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主：一杀一步定山河
第4章 华济阵
“叔，还得麻烦你把这神医请进来，让我当面道谢。”
夜洛对着王福说道。
“也对，确实是应该给人家道个谢，救命之恩咱不能忘。”
王福点点头，然后又起身说道：“你在这躺好，俺去去就回啊。”
王福前脚刚走，夜洛就坚持不住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一扯到就疼。
好不容易才坐起来，夜洛对身体也有了一个判断，就是胳膊和腿被咬得比较严重，腹部这些倒没什么大碍，也没破相，还是那个俊朗的小伙。
就像那华神医说的一样，只要不得狂犬病，再配合着他的消炎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夜洛现在也没什么打算，只想先把伤养好，这可是在医疗不发达的古代，弄不好得要人命的。
话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朝代，夜洛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他又不是史学家，对历史的细节是一点不懂。
还以为刚才那个华神医是三国时期的华佗呢，这可把夜洛激动坏了，他可没少看曹贼和大耳贼的故事，虽然是小说，但起码三国的大体趋势是知道的.然而谁曾想到王福却告诉他，根本不知道华佗。
难道是三国以前。
夜洛虽然很想知道，但他却不敢首接去问，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己经很怪异了，要是再去胡言乱语，恐怕会被人押到官府审问。
“嘎吱”这时王福带着华济阵推门而入。
“多谢神医为在下疗伤，恕我有伤在身不能给神医行礼了。”
夜洛想象着古装剧里的场景，尽量让自己礼数周到。
“公子千万别乱动，碰到伤口可就不好了。”
华济阵看着眼前的夜洛，微微点了点头。
知礼，感恩，这是华济阵对夜洛的评价，再加上后者长得白白净净，而且受过十多年的教育，身上还有一股读书人的气息，跟王福这些大老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想来公子不是一般人吧？
身上的书香气老夫大老远就嗅到了。”
华济阵轻笑道。
“老神医你有所不知。”
还没等夜洛回答，王福就抢着说道：“小洛本是一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在山中与俺相遇。”
额，好吧这下也省得自己再编故事了。
闻言华济阵更加赞赏夜洛了。
富家少爷，官家千金，他不是没有见过，反而见过太多了，可这些人大多给华济阵的印象都是骄奢蛮横，自以为是，哪会像夜洛这样尊敬自己。
而且这些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少爷小姐，还受不得一点委屈。
华济阵见过最夸张的就是，一个行过冠礼的男子被刺扎破了手指，血都没流出来，却跟小孩儿嚎啕大哭，他的爹娘还一个劲儿逼着华济阵给他包扎。
所以说啊，华济阵云游天下，多去一些乡野之地，并非不爱繁华热闹的城镇，只是看不惯繁华下的虚伪与肮脏。
山村乡民虽不懂礼仪，但却知礼数，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不需要谨小慎微，活起来很轻松。
“神医，敢问您认识一个叫华佗的人吗？”
夜洛还是有点儿不甘心地问道。
不过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华济阵摇摇头说道：“老夫虽长久没跟族中来往，但却可以保证宗族内没有华佗这个名字。”
“这样啊。”
夜洛喃喃道。
华济阵突然心血来潮：“夜公子，老夫长久以来一首有个问题，倒想让公子帮忙答疑解惑。”
“神医请讲。”
“若有两人摆在老夫面前，他们都同时患了重疾，救一个另外一个就会因为来不及救治而丧命。”
“这两人一个是达官显贵另一个只是瘸腿的乞丐，就算不为名利，世人大多都会选择那个达官显贵，而任由乞丐自生自灭。
可老夫却认为生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人一等，可若老夫选择了乞丐，那富贵人的命也没了。”
华济阵深深叹了口气道：“夜公子，你说老夫到底该如何选择，是顺应世人，救那富贵之人，还是逆水行舟，选择乞丐。”
听完他说的话，夜洛也在心里给华济阵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是医者仁心，居然想到了这方面，作为一个现代人，都知道人人平等天经地义，而在思想禁锢的古代，能想明白这一点是真的不容易！
夜洛想了想道：“神医觉得生命平等，但此时唯一的公平就是两个都不救。
那可不行！”
华济阵着急了，“本来可以救一个的，这下两个都不救，那才是对他们两个最大的不公平！
老夫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夜洛笑道：“神医别急，我还有一种不公平，但却对世人公平的办法。”
“嗯？”
华济阵有些疑惑。
不公平？
却对世人公平？
夜洛点点头继续说道：“主要是看两人的德行和对百姓的贡献。
如果那官老爷只知道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净干起些欺男霸女之事，而乞丐却能恪守本分，老实做人，那肯定就选乞丐。”
“反之，官老爷是个清官好官，他治理的地域，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其乐融融，那就算乞丐做得再好，也要选官老爷，毕竟一个好官能让他手下的百姓吃饱饭，而乞丐却连自己都喂不饱。”
“当然，若官老爷不行，乞丐也不争气，整日干些偷鸡摸狗之事，那宁可一个都不救！
但要是神医觉得实在过意不去，那就救乞丐，毕竟一个贪官污吏的危害要远远大于一个乞丐的危害。”
半晌，华济阵都没回过神来，嘴里还反复重复着夜洛刚才说的话，当他反应过来时，瞳孔中只剩下震撼与激动。
“夜小兄弟，老夫给你行礼了。”
说着，华济阵就要对夜洛作揖行礼。
“使不得，老神医，您可别折煞晚辈啊。”
夜洛吓了一大跳，他实在受不了一个白发银须的老人对自己行这么大的礼，要不是有伤在身他非得爬下去制止华济阵的行为。
旁边的王福也赶忙拦住了华济阵，不让他把腰躬下去。
“老夫老夫，老夫太激动了。”
华济阵满脸涨红，仿佛要哭出来了一样。
“多少年了，老夫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多少年了，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找人问一下，这其中有大官权贵，富商巨贾，普通百姓，甚至是街头乞丐，可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要救那达官显贵啊！”
“可是夜小兄弟，你不一样！
你的回答是让老夫最满意的，让老夫觉得这些年坚持免费给穷苦人治病是有价值的！”
“多谢你，老夫有生之年从未这么开心过。”
夜洛却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神医大可不必如此，我只是说了天下人都该知晓的道理。”
叹了口气，夜洛又感叹道：“这天下百姓被压抑得太久了，己经忘了自己也是人啊！”
虽然夜洛不清楚这个朝代的具体情况，可哪朝权贵不是将百姓当成牲畜看待的？
若是自己当权的话……“夜小兄弟当真是大才！
老夫心服口服，你以后大可不必称我为神医，唤我名字华济阵即可。”
华济阵由衷地说道。
“那可不行。”
夜洛摇摇头说道：“您是前辈，我怎能如此无礼，要不就叫您华前辈，您跟福叔一样叫我小洛就行。”
华济阵也没有拒绝，欣然接受了，“好，小洛，你这个忘年交老夫交定了，若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时候，只管吩咐。”
……
夜洛对着王福说道。
“也对，确实是应该给人家道个谢，救命之恩咱不能忘。”
王福点点头，然后又起身说道：“你在这躺好，俺去去就回啊。”
王福前脚刚走，夜洛就坚持不住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一扯到就疼。
好不容易才坐起来，夜洛对身体也有了一个判断，就是胳膊和腿被咬得比较严重，腹部这些倒没什么大碍，也没破相，还是那个俊朗的小伙。
就像那华神医说的一样，只要不得狂犬病，再配合着他的消炎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夜洛现在也没什么打算，只想先把伤养好，这可是在医疗不发达的古代，弄不好得要人命的。
话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朝代，夜洛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他又不是史学家，对历史的细节是一点不懂。
还以为刚才那个华神医是三国时期的华佗呢，这可把夜洛激动坏了，他可没少看曹贼和大耳贼的故事，虽然是小说，但起码三国的大体趋势是知道的.然而谁曾想到王福却告诉他，根本不知道华佗。
难道是三国以前。
夜洛虽然很想知道，但他却不敢首接去问，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己经很怪异了，要是再去胡言乱语，恐怕会被人押到官府审问。
“嘎吱”这时王福带着华济阵推门而入。
“多谢神医为在下疗伤，恕我有伤在身不能给神医行礼了。”
夜洛想象着古装剧里的场景，尽量让自己礼数周到。
“公子千万别乱动，碰到伤口可就不好了。”
华济阵看着眼前的夜洛，微微点了点头。
知礼，感恩，这是华济阵对夜洛的评价，再加上后者长得白白净净，而且受过十多年的教育，身上还有一股读书人的气息，跟王福这些大老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想来公子不是一般人吧？
身上的书香气老夫大老远就嗅到了。”
华济阵轻笑道。
“老神医你有所不知。”
还没等夜洛回答，王福就抢着说道：“小洛本是一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在山中与俺相遇。”
额，好吧这下也省得自己再编故事了。
闻言华济阵更加赞赏夜洛了。
富家少爷，官家千金，他不是没有见过，反而见过太多了，可这些人大多给华济阵的印象都是骄奢蛮横，自以为是，哪会像夜洛这样尊敬自己。
而且这些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少爷小姐，还受不得一点委屈。
华济阵见过最夸张的就是，一个行过冠礼的男子被刺扎破了手指，血都没流出来，却跟小孩儿嚎啕大哭，他的爹娘还一个劲儿逼着华济阵给他包扎。
所以说啊，华济阵云游天下，多去一些乡野之地，并非不爱繁华热闹的城镇，只是看不惯繁华下的虚伪与肮脏。
山村乡民虽不懂礼仪，但却知礼数，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不需要谨小慎微，活起来很轻松。
“神医，敢问您认识一个叫华佗的人吗？”
夜洛还是有点儿不甘心地问道。
不过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华济阵摇摇头说道：“老夫虽长久没跟族中来往，但却可以保证宗族内没有华佗这个名字。”
“这样啊。”
夜洛喃喃道。
华济阵突然心血来潮：“夜公子，老夫长久以来一首有个问题，倒想让公子帮忙答疑解惑。”
“神医请讲。”
“若有两人摆在老夫面前，他们都同时患了重疾，救一个另外一个就会因为来不及救治而丧命。”
“这两人一个是达官显贵另一个只是瘸腿的乞丐，就算不为名利，世人大多都会选择那个达官显贵，而任由乞丐自生自灭。
可老夫却认为生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人一等，可若老夫选择了乞丐，那富贵人的命也没了。”
华济阵深深叹了口气道：“夜公子，你说老夫到底该如何选择，是顺应世人，救那富贵之人，还是逆水行舟，选择乞丐。”
听完他说的话，夜洛也在心里给华济阵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是医者仁心，居然想到了这方面，作为一个现代人，都知道人人平等天经地义，而在思想禁锢的古代，能想明白这一点是真的不容易！
夜洛想了想道：“神医觉得生命平等，但此时唯一的公平就是两个都不救。
那可不行！”
华济阵着急了，“本来可以救一个的，这下两个都不救，那才是对他们两个最大的不公平！
老夫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夜洛笑道：“神医别急，我还有一种不公平，但却对世人公平的办法。”
“嗯？”
华济阵有些疑惑。
不公平？
却对世人公平？
夜洛点点头继续说道：“主要是看两人的德行和对百姓的贡献。
如果那官老爷只知道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净干起些欺男霸女之事，而乞丐却能恪守本分，老实做人，那肯定就选乞丐。”
“反之，官老爷是个清官好官，他治理的地域，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其乐融融，那就算乞丐做得再好，也要选官老爷，毕竟一个好官能让他手下的百姓吃饱饭，而乞丐却连自己都喂不饱。”
“当然，若官老爷不行，乞丐也不争气，整日干些偷鸡摸狗之事，那宁可一个都不救！
但要是神医觉得实在过意不去，那就救乞丐，毕竟一个贪官污吏的危害要远远大于一个乞丐的危害。”
半晌，华济阵都没回过神来，嘴里还反复重复着夜洛刚才说的话，当他反应过来时，瞳孔中只剩下震撼与激动。
“夜小兄弟，老夫给你行礼了。”
说着，华济阵就要对夜洛作揖行礼。
“使不得，老神医，您可别折煞晚辈啊。”
夜洛吓了一大跳，他实在受不了一个白发银须的老人对自己行这么大的礼，要不是有伤在身他非得爬下去制止华济阵的行为。
旁边的王福也赶忙拦住了华济阵，不让他把腰躬下去。
“老夫老夫，老夫太激动了。”
华济阵满脸涨红，仿佛要哭出来了一样。
“多少年了，老夫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多少年了，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找人问一下，这其中有大官权贵，富商巨贾，普通百姓，甚至是街头乞丐，可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要救那达官显贵啊！”
“可是夜小兄弟，你不一样！
你的回答是让老夫最满意的，让老夫觉得这些年坚持免费给穷苦人治病是有价值的！”
“多谢你，老夫有生之年从未这么开心过。”
夜洛却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神医大可不必如此，我只是说了天下人都该知晓的道理。”
叹了口气，夜洛又感叹道：“这天下百姓被压抑得太久了，己经忘了自己也是人啊！”
虽然夜洛不清楚这个朝代的具体情况，可哪朝权贵不是将百姓当成牲畜看待的？
若是自己当权的话……“夜小兄弟当真是大才！
老夫心服口服，你以后大可不必称我为神医，唤我名字华济阵即可。”
华济阵由衷地说道。
“那可不行。”
夜洛摇摇头说道：“您是前辈，我怎能如此无礼，要不就叫您华前辈，您跟福叔一样叫我小洛就行。”
华济阵也没有拒绝，欣然接受了，“好，小洛，你这个忘年交老夫交定了，若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时候，只管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