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宠
第五章:母亲的刁难
天刚蒙蒙亮，沈凝香己经在灶台前忙碌。
灶膛里的火光映着她的侧脸，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陆星澜揉着惺忪睡眼从里屋出来，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
院里的陆北辰正在劈柴。
斧头起落间，木柴应声而裂，动作干净利落。
昨夜之后，夫妻二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薄冰。
她依旧客气疏离，只是偶尔在他陪星澜玩耍时，会停下手中的活计，静静看上一会儿，眼神复杂难辨。
“娘！”
星澜突然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小手指向院门。
陆北辰动作一顿，抬头望去。
王秀兰正站在院门口，一身藏蓝色斜襟上衣梳洗得整整齐齐，头发挽得一丝不苟。
她手里拎着个布兜，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在院里扫视，最终定格在沈凝香身上。
“凝香啊，忙着呢？”
王秀兰迈着步子进来，声音拖得老长，“今早去供销社，听说你昨天买了鸡蛋？”
沈凝香放下勺子，擦了擦手：“是，娘。
星澜正在长身体，我想着......想着给孩子补身子是吧？”
王秀兰打断她，嘴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当娘的心疼孩子，我懂。
可这持家过日子，总得精打细算不是？”
她慢悠悠踱到灶台前，掀开锅盖瞅了眼里面的粥，又“啪”地盖上：“听说你买的鸡蛋，一斤比市价贵了五分？”
陆北辰放下斧头，眉头微蹙。
沈凝香抿了抿唇，声音依旧平稳：“昨天供销社的鸡蛋卖完了，我在李婶那买的。
她家的鸡蛋新鲜，是贵了几分，但......新鲜？”
王秀兰嗤笑一声，从布兜里掏出个鸡蛋在手里掂量，“凝香啊，不是我说你。
北辰在部队挣点钱不容易，你这么大手大脚的可不行。
这鸡蛋再新鲜，还能孵出金凤凰来？”
她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连躲在沈凝香身后的星澜都察觉不对，把小脸埋在了母亲腿后。
沈凝香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绞住了围裙边。
这样的场景在前世不知上演过多少次，每一次她都默默忍受，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陆北辰看着妻子微微发白的侧脸，心头一阵抽痛。
前世，他总觉得这些家长里短不值一提，从未插手，任由凝香独自承受。
此刻，王秀兰那刻薄的语调、凝香隐忍的姿态，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咱们陆家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经不起这么折腾。”
王秀兰越说越起劲，手指几乎要点到沈凝香鼻尖，“你呀，就是年轻不懂事，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过日子，这个家早就......娘。”
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
王秀兰一愣，转头看见陆北辰不知何时己站在她身后。
他身材高大，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凝着一层寒霜，眼神冷得让她心里发毛。
“北、北辰啊......”王秀兰下意识后退半步，声音不自觉地矮了下去，“娘这不是在教凝香怎么持家吗？
你看她这......我的工资，”陆北辰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养得起我媳妇和孩子。”
院子里霎时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王秀兰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从前她数落沈凝香时，陆北辰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干脆躲出去，从未替媳妇说过一句话。
沈凝香也愣住了，抬头看向丈夫挺拔的背影，眼中满是惊诧。
“你、你这是什么话？”
王秀兰终于回过神，脸上挂不住，“娘这是为你们好！
你挣点钱不容易，她这么败家......凝香没有败家。”
陆北辰打断她，目光如炬，“她是我妻子，怎么花钱是她的自由。
以后家里的事，不劳您操心。”
王秀兰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狠狠剜了沈凝香一眼，悻悻抓起布兜：“好，好，我不管了！
你们爱怎么过怎么过！”
她转身快步冲出院子，脚步声又重又急，仿佛要把满腹怨气都踩进土里。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粥在锅里咕嘟冒泡。
陆北辰转过身，对上沈凝香复杂的目光。
她很快垂下眼帘，轻声道：“饭好了，吃吧。”
声音依旧平静，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平静。
早饭桌上，谁也没有说话。
星澜似乎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乖乖坐在小凳子上自己吃饭，不时偷偷瞟一眼父亲。
沈凝香默默喝着粥，心思却早己飘远。
他为什么会替她说话？
这太不寻常了。
从他突然回家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夹菜、买玩具、夜半靠近、现在又为了她和母亲顶撞......这真的是那个对她冷淡疏离了三年的陆北辰吗？
她想起昨夜梦中那双想要触碰她的手，想起方才他挡在她身前时坚毅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
若是演戏，这未免太过逼真。
若是真心......沈凝香轻轻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
一个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她抬眼看向对面安静吃饭的陆北辰，他正把咸菜里的辣椒一一挑出来！
那是她不爱吃的。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心头猛地一跳。
他怎么会知道？
三年来，他们同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从未留意过她的喜好。
疑团越滚越大，像一团迷雾将她包围。
沈凝香低下头，悄悄攥紧了手指。
无论他为何改变，她都不能轻易动摇。
被伤过的心，再也经不起第二次辜负。
窗外，朝阳己经完全升起，将小院照得明亮温暖。
可沈凝香心里，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
这个男人，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灶膛里的火光映着她的侧脸，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陆星澜揉着惺忪睡眼从里屋出来，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
院里的陆北辰正在劈柴。
斧头起落间，木柴应声而裂，动作干净利落。
昨夜之后，夫妻二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薄冰。
她依旧客气疏离，只是偶尔在他陪星澜玩耍时，会停下手中的活计，静静看上一会儿，眼神复杂难辨。
“娘！”
星澜突然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小手指向院门。
陆北辰动作一顿，抬头望去。
王秀兰正站在院门口，一身藏蓝色斜襟上衣梳洗得整整齐齐，头发挽得一丝不苟。
她手里拎着个布兜，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在院里扫视，最终定格在沈凝香身上。
“凝香啊，忙着呢？”
王秀兰迈着步子进来，声音拖得老长，“今早去供销社，听说你昨天买了鸡蛋？”
沈凝香放下勺子，擦了擦手：“是，娘。
星澜正在长身体，我想着......想着给孩子补身子是吧？”
王秀兰打断她，嘴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当娘的心疼孩子，我懂。
可这持家过日子，总得精打细算不是？”
她慢悠悠踱到灶台前，掀开锅盖瞅了眼里面的粥，又“啪”地盖上：“听说你买的鸡蛋，一斤比市价贵了五分？”
陆北辰放下斧头，眉头微蹙。
沈凝香抿了抿唇，声音依旧平稳：“昨天供销社的鸡蛋卖完了，我在李婶那买的。
她家的鸡蛋新鲜，是贵了几分，但......新鲜？”
王秀兰嗤笑一声，从布兜里掏出个鸡蛋在手里掂量，“凝香啊，不是我说你。
北辰在部队挣点钱不容易，你这么大手大脚的可不行。
这鸡蛋再新鲜，还能孵出金凤凰来？”
她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连躲在沈凝香身后的星澜都察觉不对，把小脸埋在了母亲腿后。
沈凝香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绞住了围裙边。
这样的场景在前世不知上演过多少次，每一次她都默默忍受，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陆北辰看着妻子微微发白的侧脸，心头一阵抽痛。
前世，他总觉得这些家长里短不值一提，从未插手，任由凝香独自承受。
此刻，王秀兰那刻薄的语调、凝香隐忍的姿态，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咱们陆家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经不起这么折腾。”
王秀兰越说越起劲，手指几乎要点到沈凝香鼻尖，“你呀，就是年轻不懂事，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过日子，这个家早就......娘。”
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
王秀兰一愣，转头看见陆北辰不知何时己站在她身后。
他身材高大，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凝着一层寒霜，眼神冷得让她心里发毛。
“北、北辰啊......”王秀兰下意识后退半步，声音不自觉地矮了下去，“娘这不是在教凝香怎么持家吗？
你看她这......我的工资，”陆北辰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养得起我媳妇和孩子。”
院子里霎时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王秀兰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从前她数落沈凝香时，陆北辰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干脆躲出去，从未替媳妇说过一句话。
沈凝香也愣住了，抬头看向丈夫挺拔的背影，眼中满是惊诧。
“你、你这是什么话？”
王秀兰终于回过神，脸上挂不住，“娘这是为你们好！
你挣点钱不容易，她这么败家......凝香没有败家。”
陆北辰打断她，目光如炬，“她是我妻子，怎么花钱是她的自由。
以后家里的事，不劳您操心。”
王秀兰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狠狠剜了沈凝香一眼，悻悻抓起布兜：“好，好，我不管了！
你们爱怎么过怎么过！”
她转身快步冲出院子，脚步声又重又急，仿佛要把满腹怨气都踩进土里。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粥在锅里咕嘟冒泡。
陆北辰转过身，对上沈凝香复杂的目光。
她很快垂下眼帘，轻声道：“饭好了，吃吧。”
声音依旧平静，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平静。
早饭桌上，谁也没有说话。
星澜似乎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乖乖坐在小凳子上自己吃饭，不时偷偷瞟一眼父亲。
沈凝香默默喝着粥，心思却早己飘远。
他为什么会替她说话？
这太不寻常了。
从他突然回家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夹菜、买玩具、夜半靠近、现在又为了她和母亲顶撞......这真的是那个对她冷淡疏离了三年的陆北辰吗？
她想起昨夜梦中那双想要触碰她的手，想起方才他挡在她身前时坚毅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
若是演戏，这未免太过逼真。
若是真心......沈凝香轻轻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
一个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她抬眼看向对面安静吃饭的陆北辰，他正把咸菜里的辣椒一一挑出来！
那是她不爱吃的。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心头猛地一跳。
他怎么会知道？
三年来，他们同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从未留意过她的喜好。
疑团越滚越大，像一团迷雾将她包围。
沈凝香低下头，悄悄攥紧了手指。
无论他为何改变，她都不能轻易动摇。
被伤过的心，再也经不起第二次辜负。
窗外，朝阳己经完全升起，将小院照得明亮温暖。
可沈凝香心里，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
这个男人，究竟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