘲地在心里答了一句。
西年前，她从那栋宅子里拖着箱子出来的时候，谁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以顾氏合作方“心理顾问”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团团完全对“顾氏”三个字没有概念，他只对“明天不用上幼儿园”这个事实充满期待。
“妈妈你明天要上课，所以我要一个人在家吗？”
他眨眨眼，“那我可以看电视吗？”
“可以看一点。”
江阮叮嘱，“但是不许给陌生人开门，不许乱摸插座，不许把玩具扔窗外。”
“我不会。”
团团很认真地保证，“我只会踢被子。”
“……”这个她信。
她蹲下来，捏捏他的脸，“明天先在家里熟悉环境，后天我带你去医院后面的小花园看看。”
“好！”
团团狠狠点头，“那妈妈明天要早点回来，我要给你看我搭的飞机。”
他扑过去抱住她的脖子，小手用力得像要把她长在这里。
江阮笑着回抱，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扔到床上。
“那你今天要先睡好觉。”
灯关掉后，陌生城市的夜有一点泛白的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远处隐约传来几声口号，像是从另一个人生穿越而来的回声。
江阮侧躺着，看着团团睡得一脸香甜。
她很清楚，这一次回首都，她不会再像西年前那样狼狈。
至少现在，她有了比婚姻更坚固的东西——她的职业，她的能力，还有这个小小的、却坚定站在她这边的孩子。
至于顾宴深。
她闭上眼睛。
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己经不再是“丈夫”，只是一个即将面对的“合作方代表”。
——从现在开始，只是这样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