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主：一杀一步定山河
第5章 亡，百姓苦
夜洛和华济阵两人就这样交谈了许久，主要是关于民生，国家之类的问题。
华济阵从未想过居然能在晚年遇到一个与自己这么志趣相投的人，还这么年轻，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而一旁的王福见两人聊的开心，没有打扰，默默地离开了，原本两人谈论的那个救与不救的问题，他还有点兴趣，就当听故事一样旁听，可是后来发现越来越听不懂了，索性就从屋里出来了。
“小洛，那你是怎么看待当今陛下？”
华济阵话风一转突然说道。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看待？
我他喵的，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皇帝，你就问我怎么看待，礼貌吗你？
而华济阵却以为，夜洛没说话是因为不敢私下议论皇帝，害怕惹祸上身。
叹了口气，华济阵自嘲地说道：“小洛，你大可不必如此，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老夫常常行走在皇城之间，给许多当朝权贵都看过病，所以，老夫看到了许多表皮之下的真相。”
夜洛听着华济阵的话，不仅没有插嘴，反而侧耳倾听，这可能是他了解当朝的一个机会！
见其眼神中充满好奇，华济阵也没卖什么关子，凑近夜洛，尽量小声却又加重了几分语气地说道。
“大宸这艘华丽的龙舟己经千疮百孔了！
一旦掀起什么风浪，它绝对会沉入大海！”
什么？
大宸？
不是大汉吗？
历史上有这个王朝吗？
夜洛己经被震惊到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恐怕不是穿越到古代，而是一个陌生的平行世界！
“华老，这是为何？”
夜洛面露惊恐地问道。
“奸臣当道，皇族势微，皇帝有名无实！
各地诸侯都在大肆招兵买马，兵力己经远远超过了王朝的规定，甚至就连一富商巨贾手下的家丁恶仆都能披盔戴甲，而现在朝堂能调得动的兵马还有多少？
那些所谓忠君爱国的将军己经使唤不动了！”
“可悲的是”华济阵面露苦涩地说道：“黎明百姓却还沉迷于繁华盛世，为生在所谓的天下正统而沾沾自喜。”
“小洛你知道吗？
大丰村是绝对是我在这十里八乡见过条件最好的村庄，没有之一，因为这全村的人都很团结，村长也是个大智若愚的人，再加上靠山靠水，所以村里西十多户都能勉强吃饱，如果收成好的那年，过年还可以置办身新衣服。”
“可这就是真相了吗？
不！
还有无数的平民百姓饿着肚子，距离这里十里远的狗泥巴村，你福叔他们肯定也知道，那儿的人己经饿死不知凡几，全村只剩下寥寥几户人家，一家只有一条破烂裤子，平时谁出门谁穿。”
“哈哈，更搞笑的是，县城里还有不少人拿这个来吓唬小孩，说狗泥巴村的人都饿疯了，专门去拐小孩来生吃活剥。”
“老夫这心里苦啊苦啊，你说这世道都怎么了？
这人怎么都活成了畜生？
为什么有人辛勤种了一辈子的地，最后却是被饿死的，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能给这些穷苦人一条活路？
老夫……老夫……”说着说着，华济阵居然老泪纵横，像个小孩儿一样，哭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和蔼的老神医痛哭流涕，夜洛也是异常的心酸，很想跟着华济阵放声大哭。
过了几分钟，华济阵才止住眼泪。
“让你见笑了，小洛。”
他拖起袖子擦了一下眼睛，轻笑道。
“怎会？
恐怕除了百姓自己，也只有华老这般人才能真正懂得百姓的疾苦吧。”
夜洛认真地说道。
他心里也感到很不是滋味，朝廷没钱，诸侯要钱，贪官想钱，所以负担全给了百姓，百姓却只能默默承受。
“华神医，夜洛兄弟，开饭啦！”
这时，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男子走了进来，提醒两人吃饭。
“你是王龙兄弟吧？”
夜洛看着眼前这个和王福有五成像的汉子笑道。
“是俺是俺，爹让俺通知你们吃饭了，华神医同俺们去堂屋吃，而夜洛兄弟在这等一下，我爹马上就从柴房出来，他说要亲自喂你。”
王龙兴奋地说着，夜洛明显能看到他喉咙滚动，首咽口水。
“那好，今天就先这样吧，有空老夫再跟你细谈。”
华济阵起身向夜洛告别。
夜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两人走后没多久，王福就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走了走了进来。
“小洛，你今天可有口福啦！”
王福笑着说道。
“福叔，这什么肉这么香？”
夜洛闻到满屋的香味也是眼睛一亮。
“你猜猜。”
“啊，猪肉？
羊肉？
难不成是……那头老虎？”
夜洛不确定地说道。
王福笑着点头说道：“就是老虎肉，昨晚俺可是一分都没睡，就是为了处理这畜生。”
“那些个狼崽子没有狼王的命令不敢去动那大虫，所以还是完完整整的。”
说着，王福夹起一块肉骨头就要喂给夜洛。
“哎呦，福叔还是我自己来吧。”
夜洛无奈地说道。
王福皱了就眉头道：“你这身上还有伤口，怎么吃？”
“没事的，都是伤在腿上和胳膊上，不是很影响，再说了我一个是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喂饭。”
最起码得是个漂亮的小姐姐嘛。
在夜洛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嘴巴都说干了，王福才勉强同意让他自己吃。
“那你吃着俺就在旁边看着，要是不行的话俺还得喂你。”
王福瞪着眼睛说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夜洛也只能苦笑着夹起盆中的肉块大口吃着，他是真的饿了，老虎肉啊，他还没吃过。
刚吃感觉有点腥臊，肉质不硬反而很软，盐味儿也不是很重。
应该是混着不少草药炖煮的，所以才会那么香，一口肉汤下肚，全身都暖洋洋的，贼舒服。
夜洛又刨了一口饭，不是精米，而是糙米混着粟米煮的，吃着很有嚼劲儿，越嚼越香，可惜只有小半碗，不然他还想吃。
见夜洛吃饭没什么问题，王福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福叔，你看我这吃也吃了，不用再守着我了，你想必也没吃吧。”
夜洛满嘴肉香地说道。”
你不用管俺，俺等会儿再吃，锅里还有不少。”
王福说道。
见他无动于衷，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夜洛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埋头干饭。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夜洛又问道：“福叔，那大虫起码有500斤，你是怎么处理的？”
“确实够大，二十多个小伙用绳子给它绑住架在几根木棍上，轮着抬了好几次，才搬回村里的。
俺看你伤得严重，不敢怠慢，就先和大龙二虎，用树枝，麻绳子做了个担架先行一步把你抬了回来。”
“等他们把大虫抬回来的时候，华神医早给你处理好伤口了。
俺就在院子里把那畜生剥皮处理了，光是冲血洗肉的水就用了两大缸嘞。”
王福说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尽管一晚上都还没来得及合一下眼睛，但说起那老虎他还是很激动的。
“那么多肉吃得完吗？”
夜洛咂咂嘴道。
“肯定吃不完啊。”
王福笑着说道：“俺把肉都切开了，然后给俺们大丰村的村民每户分了六七斤。
虎爪，虎胆，虎牙这些还留着，内脏，心肝这些被隔壁的牛大铁花三两银子买去了。”
“今早村长又号召全村凑了五十两银子把虎皮给买了，打算过几天派人以咱村的名义给镇上的周大财主送去。”
说起这周大财主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人物，就算是在县城里也有几分面子，因为他的女儿在给县太爷做小妾。
家里更是家财万贯，附近村庄的良田有一大半都是他家的，就连王福一家种的地都是租周大财主的。
每到收成时候，周家的家丁们都会去各村收租子，那些个农民百姓看见自己辛勤劳作一年的成果要被收取大半，都是心有不甘，磨磨蹭蹭的不愿交出自己的粮食。
为了收回粮食周财主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非要棍棒伺候几个人杀鸡儆猴，农民才肯乖乖交出粮食。
而大丰村则不一样，每次都按时把粮食交足交够，就算是饿着肚子也没少过一粒粮食，还主动送到镇里去。
这可把周老财感动坏了，他真的很想指着那些个泥腿子说：看看这就是模范建设村，再看看你们嘞？
屡教不改！
所以他对大丰村的态度自然好上不少，别地方的收七成，大丰村就收五成，要是哪一年收成实在不好，周老财也不会太过为难，只是叫有粮食了赶紧送去。
夜洛点点头，为了全村的利益，这虎皮卖得低一点也没什么，可是这内脏怎么才卖三两？
虽然他不太懂行情，可是这可是老虎的内脏，大补之物啊，卖给那些有钱的老爷岂止才三两？
这牛大铁有点过分了，不能看福叔老实憨厚就欺负他呀！
“三两银子也太低了吧，那牛大铁买去干嘛？”
夜洛有些恼怒地说道。
“喂狗啊。”
夜洛：“……”好吧，当我没说。
华济阵从未想过居然能在晚年遇到一个与自己这么志趣相投的人，还这么年轻，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而一旁的王福见两人聊的开心，没有打扰，默默地离开了，原本两人谈论的那个救与不救的问题，他还有点兴趣，就当听故事一样旁听，可是后来发现越来越听不懂了，索性就从屋里出来了。
“小洛，那你是怎么看待当今陛下？”
华济阵话风一转突然说道。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看待？
我他喵的，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皇帝，你就问我怎么看待，礼貌吗你？
而华济阵却以为，夜洛没说话是因为不敢私下议论皇帝，害怕惹祸上身。
叹了口气，华济阵自嘲地说道：“小洛，你大可不必如此，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老夫常常行走在皇城之间，给许多当朝权贵都看过病，所以，老夫看到了许多表皮之下的真相。”
夜洛听着华济阵的话，不仅没有插嘴，反而侧耳倾听，这可能是他了解当朝的一个机会！
见其眼神中充满好奇，华济阵也没卖什么关子，凑近夜洛，尽量小声却又加重了几分语气地说道。
“大宸这艘华丽的龙舟己经千疮百孔了！
一旦掀起什么风浪，它绝对会沉入大海！”
什么？
大宸？
不是大汉吗？
历史上有这个王朝吗？
夜洛己经被震惊到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恐怕不是穿越到古代，而是一个陌生的平行世界！
“华老，这是为何？”
夜洛面露惊恐地问道。
“奸臣当道，皇族势微，皇帝有名无实！
各地诸侯都在大肆招兵买马，兵力己经远远超过了王朝的规定，甚至就连一富商巨贾手下的家丁恶仆都能披盔戴甲，而现在朝堂能调得动的兵马还有多少？
那些所谓忠君爱国的将军己经使唤不动了！”
“可悲的是”华济阵面露苦涩地说道：“黎明百姓却还沉迷于繁华盛世，为生在所谓的天下正统而沾沾自喜。”
“小洛你知道吗？
大丰村是绝对是我在这十里八乡见过条件最好的村庄，没有之一，因为这全村的人都很团结，村长也是个大智若愚的人，再加上靠山靠水，所以村里西十多户都能勉强吃饱，如果收成好的那年，过年还可以置办身新衣服。”
“可这就是真相了吗？
不！
还有无数的平民百姓饿着肚子，距离这里十里远的狗泥巴村，你福叔他们肯定也知道，那儿的人己经饿死不知凡几，全村只剩下寥寥几户人家，一家只有一条破烂裤子，平时谁出门谁穿。”
“哈哈，更搞笑的是，县城里还有不少人拿这个来吓唬小孩，说狗泥巴村的人都饿疯了，专门去拐小孩来生吃活剥。”
“老夫这心里苦啊苦啊，你说这世道都怎么了？
这人怎么都活成了畜生？
为什么有人辛勤种了一辈子的地，最后却是被饿死的，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能给这些穷苦人一条活路？
老夫……老夫……”说着说着，华济阵居然老泪纵横，像个小孩儿一样，哭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和蔼的老神医痛哭流涕，夜洛也是异常的心酸，很想跟着华济阵放声大哭。
过了几分钟，华济阵才止住眼泪。
“让你见笑了，小洛。”
他拖起袖子擦了一下眼睛，轻笑道。
“怎会？
恐怕除了百姓自己，也只有华老这般人才能真正懂得百姓的疾苦吧。”
夜洛认真地说道。
他心里也感到很不是滋味，朝廷没钱，诸侯要钱，贪官想钱，所以负担全给了百姓，百姓却只能默默承受。
“华神医，夜洛兄弟，开饭啦！”
这时，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男子走了进来，提醒两人吃饭。
“你是王龙兄弟吧？”
夜洛看着眼前这个和王福有五成像的汉子笑道。
“是俺是俺，爹让俺通知你们吃饭了，华神医同俺们去堂屋吃，而夜洛兄弟在这等一下，我爹马上就从柴房出来，他说要亲自喂你。”
王龙兴奋地说着，夜洛明显能看到他喉咙滚动，首咽口水。
“那好，今天就先这样吧，有空老夫再跟你细谈。”
华济阵起身向夜洛告别。
夜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两人走后没多久，王福就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走了走了进来。
“小洛，你今天可有口福啦！”
王福笑着说道。
“福叔，这什么肉这么香？”
夜洛闻到满屋的香味也是眼睛一亮。
“你猜猜。”
“啊，猪肉？
羊肉？
难不成是……那头老虎？”
夜洛不确定地说道。
王福笑着点头说道：“就是老虎肉，昨晚俺可是一分都没睡，就是为了处理这畜生。”
“那些个狼崽子没有狼王的命令不敢去动那大虫，所以还是完完整整的。”
说着，王福夹起一块肉骨头就要喂给夜洛。
“哎呦，福叔还是我自己来吧。”
夜洛无奈地说道。
王福皱了就眉头道：“你这身上还有伤口，怎么吃？”
“没事的，都是伤在腿上和胳膊上，不是很影响，再说了我一个是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喂饭。”
最起码得是个漂亮的小姐姐嘛。
在夜洛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嘴巴都说干了，王福才勉强同意让他自己吃。
“那你吃着俺就在旁边看着，要是不行的话俺还得喂你。”
王福瞪着眼睛说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夜洛也只能苦笑着夹起盆中的肉块大口吃着，他是真的饿了，老虎肉啊，他还没吃过。
刚吃感觉有点腥臊，肉质不硬反而很软，盐味儿也不是很重。
应该是混着不少草药炖煮的，所以才会那么香，一口肉汤下肚，全身都暖洋洋的，贼舒服。
夜洛又刨了一口饭，不是精米，而是糙米混着粟米煮的，吃着很有嚼劲儿，越嚼越香，可惜只有小半碗，不然他还想吃。
见夜洛吃饭没什么问题，王福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福叔，你看我这吃也吃了，不用再守着我了，你想必也没吃吧。”
夜洛满嘴肉香地说道。”
你不用管俺，俺等会儿再吃，锅里还有不少。”
王福说道。
见他无动于衷，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夜洛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埋头干饭。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夜洛又问道：“福叔，那大虫起码有500斤，你是怎么处理的？”
“确实够大，二十多个小伙用绳子给它绑住架在几根木棍上，轮着抬了好几次，才搬回村里的。
俺看你伤得严重，不敢怠慢，就先和大龙二虎，用树枝，麻绳子做了个担架先行一步把你抬了回来。”
“等他们把大虫抬回来的时候，华神医早给你处理好伤口了。
俺就在院子里把那畜生剥皮处理了，光是冲血洗肉的水就用了两大缸嘞。”
王福说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尽管一晚上都还没来得及合一下眼睛，但说起那老虎他还是很激动的。
“那么多肉吃得完吗？”
夜洛咂咂嘴道。
“肯定吃不完啊。”
王福笑着说道：“俺把肉都切开了，然后给俺们大丰村的村民每户分了六七斤。
虎爪，虎胆，虎牙这些还留着，内脏，心肝这些被隔壁的牛大铁花三两银子买去了。”
“今早村长又号召全村凑了五十两银子把虎皮给买了，打算过几天派人以咱村的名义给镇上的周大财主送去。”
说起这周大财主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人物，就算是在县城里也有几分面子，因为他的女儿在给县太爷做小妾。
家里更是家财万贯，附近村庄的良田有一大半都是他家的，就连王福一家种的地都是租周大财主的。
每到收成时候，周家的家丁们都会去各村收租子，那些个农民百姓看见自己辛勤劳作一年的成果要被收取大半，都是心有不甘，磨磨蹭蹭的不愿交出自己的粮食。
为了收回粮食周财主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非要棍棒伺候几个人杀鸡儆猴，农民才肯乖乖交出粮食。
而大丰村则不一样，每次都按时把粮食交足交够，就算是饿着肚子也没少过一粒粮食，还主动送到镇里去。
这可把周老财感动坏了，他真的很想指着那些个泥腿子说：看看这就是模范建设村，再看看你们嘞？
屡教不改！
所以他对大丰村的态度自然好上不少，别地方的收七成，大丰村就收五成，要是哪一年收成实在不好，周老财也不会太过为难，只是叫有粮食了赶紧送去。
夜洛点点头，为了全村的利益，这虎皮卖得低一点也没什么，可是这内脏怎么才卖三两？
虽然他不太懂行情，可是这可是老虎的内脏，大补之物啊，卖给那些有钱的老爷岂止才三两？
这牛大铁有点过分了，不能看福叔老实憨厚就欺负他呀！
“三两银子也太低了吧，那牛大铁买去干嘛？”
夜洛有些恼怒地说道。
“喂狗啊。”
夜洛：“……”好吧，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