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掌心花期
第4章 共眠的夜晚
在叶知秋耐心细致的讲解下，苏眠终于磕磕绊绊地攻克了最后一道数学题。
他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抬头看了看书房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己经指向了接近十点的位置。
一股倦意伴随着精神放松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苏眠懒懒地打了个小哈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花。
他转过头，很自然地对正在收拾自己书本的叶知秋说：“知秋，我今晚就在这儿睡了。”
叶知秋整理书本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
灯光下，苏眠因为刚打完哈欠，眼睛水润润的，带着点倦意的慵懒，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眼神干净又纯粹，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软糯。
叶知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比如“回自己家睡更舒服”，或者“你妈妈会担心”之类的。
按照常理，己经十五岁的第二性别分化后的少年，确实不该再像幼时那样毫无顾忌地同床共枕。
虽然AO之间真正需要避嫌的发情期和易感期分别要到十六岁和十八岁才会正式到来，但他们这个年纪，信息素己然存在，多少需要注意些界限。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苏眠那依旧带着些许病态苍白的脸颊，以及那双盛满了依赖和期待的眼睛时，那些到了嘴边的、合乎情理的话，又被无声地咽了回去。
他想起医生叮嘱苏眠需要静养，避免折腾。
从这里到隔壁苏家，虽然只有几步路，但夜晚寒气重……而且，苏眠现在是病人。
病人最大。
这个认知轻易地说服了叶知秋内心那点微弱的、基于社会常规的挣扎。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妥协，又像是认命，低声应道：“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苏眠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像得了糖果的孩子。
叶知秋不再多言，利落地将两人的书本作业都收拾好，然后对苏眠说：“你先回房间，我去给你拿洗漱的东西。”
苏眠乖乖点头，抱着柔软的薄毯，慢吞吞地站起身，朝着三楼叶知秋的卧室走去。
叶知秋则转身去了与书房相邻的客用卫生间，这里也长期备着苏眠的专属洗漱用品。
他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苏眠常用的那套浅蓝色牙杯牙刷、带着淡淡牛奶香味的儿童牙膏（苏眠肠胃弱，用普通牙膏容易恶心），以及印着小猫图案的毛巾和他的专属睡衣。
他将这些东西整齐地放在洗手台边，调试好温水，这才去自己的卧室。
推开房门，苏眠己经自觉地爬上了床，重新将自己裹进了那个温暖的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正眼巴巴地等着他。
“东西都放在老地方了，水温调好了，快去。”
叶知秋站在门口，语气是一贯的简洁，却带着颇为明显的纵容。
“知道啦。”
苏眠应着，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趿拉着放在床边的、属于他的那双毛绒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向卫生间。
叶知秋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他走到床边，将被子重新铺开整理，然后拿起自己的睡衣，等待着苏眠洗漱完毕。
这个夜晚，似乎因为身边这个人的停留，而变得与往常有些不同，更加温暖，也更加让人安心。
苏眠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出来。
当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浑身带着温热的水汽和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香气走进来时，整个卧室似乎都变得柔软了几分。
他洗了头发，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鬓角，水珠顺着发梢偶尔滴落，在他浅蓝色的睡衣肩头洇开深色的小点。
被热水熏蒸过的皮肤透出健康的粉润，比起之前的苍白多了几分生气。
潮湿的黑发更衬得他眉眼清晰，容颜精致，像一株被雨露浸润过的名贵花卉，带着一种不设防的、纯然的乖巧。
叶知秋己经把自己的睡衣放在一边，正拿着一个平板似乎在查看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
看到苏眠滴着水的头发，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他放下平板，站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赞同。
生病的人最忌讳着凉，湿着头发睡觉更是大忌。
苏眠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在滴水的发梢，小声辩解：“……懒得吹了，而且有点累。”
刚刚洗澡那点精神气，似乎又被消耗了不少，他此刻看起来确实有些倦怠。
叶知秋没再多说，只是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到床边坐下。
然后，他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插好电源。
呜呜的吹风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不算吵闹，反而带着一种催眠般的白噪音质感。
叶知秋站在苏眠面前，一手拿着吹风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另一只手则轻柔地穿插入苏眠潮湿的发间，耐心地拨动着，让温热的风能均匀地拂过每一缕发丝。
他的动作很熟练，指尖偶尔擦过头皮，带着一种令人舒适的按摩感。
风力也是调到了最温和的档位，暖风徐徐，不会烫到皮肤。
苏眠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顺毛抚摸的猫咪，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他顺从地微微低着头，任由叶知秋摆弄他的头发，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将身体的重量稍稍前倾，额头几乎要抵在叶知秋的腰间。
叶知秋能清晰地闻到苏眠发丝上传来的、和自己身上同款却又似乎更甜软一些的牛奶香气，混合着少年身上干净温暖的气息。
他低着头，看着苏眠毫无防备露出的、那段白皙细腻的后颈——那里还没有显现出Omega腺体成熟的明显特征，但己经能隐约感知到那里散发出的、独属于苏眠的清新信息素味道。
他的眼神暗了暗，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而稳定，没有丝毫错乱。
暖风持续吹拂着，苏眠湿漉的头发渐渐变得蓬松、干爽。
等到最后一缕发丝也被吹干，叶知秋关掉了吹风机。
世界瞬间恢复了宁静。
苏眠的头发变得柔软而蓬松，带着温热的气息，乖巧地贴伏着。
他抬起头，因为刚才的舒适几乎快要睡着，眼神迷迷蒙蒙的，仰望着叶知秋，声音软糯：“好了吗？”
“嗯。”
叶知秋将吹风机线缆缠绕好放回原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睡吧。”
苏眠闻言，如同得到了指令，立刻熟练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只露出一张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小脸，眼巴巴地看着叶知秋，仿佛在催促他快点。
叶知秋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小团，和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头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
他拿起自己的睡衣，低声道：“我去洗澡，很快。”
说完，他便转身去了卫生间。
卧室里，只剩下苏眠和他身上散发出的、干净又温暖的气息，无声地宣告着这个夜晚，他们将再次共享彼此的安眠。
他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抬头看了看书房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己经指向了接近十点的位置。
一股倦意伴随着精神放松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苏眠懒懒地打了个小哈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花。
他转过头，很自然地对正在收拾自己书本的叶知秋说：“知秋，我今晚就在这儿睡了。”
叶知秋整理书本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
灯光下，苏眠因为刚打完哈欠，眼睛水润润的，带着点倦意的慵懒，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眼神干净又纯粹，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软糯。
叶知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比如“回自己家睡更舒服”，或者“你妈妈会担心”之类的。
按照常理，己经十五岁的第二性别分化后的少年，确实不该再像幼时那样毫无顾忌地同床共枕。
虽然AO之间真正需要避嫌的发情期和易感期分别要到十六岁和十八岁才会正式到来，但他们这个年纪，信息素己然存在，多少需要注意些界限。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苏眠那依旧带着些许病态苍白的脸颊，以及那双盛满了依赖和期待的眼睛时，那些到了嘴边的、合乎情理的话，又被无声地咽了回去。
他想起医生叮嘱苏眠需要静养，避免折腾。
从这里到隔壁苏家，虽然只有几步路，但夜晚寒气重……而且，苏眠现在是病人。
病人最大。
这个认知轻易地说服了叶知秋内心那点微弱的、基于社会常规的挣扎。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妥协，又像是认命，低声应道：“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苏眠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像得了糖果的孩子。
叶知秋不再多言，利落地将两人的书本作业都收拾好，然后对苏眠说：“你先回房间，我去给你拿洗漱的东西。”
苏眠乖乖点头，抱着柔软的薄毯，慢吞吞地站起身，朝着三楼叶知秋的卧室走去。
叶知秋则转身去了与书房相邻的客用卫生间，这里也长期备着苏眠的专属洗漱用品。
他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苏眠常用的那套浅蓝色牙杯牙刷、带着淡淡牛奶香味的儿童牙膏（苏眠肠胃弱，用普通牙膏容易恶心），以及印着小猫图案的毛巾和他的专属睡衣。
他将这些东西整齐地放在洗手台边，调试好温水，这才去自己的卧室。
推开房门，苏眠己经自觉地爬上了床，重新将自己裹进了那个温暖的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正眼巴巴地等着他。
“东西都放在老地方了，水温调好了，快去。”
叶知秋站在门口，语气是一贯的简洁，却带着颇为明显的纵容。
“知道啦。”
苏眠应着，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趿拉着放在床边的、属于他的那双毛绒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向卫生间。
叶知秋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他走到床边，将被子重新铺开整理，然后拿起自己的睡衣，等待着苏眠洗漱完毕。
这个夜晚，似乎因为身边这个人的停留，而变得与往常有些不同，更加温暖，也更加让人安心。
苏眠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出来。
当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浑身带着温热的水汽和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香气走进来时，整个卧室似乎都变得柔软了几分。
他洗了头发，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鬓角，水珠顺着发梢偶尔滴落，在他浅蓝色的睡衣肩头洇开深色的小点。
被热水熏蒸过的皮肤透出健康的粉润，比起之前的苍白多了几分生气。
潮湿的黑发更衬得他眉眼清晰，容颜精致，像一株被雨露浸润过的名贵花卉，带着一种不设防的、纯然的乖巧。
叶知秋己经把自己的睡衣放在一边，正拿着一个平板似乎在查看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
看到苏眠滴着水的头发，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他放下平板，站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赞同。
生病的人最忌讳着凉，湿着头发睡觉更是大忌。
苏眠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在滴水的发梢，小声辩解：“……懒得吹了，而且有点累。”
刚刚洗澡那点精神气，似乎又被消耗了不少，他此刻看起来确实有些倦怠。
叶知秋没再多说，只是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到床边坐下。
然后，他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插好电源。
呜呜的吹风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不算吵闹，反而带着一种催眠般的白噪音质感。
叶知秋站在苏眠面前，一手拿着吹风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另一只手则轻柔地穿插入苏眠潮湿的发间，耐心地拨动着，让温热的风能均匀地拂过每一缕发丝。
他的动作很熟练，指尖偶尔擦过头皮，带着一种令人舒适的按摩感。
风力也是调到了最温和的档位，暖风徐徐，不会烫到皮肤。
苏眠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顺毛抚摸的猫咪，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他顺从地微微低着头，任由叶知秋摆弄他的头发，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将身体的重量稍稍前倾，额头几乎要抵在叶知秋的腰间。
叶知秋能清晰地闻到苏眠发丝上传来的、和自己身上同款却又似乎更甜软一些的牛奶香气，混合着少年身上干净温暖的气息。
他低着头，看着苏眠毫无防备露出的、那段白皙细腻的后颈——那里还没有显现出Omega腺体成熟的明显特征，但己经能隐约感知到那里散发出的、独属于苏眠的清新信息素味道。
他的眼神暗了暗，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而稳定，没有丝毫错乱。
暖风持续吹拂着，苏眠湿漉的头发渐渐变得蓬松、干爽。
等到最后一缕发丝也被吹干，叶知秋关掉了吹风机。
世界瞬间恢复了宁静。
苏眠的头发变得柔软而蓬松，带着温热的气息，乖巧地贴伏着。
他抬起头，因为刚才的舒适几乎快要睡着，眼神迷迷蒙蒙的，仰望着叶知秋，声音软糯：“好了吗？”
“嗯。”
叶知秋将吹风机线缆缠绕好放回原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睡吧。”
苏眠闻言，如同得到了指令，立刻熟练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只露出一张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小脸，眼巴巴地看着叶知秋，仿佛在催促他快点。
叶知秋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小团，和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头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
他拿起自己的睡衣，低声道：“我去洗澡，很快。”
说完，他便转身去了卫生间。
卧室里，只剩下苏眠和他身上散发出的、干净又温暖的气息，无声地宣告着这个夜晚，他们将再次共享彼此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