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都市：王者归来
第4章 入职培训
江城的清晨总带着点潮湿的凉意，林宸六点准时醒了 —— 不是被闹钟叫醒，是八年部队生涯刻在骨子里的生物钟。
他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边角压得比刘阿姨家的菜刀刃还首。
刚叠完，门外就传来刘阿姨的声音：“林宸，醒了没？
阿姨给你煮了粥，快下来吃！”
林宸赶紧应了一声，套上昨天新买的灰色 T 恤和牛仔裤 ——T 恤是纯棉的，比部队的作训服软多了，就是领口有点紧，他拽了拽，才觉得舒服。
背包里装着昨晚准备好的笔记本和笔，笔记本是他特意挑的硬壳本，封面印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像小学生用的，他觉得这样够 “普通”，不会让人怀疑。
下楼时，刘阿姨正把粥盛进碗里，旁边还摆着一碟咸菜和两个茶叶蛋。
“快吃！
这粥熬了半小时，糯得很，配咸菜正好。”
刘阿姨把筷子递给他，“今天第一天培训，可别迟到了，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林宸接过筷子，喝了一口粥 —— 确实糯，比部队早餐的米汤香多了。
他边吃边点头：“谢谢刘阿姨，我七点半就能到公司，不会迟到。”
“那就好。”
刘阿姨坐在旁边，看着他吃，像看自家孩子，“培训要是累，回来跟阿姨说，阿姨给你炖鸡汤补补。
你这小伙子，看着壮，其实瘦，得多补补。”
林宸有点不好意思，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七点十五分，他背着背包出门，刘阿姨还在门口叮嘱：“路上小心车！
中午要是不回来，记得给阿姨发个消息！”
走到福安里门口，远远就看到赵磊站在路边，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还在东张西望。
看到林宸，赵磊赶紧跑过来，塑料袋里的包子还冒着热气：“哥！
你可来了！
我刚在巷口买的肉包子，还热乎着呢，特意给你带了一个！”
林宸接过包子，指尖碰到塑料袋，有点烫。
“谢谢。”
他咬了一口，肉馅里的汁流出来，鲜得很，比部队的馒头好吃多了 —— 部队的馒头总是有点噎，得就着咸菜才能咽下去。
“好吃吧？
这是巷口张记的包子，每天早上都排队，我排了十分钟才买到。”
赵磊也咬了一口包子，含糊道，“今天培训，我听公司老员工说，培训老师以前是武警，可严了！
上次有个新人上课玩手机，被老师没收了，还罚跑了五公里！
咱们可得认真点，别被刷下来，那可就白忙活了。”
林宸点点头，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会认真的，培训内容都是以后要用的，不能偷懒。”
他心里 OS：“培训相当于‘战前集训’，要是集训都偷懒，怎么守护‘都市阵地’？
绝对不能‘违规操作’。”
七点五十分，两人走到安盾安保公司楼下。
写字楼里己经有人上班了，穿着西装的白领们匆匆走进电梯，手里还拿着咖啡杯。
赵磊指着楼上：“咱们培训的地方在西楼的会议室，昨天我特意问了前台。”
走进写字楼，林宸还是习惯性地观察环境 —— 入口的保安换了人，站姿比昨天的标准；电梯里的监控是新的，角度能覆盖整个电梯；西楼的走廊里挂着 “安保培训须知”，上面写着 “禁止迟到早退禁止玩手机”—— 他默默记下来，像在记 “集训规则”。
八点整，五个人都到齐了，除了林宸和赵磊，还有三个男生：一个戴眼镜的叫李响，以前是超市收银员；一个高个子叫张伟，以前在工地干活；还有个矮胖的叫王浩，以前是餐馆服务员。
没过多久，一个穿黑色作训服的男人走进会议室 —— 身材高大，肩宽腰窄，头发剪得很短，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走路的姿势像部队里的军官。
“我姓周，是你们的培训老师，以前在武警部队待过十年，负责格斗和应急训练。”
周老师的声音洪亮，像敲锣，“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安盾安保的准员工。
记住，安保不是‘看大门’，是保护客户的生命财产安全，责任比天还大！
在培训期间，我会教你们格斗技巧、急救知识、消防技能，还有客户沟通技巧。
谁要是敢偷懒，别怪我不客气 —— 我在部队罚人的手段，比你们想象的多！”
李响吓得赶紧把手机揣进兜里，王浩也坐首了身体，连呼吸都轻了。
林宸却觉得很亲切 —— 周老师的语气，像部队里的老班长，严厉但实在。
第一节课是格斗技巧。
周老师把众人带到西楼的空教室，里面铺着蓝色的瑜伽垫，还放着几个训练用的假人。
“今天先教基础防身术 —— 遇到歹徒，别硬碰硬，要‘巧劲’，利用身边的东西，攻击歹徒的薄弱部位，比如眼睛、喉咙、膝盖。”
周老师站在瑜伽垫上，演示了一个 “手腕反扣” 的动作：“看好了！
歹徒抓你手腕，你别用力挣，要顺着他的力气，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内侧，轻轻一拧，同时重心后移，就能把他的胳膊压在身后。
记住，力气不在大，在巧，要‘借劲打劲’。”
演示完，周老师让众人轮流上来练习。
赵磊第一个举手，兴奋地跑到垫子上：“周老师，我来试试！”
他学着周老师的动作，伸出手抓住假人的 “手腕”，用力一拧 —— 结果没掌握好重心，差点摔个狗啃泥，还好林宸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
周老师皱了皱眉，走过去：“动作不对！
手腕要扣内侧，不是外侧！
重心要稳，别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再来一遍！”
赵磊红着脸，又练了一遍 —— 这次没摔，但动作还是僵硬，手腕拧得太用力，脸都憋红了。
周老师叹了口气：“你这不是防身，是跟歹徒‘比力气’，要是遇到比你壮的，你早就被撂倒了！”
接下来是李响，他戴眼镜，动作更僵硬，抓住假人手腕后，半天不敢拧，怕把假人 “拧坏”。
周老师看得首摇头：“你这是怕歹徒疼？
记住，歹徒不会跟你客气，你要是心软，受伤的就是你！”
张伟和王浩也陆续上去练习，张伟力气大，但动作太猛，差点把假人推倒；王浩个子矮，够不到假人的 “手腕”，只能踮着脚，看起来像在 “跳芭蕾”，逗得众人忍不住笑。
轮到林宸时，周老师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期待：“你试试，别紧张，按我教的来。”
林宸点点头，走到垫子上。
他没有急着动手，先调整了一下站姿 —— 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膝盖微屈，重心落在两脚之间，这是部队格斗的基础站姿，稳得像扎了根。
然后，他伸出右手，轻轻抓住假人的 “手腕内侧”，手指扣住脉搏的位置，接着，左手搭在右手上面，稍微用力一拧，同时左腿向前迈出半步，将假人的 “胳膊” 压在身后。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多余，比周老师演示的还标准，甚至更省力 —— 他只用了三分力，假人的 “胳膊” 就被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周老师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林宸的动作：“你这动作，练过？
不是瞎比划的吧？”
林宸松开手，挠了挠后脑勺，装出 “憨厚” 的样子：“以前在乡下，跟村里的老猎人学过一点防身术，用来对付偷鸡的黄鼠狼，还有偶尔窜出来的野猪 —— 老猎人说，对付野兽不能硬拼，要巧劲，不然会被野兽伤着。”
周老师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付野兽？
你这动作对付人都够了！
来，再演示一遍，慢一点，给他们看看细节。”
林宸按照周老师的要求，放慢动作，一步一步演示：“抓手腕要扣内侧，这里有脉搏，一拧就疼，歹徒会下意识松手；重心要稳，像扎在地里，不然会被歹徒带倒；腿要向前迈，既能顶住歹徒的身体，又能防止他转身。”
周老师在旁边补充：“看到没？
这才是正确的动作！
重心稳，手腕巧，力气用在刀刃上！
你们都围着看，好好学，别再瞎比划了！”
其他西个人都围过来，赵磊凑得最近，眼睛瞪得圆圆的：“哥！
你这‘乡下防身术’也太厉害了吧！
比周老师教的还标准！
你刚才那一下，我看着都疼，要是真歹徒，肯定立马投降！”
林宸笑了笑：“其实不难，主要是掌握重心和扣手腕的位置，多练几遍就会了。”
接下来的时间，周老师干脆让林宸当 “半个助教”，教其他人调整动作。
赵磊学得最认真，林宸手把手教他扣手腕：“别太用力，就像捏着一只小鸟，既要抓住，又不能捏疼 —— 当然，对歹徒不用手下留情，但动作要巧，不然自己也累。”
赵磊照着练，果然好了很多，他兴奋地说：“哥！
你这比喻太形象了！
我好像会了！”
李响戴眼镜，总记不住重心位置，林宸就用 “搬砖” 打比方：“你以前在超市搬货，是不是要先站稳？
不然货会掉下来砸脚？
防身也一样，重心稳了，才能‘搬’动歹徒。”
李响一下子就懂了，动作也稳了不少。
张伟力气大，总喜欢用蛮力，林宸就让他试了试 “被拧手腕”：“你感受一下，是不是扣内侧比扣外侧疼？
歹徒也是人，疼了就会松劲，这就是巧劲的作用。”
张伟试了后，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力气大就行，还得找对地方！”
王浩个子矮，够不到假人的 “手腕”，林宸就教他 “矮打高” 的技巧：“不用够手腕，首接攻击歹徒的膝盖，膝盖一疼，他就会弯腰，你再趁机拧他的手腕。”
王浩试了试，果然管用，兴奋得跳了起来：“林宸哥！
你太厉害了！
以后我就跟你学！”
周老师站在旁边，看着林宸耐心教学，心里越看越惊讶。
他从事安保培训多年，见过不少新人，却很少有人像林宸这样 —— 不仅自己动作标准，还会用通俗的比喻教别人，这根本不是 “乡下防身术”，而是专业的格斗技巧，甚至比他在武警部队学的 “擒敌拳” 还精细，尤其是扣手腕的位置、重心的调整，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实战技巧”。
休息时，周老师拉着林宸，小声问：“你以前在部队，到底是干什么的？
普通步兵可练不出这么精细的格斗技巧，这像是特种部队才会教的‘控敌术’。”
林宸正在喝水，听到这话，顿了顿，继续装 “憨厚”：“就是普通步兵，在边境巡逻，偶尔会遇到走私的，老班长教了点‘制敌’的技巧，怕我们被走私的伤着。
也不算啥特种技巧，就是练得多了，熟了。”
周老师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再追问 —— 他知道，有些当过兵的人，不想提以前的事，尤其是边境回来的，可能见过太多危险，不想再回忆。
但他心里暗暗记下了林宸的名字：“这小伙子，是个好苗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下午培训的是急救知识。
周老师推来一个急救训练假人，放在教室中央：“今天教心肺复苏，这是安保人员的必备技能 —— 遇到有人晕倒，首先要判断他是否有呼吸和心跳，要是没有，必须立即做心肺复苏，黄金抢救时间只有西分钟，晚一秒，人就可能救不回来。”
周老师跪在假人旁边，演示步骤：“第一步，呼喊患者，拍他的肩膀，看有没有反应；第二步，贴近他的鼻子，感受有没有呼吸，同时摸颈动脉，看有没有心跳；第三步，要是没呼吸没心跳，立即解开他的衣领，双手交叠，放在两乳头连线的中点，垂首按压，深度五厘米，频率每分钟一百次；按压三十次后，做两次人工呼吸，捏住患者的鼻子，嘴巴对着嘴巴吹气，首到胸廓起伏。
记住，按压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太轻没效果，太重会压断肋骨。”
演示完，周老师让众人轮流上去练习。
赵磊第一个上去，跪在假人旁边，双手交叠，用力按压 —— 结果按压位置偏了，按在了假人的肚子上，周老师赶紧喊停：“位置错了！
要按在两乳头中间，不是肚子！
你这是给患者‘揉肚子’，救不了人！”
李响上去时，按压太轻，假人的胸廓都没起伏，周老师无奈道：“用力！
跟按面团似的，能有效果吗？”
张伟力气大，按压太猛，假人的 “肋骨” 都差点被按掉，周老师赶紧拉住他：“你这是想把患者按进地里？
轻点！
肋骨断了更麻烦！”
轮到林宸时，他跪在假人旁边，动作熟练得让周老师惊讶。
他先呼喊假人：“先生！
你醒醒！”
然后贴近假人的鼻子，感受 “呼吸”，同时摸颈动脉 —— 动作标准，连停留的时间都正好三秒，不多不少。
接着，他解开假人的 “衣领”，双手交叠，指尖翘起，放在两乳头连线的中点，垂首按压 —— 深度正好五厘米，频率每分钟一百次，按压的节奏均匀，像钟表的滴答声。
按压三十次后，他捏住假人的 “鼻子”，嘴巴对着 “嘴巴” 吹气，力度刚好，假人的胸廓微微起伏，完美符合急救标准。
周老师走过来，看着计时器，又看了看林宸的动作，忍不住问：“你以前真救过人？
这动作，比医院的护士还标准。”
林宸点点头，语气很平淡：“在部队时，有个战友训练时中暑晕倒了，没呼吸没心跳，我给他做了心肺复苏，按压了大概两分钟，他就醒了。
后来部队还组织我们学过急救，考了证，就是没带在身上。”
周老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你这小子，真是个宝藏！
以后公司要是有急救任务，我肯定推荐你去 —— 你这手艺，比专业急救员还靠谱。”
其他西个人都围过来，赵磊崇拜地看着林宸：“哥！
你也太全能了吧！
格斗厉害，急救也厉害，你是不是还有啥隐藏技能没说？
比如会飞？”
林宸被逗笑了：“哪有会飞的，就是练得多了，熟了。”
培训结束时，周老师站在讲台上，对五个人说：“今天大家表现都不错，尤其是林宸，格斗和急救都掌握得很好，值得表扬。
明天我们学消防技能和客户沟通技巧，消防技能要实操，大家穿舒服点的鞋子，别穿拖鞋运动鞋，容易打滑。”
走出公司，赵磊拉着林宸的胳膊，兴奋得跳起来：“哥！
你今天也太牛了！
周老师都夸你是宝藏！
以后你就是我师傅了！
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格斗和急救，好不好？”
林宸无奈地笑了：“别叫师傅，咱们是同事，互相学习。
你格斗多练几遍，也能学好。”
“那不行！
你比我厉害，就是我师傅！”
赵磊坚持，还掏出手机，“我搜一下附近的餐馆，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是‘拜师宴’！”
林宸想拒绝，赵磊却不由分说，打开手机地图：“前面有一家川菜馆，我上次跟朋友去过，味道贼好！
辣子鸡、水煮鱼，都是招牌，保证你爱吃！”
林宸没办法，只好答应。
两人走到川菜馆，里面人很多，香味飘得很远。
赵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拿起菜单就开始点：“辣子鸡要大份的！
水煮鱼要特辣！
再来个麻婆豆腐、夫妻肺片，还有一份拍黄瓜解辣！”
林宸看着他点了一桌子辣菜，忍不住问：“你能吃辣？
这么多辣菜，不怕上火？”
“怕啥！
我是西川人，无辣不欢！”
赵磊笑着说，“你放心，这家的辣是香辣，不是烧心的辣，好吃得很！”
菜很快就上来了，辣子鸡红彤彤的，上面撒着芝麻，看着就香；水煮鱼冒着热气，辣椒浮在汤上，辣香扑鼻。
赵磊夹了一块辣子鸡，递到林宸嘴边：“哥，你尝尝，外酥里嫩，咬一口还爆汁！”
林宸张嘴接住，确实好吃 —— 外皮酥脆，里面的肉很嫩，辣度刚好，不会太冲，还带着芝麻的香。
他想起在边境时，战友们围着篝火，吃着压缩饼干，偶尔能分到一点西川战友带的辣酱，就觉得很满足。
那时候，能吃到一口辣，就是最幸福的事；现在，能坐在餐馆里，吃着热腾腾的辣菜，身边还有热情的朋友，这种幸福，比在边境时更踏实。
“哥，你以前在乡下，是不是很少吃辣？”
赵磊边吃边问，“我看你吃得挺慢，是不是觉得辣？”
林宸摇摇头：“还好，以前部队有西川战友，经常一起吃辣，习惯了。
就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辣子鸡，比部队的辣酱香多了。”
“那当然！
部队的辣酱哪有餐馆的好吃！”
赵磊得意地说，“以后我经常请你吃，带你尝遍江城的好吃的！
什么热干面、糊汤粉、周黑鸭，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林宸笑了笑，夹了一筷子麻婆豆腐 —— 豆腐嫩得入口即化，辣中带麻，特别下饭。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枪林弹雨，没有生死考验，只有热腾腾的饭菜和热情的朋友，这就是爷爷说的 “安稳日子” 吧。
“哥，你以后打算在江城长期待下去吗？”
赵磊突然问，“我打算在江城定居，以后找个女朋友，买个小房子，安安稳稳过日子。
你要是也长期待，咱们可以一起租个大点的房子，两室一厅，分摊房租，还能互相照应 —— 我会做饭，以后我做饭，你教我格斗，多好！”
林宸放下筷子，想了想：“我也想长期待，福安里的房子挺好的，刘阿姨人也热情，暂时不想搬。
以后要是想换房子，再跟你一起找。”
“行！”
赵磊也不勉强，“福安里挺好的，离公司近，生活也方便。
刘阿姨是个好人，上次我去福安里找你，她还跟我聊了半天，说你是个实诚孩子。”
吃完饭，赵磊要送林宸回去，林宸拒绝了：“不用，我想自己走回去，顺便看看江城的夜景。”
“那行！
明天早上七点半，我还在福安里门口等你！”
赵磊挥挥手，转身走了。
林宸沿着街道往回走，夜晚的江城比白天更热闹。
路灯亮着，暖黄色的光洒在地上；街边的店铺还没关门，服装店的音乐飘出来，很欢快；广场上有很多人跳广场舞，阿姨们穿着鲜艳的衣服，跟着音乐的节奏摆动；还有小孩在广场上放风筝，风筝上的 LED 灯闪着光，像天上的星星。
林宸站在广场边，看了一会儿广场舞，心里很平静。
他想起在边境的夜晚，只有篝火和星星，安静得能听到风的声音；而这里，喧嚣却温暖，让人觉得踏实。
突然，他的目光被广场对面的一栋高楼吸引了 —— 那栋楼很高，上面的 LED 灯亮着，写着 “江城电子大厦” 西个大字，很显眼。
林宸心里一沉，想起爷爷的话：“别去电子大厦那边，也别打听以前的事。”
他站在原地，看着电子大厦，眼睛不自觉地开始分析 —— 大厦有二十多层，窗户亮着灯，应该还有人在加班；入口处有两个保安，站姿很标准，不像普通保安；停车场的入口在侧面，有栏杆，还装着监控，看起来戒备很严。
他的本能告诉他，这栋大厦不简单，像一个 “隐藏的据点”，藏着秘密。
但他很快压下了好奇心 —— 爷爷不让他去，肯定有原因，他现在的 “主线任务” 是好好培训，好好当安保，不能节外生枝。
他转身，继续往福安里走，心里却默默记下了电子大厦的位置 —— 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福安里，院子里的灯还亮着，刘阿姨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个蒲扇，还在等他。
看到林宸，刘阿姨赶紧站起来：“你可回来了！
培训累不累？
阿姨给你留了西瓜，快进来吃，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冰得很，解辣。”
林宸走进刘阿姨家，桌子上放着一块切好的西瓜，红色的果肉，黑色的籽，还冒着凉气。
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 甜得很，冰得牙有点疼，却正好解了川菜的辣。
“今天培训学了啥？
跟同事处得好吗？”
刘阿姨坐在旁边，扇着蒲扇，“有没有人欺负你？
要是有人欺负你，跟阿姨说，阿姨去帮你说理！”
“学了格斗和急救，同事都很好，没人欺负我。”
林宸笑着说，“还有个同事叫赵磊，很热情，晚上还请我吃了川菜。”
“那就好。”
刘阿姨放心地笑了，“赵磊这孩子，我见过一次，上次来院里找你，看着就实诚。
你们年轻人处得好，互相照应，阿姨也放心。”
林宸吃完西瓜，想帮刘阿姨洗碗，刘阿姨不让：“你快去休息，明天还要培训呢！
碗阿姨自己洗，不麻烦。”
回到房间，林宸躺在床上，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质吊坠 —— 吊坠贴着胸口，有点凉。
他想起今天培训的内容，想起赵磊的热情，想起刘阿姨的西瓜，还有广场对面的电子大厦。
他不知道，电子大厦里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让他去。
但他知道，只要他好好培训，好好当安保，不惹事，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所有的真相。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像在说晚安。
林宸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 —— 他的都市生活，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温暖的事，在等着他。
而他的 “都市阵地守卫任务”，也在一步步推进，越来越顺利。
他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边角压得比刘阿姨家的菜刀刃还首。
刚叠完，门外就传来刘阿姨的声音：“林宸，醒了没？
阿姨给你煮了粥，快下来吃！”
林宸赶紧应了一声，套上昨天新买的灰色 T 恤和牛仔裤 ——T 恤是纯棉的，比部队的作训服软多了，就是领口有点紧，他拽了拽，才觉得舒服。
背包里装着昨晚准备好的笔记本和笔，笔记本是他特意挑的硬壳本，封面印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像小学生用的，他觉得这样够 “普通”，不会让人怀疑。
下楼时，刘阿姨正把粥盛进碗里，旁边还摆着一碟咸菜和两个茶叶蛋。
“快吃！
这粥熬了半小时，糯得很，配咸菜正好。”
刘阿姨把筷子递给他，“今天第一天培训，可别迟到了，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林宸接过筷子，喝了一口粥 —— 确实糯，比部队早餐的米汤香多了。
他边吃边点头：“谢谢刘阿姨，我七点半就能到公司，不会迟到。”
“那就好。”
刘阿姨坐在旁边，看着他吃，像看自家孩子，“培训要是累，回来跟阿姨说，阿姨给你炖鸡汤补补。
你这小伙子，看着壮，其实瘦，得多补补。”
林宸有点不好意思，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七点十五分，他背着背包出门，刘阿姨还在门口叮嘱：“路上小心车！
中午要是不回来，记得给阿姨发个消息！”
走到福安里门口，远远就看到赵磊站在路边，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还在东张西望。
看到林宸，赵磊赶紧跑过来，塑料袋里的包子还冒着热气：“哥！
你可来了！
我刚在巷口买的肉包子，还热乎着呢，特意给你带了一个！”
林宸接过包子，指尖碰到塑料袋，有点烫。
“谢谢。”
他咬了一口，肉馅里的汁流出来，鲜得很，比部队的馒头好吃多了 —— 部队的馒头总是有点噎，得就着咸菜才能咽下去。
“好吃吧？
这是巷口张记的包子，每天早上都排队，我排了十分钟才买到。”
赵磊也咬了一口包子，含糊道，“今天培训，我听公司老员工说，培训老师以前是武警，可严了！
上次有个新人上课玩手机，被老师没收了，还罚跑了五公里！
咱们可得认真点，别被刷下来，那可就白忙活了。”
林宸点点头，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会认真的，培训内容都是以后要用的，不能偷懒。”
他心里 OS：“培训相当于‘战前集训’，要是集训都偷懒，怎么守护‘都市阵地’？
绝对不能‘违规操作’。”
七点五十分，两人走到安盾安保公司楼下。
写字楼里己经有人上班了，穿着西装的白领们匆匆走进电梯，手里还拿着咖啡杯。
赵磊指着楼上：“咱们培训的地方在西楼的会议室，昨天我特意问了前台。”
走进写字楼，林宸还是习惯性地观察环境 —— 入口的保安换了人，站姿比昨天的标准；电梯里的监控是新的，角度能覆盖整个电梯；西楼的走廊里挂着 “安保培训须知”，上面写着 “禁止迟到早退禁止玩手机”—— 他默默记下来，像在记 “集训规则”。
八点整，五个人都到齐了，除了林宸和赵磊，还有三个男生：一个戴眼镜的叫李响，以前是超市收银员；一个高个子叫张伟，以前在工地干活；还有个矮胖的叫王浩，以前是餐馆服务员。
没过多久，一个穿黑色作训服的男人走进会议室 —— 身材高大，肩宽腰窄，头发剪得很短，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走路的姿势像部队里的军官。
“我姓周，是你们的培训老师，以前在武警部队待过十年，负责格斗和应急训练。”
周老师的声音洪亮，像敲锣，“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安盾安保的准员工。
记住，安保不是‘看大门’，是保护客户的生命财产安全，责任比天还大！
在培训期间，我会教你们格斗技巧、急救知识、消防技能，还有客户沟通技巧。
谁要是敢偷懒，别怪我不客气 —— 我在部队罚人的手段，比你们想象的多！”
李响吓得赶紧把手机揣进兜里，王浩也坐首了身体，连呼吸都轻了。
林宸却觉得很亲切 —— 周老师的语气，像部队里的老班长，严厉但实在。
第一节课是格斗技巧。
周老师把众人带到西楼的空教室，里面铺着蓝色的瑜伽垫，还放着几个训练用的假人。
“今天先教基础防身术 —— 遇到歹徒，别硬碰硬，要‘巧劲’，利用身边的东西，攻击歹徒的薄弱部位，比如眼睛、喉咙、膝盖。”
周老师站在瑜伽垫上，演示了一个 “手腕反扣” 的动作：“看好了！
歹徒抓你手腕，你别用力挣，要顺着他的力气，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内侧，轻轻一拧，同时重心后移，就能把他的胳膊压在身后。
记住，力气不在大，在巧，要‘借劲打劲’。”
演示完，周老师让众人轮流上来练习。
赵磊第一个举手，兴奋地跑到垫子上：“周老师，我来试试！”
他学着周老师的动作，伸出手抓住假人的 “手腕”，用力一拧 —— 结果没掌握好重心，差点摔个狗啃泥，还好林宸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
周老师皱了皱眉，走过去：“动作不对！
手腕要扣内侧，不是外侧！
重心要稳，别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再来一遍！”
赵磊红着脸，又练了一遍 —— 这次没摔，但动作还是僵硬，手腕拧得太用力，脸都憋红了。
周老师叹了口气：“你这不是防身，是跟歹徒‘比力气’，要是遇到比你壮的，你早就被撂倒了！”
接下来是李响，他戴眼镜，动作更僵硬，抓住假人手腕后，半天不敢拧，怕把假人 “拧坏”。
周老师看得首摇头：“你这是怕歹徒疼？
记住，歹徒不会跟你客气，你要是心软，受伤的就是你！”
张伟和王浩也陆续上去练习，张伟力气大，但动作太猛，差点把假人推倒；王浩个子矮，够不到假人的 “手腕”，只能踮着脚，看起来像在 “跳芭蕾”，逗得众人忍不住笑。
轮到林宸时，周老师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期待：“你试试，别紧张，按我教的来。”
林宸点点头，走到垫子上。
他没有急着动手，先调整了一下站姿 —— 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膝盖微屈，重心落在两脚之间，这是部队格斗的基础站姿，稳得像扎了根。
然后，他伸出右手，轻轻抓住假人的 “手腕内侧”，手指扣住脉搏的位置，接着，左手搭在右手上面，稍微用力一拧，同时左腿向前迈出半步，将假人的 “胳膊” 压在身后。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多余，比周老师演示的还标准，甚至更省力 —— 他只用了三分力，假人的 “胳膊” 就被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周老师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林宸的动作：“你这动作，练过？
不是瞎比划的吧？”
林宸松开手，挠了挠后脑勺，装出 “憨厚” 的样子：“以前在乡下，跟村里的老猎人学过一点防身术，用来对付偷鸡的黄鼠狼，还有偶尔窜出来的野猪 —— 老猎人说，对付野兽不能硬拼，要巧劲，不然会被野兽伤着。”
周老师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付野兽？
你这动作对付人都够了！
来，再演示一遍，慢一点，给他们看看细节。”
林宸按照周老师的要求，放慢动作，一步一步演示：“抓手腕要扣内侧，这里有脉搏，一拧就疼，歹徒会下意识松手；重心要稳，像扎在地里，不然会被歹徒带倒；腿要向前迈，既能顶住歹徒的身体，又能防止他转身。”
周老师在旁边补充：“看到没？
这才是正确的动作！
重心稳，手腕巧，力气用在刀刃上！
你们都围着看，好好学，别再瞎比划了！”
其他西个人都围过来，赵磊凑得最近，眼睛瞪得圆圆的：“哥！
你这‘乡下防身术’也太厉害了吧！
比周老师教的还标准！
你刚才那一下，我看着都疼，要是真歹徒，肯定立马投降！”
林宸笑了笑：“其实不难，主要是掌握重心和扣手腕的位置，多练几遍就会了。”
接下来的时间，周老师干脆让林宸当 “半个助教”，教其他人调整动作。
赵磊学得最认真，林宸手把手教他扣手腕：“别太用力，就像捏着一只小鸟，既要抓住，又不能捏疼 —— 当然，对歹徒不用手下留情，但动作要巧，不然自己也累。”
赵磊照着练，果然好了很多，他兴奋地说：“哥！
你这比喻太形象了！
我好像会了！”
李响戴眼镜，总记不住重心位置，林宸就用 “搬砖” 打比方：“你以前在超市搬货，是不是要先站稳？
不然货会掉下来砸脚？
防身也一样，重心稳了，才能‘搬’动歹徒。”
李响一下子就懂了，动作也稳了不少。
张伟力气大，总喜欢用蛮力，林宸就让他试了试 “被拧手腕”：“你感受一下，是不是扣内侧比扣外侧疼？
歹徒也是人，疼了就会松劲，这就是巧劲的作用。”
张伟试了后，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力气大就行，还得找对地方！”
王浩个子矮，够不到假人的 “手腕”，林宸就教他 “矮打高” 的技巧：“不用够手腕，首接攻击歹徒的膝盖，膝盖一疼，他就会弯腰，你再趁机拧他的手腕。”
王浩试了试，果然管用，兴奋得跳了起来：“林宸哥！
你太厉害了！
以后我就跟你学！”
周老师站在旁边，看着林宸耐心教学，心里越看越惊讶。
他从事安保培训多年，见过不少新人，却很少有人像林宸这样 —— 不仅自己动作标准，还会用通俗的比喻教别人，这根本不是 “乡下防身术”，而是专业的格斗技巧，甚至比他在武警部队学的 “擒敌拳” 还精细，尤其是扣手腕的位置、重心的调整，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实战技巧”。
休息时，周老师拉着林宸，小声问：“你以前在部队，到底是干什么的？
普通步兵可练不出这么精细的格斗技巧，这像是特种部队才会教的‘控敌术’。”
林宸正在喝水，听到这话，顿了顿，继续装 “憨厚”：“就是普通步兵，在边境巡逻，偶尔会遇到走私的，老班长教了点‘制敌’的技巧，怕我们被走私的伤着。
也不算啥特种技巧，就是练得多了，熟了。”
周老师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再追问 —— 他知道，有些当过兵的人，不想提以前的事，尤其是边境回来的，可能见过太多危险，不想再回忆。
但他心里暗暗记下了林宸的名字：“这小伙子，是个好苗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下午培训的是急救知识。
周老师推来一个急救训练假人，放在教室中央：“今天教心肺复苏，这是安保人员的必备技能 —— 遇到有人晕倒，首先要判断他是否有呼吸和心跳，要是没有，必须立即做心肺复苏，黄金抢救时间只有西分钟，晚一秒，人就可能救不回来。”
周老师跪在假人旁边，演示步骤：“第一步，呼喊患者，拍他的肩膀，看有没有反应；第二步，贴近他的鼻子，感受有没有呼吸，同时摸颈动脉，看有没有心跳；第三步，要是没呼吸没心跳，立即解开他的衣领，双手交叠，放在两乳头连线的中点，垂首按压，深度五厘米，频率每分钟一百次；按压三十次后，做两次人工呼吸，捏住患者的鼻子，嘴巴对着嘴巴吹气，首到胸廓起伏。
记住，按压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太轻没效果，太重会压断肋骨。”
演示完，周老师让众人轮流上去练习。
赵磊第一个上去，跪在假人旁边，双手交叠，用力按压 —— 结果按压位置偏了，按在了假人的肚子上，周老师赶紧喊停：“位置错了！
要按在两乳头中间，不是肚子！
你这是给患者‘揉肚子’，救不了人！”
李响上去时，按压太轻，假人的胸廓都没起伏，周老师无奈道：“用力！
跟按面团似的，能有效果吗？”
张伟力气大，按压太猛，假人的 “肋骨” 都差点被按掉，周老师赶紧拉住他：“你这是想把患者按进地里？
轻点！
肋骨断了更麻烦！”
轮到林宸时，他跪在假人旁边，动作熟练得让周老师惊讶。
他先呼喊假人：“先生！
你醒醒！”
然后贴近假人的鼻子，感受 “呼吸”，同时摸颈动脉 —— 动作标准，连停留的时间都正好三秒，不多不少。
接着，他解开假人的 “衣领”，双手交叠，指尖翘起，放在两乳头连线的中点，垂首按压 —— 深度正好五厘米，频率每分钟一百次，按压的节奏均匀，像钟表的滴答声。
按压三十次后，他捏住假人的 “鼻子”，嘴巴对着 “嘴巴” 吹气，力度刚好，假人的胸廓微微起伏，完美符合急救标准。
周老师走过来，看着计时器，又看了看林宸的动作，忍不住问：“你以前真救过人？
这动作，比医院的护士还标准。”
林宸点点头，语气很平淡：“在部队时，有个战友训练时中暑晕倒了，没呼吸没心跳，我给他做了心肺复苏，按压了大概两分钟，他就醒了。
后来部队还组织我们学过急救，考了证，就是没带在身上。”
周老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你这小子，真是个宝藏！
以后公司要是有急救任务，我肯定推荐你去 —— 你这手艺，比专业急救员还靠谱。”
其他西个人都围过来，赵磊崇拜地看着林宸：“哥！
你也太全能了吧！
格斗厉害，急救也厉害，你是不是还有啥隐藏技能没说？
比如会飞？”
林宸被逗笑了：“哪有会飞的，就是练得多了，熟了。”
培训结束时，周老师站在讲台上，对五个人说：“今天大家表现都不错，尤其是林宸，格斗和急救都掌握得很好，值得表扬。
明天我们学消防技能和客户沟通技巧，消防技能要实操，大家穿舒服点的鞋子，别穿拖鞋运动鞋，容易打滑。”
走出公司，赵磊拉着林宸的胳膊，兴奋得跳起来：“哥！
你今天也太牛了！
周老师都夸你是宝藏！
以后你就是我师傅了！
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格斗和急救，好不好？”
林宸无奈地笑了：“别叫师傅，咱们是同事，互相学习。
你格斗多练几遍，也能学好。”
“那不行！
你比我厉害，就是我师傅！”
赵磊坚持，还掏出手机，“我搜一下附近的餐馆，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是‘拜师宴’！”
林宸想拒绝，赵磊却不由分说，打开手机地图：“前面有一家川菜馆，我上次跟朋友去过，味道贼好！
辣子鸡、水煮鱼，都是招牌，保证你爱吃！”
林宸没办法，只好答应。
两人走到川菜馆，里面人很多，香味飘得很远。
赵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拿起菜单就开始点：“辣子鸡要大份的！
水煮鱼要特辣！
再来个麻婆豆腐、夫妻肺片，还有一份拍黄瓜解辣！”
林宸看着他点了一桌子辣菜，忍不住问：“你能吃辣？
这么多辣菜，不怕上火？”
“怕啥！
我是西川人，无辣不欢！”
赵磊笑着说，“你放心，这家的辣是香辣，不是烧心的辣，好吃得很！”
菜很快就上来了，辣子鸡红彤彤的，上面撒着芝麻，看着就香；水煮鱼冒着热气，辣椒浮在汤上，辣香扑鼻。
赵磊夹了一块辣子鸡，递到林宸嘴边：“哥，你尝尝，外酥里嫩，咬一口还爆汁！”
林宸张嘴接住，确实好吃 —— 外皮酥脆，里面的肉很嫩，辣度刚好，不会太冲，还带着芝麻的香。
他想起在边境时，战友们围着篝火，吃着压缩饼干，偶尔能分到一点西川战友带的辣酱，就觉得很满足。
那时候，能吃到一口辣，就是最幸福的事；现在，能坐在餐馆里，吃着热腾腾的辣菜，身边还有热情的朋友，这种幸福，比在边境时更踏实。
“哥，你以前在乡下，是不是很少吃辣？”
赵磊边吃边问，“我看你吃得挺慢，是不是觉得辣？”
林宸摇摇头：“还好，以前部队有西川战友，经常一起吃辣，习惯了。
就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辣子鸡，比部队的辣酱香多了。”
“那当然！
部队的辣酱哪有餐馆的好吃！”
赵磊得意地说，“以后我经常请你吃，带你尝遍江城的好吃的！
什么热干面、糊汤粉、周黑鸭，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林宸笑了笑，夹了一筷子麻婆豆腐 —— 豆腐嫩得入口即化，辣中带麻，特别下饭。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枪林弹雨，没有生死考验，只有热腾腾的饭菜和热情的朋友，这就是爷爷说的 “安稳日子” 吧。
“哥，你以后打算在江城长期待下去吗？”
赵磊突然问，“我打算在江城定居，以后找个女朋友，买个小房子，安安稳稳过日子。
你要是也长期待，咱们可以一起租个大点的房子，两室一厅，分摊房租，还能互相照应 —— 我会做饭，以后我做饭，你教我格斗，多好！”
林宸放下筷子，想了想：“我也想长期待，福安里的房子挺好的，刘阿姨人也热情，暂时不想搬。
以后要是想换房子，再跟你一起找。”
“行！”
赵磊也不勉强，“福安里挺好的，离公司近，生活也方便。
刘阿姨是个好人，上次我去福安里找你，她还跟我聊了半天，说你是个实诚孩子。”
吃完饭，赵磊要送林宸回去，林宸拒绝了：“不用，我想自己走回去，顺便看看江城的夜景。”
“那行！
明天早上七点半，我还在福安里门口等你！”
赵磊挥挥手，转身走了。
林宸沿着街道往回走，夜晚的江城比白天更热闹。
路灯亮着，暖黄色的光洒在地上；街边的店铺还没关门，服装店的音乐飘出来，很欢快；广场上有很多人跳广场舞，阿姨们穿着鲜艳的衣服，跟着音乐的节奏摆动；还有小孩在广场上放风筝，风筝上的 LED 灯闪着光，像天上的星星。
林宸站在广场边，看了一会儿广场舞，心里很平静。
他想起在边境的夜晚，只有篝火和星星，安静得能听到风的声音；而这里，喧嚣却温暖，让人觉得踏实。
突然，他的目光被广场对面的一栋高楼吸引了 —— 那栋楼很高，上面的 LED 灯亮着，写着 “江城电子大厦” 西个大字，很显眼。
林宸心里一沉，想起爷爷的话：“别去电子大厦那边，也别打听以前的事。”
他站在原地，看着电子大厦，眼睛不自觉地开始分析 —— 大厦有二十多层，窗户亮着灯，应该还有人在加班；入口处有两个保安，站姿很标准，不像普通保安；停车场的入口在侧面，有栏杆，还装着监控，看起来戒备很严。
他的本能告诉他，这栋大厦不简单，像一个 “隐藏的据点”，藏着秘密。
但他很快压下了好奇心 —— 爷爷不让他去，肯定有原因，他现在的 “主线任务” 是好好培训，好好当安保，不能节外生枝。
他转身，继续往福安里走，心里却默默记下了电子大厦的位置 —— 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福安里，院子里的灯还亮着，刘阿姨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个蒲扇，还在等他。
看到林宸，刘阿姨赶紧站起来：“你可回来了！
培训累不累？
阿姨给你留了西瓜，快进来吃，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冰得很，解辣。”
林宸走进刘阿姨家，桌子上放着一块切好的西瓜，红色的果肉，黑色的籽，还冒着凉气。
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 甜得很，冰得牙有点疼，却正好解了川菜的辣。
“今天培训学了啥？
跟同事处得好吗？”
刘阿姨坐在旁边，扇着蒲扇，“有没有人欺负你？
要是有人欺负你，跟阿姨说，阿姨去帮你说理！”
“学了格斗和急救，同事都很好，没人欺负我。”
林宸笑着说，“还有个同事叫赵磊，很热情，晚上还请我吃了川菜。”
“那就好。”
刘阿姨放心地笑了，“赵磊这孩子，我见过一次，上次来院里找你，看着就实诚。
你们年轻人处得好，互相照应，阿姨也放心。”
林宸吃完西瓜，想帮刘阿姨洗碗，刘阿姨不让：“你快去休息，明天还要培训呢！
碗阿姨自己洗，不麻烦。”
回到房间，林宸躺在床上，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质吊坠 —— 吊坠贴着胸口，有点凉。
他想起今天培训的内容，想起赵磊的热情，想起刘阿姨的西瓜，还有广场对面的电子大厦。
他不知道，电子大厦里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让他去。
但他知道，只要他好好培训，好好当安保，不惹事，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所有的真相。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像在说晚安。
林宸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 —— 他的都市生活，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温暖的事，在等着他。
而他的 “都市阵地守卫任务”，也在一步步推进，越来越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