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寄托于星穹之上
第5章 储藏
疤脸那只即将碰到方子洪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没有预想中的恐惧或愤怒，只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死水般的平静，以及那句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
“…试药？”
疤脸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嘲笑，“哈哈哈！
听见没？
这俩废物穷疯了！
连擎天工业的鬼门关都敢闯！”
他的小弟们也跟着哄笑起来，充满了幸灾乐祸。
“也好，省得爷动手脏了手。”
疤脸收回手，讥讽地拍了拍方子洪的脸颊，力道不轻，“去吧去吧，说不定能变成超级战士呢？
当然，更可能变成一摊烂肉！
到时候记得把尸体留给爷看看新鲜！”
他嚣张地大笑着，带着人转身走向他们的卡座，似乎认定了方子洪和叶真己经是不用他再浪费力气的死人。
叶真脸色惊慌，死死拽着方子洪的胳膊，压低声音急道：“子洪！
你疯了！
那是擎天的原型药剂！
会死人的！
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别的办法吗？”
方子洪转过头，看着叶真，眼神里是叶真从未见过的空洞和决绝，“等瘸腿张施舍？
还是去矿坑被塌方埋了？
或者被血爪鼠撕碎？”
每一个选项都通向绝望。
叶真张了张嘴，却发现无法反驳。
手腕上新终端里那可怜的数字，像冰冷的锁链，捆住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可是…”叶真声音发颤。
“签了协议，拿了钱，至少能把房租和欠账还上。”
方子洪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转向那个冷漠的机械臂酒保，“我们接那个试药任务。”
酒保抬起眼皮，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们一眼，递过来两张薄如蝉翼的电子契约板。
“看清楚条款。
生死自负，与擎天工业无关。
报酬事前支付一半，完成后支付另一半。”
“反悔追回全额并收取违约金，结果不合格则不支付尾款。”
契约上的条款极其苛刻，几乎将所有风险都推给了志愿者。
方子洪看都没看具体内容，首接在最下方用新的终端扫描了身份信息并按下指纹。
叶真犹豫了几秒，在方子洪冰冷的目光和吧台后酒保不耐烦的注视下，最终狠下心来，“罢了，命都是你方子洪给我的！”
最终也颤抖着按下了指纹。
“滴”的一声，每人终端里收到了150能量币的转账提示。
一笔足以让他们喘息片刻的“卖命钱”。
“后面，第三通道，七号实验室。”
酒保收起契约板，指了指吧台后方一条更加阴暗的走廊，仿佛那是什么地狱的入口。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金属电离的味道，与酒吧的喧嚣浑浊隔绝开来。
两侧是冰冷的金属门，门上标着编号。
他们找到了七号实验室，金属门自动滑开。
里面是一个充满科技感但同样冰冷的空间。
几个穿着白色无菌服、戴着透明面罩的研究人员正在操作着复杂的仪器。
各种颜色的液体在导管中缓缓流动，全息屏幕上跳跃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
一个似乎是负责人的研究人员走过来，目光扫过他们，如同打量两个实验材料，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志愿者？
过来进行基础检测。
脱掉外套，躺到扫描床上去。”
冰冷的仪器贴片附着在皮肤上，发出细微的嗡鸣。
光束扫过身体，分析着他们的气血强度、经脉韧性、细胞活性等等数据。
方子洪能感觉到，研究人员对他的数据明显流露出失望和不屑。
“勉强达标。
准备注射‘炽天使01型’原型激发剂。”
负责人对着通讯器低声说了一句。
另一个研究人员推过来一个精密的小推车，上面固定着一支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金属注射枪，枪膛里是一种如同熔融蓝宝石般粘稠的液体，微微荡漾着，仿佛拥有生命。
“会有些…强烈的反应。
撑过去，数据达标，就能拿到尾款。
撑不过去…”负责人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己经说明了一切。
叶真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注射枪抵在叶真的手臂上，噗嗤一声轻响，幽蓝色的液体注入他的血管。
“呃啊——！”
几乎是立刻，叶真猛地睁大眼睛，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青筋暴起，皮肤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甚至隐隐有热气蒸腾出来！
他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研究人员们面无表情地记录着数据：“生命体征飙升…气血波动剧烈…经脉负荷达到临界点…”方子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刻，注射枪抵在了他的手臂上。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随即，一股狂暴灼热的洪流猛地涌入他的血管！
轰！
方子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扔进了熔炉！
剧烈的痛苦瞬间席卷了每一根神经，远比之前噬己之血还要猛烈！
那幽蓝色的药液如同无数细小的、燃烧的刀片，在他体内横冲首撞，疯狂地刺激着他的气血，试图强行将其点燃、壮大！
这药剂还引导着这些气血去冲击窍穴， 不过照这个势头下去，在突破成功之前，他应该就暴毙了。
但就在这时，他体内那原本微弱的气血，却像是被触动了某种本能，自然而然地按照《血衍秘典》那诡异的路线上运转起来！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路线，并非主动噬血，却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吸力！
那涌入体内的、狂暴的“炽天使01型”药力所提升的气血，竟有一部分被这运转的功法强行扯动、吞噬、转化！
痛苦依旧猛烈，却似乎…少了那种立刻就要爆体而亡的毁灭感，多了一种被强行引导、极其粗暴的“梳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被功法吞噬转化的外来药力，并未像叶真那样首接滋养壮大他本身的气血修为，而是被那邪异的法门强行压缩、提炼，融入了他的血液深处，形成了一种潜在的、极其暴烈的“燃料”！
这燃料无法提升他的境界，却让他感觉，下一次若再施展“噬己之血”，其爆发的威力恐怕会远超之前！
而另一部分未被功法吞噬的药力，则依旧在他体内横冲首撞，带来剧烈的痛苦，也微弱地刺激着他本身气血的增长，但这增长微乎其微，距离突破一冲初阶依旧遥远。
旁边的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异常！
志愿者二号数据异常！”
一个研究人员惊愕地看着方子洪那边的屏幕，“气血活跃度异常飙升！
能量正在被快速消耗转化？！
转化模式未知！
基础修为提升微弱…这…这是什么情况？！”
负责人也皱紧了眉头，快步走过来，紧紧盯着数据流：“记录所有数据！
他的身体在排斥药效？
还是在以未知方式消耗它？
古怪！
从未见过这种反应！”
而此时的方子洪，正沉浸在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体验中。
外在是药剂带来的撕裂般痛苦，内在却有一股因“燃料”不断积累而产生的扭曲快感！
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液中那股潜伏的爆发性力量越来越充盈！
但他强行压制住了异样，表现得比叶真更加痛苦不堪，身体剧烈地痉挛，发出压抑的嘶吼，额头上冷汗如雨，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
另一张床上，叶真的痛苦嘶喊声渐渐减弱了下去，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他体内的气血在药力的猛烈冲击和自身顽强的抵抗下，终于挺过了最危险的阶段，气息开始逐渐趋于平稳，并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盛、凝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注射器中的幽蓝色液体终于耗尽。
研究人员迅速上前，拔掉注射器，给两人注射了某种镇静剂和稳定剂。
剧烈的痛苦如潮水般退去。
叶真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脸上先是惊魂未定，随即被巨大的惊喜取代！
他感受着体内那奔腾不息、远比之前雄厚凝练了不止一筹的气血，激动地声音都在发抖：“我…我感觉…好强！
我的气血…突破了！
一冲巅峰！
我达到一冲巅峰了！”
他尝试着对着空气挥出一拳，带起了清晰的破空声，劲道十足！
虽然远不如方子洪噬血爆发时那么恐怖，但这是实打实的、属于他自身修为的突破！
而方子洪，则疲惫地瘫在扫描床上，感觉身体再次被掏空。
外来的药力大部分被邪功转化为那种危险的“燃料”，小部分散逸带来的痛苦和微乎其微的修为提升，让他此刻的状态甚至比进来之前更差，看起来虚弱不堪。
研究人员们记录着最终数据。
负责人看着叶真那“气血强度：稳定一冲巅峰”的数据，点了点头：“志愿者一号，成功吸收药效，气血强度提升显著，达到预期效果。
评定：合格。”
他又看向方子洪那显示着“气血强度：一冲初阶，能量异常转化，状态极差”的屏幕，眉头紧锁，最终似乎不愿在这种“失败”的样本上浪费时间，冷漠道：“志愿者二号，药效吸收不良，评定：不合格。
尾款不予支付。”
“滴”的一声，叶真的终端收到了150能量币的尾款。
而方子洪，什么都没有。
离开实验室，重新回到酒吧的喧嚣中，叶真依然沉浸在实力提升的狂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中。
“子洪！
你看到了吗？
我一冲巅峰了！
哈哈哈！
疤脸那混蛋再来，我至少能跟他过几招了！”
叶真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脸色因为激动而泛红，“虽然过程太可怕了，差点以为要死了…但这结果值了！”
他这时才注意到方子洪异常难看的脸色和虚弱的姿态，喜悦稍减，担心地问：“子洪？
你…你没成功？
他们没给你尾款？”
方子洪勉强支撑着身体，感受着体内空乏的修为和血液中那股潜伏的、令人不安的爆发性能量，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嗯。
可能我体质太差，吸收不了。”
他隐瞒了真相。
那邪功的诡异反应，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叶真的兴奋顿时冷却了不少，看着朋友苍白的脸，他拍了拍方子洪的肩膀，语气坚定：“没事！
子洪！
我提升了，以后我罩着你！
咱们现在有钱了，慢慢来，总能找到办法的！”
方子洪看着叶真真诚而充满希望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这次实验让他明白了，他的噬己之血竟然可以只施展前半段，后半段不释放出来，这些血液精气就会藏于丹田之中。
如果积攒到足够大的量再释放……不行。
蕴藏的太多了的话，一口气释放可能会爆体而亡吧方子洪这样斟酌着。
两人走出碎颅酒吧，重新呼吸到外面冰冷污浊的空气。
叶真依旧兴奋地感受着体内新增的力量，筹划着未来。
而方子洪则默默感受着怀中那本冰冷邪典的存在，以及血液里那份用痛苦和未来换来的、只能带来短暂毁灭的“燃料”。
他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没有预想中的恐惧或愤怒，只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死水般的平静，以及那句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
“…试药？”
疤脸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嘲笑，“哈哈哈！
听见没？
这俩废物穷疯了！
连擎天工业的鬼门关都敢闯！”
他的小弟们也跟着哄笑起来，充满了幸灾乐祸。
“也好，省得爷动手脏了手。”
疤脸收回手，讥讽地拍了拍方子洪的脸颊，力道不轻，“去吧去吧，说不定能变成超级战士呢？
当然，更可能变成一摊烂肉！
到时候记得把尸体留给爷看看新鲜！”
他嚣张地大笑着，带着人转身走向他们的卡座，似乎认定了方子洪和叶真己经是不用他再浪费力气的死人。
叶真脸色惊慌，死死拽着方子洪的胳膊，压低声音急道：“子洪！
你疯了！
那是擎天的原型药剂！
会死人的！
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别的办法吗？”
方子洪转过头，看着叶真，眼神里是叶真从未见过的空洞和决绝，“等瘸腿张施舍？
还是去矿坑被塌方埋了？
或者被血爪鼠撕碎？”
每一个选项都通向绝望。
叶真张了张嘴，却发现无法反驳。
手腕上新终端里那可怜的数字，像冰冷的锁链，捆住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可是…”叶真声音发颤。
“签了协议，拿了钱，至少能把房租和欠账还上。”
方子洪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转向那个冷漠的机械臂酒保，“我们接那个试药任务。”
酒保抬起眼皮，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们一眼，递过来两张薄如蝉翼的电子契约板。
“看清楚条款。
生死自负，与擎天工业无关。
报酬事前支付一半，完成后支付另一半。”
“反悔追回全额并收取违约金，结果不合格则不支付尾款。”
契约上的条款极其苛刻，几乎将所有风险都推给了志愿者。
方子洪看都没看具体内容，首接在最下方用新的终端扫描了身份信息并按下指纹。
叶真犹豫了几秒，在方子洪冰冷的目光和吧台后酒保不耐烦的注视下，最终狠下心来，“罢了，命都是你方子洪给我的！”
最终也颤抖着按下了指纹。
“滴”的一声，每人终端里收到了150能量币的转账提示。
一笔足以让他们喘息片刻的“卖命钱”。
“后面，第三通道，七号实验室。”
酒保收起契约板，指了指吧台后方一条更加阴暗的走廊，仿佛那是什么地狱的入口。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金属电离的味道，与酒吧的喧嚣浑浊隔绝开来。
两侧是冰冷的金属门，门上标着编号。
他们找到了七号实验室，金属门自动滑开。
里面是一个充满科技感但同样冰冷的空间。
几个穿着白色无菌服、戴着透明面罩的研究人员正在操作着复杂的仪器。
各种颜色的液体在导管中缓缓流动，全息屏幕上跳跃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
一个似乎是负责人的研究人员走过来，目光扫过他们，如同打量两个实验材料，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志愿者？
过来进行基础检测。
脱掉外套，躺到扫描床上去。”
冰冷的仪器贴片附着在皮肤上，发出细微的嗡鸣。
光束扫过身体，分析着他们的气血强度、经脉韧性、细胞活性等等数据。
方子洪能感觉到，研究人员对他的数据明显流露出失望和不屑。
“勉强达标。
准备注射‘炽天使01型’原型激发剂。”
负责人对着通讯器低声说了一句。
另一个研究人员推过来一个精密的小推车，上面固定着一支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金属注射枪，枪膛里是一种如同熔融蓝宝石般粘稠的液体，微微荡漾着，仿佛拥有生命。
“会有些…强烈的反应。
撑过去，数据达标，就能拿到尾款。
撑不过去…”负责人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己经说明了一切。
叶真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注射枪抵在叶真的手臂上，噗嗤一声轻响，幽蓝色的液体注入他的血管。
“呃啊——！”
几乎是立刻，叶真猛地睁大眼睛，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青筋暴起，皮肤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甚至隐隐有热气蒸腾出来！
他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研究人员们面无表情地记录着数据：“生命体征飙升…气血波动剧烈…经脉负荷达到临界点…”方子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刻，注射枪抵在了他的手臂上。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随即，一股狂暴灼热的洪流猛地涌入他的血管！
轰！
方子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扔进了熔炉！
剧烈的痛苦瞬间席卷了每一根神经，远比之前噬己之血还要猛烈！
那幽蓝色的药液如同无数细小的、燃烧的刀片，在他体内横冲首撞，疯狂地刺激着他的气血，试图强行将其点燃、壮大！
这药剂还引导着这些气血去冲击窍穴， 不过照这个势头下去，在突破成功之前，他应该就暴毙了。
但就在这时，他体内那原本微弱的气血，却像是被触动了某种本能，自然而然地按照《血衍秘典》那诡异的路线上运转起来！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路线，并非主动噬血，却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吸力！
那涌入体内的、狂暴的“炽天使01型”药力所提升的气血，竟有一部分被这运转的功法强行扯动、吞噬、转化！
痛苦依旧猛烈，却似乎…少了那种立刻就要爆体而亡的毁灭感，多了一种被强行引导、极其粗暴的“梳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被功法吞噬转化的外来药力，并未像叶真那样首接滋养壮大他本身的气血修为，而是被那邪异的法门强行压缩、提炼，融入了他的血液深处，形成了一种潜在的、极其暴烈的“燃料”！
这燃料无法提升他的境界，却让他感觉，下一次若再施展“噬己之血”，其爆发的威力恐怕会远超之前！
而另一部分未被功法吞噬的药力，则依旧在他体内横冲首撞，带来剧烈的痛苦，也微弱地刺激着他本身气血的增长，但这增长微乎其微，距离突破一冲初阶依旧遥远。
旁边的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异常！
志愿者二号数据异常！”
一个研究人员惊愕地看着方子洪那边的屏幕，“气血活跃度异常飙升！
能量正在被快速消耗转化？！
转化模式未知！
基础修为提升微弱…这…这是什么情况？！”
负责人也皱紧了眉头，快步走过来，紧紧盯着数据流：“记录所有数据！
他的身体在排斥药效？
还是在以未知方式消耗它？
古怪！
从未见过这种反应！”
而此时的方子洪，正沉浸在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体验中。
外在是药剂带来的撕裂般痛苦，内在却有一股因“燃料”不断积累而产生的扭曲快感！
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液中那股潜伏的爆发性力量越来越充盈！
但他强行压制住了异样，表现得比叶真更加痛苦不堪，身体剧烈地痉挛，发出压抑的嘶吼，额头上冷汗如雨，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
另一张床上，叶真的痛苦嘶喊声渐渐减弱了下去，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他体内的气血在药力的猛烈冲击和自身顽强的抵抗下，终于挺过了最危险的阶段，气息开始逐渐趋于平稳，并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盛、凝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注射器中的幽蓝色液体终于耗尽。
研究人员迅速上前，拔掉注射器，给两人注射了某种镇静剂和稳定剂。
剧烈的痛苦如潮水般退去。
叶真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脸上先是惊魂未定，随即被巨大的惊喜取代！
他感受着体内那奔腾不息、远比之前雄厚凝练了不止一筹的气血，激动地声音都在发抖：“我…我感觉…好强！
我的气血…突破了！
一冲巅峰！
我达到一冲巅峰了！”
他尝试着对着空气挥出一拳，带起了清晰的破空声，劲道十足！
虽然远不如方子洪噬血爆发时那么恐怖，但这是实打实的、属于他自身修为的突破！
而方子洪，则疲惫地瘫在扫描床上，感觉身体再次被掏空。
外来的药力大部分被邪功转化为那种危险的“燃料”，小部分散逸带来的痛苦和微乎其微的修为提升，让他此刻的状态甚至比进来之前更差，看起来虚弱不堪。
研究人员们记录着最终数据。
负责人看着叶真那“气血强度：稳定一冲巅峰”的数据，点了点头：“志愿者一号，成功吸收药效，气血强度提升显著，达到预期效果。
评定：合格。”
他又看向方子洪那显示着“气血强度：一冲初阶，能量异常转化，状态极差”的屏幕，眉头紧锁，最终似乎不愿在这种“失败”的样本上浪费时间，冷漠道：“志愿者二号，药效吸收不良，评定：不合格。
尾款不予支付。”
“滴”的一声，叶真的终端收到了150能量币的尾款。
而方子洪，什么都没有。
离开实验室，重新回到酒吧的喧嚣中，叶真依然沉浸在实力提升的狂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中。
“子洪！
你看到了吗？
我一冲巅峰了！
哈哈哈！
疤脸那混蛋再来，我至少能跟他过几招了！”
叶真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脸色因为激动而泛红，“虽然过程太可怕了，差点以为要死了…但这结果值了！”
他这时才注意到方子洪异常难看的脸色和虚弱的姿态，喜悦稍减，担心地问：“子洪？
你…你没成功？
他们没给你尾款？”
方子洪勉强支撑着身体，感受着体内空乏的修为和血液中那股潜伏的、令人不安的爆发性能量，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嗯。
可能我体质太差，吸收不了。”
他隐瞒了真相。
那邪功的诡异反应，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叶真的兴奋顿时冷却了不少，看着朋友苍白的脸，他拍了拍方子洪的肩膀，语气坚定：“没事！
子洪！
我提升了，以后我罩着你！
咱们现在有钱了，慢慢来，总能找到办法的！”
方子洪看着叶真真诚而充满希望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这次实验让他明白了，他的噬己之血竟然可以只施展前半段，后半段不释放出来，这些血液精气就会藏于丹田之中。
如果积攒到足够大的量再释放……不行。
蕴藏的太多了的话，一口气释放可能会爆体而亡吧方子洪这样斟酌着。
两人走出碎颅酒吧，重新呼吸到外面冰冷污浊的空气。
叶真依旧兴奋地感受着体内新增的力量，筹划着未来。
而方子洪则默默感受着怀中那本冰冷邪典的存在，以及血液里那份用痛苦和未来换来的、只能带来短暂毁灭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