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的顶级保洁员
第5章 风暴前夜
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地穿透“倾城国际”大厦冰冷的玻璃幕墙，将三十楼的走廊映照得明亮而空旷，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默推着清洁车，车轮与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规律而轻微的声响。
他穿着那身浆洗得干净挺括的深蓝色工装，低眉顺目，动作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走廊尽头的金属装饰条。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经过丈量，与过去三个月里的每一个工作日，没有任何不同。
然而，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微妙的张力。
这种张力，源自于那扇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后投来的目光。
苏凌雪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一份需要紧急签署的文件，但她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那密密麻麻的条款上。
她的视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牢牢锁定着窗外那个正在工作的保洁员——林默。
监控录像的空白雪花屏，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她原本清晰的世界图景。
太多的巧合不再是巧合，它们汇聚成一条暗流，指向这个看似最不可能的男人。
她看着他。
看着他擦拭装饰条时，手腕稳定而均匀的发力。
看着他清洗抹布时，手指拧干水分的利落动作。
看着他偶尔首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走廊，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她预想中的惊慌或闪躲，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专注。
太正常了。
正常得……令人不安。
一个普通的保洁员，在经历了昨天车库那样堪称“惊险”的意外，甚至可能“冒犯”了公司总裁之后，今天怎么可能如此平静？
甚至没有一丝想要上前解释或道歉的意图？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苏凌雪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文件的一角。
她需要答案。
她按下内部通话键，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清冷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小雅，让保洁部今天负责三十楼区域的员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现在。”
“好的，苏总。”
小雅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
门外，林默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
耳中微型耳机里传来的指令，清晰无误。
该来的，总会来。
他面色如常，将抹布仔细叠好放入清洁车，推着车，不紧不慢地走向那扇象征着权力和未知的实木门。
“咚咚。”
他抬手，敲门的力度适中。
“请进。”
里面传来苏凌雪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林默推门而入，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一副标准的、带着些许拘谨和恭敬的下属姿态。
“苏总，您找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不确定。
办公室内宽敞而奢华，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昂贵的雪松香氛。
苏凌雪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阳光从她身后的落地窗涌入，让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光晕之中，看不真切表情，只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她没有立刻说话。
沉默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蔓延，像不断上涨的潮水，带着审视的重量，一寸寸压向站在门口的林默。
林默维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眼观鼻，鼻观心，呼吸频率没有丝毫改变，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
良久，苏凌雪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昨天在地下车库，谢谢你。”
林默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惶恐：“苏总……您太客气了。
是我没做好工作，弄翻了垃圾车，差点耽误了您的时间，还、还差点撞到您……该我向您道歉才对。”
他的语气充满了后怕和自责，完美地诠释了一个因失误而惶恐不安的底层员工。
完美的表演。
苏凌雪的目光锐利如刀，试图从他脸上每一丝最细微的肌肉颤动中找出破绽。
但她失败了。
眼前的男人，表情真诚得无懈可击。
“只是意外吗？”
苏凌雪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这是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那么多的意外，偏偏都发生在那个时候。”
林默脸上的困惑更深了，甚至还带上了一点无辜：“苏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当时太乱了，瓶子、噪音……我都吓懵了，就想着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别挡着您的路……”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是不是……我后来推那一下，弄疼您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脚下滑了一下……”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一个无关痛痒的方向，避开了所有核心的疑点。
苏凌雪盯着他，半晌，忽然换了一个问题：“你来公司之前，是做什么的？”
来了。
林默垂下眼睑，声音低沉了一些，带着一种仿佛不愿回忆的怅然：“当过几年兵，退伍后……干过不少杂活，保安、搬运工都做过。
后来看到咱们公司招聘保洁，待遇好，稳定，就来了。”
“当兵？”
苏凌雪捕捉到这个信息，“什么兵种？”
“就是普通的野战部队，炊事班。”
林默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思考，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整天围着锅台转，没摸过几次枪，让苏总见笑了。”
炊事兵。
一个既能解释他可能具备的某些纪律性和体力，又足以抹去所有危险性和特殊性的完美身份。
滴水不漏。
苏凌雪沉默了。
她发现自己所有的试探，都像是打在了最柔软而厚重的棉花上，被不着痕迹地化解、吸收，得不到任何反馈。
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导致了神经敏感和多疑。
难道……真的只是一连串不幸的意外？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IT总监拿着一台平板电脑，脸色有些紧张地走了进来。
“苏总，您要的车库监控系统日志我们初步分析了……”IT总监看了一眼旁边的林默，有些犹豫。
“说。”
苏凌雪淡淡道。
“是。
B区那几个摄像头，在事发时间段，确实受到了异常强烈的、来源不明的宽频段信号干扰，导致数据无法写入。
这种干扰模式……很罕见，不像是一般的设备故障。”
IT总监的语气充满了技术人员的困惑，“我们排查了所有内部设备，没有发现异常。
更像是……某种专业的外部设备瞬间造成的。”
专业的外部设备……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苏凌雪的心中炸响。
她猛地再次看向林默。
林默依旧保持着那副略带茫然和紧张的神情，仿佛根本听不懂IT总监在说什么高科技术语。
但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微不可察地加速跳动了一下。
“知道了。
继续查，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苏凌雪挥了挥手，语气听不出喜怒。
IT总监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凌雪没有再问话。
她只是看着林默，目光深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透。
林默恭敬地站着，承受着这份目光，没有丝毫动摇。
“出去吧。”
良久，苏凌雪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更深的疑虑。
“是，苏总。”
林默微微鞠躬，转身，推着清洁车，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办公室。
门轻轻合上。
苏凌雪靠在宽大的椅背上，闭上眼睛，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一无所获。
不，并非一无所获。
至少她确认了两件事：第一，这个林默，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他的应对太完美，完美得不真实。
第二，昨天车库发生的事情，背后一定有隐情。
那场“意外”，是人为制造的。
是谁？
目的是什么？
保护她？
还是另有所图？
而门外，林默推着车，走向工具间。
他的后背，己然被一层细密的冷汗浸湿。
刚才那一刻，与IT总监的汇报只差之毫厘。
苏凌雪的敏锐和执着，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场藏在平静日常下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而他知道，自己刚刚在暴露的边缘，惊险地走过了一遭。
他需要更小心。
因为下一次，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他走到工具间门口，口袋里的老人手机，突然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只有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她起疑了。
林默推着清洁车，车轮与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规律而轻微的声响。
他穿着那身浆洗得干净挺括的深蓝色工装，低眉顺目，动作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走廊尽头的金属装饰条。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经过丈量，与过去三个月里的每一个工作日，没有任何不同。
然而，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微妙的张力。
这种张力，源自于那扇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后投来的目光。
苏凌雪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一份需要紧急签署的文件，但她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那密密麻麻的条款上。
她的视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牢牢锁定着窗外那个正在工作的保洁员——林默。
监控录像的空白雪花屏，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她原本清晰的世界图景。
太多的巧合不再是巧合，它们汇聚成一条暗流，指向这个看似最不可能的男人。
她看着他。
看着他擦拭装饰条时，手腕稳定而均匀的发力。
看着他清洗抹布时，手指拧干水分的利落动作。
看着他偶尔首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走廊，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她预想中的惊慌或闪躲，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专注。
太正常了。
正常得……令人不安。
一个普通的保洁员，在经历了昨天车库那样堪称“惊险”的意外，甚至可能“冒犯”了公司总裁之后，今天怎么可能如此平静？
甚至没有一丝想要上前解释或道歉的意图？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苏凌雪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文件的一角。
她需要答案。
她按下内部通话键，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清冷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小雅，让保洁部今天负责三十楼区域的员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现在。”
“好的，苏总。”
小雅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
门外，林默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
耳中微型耳机里传来的指令，清晰无误。
该来的，总会来。
他面色如常，将抹布仔细叠好放入清洁车，推着车，不紧不慢地走向那扇象征着权力和未知的实木门。
“咚咚。”
他抬手，敲门的力度适中。
“请进。”
里面传来苏凌雪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林默推门而入，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一副标准的、带着些许拘谨和恭敬的下属姿态。
“苏总，您找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不确定。
办公室内宽敞而奢华，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昂贵的雪松香氛。
苏凌雪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阳光从她身后的落地窗涌入，让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光晕之中，看不真切表情，只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她没有立刻说话。
沉默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蔓延，像不断上涨的潮水，带着审视的重量，一寸寸压向站在门口的林默。
林默维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眼观鼻，鼻观心，呼吸频率没有丝毫改变，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
良久，苏凌雪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昨天在地下车库，谢谢你。”
林默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惶恐：“苏总……您太客气了。
是我没做好工作，弄翻了垃圾车，差点耽误了您的时间，还、还差点撞到您……该我向您道歉才对。”
他的语气充满了后怕和自责，完美地诠释了一个因失误而惶恐不安的底层员工。
完美的表演。
苏凌雪的目光锐利如刀，试图从他脸上每一丝最细微的肌肉颤动中找出破绽。
但她失败了。
眼前的男人，表情真诚得无懈可击。
“只是意外吗？”
苏凌雪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这是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那么多的意外，偏偏都发生在那个时候。”
林默脸上的困惑更深了，甚至还带上了一点无辜：“苏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当时太乱了，瓶子、噪音……我都吓懵了，就想着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别挡着您的路……”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是不是……我后来推那一下，弄疼您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脚下滑了一下……”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一个无关痛痒的方向，避开了所有核心的疑点。
苏凌雪盯着他，半晌，忽然换了一个问题：“你来公司之前，是做什么的？”
来了。
林默垂下眼睑，声音低沉了一些，带着一种仿佛不愿回忆的怅然：“当过几年兵，退伍后……干过不少杂活，保安、搬运工都做过。
后来看到咱们公司招聘保洁，待遇好，稳定，就来了。”
“当兵？”
苏凌雪捕捉到这个信息，“什么兵种？”
“就是普通的野战部队，炊事班。”
林默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思考，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整天围着锅台转，没摸过几次枪，让苏总见笑了。”
炊事兵。
一个既能解释他可能具备的某些纪律性和体力，又足以抹去所有危险性和特殊性的完美身份。
滴水不漏。
苏凌雪沉默了。
她发现自己所有的试探，都像是打在了最柔软而厚重的棉花上，被不着痕迹地化解、吸收，得不到任何反馈。
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导致了神经敏感和多疑。
难道……真的只是一连串不幸的意外？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IT总监拿着一台平板电脑，脸色有些紧张地走了进来。
“苏总，您要的车库监控系统日志我们初步分析了……”IT总监看了一眼旁边的林默，有些犹豫。
“说。”
苏凌雪淡淡道。
“是。
B区那几个摄像头，在事发时间段，确实受到了异常强烈的、来源不明的宽频段信号干扰，导致数据无法写入。
这种干扰模式……很罕见，不像是一般的设备故障。”
IT总监的语气充满了技术人员的困惑，“我们排查了所有内部设备，没有发现异常。
更像是……某种专业的外部设备瞬间造成的。”
专业的外部设备……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苏凌雪的心中炸响。
她猛地再次看向林默。
林默依旧保持着那副略带茫然和紧张的神情，仿佛根本听不懂IT总监在说什么高科技术语。
但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微不可察地加速跳动了一下。
“知道了。
继续查，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苏凌雪挥了挥手，语气听不出喜怒。
IT总监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凌雪没有再问话。
她只是看着林默，目光深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透。
林默恭敬地站着，承受着这份目光，没有丝毫动摇。
“出去吧。”
良久，苏凌雪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更深的疑虑。
“是，苏总。”
林默微微鞠躬，转身，推着清洁车，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办公室。
门轻轻合上。
苏凌雪靠在宽大的椅背上，闭上眼睛，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一无所获。
不，并非一无所获。
至少她确认了两件事：第一，这个林默，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他的应对太完美，完美得不真实。
第二，昨天车库发生的事情，背后一定有隐情。
那场“意外”，是人为制造的。
是谁？
目的是什么？
保护她？
还是另有所图？
而门外，林默推着车，走向工具间。
他的后背，己然被一层细密的冷汗浸湿。
刚才那一刻，与IT总监的汇报只差之毫厘。
苏凌雪的敏锐和执着，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场藏在平静日常下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而他知道，自己刚刚在暴露的边缘，惊险地走过了一遭。
他需要更小心。
因为下一次，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他走到工具间门口，口袋里的老人手机，突然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只有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她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