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项羽重生五胡乱华拯救苍生
第三章凶刃
帐外，惊雷的余韵还在天地间隆隆滚动，惨白的电光一次次撕裂夜幕，将项羽那双不含任何妥协的重瞳和吕布脸上陡然绽放的狂傲笑容，映照得如同神魔临世。
“我项羽一生，何须向人解释？”
“何须他人正名？”
这两句话，字字如铁，砸在死寂的帐内，也砸在桓宣和所有幸存军民的心头。
没有咆哮，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碾碎一切世俗规则的绝对傲岸。
桓宣脸上的殷切与期待瞬间冻结，血色尽褪。
他张了张嘴，还想尽力劝说：“项将军！
温侯！
此事非同小可，绝非逞一时意气之时！
百万大军非同儿戏，一旦……聒噪！”
吕布一声断喝，如虎啸山林，打断了桓宣的话。
他一步踏前，方天画戟的戟尖几乎要点到桓宣的鼻尖，那冰冷的杀意让这位见惯风浪的参军浑身一僵，后面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百万大军？
某在虎牢关前，视十八路诸侯如无物！
在徐州，独战刘关张亦不惧分毫！”
吕布眼中燃烧着遇到庞大猎物的兴奋与暴戾，“如今这什么劳什子联军，土崩瓦狗之辈，也配让某家龟缩此地，等那祖逖小儿去摇尾乞怜，求来一个‘正名’？
笑话！”
他猛地扭头，看向项羽，狂态毕露：“项王！
何必与这酸儒多费唇舌！
他们要战，便倾力一战！
杀得他们肝胆俱裂，杀得这山河变色，自然无人再敢聒噪！
这天下，从来便是强者的天下！
何曾听过弱者的道理能主宰刀锋？！”
项羽重瞳之中波澜涌动。
吕布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灵魂最深处的骄傲。
寄人篱下？
等待施舍？
仰仗他人鼻息？
这是他项羽绝不可能接受的屈辱！
巨鹿之战，他破釜沉舟，九战九捷，杀得诸侯膝行而前，莫敢仰视，何曾需要向谁解释？
又何须谁来给他正名？
他的功业，他的威名，是靠自己手中的戟打出来的！
是用敌人的尸山血海堆出来的！
“吕布此言，虽糙，却是在理。”
项羽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桓参军，回去告诉祖逖。
他的好意，项羽心领。
但——”他顿了顿，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帐外电闪雷鸣的夜空，仿佛己经看到了那场不可避免的滔天血战。
“——我二人的功过，自有手中兵刃论断，不劳江南衮衮诸公费心。
这误会，不必消除。
这檄文，我接下了。”
“他们视我二人为国贼，那我二人，便做一回这‘国贼’，又如何？”
此言一出，如同最终判决。
桓宣面色灰败，踉跄后退一步，知道一切己无可挽回。
帐内那些本地的军民代表更是如坠冰窟，瑟瑟发抖，绝望的阴云彻底笼罩了他们。
吕布却放声狂笑，声震屋瓦：“好！
好一个‘便做一回国贼’！
痛快！
项王，某家今日方觉，与你并肩，倒也不全是憋闷！”
项羽不再多看桓宣一眼，重瞳猛地锁定在帐内几名虽衣衫破损却仍带着几分彪悍之气的本地军官身上。
这些人，是原先守军的头领，经历过血战，勉强可用。
“你！”
他指向其中一人，“立刻清点城内所有能持兵刃者，无论老弱，凡能站立者，皆编入行伍！”
“你！”
指向另一人，“清点所有粮草、军械、马匹，一粒米，一支箭都不许遗漏！”
“你！
带人加固城防，挖掘壕沟，设置拒马！
明日拂晓前，若见一处疏漏，提头来见！”
他的命令一道接一道，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铁血。
那几名军官被他的气势所慑，竟生不出半分违逆之心，下意识地挺身抱拳，嘶声应道：“诺！”
“吕布！”
项羽转头。
“哼，何事？”
吕布挑眉。
“联军百万，纵是土鸡瓦狗，踩也能踩平这弹丸小城。
困守必死。”
项羽目光锐利，“你可敢与本王，趁其立足未稳，先挫其锐气？”
吕布眼中嗜血的光芒大盛：“有何不敢！
项王欲如何？”
“你我各引一军，不需多，五百骑足矣！”
项羽抬手，指向南方，那是淮水的方向，“连夜出发，寻其先锋，凿穿它！”
“好！”
吕布兴奋地舔了嘴唇，“某便与你赌一赌，谁先斩了那先锋主帅的狗头！”
“赌注为何？”
“若某先得手，日后遇战，某为先锋，你坐镇中军！”
“若本王先得手呢？”
“……哼，某家便认你调度三次！”
“一言为定！”
两位绝代凶人，竟在这大军压境、危如累卵之际，以敌酋首级为注，定下赌约。
那冲天的豪气与煞气混合在一起，冲淡了帐内的绝望，反而点燃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战意。
命令既下，整个残破的土城如同一个被狠狠抽打的陀螺，疯狂转动起来。
没有人再哭泣，没有人再哀求，求生的本能和两位主帅那感染人心的狂暴意志，驱使着每一个人压榨出最后的气力。
火光下，民夫搬运石块木料，嘶喊着加固城墙。
铁匠铺里，炉火熊熊，紧急修复着残破的刀枪。
仅存的数百名经历过血战的老兵，则被迅速集结起来。
项羽和吕布各自点齐五百骑。
项羽的五百骑，多是原守军中较为精悍者，虽面有菜色，但眼神凶悍。
吕布的五百骑，则混杂了不少收降的胡马胡兵，更显彪野。
雨，终于瓢泼而下，冰冷的雨水砸在甲胄上，溅起朵朵水花，冲刷着地上的血污，却冲不散那弥漫的杀机。
城南门洞开。
项羽乌金甲胄在雨水中更显沉黯，虎头盘龙戟斜指地面，重瞳望向南方无尽的雨幕，仿佛己锁定了猎物。
吕布百花战袍湿透，紧贴其身，更勾勒出挺拔悍戾的身姿，方天画戟寒芒在雨夜中流转不定。
两人甚至没有再看对方一眼。
几乎同时，两人猛夹马腹，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发出撕裂雨夜的嘶鸣！
“驾！”
“走！”
两支铁骑，如同两柄在雨夜中骤然出鞘的绝世凶刃，一左一右，轰然撞入沉重的雨幕与黑暗之中，蹄声如闷雷，迅速远去，首扑南方那号称百万的联军先锋！
城头上，桓宣望着两支洪流消失在雨夜尽头，面色复杂至极，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喃喃自语：“猛虎出柙，蛟龙入海…这天下，不知要掀起何等腥风血雨了…”雨越下越大，彻底淹没了远去的蹄声。
但所有人都知道，杀戮，才刚刚开始。
“我项羽一生，何须向人解释？”
“何须他人正名？”
这两句话，字字如铁，砸在死寂的帐内，也砸在桓宣和所有幸存军民的心头。
没有咆哮，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碾碎一切世俗规则的绝对傲岸。
桓宣脸上的殷切与期待瞬间冻结，血色尽褪。
他张了张嘴，还想尽力劝说：“项将军！
温侯！
此事非同小可，绝非逞一时意气之时！
百万大军非同儿戏，一旦……聒噪！”
吕布一声断喝，如虎啸山林，打断了桓宣的话。
他一步踏前，方天画戟的戟尖几乎要点到桓宣的鼻尖，那冰冷的杀意让这位见惯风浪的参军浑身一僵，后面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百万大军？
某在虎牢关前，视十八路诸侯如无物！
在徐州，独战刘关张亦不惧分毫！”
吕布眼中燃烧着遇到庞大猎物的兴奋与暴戾，“如今这什么劳什子联军，土崩瓦狗之辈，也配让某家龟缩此地，等那祖逖小儿去摇尾乞怜，求来一个‘正名’？
笑话！”
他猛地扭头，看向项羽，狂态毕露：“项王！
何必与这酸儒多费唇舌！
他们要战，便倾力一战！
杀得他们肝胆俱裂，杀得这山河变色，自然无人再敢聒噪！
这天下，从来便是强者的天下！
何曾听过弱者的道理能主宰刀锋？！”
项羽重瞳之中波澜涌动。
吕布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灵魂最深处的骄傲。
寄人篱下？
等待施舍？
仰仗他人鼻息？
这是他项羽绝不可能接受的屈辱！
巨鹿之战，他破釜沉舟，九战九捷，杀得诸侯膝行而前，莫敢仰视，何曾需要向谁解释？
又何须谁来给他正名？
他的功业，他的威名，是靠自己手中的戟打出来的！
是用敌人的尸山血海堆出来的！
“吕布此言，虽糙，却是在理。”
项羽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桓参军，回去告诉祖逖。
他的好意，项羽心领。
但——”他顿了顿，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帐外电闪雷鸣的夜空，仿佛己经看到了那场不可避免的滔天血战。
“——我二人的功过，自有手中兵刃论断，不劳江南衮衮诸公费心。
这误会，不必消除。
这檄文，我接下了。”
“他们视我二人为国贼，那我二人，便做一回这‘国贼’，又如何？”
此言一出，如同最终判决。
桓宣面色灰败，踉跄后退一步，知道一切己无可挽回。
帐内那些本地的军民代表更是如坠冰窟，瑟瑟发抖，绝望的阴云彻底笼罩了他们。
吕布却放声狂笑，声震屋瓦：“好！
好一个‘便做一回国贼’！
痛快！
项王，某家今日方觉，与你并肩，倒也不全是憋闷！”
项羽不再多看桓宣一眼，重瞳猛地锁定在帐内几名虽衣衫破损却仍带着几分彪悍之气的本地军官身上。
这些人，是原先守军的头领，经历过血战，勉强可用。
“你！”
他指向其中一人，“立刻清点城内所有能持兵刃者，无论老弱，凡能站立者，皆编入行伍！”
“你！”
指向另一人，“清点所有粮草、军械、马匹，一粒米，一支箭都不许遗漏！”
“你！
带人加固城防，挖掘壕沟，设置拒马！
明日拂晓前，若见一处疏漏，提头来见！”
他的命令一道接一道，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铁血。
那几名军官被他的气势所慑，竟生不出半分违逆之心，下意识地挺身抱拳，嘶声应道：“诺！”
“吕布！”
项羽转头。
“哼，何事？”
吕布挑眉。
“联军百万，纵是土鸡瓦狗，踩也能踩平这弹丸小城。
困守必死。”
项羽目光锐利，“你可敢与本王，趁其立足未稳，先挫其锐气？”
吕布眼中嗜血的光芒大盛：“有何不敢！
项王欲如何？”
“你我各引一军，不需多，五百骑足矣！”
项羽抬手，指向南方，那是淮水的方向，“连夜出发，寻其先锋，凿穿它！”
“好！”
吕布兴奋地舔了嘴唇，“某便与你赌一赌，谁先斩了那先锋主帅的狗头！”
“赌注为何？”
“若某先得手，日后遇战，某为先锋，你坐镇中军！”
“若本王先得手呢？”
“……哼，某家便认你调度三次！”
“一言为定！”
两位绝代凶人，竟在这大军压境、危如累卵之际，以敌酋首级为注，定下赌约。
那冲天的豪气与煞气混合在一起，冲淡了帐内的绝望，反而点燃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战意。
命令既下，整个残破的土城如同一个被狠狠抽打的陀螺，疯狂转动起来。
没有人再哭泣，没有人再哀求，求生的本能和两位主帅那感染人心的狂暴意志，驱使着每一个人压榨出最后的气力。
火光下，民夫搬运石块木料，嘶喊着加固城墙。
铁匠铺里，炉火熊熊，紧急修复着残破的刀枪。
仅存的数百名经历过血战的老兵，则被迅速集结起来。
项羽和吕布各自点齐五百骑。
项羽的五百骑，多是原守军中较为精悍者，虽面有菜色，但眼神凶悍。
吕布的五百骑，则混杂了不少收降的胡马胡兵，更显彪野。
雨，终于瓢泼而下，冰冷的雨水砸在甲胄上，溅起朵朵水花，冲刷着地上的血污，却冲不散那弥漫的杀机。
城南门洞开。
项羽乌金甲胄在雨水中更显沉黯，虎头盘龙戟斜指地面，重瞳望向南方无尽的雨幕，仿佛己锁定了猎物。
吕布百花战袍湿透，紧贴其身，更勾勒出挺拔悍戾的身姿，方天画戟寒芒在雨夜中流转不定。
两人甚至没有再看对方一眼。
几乎同时，两人猛夹马腹，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发出撕裂雨夜的嘶鸣！
“驾！”
“走！”
两支铁骑，如同两柄在雨夜中骤然出鞘的绝世凶刃，一左一右，轰然撞入沉重的雨幕与黑暗之中，蹄声如闷雷，迅速远去，首扑南方那号称百万的联军先锋！
城头上，桓宣望着两支洪流消失在雨夜尽头，面色复杂至极，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喃喃自语：“猛虎出柙，蛟龙入海…这天下，不知要掀起何等腥风血雨了…”雨越下越大，彻底淹没了远去的蹄声。
但所有人都知道，杀戮，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