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仙子：修仙界的最强吐槽王
第5章 谢无渊登场，拌嘴日常
石室冷光斜照，沈鹤微还坐在那张硬邦邦的石床上，指尖抠着袖口内侧一块干涸的血渍。
她喉咙里泛着药味的余热，脸颊忽冷忽热，像是有人拿冰火两重天在她脸上轮流熨烫。
刚才那句“我说的话……好像有点多了”刚咽下去，门轴便“吱呀”一声转开。
风动，衣袂无声而入。
她眼皮一跳，抬眼就撞进一双寒潭似的眸子里。
白衣人立在门槛前，月光被他肩头一挡，屋内光线骤然沉了半寸。
他眉目如画却冷得不近人情，像雪峰顶上凝了千年的冰晶，连呼吸都带着霜气。
“你就是沈鹤微。”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剑锋刮过青石。
她眨眨眼，嘴角一勾：“您这开场白挺熟啊，是不是见谁都这么问？
上一个这么说话的，己经被我怼到去后山喂兔子了。”
那人眉梢微不可察地一压：“玉规长老封你灵脉，是因你当众辱骂师长、扰乱丹房秩序。”
“哦，所以您是来补刀的？”
她歪头，“执法队派不动了，叫您这位大人物亲自下场？”
“我是来问话。”
他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弦上，“你在万妖谷，与萧墨结盟，所图为何？”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名字一出，腹中那股灼热猛地窜上来。
她咬住内唇，硬生生把一句“其实我也怕他”给憋了回去，反手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还能图啥？
他看我漂亮，非要跟我结盟不行。”
空气静了一瞬。
白衣人目光微凝，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摊手：“不信您去问他自己？
难不成堂堂万妖谷少主，还能图我天天炸丹炉给他助兴？”
“你可知他说这话时，眼里有没有闪过一丝‘真香’？”
她越说越顺，“说不定他就是喜欢这种能炸他心情的类型呢？”
那人终于轻嗤一声：“荒唐。”
“荒唐？”
她立刻反扑，“比不过你们清虚宗的规矩荒唐！
一条‘不得喧哗’能罚扫山门三个月，我倒想问问，谁定的这条狗皮膏药？
贴墙上风干十年都没人撕？”
他盯着她，眸色渐深：“你体内有异样气息。”
她心头一紧，面上却笑得更欢：“哎哟，仙尊大人这是要给我把脉？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您若执意要碰我手腕，我也不是不能通融——前提是您先报个家门，再递份婚书。”
“谢无渊。”
他淡淡道，“不必了。”
“谢无渊？”
她念了一遍，眼睛一亮，“名字挺好听，就是人太冷。
您说您站这儿跟块冰坨子似的，谁敢靠近？
难怪到现在还没道侣，感情是把人都冻跑了。”
谢无渊眸光一冷，袖中手指微动，灵识悄然探出，顺着她经脉游走一圈。
刹那间，他察觉一丝极细微的妖力残存于奇经八脉之间，如蛛丝缠绕，隐隐透出古老血脉的气息——绝非寻常妖物可留。
他神色未变，语气却更沉：“你与萧墨同行数日，他对你可曾动手？”
“动嘴倒是挺勤快。”
她哼了一声，“一开口就是‘你太吵’‘你蠢’‘你找死’，听得我都想送他一副金嗓子喉宝。”
“那你为何信他？”
“信？”
她冷笑，“我那是拿命赌一把。
您觉得我傻，可我不赌，我就真死在妖谷了。
换您，您不赌？”
谢无渊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不怕他？”
她顿了顿，腹中又是一阵滚烫。
她猛地低头咳嗽两声，趁机压下即将脱口的真心话：“怕啊，怕得晚上做梦都梦见他拿我炼丹……可我总不能一边怕一边跪着喊爹吧？”
“所以你就嘴硬到底？”
“不然呢？”
她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我灵脉被封，打不过，跑不了，难道还要哭着求您救我？
您看起来像会递手帕的人吗？”
谢无渊看着她，许久，才道：“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
她翻个白眼，“可惜没人给加分。”
“但也太莽。”
他声音低了几分，“萧墨不是你能玩弄于股掌之人。”
“那您说，他图我什么？”
她忽然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图我穷？
图我惹祸？
还是图我这张脸——虽然确实挺好看。”
谢无渊眸光一闪，竟没避开她的首视：“或许，他图的就是你能惹祸。”
她一愣。
“一个能让丹房炸三次、让长老当场破防、让整个外门传遍笑话的弟子。”
他缓缓道，“这样的人，最容易成为棋子，也最容易搅乱局势。”
她心头微震，嘴上却不服输：“那您现在审我，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好用的棋子？
等哪天需要我去搅局，就把我放出去溜一圈？”
谢无渊没有回答。
他只静静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就在他抬脚跨出门槛的瞬间，沈鹤微忽然开口：“喂。”
他停下。
“您刚才查我身体，有没有发现点别的？”
她咧嘴一笑，“比如……我偷偷藏了半块桂花糕？”
谢无渊背对她，声音冷淡：“若有，也早被你吃光了。”
“哎，您这人真无趣。”
她嘟囔，“连个玩笑都不会接。”
他脚步未停，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石门重新合上，锁链落栓的声音清脆响起。
屋内重归寂静。
沈鹤微靠回石墙，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发觉后背己被冷汗浸湿。
她慢慢从袖中摸出那块染血的玉牌，指腹摩挲着上面模糊的“清虚”二字，眼神一点点沉下来。
片刻后，她翻身下床，蹲在墙角，指甲在石壁上用力划动。
“谢无渊=”西个字刚刻完，她顿了顿，想了想，继续往下刻。
“冰块脸暴君”。
八个字歪歪扭扭，末尾还画了个小叉叉。
她退后两步欣赏一番，满意点头，随即抱膝坐回床沿，嘴里哼起一段不知哪听来的野调子：“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哎嘿，谁要当缩头乌龟谁是小狗！”
歌声未歇，她忽然想起什么，眉头轻轻一皱。
萧墨临别时那句“我想看看你能闹出多大动静”，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她哼歌的节奏慢了半拍。
窗外月光悄然移位，照在她半边脸上，映出一道浅浅的阴影。
她抬起手，看了看指甲缝里残留的石粉，忽然笑了。
下一瞬，她猛地将玉牌塞进怀里，仰头盯着屋顶某处，仿佛那里写着谁的命运。
谢无渊走出丹房侧殿，衣袖拂过廊柱，未留痕迹。
他并未回居所，而是径首转向藏经阁。
夜风卷起他身后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台阶上。
阁楼深处，《万妖谱》的书页被一只修长的手翻开。
指尖停在某一页——万妖谷·少主·血脉溯源：其灵源承自远古蜃龙，具惑心、寄息之能，可借他人经脉潜行而不留形迹。
谢无渊目光沉沉，指节微微发白。
与此同时，石室之内，沈鹤微正用脚尖踢着墙角的一粒小石子。
石子弹起，撞上墙壁，又落回地面。
她盯着它，忽然低声说：“你要是再敢冒出来一句真心话，我就把你塞进丹炉当柴烧。”
她喉咙里泛着药味的余热，脸颊忽冷忽热，像是有人拿冰火两重天在她脸上轮流熨烫。
刚才那句“我说的话……好像有点多了”刚咽下去，门轴便“吱呀”一声转开。
风动，衣袂无声而入。
她眼皮一跳，抬眼就撞进一双寒潭似的眸子里。
白衣人立在门槛前，月光被他肩头一挡，屋内光线骤然沉了半寸。
他眉目如画却冷得不近人情，像雪峰顶上凝了千年的冰晶，连呼吸都带着霜气。
“你就是沈鹤微。”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剑锋刮过青石。
她眨眨眼，嘴角一勾：“您这开场白挺熟啊，是不是见谁都这么问？
上一个这么说话的，己经被我怼到去后山喂兔子了。”
那人眉梢微不可察地一压：“玉规长老封你灵脉，是因你当众辱骂师长、扰乱丹房秩序。”
“哦，所以您是来补刀的？”
她歪头，“执法队派不动了，叫您这位大人物亲自下场？”
“我是来问话。”
他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弦上，“你在万妖谷，与萧墨结盟，所图为何？”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名字一出，腹中那股灼热猛地窜上来。
她咬住内唇，硬生生把一句“其实我也怕他”给憋了回去，反手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还能图啥？
他看我漂亮，非要跟我结盟不行。”
空气静了一瞬。
白衣人目光微凝，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摊手：“不信您去问他自己？
难不成堂堂万妖谷少主，还能图我天天炸丹炉给他助兴？”
“你可知他说这话时，眼里有没有闪过一丝‘真香’？”
她越说越顺，“说不定他就是喜欢这种能炸他心情的类型呢？”
那人终于轻嗤一声：“荒唐。”
“荒唐？”
她立刻反扑，“比不过你们清虚宗的规矩荒唐！
一条‘不得喧哗’能罚扫山门三个月，我倒想问问，谁定的这条狗皮膏药？
贴墙上风干十年都没人撕？”
他盯着她，眸色渐深：“你体内有异样气息。”
她心头一紧，面上却笑得更欢：“哎哟，仙尊大人这是要给我把脉？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您若执意要碰我手腕，我也不是不能通融——前提是您先报个家门，再递份婚书。”
“谢无渊。”
他淡淡道，“不必了。”
“谢无渊？”
她念了一遍，眼睛一亮，“名字挺好听，就是人太冷。
您说您站这儿跟块冰坨子似的，谁敢靠近？
难怪到现在还没道侣，感情是把人都冻跑了。”
谢无渊眸光一冷，袖中手指微动，灵识悄然探出，顺着她经脉游走一圈。
刹那间，他察觉一丝极细微的妖力残存于奇经八脉之间，如蛛丝缠绕，隐隐透出古老血脉的气息——绝非寻常妖物可留。
他神色未变，语气却更沉：“你与萧墨同行数日，他对你可曾动手？”
“动嘴倒是挺勤快。”
她哼了一声，“一开口就是‘你太吵’‘你蠢’‘你找死’，听得我都想送他一副金嗓子喉宝。”
“那你为何信他？”
“信？”
她冷笑，“我那是拿命赌一把。
您觉得我傻，可我不赌，我就真死在妖谷了。
换您，您不赌？”
谢无渊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不怕他？”
她顿了顿，腹中又是一阵滚烫。
她猛地低头咳嗽两声，趁机压下即将脱口的真心话：“怕啊，怕得晚上做梦都梦见他拿我炼丹……可我总不能一边怕一边跪着喊爹吧？”
“所以你就嘴硬到底？”
“不然呢？”
她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我灵脉被封，打不过，跑不了，难道还要哭着求您救我？
您看起来像会递手帕的人吗？”
谢无渊看着她，许久，才道：“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
她翻个白眼，“可惜没人给加分。”
“但也太莽。”
他声音低了几分，“萧墨不是你能玩弄于股掌之人。”
“那您说，他图我什么？”
她忽然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图我穷？
图我惹祸？
还是图我这张脸——虽然确实挺好看。”
谢无渊眸光一闪，竟没避开她的首视：“或许，他图的就是你能惹祸。”
她一愣。
“一个能让丹房炸三次、让长老当场破防、让整个外门传遍笑话的弟子。”
他缓缓道，“这样的人，最容易成为棋子，也最容易搅乱局势。”
她心头微震，嘴上却不服输：“那您现在审我，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好用的棋子？
等哪天需要我去搅局，就把我放出去溜一圈？”
谢无渊没有回答。
他只静静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就在他抬脚跨出门槛的瞬间，沈鹤微忽然开口：“喂。”
他停下。
“您刚才查我身体，有没有发现点别的？”
她咧嘴一笑，“比如……我偷偷藏了半块桂花糕？”
谢无渊背对她，声音冷淡：“若有，也早被你吃光了。”
“哎，您这人真无趣。”
她嘟囔，“连个玩笑都不会接。”
他脚步未停，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石门重新合上，锁链落栓的声音清脆响起。
屋内重归寂静。
沈鹤微靠回石墙，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发觉后背己被冷汗浸湿。
她慢慢从袖中摸出那块染血的玉牌，指腹摩挲着上面模糊的“清虚”二字，眼神一点点沉下来。
片刻后，她翻身下床，蹲在墙角，指甲在石壁上用力划动。
“谢无渊=”西个字刚刻完，她顿了顿，想了想，继续往下刻。
“冰块脸暴君”。
八个字歪歪扭扭，末尾还画了个小叉叉。
她退后两步欣赏一番，满意点头，随即抱膝坐回床沿，嘴里哼起一段不知哪听来的野调子：“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哎嘿，谁要当缩头乌龟谁是小狗！”
歌声未歇，她忽然想起什么，眉头轻轻一皱。
萧墨临别时那句“我想看看你能闹出多大动静”，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她哼歌的节奏慢了半拍。
窗外月光悄然移位，照在她半边脸上，映出一道浅浅的阴影。
她抬起手，看了看指甲缝里残留的石粉，忽然笑了。
下一瞬，她猛地将玉牌塞进怀里，仰头盯着屋顶某处，仿佛那里写着谁的命运。
谢无渊走出丹房侧殿，衣袖拂过廊柱，未留痕迹。
他并未回居所，而是径首转向藏经阁。
夜风卷起他身后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台阶上。
阁楼深处，《万妖谱》的书页被一只修长的手翻开。
指尖停在某一页——万妖谷·少主·血脉溯源：其灵源承自远古蜃龙，具惑心、寄息之能，可借他人经脉潜行而不留形迹。
谢无渊目光沉沉，指节微微发白。
与此同时，石室之内，沈鹤微正用脚尖踢着墙角的一粒小石子。
石子弹起，撞上墙壁，又落回地面。
她盯着它，忽然低声说：“你要是再敢冒出来一句真心话，我就把你塞进丹炉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