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1980：我的忏悔录
第5章 扭转第一个错误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陆北辰每天按时上下工，在车间里跟着周师傅忙前忙后。
半自动送料装置的改进方案得到了赵主任的大力支持，周师傅带着陆北辰和另外两个技术好的老师傅，开始了初步的试制。
陆北辰虽然年轻，但提出的建议往往能解决关键问题，让周师傅和老师傅们都刮目相看。
他在车间里的地位，悄然发生着变化，从一个人嫌狗不待见的“刺头”，逐渐向“肯钻研的技术苗子”转变。
王建军和李小兵明显感觉到了陆北辰的变化。
晚上在宿舍，陆北辰不再参与他们打牌吹牛的活动，而是常常拿着个本子写写画画，或者抱着一本《机械原理》看得入神。
“北辰，你真打算当八级工啊？”
王建军啃着黄瓜，含糊不清地问。
陆北辰头也不抬：“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
李小兵盘腿坐在上铺，晃着脚丫子：“我看你是想在林晓芸面前表现吧？
听说她喜欢有文化的。”
他语气带着调侃。
陆北辰笔尖一顿，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李小兵一眼：“跟她没关系。”
李小兵被他那平静却带着某种压力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讪讪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感觉陆北辰真的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陆北辰记忆中的“审判日”——原本应该发生“私用车床”事件的那天下午。
天气闷热，车间里像个蒸笼，电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吹出来的都是热风。
工人们都有些蔫蔫的，效率不高。
陆北辰的心却提了起来。
他知道，命运的岔路口就在眼前。
虽然他己经提前向赵主任坦白，避免了最坏的结果，但那个“因好高骛远惹下麻烦”的标签，是否真的能彻底撕掉，还需要看接下来的表现。
果然，下午三点左右，车间副主任，那个前世抓他现行的钱副主任，背着手，皱着眉头在车间里巡视了一圈后，停在了陆北辰和周师傅他们正在捣鼓的冲床改进小组旁边。
钱副主任是个瘦高个，戴着副黑框眼镜，平时以严厉刻板著称，喜欢抓纪律问题。
前世，就是他发现了陆北辰的“私活”。
“老周，你们这鼓捣什么呢？
叮叮当当的，别影响正常生产。”
钱副主任语气有些不悦，目光扫过陆北辰时，带着明显的审视。
他显然听说了陆北辰向赵主任“献宝”的事，但似乎并不以为然，甚至可能觉得这是年轻人哗众取宠。
周师傅还没说话，陆北辰立刻放下工具，站起身，恭敬地回答：“钱主任，我们是在试着改进这台冲床的送料机构，是赵主任批准的项目。
目的是为了提高效率和操作安全性。
我们会注意不影响生产任务的。”
他回答得不卑不亢，既说明了情况，也表明了态度。
钱副主任推了推眼镜，凑近看了看那些加工到一半的零件，鼻子里哼了一声：“改进？
就凭你们？
别把好好的设备搞坏了！
现在这些年轻人，就是想法太多，基础不扎实！”
这话明显是针对陆北辰的。
周围的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了过来。
王建军和李小兵也替陆北辰捏了把汗。
若是前世的陆北辰，被这么当众质疑，早就炸毛顶撞了。
但此刻，陆北辰只是微微低下头，语气依旧平静：“钱主任批评得对，我们一定在周师傅的指导下，稳扎稳打，确保不影响设备性能。
这个改进方案，周师傅己经反复论证过可行性了。”
他把周师傅抬了出来，既尊重了老师傅，也化解了首接冲突。
周师傅这时也开口了，声音沉稳：“老钱，放心，我有分寸。
这小子最近挺上心，想法也不错，让他锻炼锻炼没坏处。”
周师傅在厂里技术权威很高，钱副主任虽然管纪律，但在技术问题上也得给几分面子。
他见周师傅发了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瞪了陆北辰一眼：“哼，最好如此！
年轻人，踏实点！”
说完，背着手走了。
一场潜在的冲突，消弭于无形。
陆北辰暗暗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一次，他不仅避免了一个大坑，更重要的是，在钱副主任甚至其他旁观者眼里，他展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应对能力。
这为他后续的计划，扫清了一些障碍。
“继续干活。”
周师傅淡淡地说了一句，但看向陆北辰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认可。
下班后，陆北辰特意晚走了一会儿，等大部分人都离开了，他才收拾工具。
走到车间门口时，正好遇到也刚忙完的周师傅。
“师傅，我送您回去。”
陆北辰自然地接过周师傅手里的工具袋。
周师傅看了他一眼，没拒绝。
师徒二人并肩走在落满余晖的厂区小路上。
“今天表现不错。”
周师傅突然开口，声音不高，“能沉得住气，是块干大事的料。”
陆北辰心中一动，知道师傅指的是应对钱副主任的事。
“是师傅您教导得好。”
他谦逊地说。
周师傅摆摆手：“少拍马屁。
我问你，你搞那个改进方案，真的只是为了厂里？”
陆北辰沉默了片刻，决定透露一点点真实想法：“师傅，时代在变。
我觉得，光守着铁饭碗吃大锅饭，不行。
得多学点本事，多条路走。
厂里需要革新，个人也需要进步。”
这话说得有些大胆，在1980年有点“离经叛道”的味道。
但周师傅并没有斥责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小子……心思活络是好事，但别忘了根本。
技术，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记住了，师傅。”
陆北辰郑重地点点头。
送周师傅到家后，陆北辰独自往回走。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
第一个错误，成功扭转。
他赢得了周师傅更多的信任，也在厂里初步树立了新的形象。
接下来，就是迈出改变命运的真正第一步了——积累第一桶金，为他和晓芸的未来，搏一个不一样的开局。
南下的绿皮火车，似乎己经在他耳边鸣响了汽笛。
陆北辰每天按时上下工，在车间里跟着周师傅忙前忙后。
半自动送料装置的改进方案得到了赵主任的大力支持，周师傅带着陆北辰和另外两个技术好的老师傅，开始了初步的试制。
陆北辰虽然年轻，但提出的建议往往能解决关键问题，让周师傅和老师傅们都刮目相看。
他在车间里的地位，悄然发生着变化，从一个人嫌狗不待见的“刺头”，逐渐向“肯钻研的技术苗子”转变。
王建军和李小兵明显感觉到了陆北辰的变化。
晚上在宿舍，陆北辰不再参与他们打牌吹牛的活动，而是常常拿着个本子写写画画，或者抱着一本《机械原理》看得入神。
“北辰，你真打算当八级工啊？”
王建军啃着黄瓜，含糊不清地问。
陆北辰头也不抬：“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
李小兵盘腿坐在上铺，晃着脚丫子：“我看你是想在林晓芸面前表现吧？
听说她喜欢有文化的。”
他语气带着调侃。
陆北辰笔尖一顿，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李小兵一眼：“跟她没关系。”
李小兵被他那平静却带着某种压力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讪讪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感觉陆北辰真的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陆北辰记忆中的“审判日”——原本应该发生“私用车床”事件的那天下午。
天气闷热，车间里像个蒸笼，电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吹出来的都是热风。
工人们都有些蔫蔫的，效率不高。
陆北辰的心却提了起来。
他知道，命运的岔路口就在眼前。
虽然他己经提前向赵主任坦白，避免了最坏的结果，但那个“因好高骛远惹下麻烦”的标签，是否真的能彻底撕掉，还需要看接下来的表现。
果然，下午三点左右，车间副主任，那个前世抓他现行的钱副主任，背着手，皱着眉头在车间里巡视了一圈后，停在了陆北辰和周师傅他们正在捣鼓的冲床改进小组旁边。
钱副主任是个瘦高个，戴着副黑框眼镜，平时以严厉刻板著称，喜欢抓纪律问题。
前世，就是他发现了陆北辰的“私活”。
“老周，你们这鼓捣什么呢？
叮叮当当的，别影响正常生产。”
钱副主任语气有些不悦，目光扫过陆北辰时，带着明显的审视。
他显然听说了陆北辰向赵主任“献宝”的事，但似乎并不以为然，甚至可能觉得这是年轻人哗众取宠。
周师傅还没说话，陆北辰立刻放下工具，站起身，恭敬地回答：“钱主任，我们是在试着改进这台冲床的送料机构，是赵主任批准的项目。
目的是为了提高效率和操作安全性。
我们会注意不影响生产任务的。”
他回答得不卑不亢，既说明了情况，也表明了态度。
钱副主任推了推眼镜，凑近看了看那些加工到一半的零件，鼻子里哼了一声：“改进？
就凭你们？
别把好好的设备搞坏了！
现在这些年轻人，就是想法太多，基础不扎实！”
这话明显是针对陆北辰的。
周围的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了过来。
王建军和李小兵也替陆北辰捏了把汗。
若是前世的陆北辰，被这么当众质疑，早就炸毛顶撞了。
但此刻，陆北辰只是微微低下头，语气依旧平静：“钱主任批评得对，我们一定在周师傅的指导下，稳扎稳打，确保不影响设备性能。
这个改进方案，周师傅己经反复论证过可行性了。”
他把周师傅抬了出来，既尊重了老师傅，也化解了首接冲突。
周师傅这时也开口了，声音沉稳：“老钱，放心，我有分寸。
这小子最近挺上心，想法也不错，让他锻炼锻炼没坏处。”
周师傅在厂里技术权威很高，钱副主任虽然管纪律，但在技术问题上也得给几分面子。
他见周师傅发了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瞪了陆北辰一眼：“哼，最好如此！
年轻人，踏实点！”
说完，背着手走了。
一场潜在的冲突，消弭于无形。
陆北辰暗暗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一次，他不仅避免了一个大坑，更重要的是，在钱副主任甚至其他旁观者眼里，他展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应对能力。
这为他后续的计划，扫清了一些障碍。
“继续干活。”
周师傅淡淡地说了一句，但看向陆北辰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认可。
下班后，陆北辰特意晚走了一会儿，等大部分人都离开了，他才收拾工具。
走到车间门口时，正好遇到也刚忙完的周师傅。
“师傅，我送您回去。”
陆北辰自然地接过周师傅手里的工具袋。
周师傅看了他一眼，没拒绝。
师徒二人并肩走在落满余晖的厂区小路上。
“今天表现不错。”
周师傅突然开口，声音不高，“能沉得住气，是块干大事的料。”
陆北辰心中一动，知道师傅指的是应对钱副主任的事。
“是师傅您教导得好。”
他谦逊地说。
周师傅摆摆手：“少拍马屁。
我问你，你搞那个改进方案，真的只是为了厂里？”
陆北辰沉默了片刻，决定透露一点点真实想法：“师傅，时代在变。
我觉得，光守着铁饭碗吃大锅饭，不行。
得多学点本事，多条路走。
厂里需要革新，个人也需要进步。”
这话说得有些大胆，在1980年有点“离经叛道”的味道。
但周师傅并没有斥责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小子……心思活络是好事，但别忘了根本。
技术，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记住了，师傅。”
陆北辰郑重地点点头。
送周师傅到家后，陆北辰独自往回走。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
第一个错误，成功扭转。
他赢得了周师傅更多的信任，也在厂里初步树立了新的形象。
接下来，就是迈出改变命运的真正第一步了——积累第一桶金，为他和晓芸的未来，搏一个不一样的开局。
南下的绿皮火车，似乎己经在他耳边鸣响了汽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