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项羽重生五胡乱华拯救苍生
第二章惊变
帐内死寂。
方才还蒸腾着酒气与狂热的气浪，瞬间被这急报冻成了冰碴子。
篝火噼啪的爆响变得异常刺耳，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凝固着前一刻的欢庆，此刻却扭曲成惊骇与难以置信。
那摔碎的酒碗碎片，在地上折射出冰冷的光。
“汉室…国贼？”
项羽的声音低沉响起，带着一种极度压抑后的平滑，仿佛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
他缓缓放下酒爵，重瞳之中先是掠过一丝茫然——他破秦救赵、分封诸侯，何曾受过这等污名？
随即那茫然被滔天的怒火碾碎，化为一种近乎实质的煞气，弥漫开来，压得周遭人喘不过气。
“哈哈…哈哈哈！”
吕布的狂笑声骤然打破死寂，他非但不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之事，笑得前仰后合，只是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冲天的桀骜与杀机。
“好一个功高震主！
好一个汉室国贼！”
他猛地收住笑声，眼中寒芒爆射，如鹰隼般扫过帐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最终落在项羽脸上，“项王，听见了吗？
你我血战方歇，诛杀胡酋，救了这群蝼蚁性命，转瞬间便成了国贼！
这便是你我要守护的中原？
这便是我等强者应得的‘犒赏’？！”
他最后二字咬得极重，充满了讥诮。
那报信斥候被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势慑得几乎昏厥，强撑着喊道：“将军…千真万确…檄文己传遍大江南北，说二位…二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挟大功以慑主上，乃王莽曹操之流…天下诸侯应者云集，兵马己动…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
项羽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投映下，几乎笼罩了整个大帐。
他重复着这八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
“我项羽纵横天下，顶天立地，身上流淌的是楚地最尊贵的血脉！
这万里中原，何处不是我华夏故土？
何时轮得到那些缩在江南，只知清谈享乐的孱弱之辈，来定我罪责？！”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终化为雷霆般的咆哮，震得帐顶灰尘簌簌而下：“我等诛杀胡虏，光复河山，何罪之有？！
莫非坐视百姓被屠戮，江山被践踏，才是忠臣良将？！”
“项王何必与他们废话！”
吕布铿地一声将方天画戟顿在地上，火星西溅，“这世上道理，从来只在戟锋之上！
百万大军？
土鸡瓦狗耳！
某家视之，不过草芥！
他们既要战，那便战！”
他眼中燃烧着遇到更强挑战的兴奋与暴戾：“杀胡虏是杀，杀这些自诩正统的窝囊废，亦是杀！
某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某的方天画戟利！”
两位绝世猛人的煞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帐内那些本地的军民代表早己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困难。
他们刚从胡人的屠刀下侥幸逃生，转眼又被卷入更恐怖的漩涡中心。
一边是救他们于水火的“天将”，一边是名义上正统的朝廷和天下诸侯…恐惧和茫然攫住了每一个人。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似是本地仅存的小吏，挣扎着匍匐上前，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二位将军…二位将军息怒啊！
朝廷…朝廷或许是被奸人蒙蔽…或许…或许有误会…万万不可…不可再起兵戈啊…百姓…百姓再也经不起了…”他的哭嚎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一时间，帐内尽是压抑的啜泣和绝望的叹息。
项羽的重瞳扫过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看着他们眼中的恐惧与哀求，那冲天的怒火微微一滞。
他欲争的是天下，是霸业，而非屠戮这些刚刚被他从血海中捞起的羔羊。
吕布却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老匹夫闭嘴！
此刻摇尾乞怜，方才饮宴吹捧时又何在？
若非我二人，尔等早己是胡人刀下鬼！
如今刀兵来自南方，便怕了？
真是贱骨头！”
老者被噎得哑口无言，只是不住磕头。
项羽沉默片刻，猛地一挥手，声音沉凝如铁：“此事，与你等无关！”
他目光如电，射向那报信斥候：“檄文何在？
联军主帅是谁？
兵马虚实，从实报来！”
斥候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份被汗血浸透的绢帛，双手呈上。
项羽一把抓过，展开扫视。
吕布也凑了过来，两人目光快速掠过那些慷慨激昂又极尽污蔑之能的文字。
“哼，满纸荒唐言！”
项羽看完，将檄文揉成一团，掷于地上，“领军者，竟是那琅琊王司马睿麾下的什么镇东将军，还有一群闻所未闻的坞堡主、太守…乌合之众！”
吕布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冷笑：“管他是谁，来了，便是某家戟下亡魂！”
就在这时，帐外再次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守城军校连滚爬入，急声道：“报！
将军！
城外…城外来了数十骑，打着‘晋’字旗号，为首者自称是什么…豫州刺史祖逖麾下参军，要求面见将军！”
祖逖？
这个名字让项羽和吕布目光微动。
他们降临此界虽时日尚短，但在厮杀和短暂的休整中，亦从军民口中多次听闻此人之名。
闻鸡起舞，中流击楫，率孤军北伐，是这昏暗乱世中极少数的亮色之一，在这江北之地享有极高声望。
他的使者来了？
项羽与吕布对视一眼，戾气稍敛。
“带他进来。”
项羽沉声道，重新坐回主位，吕布也冷哼一声，抱戟立于一侧。
片刻，一名风尘仆仆、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在军校引领下步入大帐。
他虽面露疲惫，衣冠染尘，但步履沉稳，目光清正，入帐后不卑不亢地对着项羽和吕布拱手一礼：“豫州刺史祖豫州麾下参军，桓宣，奉我主之命，特来拜见二位将军，恭贺将军大破胡虏，阵斩石虎，此乃不世之功，天下振奋！”
他的开场白出乎所有人意料，并非想象中的问罪口吻。
项羽眉头微挑：“哦？
恭贺？
只怕建康那边的檄文，不是这么说的。”
桓宣面色一肃，坦然道：“不敢欺瞒将军。
建康檄文，我主亦己知晓。
我主言，此乃朝中宵小与惧战之徒媾和，蒙蔽圣听，妒贤嫉能之卑劣行径，绝非朝廷本意，更非天下公论！”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拔高，带着由衷的敬佩：“祖豫州让在下转告二位将军：将军等以雷霆之势击破强胡，扬我华夏之威，救万民于水火，此功震古烁今，江北百姓，感念涕零！
逖，虽不才，亦知大义所在！
绝不敢与国之功臣为敌！”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帐内凝滞的气氛为之一松。
吕布嗤笑：“话说得好听，那百万联军又是怎么回事？”
桓宣转向吕布，神色凝重：“温侯明鉴。
联军虽众，然各怀鬼胎，惧胡如虎者甚众，忌惮二位将军威名者更甚！
实则人心不齐，号令不一。
我主愿以自身声誉担保，若二位将军愿暂息雷霆之怒，我主愿亲赴建康，面见琅琊王，陈说利害，剖白二位将军忠义之心，消除此天大误会！”
“消除误会？”
项羽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如何消除？
莫非是要我二人自缚双手，前往建康请罪不成？”
方才还蒸腾着酒气与狂热的气浪，瞬间被这急报冻成了冰碴子。
篝火噼啪的爆响变得异常刺耳，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凝固着前一刻的欢庆，此刻却扭曲成惊骇与难以置信。
那摔碎的酒碗碎片，在地上折射出冰冷的光。
“汉室…国贼？”
项羽的声音低沉响起，带着一种极度压抑后的平滑，仿佛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
他缓缓放下酒爵，重瞳之中先是掠过一丝茫然——他破秦救赵、分封诸侯，何曾受过这等污名？
随即那茫然被滔天的怒火碾碎，化为一种近乎实质的煞气，弥漫开来，压得周遭人喘不过气。
“哈哈…哈哈哈！”
吕布的狂笑声骤然打破死寂，他非但不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之事，笑得前仰后合，只是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冲天的桀骜与杀机。
“好一个功高震主！
好一个汉室国贼！”
他猛地收住笑声，眼中寒芒爆射，如鹰隼般扫过帐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最终落在项羽脸上，“项王，听见了吗？
你我血战方歇，诛杀胡酋，救了这群蝼蚁性命，转瞬间便成了国贼！
这便是你我要守护的中原？
这便是我等强者应得的‘犒赏’？！”
他最后二字咬得极重，充满了讥诮。
那报信斥候被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势慑得几乎昏厥，强撑着喊道：“将军…千真万确…檄文己传遍大江南北，说二位…二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挟大功以慑主上，乃王莽曹操之流…天下诸侯应者云集，兵马己动…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
项羽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投映下，几乎笼罩了整个大帐。
他重复着这八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
“我项羽纵横天下，顶天立地，身上流淌的是楚地最尊贵的血脉！
这万里中原，何处不是我华夏故土？
何时轮得到那些缩在江南，只知清谈享乐的孱弱之辈，来定我罪责？！”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终化为雷霆般的咆哮，震得帐顶灰尘簌簌而下：“我等诛杀胡虏，光复河山，何罪之有？！
莫非坐视百姓被屠戮，江山被践踏，才是忠臣良将？！”
“项王何必与他们废话！”
吕布铿地一声将方天画戟顿在地上，火星西溅，“这世上道理，从来只在戟锋之上！
百万大军？
土鸡瓦狗耳！
某家视之，不过草芥！
他们既要战，那便战！”
他眼中燃烧着遇到更强挑战的兴奋与暴戾：“杀胡虏是杀，杀这些自诩正统的窝囊废，亦是杀！
某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某的方天画戟利！”
两位绝世猛人的煞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帐内那些本地的军民代表早己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困难。
他们刚从胡人的屠刀下侥幸逃生，转眼又被卷入更恐怖的漩涡中心。
一边是救他们于水火的“天将”，一边是名义上正统的朝廷和天下诸侯…恐惧和茫然攫住了每一个人。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似是本地仅存的小吏，挣扎着匍匐上前，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二位将军…二位将军息怒啊！
朝廷…朝廷或许是被奸人蒙蔽…或许…或许有误会…万万不可…不可再起兵戈啊…百姓…百姓再也经不起了…”他的哭嚎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一时间，帐内尽是压抑的啜泣和绝望的叹息。
项羽的重瞳扫过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看着他们眼中的恐惧与哀求，那冲天的怒火微微一滞。
他欲争的是天下，是霸业，而非屠戮这些刚刚被他从血海中捞起的羔羊。
吕布却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老匹夫闭嘴！
此刻摇尾乞怜，方才饮宴吹捧时又何在？
若非我二人，尔等早己是胡人刀下鬼！
如今刀兵来自南方，便怕了？
真是贱骨头！”
老者被噎得哑口无言，只是不住磕头。
项羽沉默片刻，猛地一挥手，声音沉凝如铁：“此事，与你等无关！”
他目光如电，射向那报信斥候：“檄文何在？
联军主帅是谁？
兵马虚实，从实报来！”
斥候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份被汗血浸透的绢帛，双手呈上。
项羽一把抓过，展开扫视。
吕布也凑了过来，两人目光快速掠过那些慷慨激昂又极尽污蔑之能的文字。
“哼，满纸荒唐言！”
项羽看完，将檄文揉成一团，掷于地上，“领军者，竟是那琅琊王司马睿麾下的什么镇东将军，还有一群闻所未闻的坞堡主、太守…乌合之众！”
吕布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冷笑：“管他是谁，来了，便是某家戟下亡魂！”
就在这时，帐外再次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守城军校连滚爬入，急声道：“报！
将军！
城外…城外来了数十骑，打着‘晋’字旗号，为首者自称是什么…豫州刺史祖逖麾下参军，要求面见将军！”
祖逖？
这个名字让项羽和吕布目光微动。
他们降临此界虽时日尚短，但在厮杀和短暂的休整中，亦从军民口中多次听闻此人之名。
闻鸡起舞，中流击楫，率孤军北伐，是这昏暗乱世中极少数的亮色之一，在这江北之地享有极高声望。
他的使者来了？
项羽与吕布对视一眼，戾气稍敛。
“带他进来。”
项羽沉声道，重新坐回主位，吕布也冷哼一声，抱戟立于一侧。
片刻，一名风尘仆仆、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在军校引领下步入大帐。
他虽面露疲惫，衣冠染尘，但步履沉稳，目光清正，入帐后不卑不亢地对着项羽和吕布拱手一礼：“豫州刺史祖豫州麾下参军，桓宣，奉我主之命，特来拜见二位将军，恭贺将军大破胡虏，阵斩石虎，此乃不世之功，天下振奋！”
他的开场白出乎所有人意料，并非想象中的问罪口吻。
项羽眉头微挑：“哦？
恭贺？
只怕建康那边的檄文，不是这么说的。”
桓宣面色一肃，坦然道：“不敢欺瞒将军。
建康檄文，我主亦己知晓。
我主言，此乃朝中宵小与惧战之徒媾和，蒙蔽圣听，妒贤嫉能之卑劣行径，绝非朝廷本意，更非天下公论！”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拔高，带着由衷的敬佩：“祖豫州让在下转告二位将军：将军等以雷霆之势击破强胡，扬我华夏之威，救万民于水火，此功震古烁今，江北百姓，感念涕零！
逖，虽不才，亦知大义所在！
绝不敢与国之功臣为敌！”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帐内凝滞的气氛为之一松。
吕布嗤笑：“话说得好听，那百万联军又是怎么回事？”
桓宣转向吕布，神色凝重：“温侯明鉴。
联军虽众，然各怀鬼胎，惧胡如虎者甚众，忌惮二位将军威名者更甚！
实则人心不齐，号令不一。
我主愿以自身声誉担保，若二位将军愿暂息雷霆之怒，我主愿亲赴建康，面见琅琊王，陈说利害，剖白二位将军忠义之心，消除此天大误会！”
“消除误会？”
项羽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如何消除？
莫非是要我二人自缚双手，前往建康请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