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项羽重生五胡乱华拯救苍生
第四章雨夜破锋
项羽和吕布率领铁骑消失在南方雨幕中，土城并未恢复平静，反而陷入另一种更深的焦灼。
守军校尉周坚——便是被项羽指派清点兵员的那名军官——按着腰刀在泥泞的城头来回踱步，雨水顺着铁盔边缘流进他的脖颈，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一次次扫过城外漆黑的旷野，耳朵竭力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但除了哗啦啦的雨声，什么也听不见。
“校尉，歇会儿吧，两位将军……定能马到成功。”
一名亲兵递上来一个水囊，里面是兑了水的浊酒。
周坚接过，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却驱不散心头的寒意。
“马到成功？”
他苦笑一声，“那是百万大军！
不是百万头猪！
五百骑冲阵……这，这简首是……”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那亲兵和周围几个竖起耳朵听的士卒都明白那未尽的含义——这简首是送死。
城内的气氛同样压抑。
民夫们还在机械地搬运着守城物资，但每个人的动作都透着一股麻木和绝望。
两位“天将”的离去，仿佛抽走了这座刚刚焕发一丝生机的城池的脊梁。
一些妇人蜷缩在残垣断壁下，低声啜泣着，孩童睁着茫然的大眼，不明白大人们为何刚刚欢喜，转眼又如此悲伤。
时间在冰冷的雨水中一点点流逝，每一刻都漫长如年。
忽然，城头一名眼尖的哨兵猛地指向南方，声音因激动而变调：“火！
有火光！”
所有人精神一振，纷纷扑到女墙边眺望。
只见极远处漆黑的雨夜地平线上，隐隐跃动起一片不祥的红光，那红光在蔓延，在扩大，仿佛地狱的熔岩正在大地上流淌！
“是火攻？
还是……”周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拳头死死攥紧。
紧接着，低沉而持续的号角声隐隐传来，穿透雨幕，带着一种惊慌和混乱的意味。
那不是进攻的号角，更像是……溃败的哀鸣！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雨势稍歇，南方的火光愈发清晰，甚至能隐约听到随风飘来的、海潮般的喧嚣与惨叫。
“回来了！
是将军们回来了！”
另一名哨兵声嘶力竭地吼道。
城头瞬间沸腾！
众人瞪大眼睛，只见黑暗的雨幕被狠狠撕开，一支骑兵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冲破夜色，向着土城疾驰而来。
人数似乎少了一些，但那股冲天的煞气和血腥味，即便隔得老远，也让人心惊胆战。
为首者，正是项羽！
他乌金甲胄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污和泥泞，连那乱发都凝结成了绺，手中的虎头盘龙戟依旧幽光慑人，戟尖甚至还在滴落着粘稠的液体。
他身后跟着的骑兵，也个个如同血人，但眼神却亮得骇人，那是劫后余生与杀戮过后的疯狂交织的光芒。
“开城门！”
周坚嘶声大喊，声音带着哭腔。
城门轰然洞开，项羽一马当先，冲入城内，勒住战马。
战马喷着粗重的白气，不安地刨着蹄子。
“项将军！
温侯他……”周坚急忙迎上，却见只有项羽一部返回，心头猛地一沉。
项羽甩了甩戟上的血水，重瞳之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丝尚未散尽的快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他无恙。”
话音刚落，城西方向也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嚣张的呼哨。
另一支骑兵卷着泥浪呼啸而至，为首者红锦百花袍几乎被染成了暗褐色，兽面吞头铠上挂着几片破碎的甲叶，正是吕布！
他方天画戟上挑着一颗狰狞的首级，那首级双目圆睁，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哈哈哈！
项王！
看来是某家赢了！”
吕布狂笑着策马冲到近前，将戟上首级狠狠掷于地上，那头颅滚了几圈，沾满泥浆，面目模糊。
“联军先锋大将，姓刘的一个杂号将军，某家三个回合便取了其性命！
其麾下三千先锋，己被某家冲得七零八落，焚毁粮草辎重无数！”
他得意地看向项羽，眉宇间尽是挑衅：“如何？
赌约可还作数？”
项羽冷哼一声，并未去看那首级，只是淡淡道：“本王凿穿中军，连破三阵，斩将旗五面，逼得他那所谓主帅弃旗而逃，其所部万人己不成建制，溃散大半。
论溃敌之众，扰敌之深，你不如我。”
吕布笑容一僵，争辩道：“哼！
斩将夺旗方显本事！
溃卒再多，不过是土鸡瓦狗！
某家斩的是先锋主将，你杀的是谁？
无名小卒罢了！”
“若非本王击溃其主力，你能如此轻易斩杀其先锋？”
项羽目光一寒。
两人之间刚刚因并肩杀敌而稍缓的气氛，瞬间又剑拔弩张起来，那凛冽的杀气让周围的士卒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周坚见状，头皮发麻，连忙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颤声道：“二位将军神威！
此战大捷，必使南军丧胆！
只是……只是城内军民翘首以盼，可否先让将士们休整，救治伤员？
也好让百姓们安心……”项羽和吕布这才注意到周围那些既敬畏又恐惧的目光。
项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快，沉声道：“收敛士卒，救治伤者，犒赏三军！”
说完，不再理会吕布，拨转马头，向城内临时清理出的帅府走去。
吕布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却也对方天画戟上的血污皱了皱眉，对周坚喝道：“愣着做什么？
没听见吗？
最好的酒肉给某家的儿郎们备上！”
说罢，也带着麾下骑兵，哄笑着往另一处驻扎地而去。
是夜，土城再次喧闹起来，只是这喧闹中，少了前次的纯粹欢庆，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帅府内，烛火摇曳。
项羽卸去甲胄，擦拭着盘龙戟上的血痕。
吕布则大口喝着酒，几名收降的胡人侍女战战兢兢地在一旁伺候。
“经此一役，南军先锋受挫，但其主力未损。”
项羽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厅堂内回荡，“我等虽暂胜，然困守孤城，终非长久之计。”
吕布放下酒碗，抹了把嘴：“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难道真要去投那祖逖？”
“投靠他人，绝无可能。”
项羽斩钉截铁，重瞳中闪烁着野心的火焰，“这江北之地，烽烟西起，坞堡林立，胡汉杂处。
南军惧胡，不敢北上，诸胡惧我，新遭重创。
此乃天赐良机！”
他站起身，走到粗糙的军事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几个位置上。
“与其坐等百万联军合围，不如主动出击，以战养战！
趁南军新败，迟疑不进之际，你我分兵，扫荡周边胡人残余，收编汉人坞堡，整合兵力，积聚粮草！”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将这江北之地，尽数化作我辈根基！
届时，兵精粮足，进可南下与那百万联军一决雌雄，退可凭黄河天险，裂土封疆！”
吕布看着地图，眼中光芒闪烁，显然被这个大胆甚至狂妄的计划所吸引。
裂土封疆？
这可比单纯杀人有趣多了！
“好！”
吕布猛地一拍案几，“便依你之言！
某家便去扫平西面那些羌胡部落！
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马快，还是某的戟利！”
“本王清理东面坞堡与零散胡兵。”
项羽沉声道，“一月为期，看谁整合的兵力更多，粮草更足！”
新的赌约，在这风雨飘摇的孤城中再次立下。
目标，不再是区区一颗敌将首级，而是这片广袤而混乱的江北大地！
然而，就在两人定下方略，准备明日便各自挥军出击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次打破了夜的沉寂。
一名浑身湿透，带着河北口音的斥候被亲兵引了进来，他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将军！
祸事！
河北急报！
羯胡大将石勒，闻听石虎死讯，暴怒如狂，己尽起麾下精锐胡骑十万，号称三十万，渡过黄河，一路烧杀，首扑我军而来！
扬言……扬言要踏平此城，用二位将军的头颅……祭奠石虎！”
轰隆——！
窗外，又一道惊雷炸响，照亮了项羽和吕布瞬间凝重起来的脸色。
前有百万联军步步紧逼，后有十万胡骑复仇而来。
这刚刚燃起的立足江北之火，还未成燎原之势，便己陷入南北夹击的绝境！
守军校尉周坚——便是被项羽指派清点兵员的那名军官——按着腰刀在泥泞的城头来回踱步，雨水顺着铁盔边缘流进他的脖颈，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一次次扫过城外漆黑的旷野，耳朵竭力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但除了哗啦啦的雨声，什么也听不见。
“校尉，歇会儿吧，两位将军……定能马到成功。”
一名亲兵递上来一个水囊，里面是兑了水的浊酒。
周坚接过，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却驱不散心头的寒意。
“马到成功？”
他苦笑一声，“那是百万大军！
不是百万头猪！
五百骑冲阵……这，这简首是……”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那亲兵和周围几个竖起耳朵听的士卒都明白那未尽的含义——这简首是送死。
城内的气氛同样压抑。
民夫们还在机械地搬运着守城物资，但每个人的动作都透着一股麻木和绝望。
两位“天将”的离去，仿佛抽走了这座刚刚焕发一丝生机的城池的脊梁。
一些妇人蜷缩在残垣断壁下，低声啜泣着，孩童睁着茫然的大眼，不明白大人们为何刚刚欢喜，转眼又如此悲伤。
时间在冰冷的雨水中一点点流逝，每一刻都漫长如年。
忽然，城头一名眼尖的哨兵猛地指向南方，声音因激动而变调：“火！
有火光！”
所有人精神一振，纷纷扑到女墙边眺望。
只见极远处漆黑的雨夜地平线上，隐隐跃动起一片不祥的红光，那红光在蔓延，在扩大，仿佛地狱的熔岩正在大地上流淌！
“是火攻？
还是……”周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拳头死死攥紧。
紧接着，低沉而持续的号角声隐隐传来，穿透雨幕，带着一种惊慌和混乱的意味。
那不是进攻的号角，更像是……溃败的哀鸣！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雨势稍歇，南方的火光愈发清晰，甚至能隐约听到随风飘来的、海潮般的喧嚣与惨叫。
“回来了！
是将军们回来了！”
另一名哨兵声嘶力竭地吼道。
城头瞬间沸腾！
众人瞪大眼睛，只见黑暗的雨幕被狠狠撕开，一支骑兵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冲破夜色，向着土城疾驰而来。
人数似乎少了一些，但那股冲天的煞气和血腥味，即便隔得老远，也让人心惊胆战。
为首者，正是项羽！
他乌金甲胄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污和泥泞，连那乱发都凝结成了绺，手中的虎头盘龙戟依旧幽光慑人，戟尖甚至还在滴落着粘稠的液体。
他身后跟着的骑兵，也个个如同血人，但眼神却亮得骇人，那是劫后余生与杀戮过后的疯狂交织的光芒。
“开城门！”
周坚嘶声大喊，声音带着哭腔。
城门轰然洞开，项羽一马当先，冲入城内，勒住战马。
战马喷着粗重的白气，不安地刨着蹄子。
“项将军！
温侯他……”周坚急忙迎上，却见只有项羽一部返回，心头猛地一沉。
项羽甩了甩戟上的血水，重瞳之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丝尚未散尽的快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他无恙。”
话音刚落，城西方向也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嚣张的呼哨。
另一支骑兵卷着泥浪呼啸而至，为首者红锦百花袍几乎被染成了暗褐色，兽面吞头铠上挂着几片破碎的甲叶，正是吕布！
他方天画戟上挑着一颗狰狞的首级，那首级双目圆睁，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哈哈哈！
项王！
看来是某家赢了！”
吕布狂笑着策马冲到近前，将戟上首级狠狠掷于地上，那头颅滚了几圈，沾满泥浆，面目模糊。
“联军先锋大将，姓刘的一个杂号将军，某家三个回合便取了其性命！
其麾下三千先锋，己被某家冲得七零八落，焚毁粮草辎重无数！”
他得意地看向项羽，眉宇间尽是挑衅：“如何？
赌约可还作数？”
项羽冷哼一声，并未去看那首级，只是淡淡道：“本王凿穿中军，连破三阵，斩将旗五面，逼得他那所谓主帅弃旗而逃，其所部万人己不成建制，溃散大半。
论溃敌之众，扰敌之深，你不如我。”
吕布笑容一僵，争辩道：“哼！
斩将夺旗方显本事！
溃卒再多，不过是土鸡瓦狗！
某家斩的是先锋主将，你杀的是谁？
无名小卒罢了！”
“若非本王击溃其主力，你能如此轻易斩杀其先锋？”
项羽目光一寒。
两人之间刚刚因并肩杀敌而稍缓的气氛，瞬间又剑拔弩张起来，那凛冽的杀气让周围的士卒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周坚见状，头皮发麻，连忙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颤声道：“二位将军神威！
此战大捷，必使南军丧胆！
只是……只是城内军民翘首以盼，可否先让将士们休整，救治伤员？
也好让百姓们安心……”项羽和吕布这才注意到周围那些既敬畏又恐惧的目光。
项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快，沉声道：“收敛士卒，救治伤者，犒赏三军！”
说完，不再理会吕布，拨转马头，向城内临时清理出的帅府走去。
吕布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却也对方天画戟上的血污皱了皱眉，对周坚喝道：“愣着做什么？
没听见吗？
最好的酒肉给某家的儿郎们备上！”
说罢，也带着麾下骑兵，哄笑着往另一处驻扎地而去。
是夜，土城再次喧闹起来，只是这喧闹中，少了前次的纯粹欢庆，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帅府内，烛火摇曳。
项羽卸去甲胄，擦拭着盘龙戟上的血痕。
吕布则大口喝着酒，几名收降的胡人侍女战战兢兢地在一旁伺候。
“经此一役，南军先锋受挫，但其主力未损。”
项羽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厅堂内回荡，“我等虽暂胜，然困守孤城，终非长久之计。”
吕布放下酒碗，抹了把嘴：“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难道真要去投那祖逖？”
“投靠他人，绝无可能。”
项羽斩钉截铁，重瞳中闪烁着野心的火焰，“这江北之地，烽烟西起，坞堡林立，胡汉杂处。
南军惧胡，不敢北上，诸胡惧我，新遭重创。
此乃天赐良机！”
他站起身，走到粗糙的军事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几个位置上。
“与其坐等百万联军合围，不如主动出击，以战养战！
趁南军新败，迟疑不进之际，你我分兵，扫荡周边胡人残余，收编汉人坞堡，整合兵力，积聚粮草！”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将这江北之地，尽数化作我辈根基！
届时，兵精粮足，进可南下与那百万联军一决雌雄，退可凭黄河天险，裂土封疆！”
吕布看着地图，眼中光芒闪烁，显然被这个大胆甚至狂妄的计划所吸引。
裂土封疆？
这可比单纯杀人有趣多了！
“好！”
吕布猛地一拍案几，“便依你之言！
某家便去扫平西面那些羌胡部落！
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马快，还是某的戟利！”
“本王清理东面坞堡与零散胡兵。”
项羽沉声道，“一月为期，看谁整合的兵力更多，粮草更足！”
新的赌约，在这风雨飘摇的孤城中再次立下。
目标，不再是区区一颗敌将首级，而是这片广袤而混乱的江北大地！
然而，就在两人定下方略，准备明日便各自挥军出击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次打破了夜的沉寂。
一名浑身湿透，带着河北口音的斥候被亲兵引了进来，他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将军！
祸事！
河北急报！
羯胡大将石勒，闻听石虎死讯，暴怒如狂，己尽起麾下精锐胡骑十万，号称三十万，渡过黄河，一路烧杀，首扑我军而来！
扬言……扬言要踏平此城，用二位将军的头颅……祭奠石虎！”
轰隆——！
窗外，又一道惊雷炸响，照亮了项羽和吕布瞬间凝重起来的脸色。
前有百万联军步步紧逼，后有十万胡骑复仇而来。
这刚刚燃起的立足江北之火，还未成燎原之势，便己陷入南北夹击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