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的顶级保洁员
第4章 无声的审判
地下车库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感，悬浮在空气中。
林默蹲在地上，动作麻利地将最后一个滚远的塑料瓶捡起，扔进回收箱。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一种属于保洁员的本分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对刚才混乱的余悸。
那个弄翻垃圾车的年轻同事还在旁边哆哆嗦嗦地道歉，语无伦次。
“没、没事了，下次注意点，收拾干净就行。”
林默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的温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里我来处理，你先去把车推回清洗间吧。”
年轻保洁员如蒙大赦，连连道谢，推着那辆罪魁祸首的手推车，踉踉跄跄地走了。
林默目送他离开，然后拿起扫帚和簸箕，开始一丝不苟地清理地面残留的污渍和碎屑。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专注而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战，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事故的收尾工作。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低垂的眼睑之下，大脑正以远超超级计算机的效率运转着。
那两个“维修工”消失的方向、他们的体态特征、行动时的配合模式、以及最后撤离时选择的路径……所有细节如同数据流般在他脑海中重构、分析、归档。
赵天宇。
这个名字在他心底冷冷地划过，不带一丝情绪，却带着最终审判的意味。
他清理完最后一处污渍，将工具归位。
然后，他没有返回三十楼，而是推着清洁车，走向地下二层那间鲜有人至的废弃设备储藏室。
这里堆满了淘汰下来的旧桌椅和坏掉的电器，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金属锈蚀的气味。
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功率很低的节能灯在头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他反手锁上门，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
他从清洁车底层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取出一台外观看起来像是老式掌上游戏机的设备。
屏幕亮起，幽蓝色的光芒映照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他的手指在粗糙的按键上以某种特定的节奏快速敲击。
没有界面，没有图标，只有一行行绿色的代码流如同瀑布般飞速滚下。
他在编写指令。
指令的目标，是深埋于城市地下光缆网络中，某个不为人知的幽灵服务器。
那是“谛听”庞大神经网络的一个末梢节点。
指令的内容简洁、冷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指令等级：伽马目标：赵天宇（身份证号：XXX），赵宏远（身份证号：XXX）操作：全面渗透。
财务流水、通讯记录（含己删除）、出行轨迹、社会关系、所有隐藏资产及非法交易证据。
优先级：最高。
执行：玄武。
时限：12小时。
代码发送完毕。
屏幕瞬间熄灭，设备被他重新收回夹层，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推开储藏室的门，推着清洁车走了出去，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淡。
他乘坐员工电梯，回到三十楼，继续他未完成的保洁工作，擦拭着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仿佛刚才那个在幽暗处向整个世界发出狩猎指令的人，只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幻影。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倾城国际顶楼，总裁办公室。
苏凌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但她的目光却没有聚焦在纸上。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地下车库那短暂却混乱的一幕。
那辆恰到好处侧翻的垃圾车……那个突然倾倒的回收箱和满地乱滚的瓶子……那阵突如其来、刺耳到极点的金属刮擦声……还有……那个保洁员，林默，看似惊慌笨拙，却力道精准地将她推进车里的那一掌。
太多的“巧合”密集地发生在一瞬间。
巧合得……令人心生寒意。
她按下内部通话键：“小雅，进来一下。”
几秒后，小雅推门而入：“苏总？”
“去调取一下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地下车库B区的监控录像，送到我这里来。”
苏凌雪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好的，苏总。”
小雅没有多问，立刻转身去办。
苏凌雪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城市。
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充满了现代文明的活力。
但就在刚才，在那秩序的表象之下，就在她的身边，似乎发生了一些她无法完全看透的事情。
那个林默……她回忆起他平常的样子，沉默，低调，甚至有些木讷。
但在地下车库那一刻，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瞬间，却似乎没有了往常的那种卑微和闪躲，反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静和洞察？
是错觉吗？
还是……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雅拿着一台平板电脑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为难和困惑：“苏总，监控……调取到了，但是……但是什么？”
“B区那几个关键位置的摄像头，在下午两点五十八分到三点零三分这段时间……所有的记录都……都是空白的雪花屏。
技术部说，像是受到了强烈的信号干扰，但原因查不出来。”
小雅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屏幕里正是那段时间的监控回放——一片滋滋作响的、毫无意义的黑白噪点。
苏凌雪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信号干扰？
空白？
所有的巧合，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了起来，指向一个让她难以置信却又无法忽视的可能性。
那个平凡的、不起眼的保洁员……他到底是谁？
……夜幕深沉。
林默回到了他那间位于老城区的阁楼。
他没有开灯，而是径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望向外面沉沉的夜色。
桌面上，那个黑色的“谛听”终端，正散发着幽微的、规律性的脉冲蓝光。
信息己经回流。
他打开终端，冰冷的电子屏上，密密麻麻地罗列着赵氏父子过往一切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非法资金流向、勾结灰色势力的证据，甚至包括赵天宇几年前失手造成一名服务员重伤、最后用钱压下去的案底……铁证如山，触目惊心。
足够让赵家彻底万劫不复。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选择了其中几份最关键、最能引发舆论海啸的证据。
然后，他将其加密打包，通过一个无法追踪的节点，发送到了本市最具影响力的财经调查记者、两位嫉恶如仇的检察官、以及网络舆情监管部门的匿名举报邮箱里。
做完这一切，他关闭终端，将其放回原处。
他走到那张硬板床边，躺下，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中，他的呼吸频率没有丝毫改变，脸上也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平静。
仿佛他刚才所做的，不是将一个商业帝国推向毁灭的深渊，而只是完成了一次日常的祷告。
窗外，城市的夜晚依旧喧嚣。
但一场针对赵家的、无声的审判，己经悄然降临。
风暴，己在酝酿之中。
而风暴眼的中心，他，仿佛只是一个累了一天、沉沉睡去的普通男人。
只有枕边，那部处于静音状态的老人手机上，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悄然亮起，又悄然熄灭。
指令确认。
目标己锁定。
风暴将至。
林默蹲在地上，动作麻利地将最后一个滚远的塑料瓶捡起，扔进回收箱。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一种属于保洁员的本分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对刚才混乱的余悸。
那个弄翻垃圾车的年轻同事还在旁边哆哆嗦嗦地道歉，语无伦次。
“没、没事了，下次注意点，收拾干净就行。”
林默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的温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里我来处理，你先去把车推回清洗间吧。”
年轻保洁员如蒙大赦，连连道谢，推着那辆罪魁祸首的手推车，踉踉跄跄地走了。
林默目送他离开，然后拿起扫帚和簸箕，开始一丝不苟地清理地面残留的污渍和碎屑。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专注而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战，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事故的收尾工作。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低垂的眼睑之下，大脑正以远超超级计算机的效率运转着。
那两个“维修工”消失的方向、他们的体态特征、行动时的配合模式、以及最后撤离时选择的路径……所有细节如同数据流般在他脑海中重构、分析、归档。
赵天宇。
这个名字在他心底冷冷地划过，不带一丝情绪，却带着最终审判的意味。
他清理完最后一处污渍，将工具归位。
然后，他没有返回三十楼，而是推着清洁车，走向地下二层那间鲜有人至的废弃设备储藏室。
这里堆满了淘汰下来的旧桌椅和坏掉的电器，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金属锈蚀的气味。
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功率很低的节能灯在头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他反手锁上门，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
他从清洁车底层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取出一台外观看起来像是老式掌上游戏机的设备。
屏幕亮起，幽蓝色的光芒映照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他的手指在粗糙的按键上以某种特定的节奏快速敲击。
没有界面，没有图标，只有一行行绿色的代码流如同瀑布般飞速滚下。
他在编写指令。
指令的目标，是深埋于城市地下光缆网络中，某个不为人知的幽灵服务器。
那是“谛听”庞大神经网络的一个末梢节点。
指令的内容简洁、冷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指令等级：伽马目标：赵天宇（身份证号：XXX），赵宏远（身份证号：XXX）操作：全面渗透。
财务流水、通讯记录（含己删除）、出行轨迹、社会关系、所有隐藏资产及非法交易证据。
优先级：最高。
执行：玄武。
时限：12小时。
代码发送完毕。
屏幕瞬间熄灭，设备被他重新收回夹层，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推开储藏室的门，推着清洁车走了出去，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淡。
他乘坐员工电梯，回到三十楼，继续他未完成的保洁工作，擦拭着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仿佛刚才那个在幽暗处向整个世界发出狩猎指令的人，只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幻影。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倾城国际顶楼，总裁办公室。
苏凌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但她的目光却没有聚焦在纸上。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地下车库那短暂却混乱的一幕。
那辆恰到好处侧翻的垃圾车……那个突然倾倒的回收箱和满地乱滚的瓶子……那阵突如其来、刺耳到极点的金属刮擦声……还有……那个保洁员，林默，看似惊慌笨拙，却力道精准地将她推进车里的那一掌。
太多的“巧合”密集地发生在一瞬间。
巧合得……令人心生寒意。
她按下内部通话键：“小雅，进来一下。”
几秒后，小雅推门而入：“苏总？”
“去调取一下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地下车库B区的监控录像，送到我这里来。”
苏凌雪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好的，苏总。”
小雅没有多问，立刻转身去办。
苏凌雪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城市。
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充满了现代文明的活力。
但就在刚才，在那秩序的表象之下，就在她的身边，似乎发生了一些她无法完全看透的事情。
那个林默……她回忆起他平常的样子，沉默，低调，甚至有些木讷。
但在地下车库那一刻，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瞬间，却似乎没有了往常的那种卑微和闪躲，反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静和洞察？
是错觉吗？
还是……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雅拿着一台平板电脑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为难和困惑：“苏总，监控……调取到了，但是……但是什么？”
“B区那几个关键位置的摄像头，在下午两点五十八分到三点零三分这段时间……所有的记录都……都是空白的雪花屏。
技术部说，像是受到了强烈的信号干扰，但原因查不出来。”
小雅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屏幕里正是那段时间的监控回放——一片滋滋作响的、毫无意义的黑白噪点。
苏凌雪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信号干扰？
空白？
所有的巧合，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了起来，指向一个让她难以置信却又无法忽视的可能性。
那个平凡的、不起眼的保洁员……他到底是谁？
……夜幕深沉。
林默回到了他那间位于老城区的阁楼。
他没有开灯，而是径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望向外面沉沉的夜色。
桌面上，那个黑色的“谛听”终端，正散发着幽微的、规律性的脉冲蓝光。
信息己经回流。
他打开终端，冰冷的电子屏上，密密麻麻地罗列着赵氏父子过往一切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非法资金流向、勾结灰色势力的证据，甚至包括赵天宇几年前失手造成一名服务员重伤、最后用钱压下去的案底……铁证如山，触目惊心。
足够让赵家彻底万劫不复。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选择了其中几份最关键、最能引发舆论海啸的证据。
然后，他将其加密打包，通过一个无法追踪的节点，发送到了本市最具影响力的财经调查记者、两位嫉恶如仇的检察官、以及网络舆情监管部门的匿名举报邮箱里。
做完这一切，他关闭终端，将其放回原处。
他走到那张硬板床边，躺下，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中，他的呼吸频率没有丝毫改变，脸上也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平静。
仿佛他刚才所做的，不是将一个商业帝国推向毁灭的深渊，而只是完成了一次日常的祷告。
窗外，城市的夜晚依旧喧嚣。
但一场针对赵家的、无声的审判，己经悄然降临。
风暴，己在酝酿之中。
而风暴眼的中心，他，仿佛只是一个累了一天、沉沉睡去的普通男人。
只有枕边，那部处于静音状态的老人手机上，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悄然亮起，又悄然熄灭。
指令确认。
目标己锁定。
风暴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