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弃女，捡了个魔尊当道侣
第2章 狭洞藏踪，玉光初现
窄洞仅容两人侧身相贴，潮湿的岩壁渗着水珠，滴在地上发出单调的声响。
苏瑶能清晰地闻到谢云辞身上的气息——血腥味里裹着一丝极淡的冷香，像雪后松林的味道，并不像传闻中魔修该有的“腥秽戾气”。
他的呼吸很轻，却带着受伤后的不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她耳廓发烫。
“他们为何追你？”
苏瑶压低声音问，目光落在他颈间那枚“渊”字令牌上。
谢云辞沉默了片刻，声音贴着岩壁传来，带着震颤的质感：“杀了他们的人。”
苏瑶心头一紧。
果然是魔修……可想起他方才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正想再问，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用灵力探查，声音穿透岩石：“这洞里有气息！
快炸开！”
谢云辞眼神一凛，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洞深处带。
他的动作极快，带着她钻进一个仅容一人匍匐的岔道，刚躲好，身后就传来“轰隆”巨响，碎石飞溅。
苏瑶被他按在怀里，脸贴着他渗血的衣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他的掌心捂着她的口鼻，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没人？
难道跑了？”
“搜仔细点！
玄风长老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玄风长老？
苏瑶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凌云道宗德高望重的太上长老，修为深不可测，平日连宗主都要敬他三分。
为何会亲自下令搜捕一个魔修？
首到外面的人渐渐走远，谢云辞才松开手。
苏瑶大口喘着气，刚想说话，却见他脸色骤然苍白，身子晃了晃，一口黑血呕在地上。
“你怎么样？”
她慌忙扶住他，指尖触到他的皮肤，烫得惊人。
“腐灵散发作了。”
谢云辞咬着牙，额上冷汗首冒，“这洞有魔气，能暂时压制，却撑不了多久。”
苏瑶这才注意到，岔道深处的岩壁泛着淡淡的灰黑色，空气中的冷香更浓了些，竟让她丹田那团混沌灵气微微发烫。
她摸出怀里的墨玉，借着从洞口透进的微光，忽然发现玉身竟渗出一层极薄的白霜，与谢云辞伤口渗出的黑血落在一处时，竟“滋滋”地冒起白烟。
谢云辞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眼中闪过异色：“这玉……是我娘给的。”
苏瑶将墨玉递到他面前，“方才见你的玉佩，纹路和这个很像。”
谢云辞盯着那半块墨玉，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玉按在自己的伤口上。
苏瑶惊呼一声，刚想抽手，却见墨玉接触到黑血的瞬间，突然爆发出柔和的白光。
那光芒顺着伤口渗入，谢云辞紧绷的身体竟缓缓放松，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有用……”他低喃着，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
苏瑶怔住了。
这墨玉她戴了十几年，只知道能让丹田灵气安稳些，从不知道还有这等奇效。
她看着谢云辞眼中褪去的痛苦，又想起母亲临终的话，忽然觉得这玉和眼前的人，或许藏着她从未知晓的关联。
“你认识这玉？”
她追问。
谢云辞却收回了手，将墨玉还给她，眼神重新覆上一层冷寂：“不认识。”
他顿了顿，补充道，“多谢。”
这声“多谢”说得极轻，却让苏瑶莫名松了口气。
她刚想再说些什么，岔道外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撬动碎石。
谢云辞瞬间戒备起来，将她护在身后，右手悄然握住了腰间的短匕——那匕身漆黑，隐隐泛着魔气。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怯生生的试探：“苏瑶师姐？
你在里面吗？
我是灵羽啊。”
是同屋的灵羽？
苏瑶愣住了。
灵羽是药谷的弟子，性子单纯，怎么会来这里？
谢云辞看向她，眼神询问。
苏瑶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是个……朋友。”
她对着外面喊：“灵羽？
我在这儿，你怎么来了？”
“太好了！”
灵羽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才看到你往断尘崖跑，又听说长老们在搜捕魔修，我、我担心你……”谢云辞的眉头微微蹙起。
苏瑶想了想，对外面说：“我没事，就是脚崴了，躲在洞里避避。
你快走，这里危险。”
“可……”灵羽的声音顿了顿，“我带了伤药，还有吃的……”苏瑶心头一动。
谢云辞的伤需要药，他们也确实需要补充体力。
她看向谢云辞，见他没有反对，便对外面说：“你放在洞口就行，我自己拿。”
片刻后，外面传来放下东西的声音，灵羽又叮嘱了几句“小心”，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云辞这才松开握着匕首的手，示意苏瑶去取东西。
苏瑶爬出岔道，见洞口放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伤药、水囊和几块糕点，还有一张字条，是灵羽娟秀的字迹：“师姐，玄风长老好像在查你，你若出事，就往药谷跑，我师父会护着你。”
苏瑶的心猛地一沉。
玄风长老在查她？
是因为她方才帮了谢云辞？
她拿着竹篮回到岔道，将字条递给谢云辞。
谢云辞看完，脸色微冷：“他果然盯上你了。”
“为什么？”
苏瑶不解，“我只是个外门弟子……因为你帮了我。”
谢云辞语气平淡，“在凌云道宗，与魔修为伍，便是死罪。”
苏瑶的手微微发抖。
她不怕死，可她还没查清家族灭门的真相，还没弄明白母亲留下的话……谢云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道：“你若想走，现在还来得及。
我可以引开他们。”
苏瑶抬头看他。
洞内微光中，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睫毛很长，落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明明是被追杀的“魔修”，却在给她选择的机会。
她握紧了怀里的墨玉，想起雪夜里母亲的眼神，想起灵羽留下的字条，摇了摇头：“我娘说，做了决定，就不能后悔。”
谢云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久到苏瑶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忽然道：“这洞通向崖底的暗河，能出去。”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跟着我，可能会死。”
苏瑶咬了咬唇，看着他肩上仍在渗血的伤口，笑了笑：“总比被玄风长老抓住强，不是吗？”
她不知道，这句带着几分自嘲的话，竟让谢云辞冰封的心湖，再次泛起一丝涟漪。
他转过身，开始清理岔道尽头的碎石，声音闷闷地传来：“抓紧了。”
苏瑶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竹篮里的伤药，忽然觉得，哪怕前方是未知的深渊，有这个人在，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而她更不知道，灵羽的出现，并非偶然。
那双单纯的眼眸背后，藏着的，是她和谢云辞都未曾预料的变数。
苏瑶能清晰地闻到谢云辞身上的气息——血腥味里裹着一丝极淡的冷香，像雪后松林的味道，并不像传闻中魔修该有的“腥秽戾气”。
他的呼吸很轻，却带着受伤后的不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她耳廓发烫。
“他们为何追你？”
苏瑶压低声音问，目光落在他颈间那枚“渊”字令牌上。
谢云辞沉默了片刻，声音贴着岩壁传来，带着震颤的质感：“杀了他们的人。”
苏瑶心头一紧。
果然是魔修……可想起他方才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正想再问，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用灵力探查，声音穿透岩石：“这洞里有气息！
快炸开！”
谢云辞眼神一凛，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洞深处带。
他的动作极快，带着她钻进一个仅容一人匍匐的岔道，刚躲好，身后就传来“轰隆”巨响，碎石飞溅。
苏瑶被他按在怀里，脸贴着他渗血的衣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他的掌心捂着她的口鼻，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没人？
难道跑了？”
“搜仔细点！
玄风长老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玄风长老？
苏瑶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凌云道宗德高望重的太上长老，修为深不可测，平日连宗主都要敬他三分。
为何会亲自下令搜捕一个魔修？
首到外面的人渐渐走远，谢云辞才松开手。
苏瑶大口喘着气，刚想说话，却见他脸色骤然苍白，身子晃了晃，一口黑血呕在地上。
“你怎么样？”
她慌忙扶住他，指尖触到他的皮肤，烫得惊人。
“腐灵散发作了。”
谢云辞咬着牙，额上冷汗首冒，“这洞有魔气，能暂时压制，却撑不了多久。”
苏瑶这才注意到，岔道深处的岩壁泛着淡淡的灰黑色，空气中的冷香更浓了些，竟让她丹田那团混沌灵气微微发烫。
她摸出怀里的墨玉，借着从洞口透进的微光，忽然发现玉身竟渗出一层极薄的白霜，与谢云辞伤口渗出的黑血落在一处时，竟“滋滋”地冒起白烟。
谢云辞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眼中闪过异色：“这玉……是我娘给的。”
苏瑶将墨玉递到他面前，“方才见你的玉佩，纹路和这个很像。”
谢云辞盯着那半块墨玉，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玉按在自己的伤口上。
苏瑶惊呼一声，刚想抽手，却见墨玉接触到黑血的瞬间，突然爆发出柔和的白光。
那光芒顺着伤口渗入，谢云辞紧绷的身体竟缓缓放松，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有用……”他低喃着，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
苏瑶怔住了。
这墨玉她戴了十几年，只知道能让丹田灵气安稳些，从不知道还有这等奇效。
她看着谢云辞眼中褪去的痛苦，又想起母亲临终的话，忽然觉得这玉和眼前的人，或许藏着她从未知晓的关联。
“你认识这玉？”
她追问。
谢云辞却收回了手，将墨玉还给她，眼神重新覆上一层冷寂：“不认识。”
他顿了顿，补充道，“多谢。”
这声“多谢”说得极轻，却让苏瑶莫名松了口气。
她刚想再说些什么，岔道外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撬动碎石。
谢云辞瞬间戒备起来，将她护在身后，右手悄然握住了腰间的短匕——那匕身漆黑，隐隐泛着魔气。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怯生生的试探：“苏瑶师姐？
你在里面吗？
我是灵羽啊。”
是同屋的灵羽？
苏瑶愣住了。
灵羽是药谷的弟子，性子单纯，怎么会来这里？
谢云辞看向她，眼神询问。
苏瑶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是个……朋友。”
她对着外面喊：“灵羽？
我在这儿，你怎么来了？”
“太好了！”
灵羽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才看到你往断尘崖跑，又听说长老们在搜捕魔修，我、我担心你……”谢云辞的眉头微微蹙起。
苏瑶想了想，对外面说：“我没事，就是脚崴了，躲在洞里避避。
你快走，这里危险。”
“可……”灵羽的声音顿了顿，“我带了伤药，还有吃的……”苏瑶心头一动。
谢云辞的伤需要药，他们也确实需要补充体力。
她看向谢云辞，见他没有反对，便对外面说：“你放在洞口就行，我自己拿。”
片刻后，外面传来放下东西的声音，灵羽又叮嘱了几句“小心”，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云辞这才松开握着匕首的手，示意苏瑶去取东西。
苏瑶爬出岔道，见洞口放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伤药、水囊和几块糕点，还有一张字条，是灵羽娟秀的字迹：“师姐，玄风长老好像在查你，你若出事，就往药谷跑，我师父会护着你。”
苏瑶的心猛地一沉。
玄风长老在查她？
是因为她方才帮了谢云辞？
她拿着竹篮回到岔道，将字条递给谢云辞。
谢云辞看完，脸色微冷：“他果然盯上你了。”
“为什么？”
苏瑶不解，“我只是个外门弟子……因为你帮了我。”
谢云辞语气平淡，“在凌云道宗，与魔修为伍，便是死罪。”
苏瑶的手微微发抖。
她不怕死，可她还没查清家族灭门的真相，还没弄明白母亲留下的话……谢云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道：“你若想走，现在还来得及。
我可以引开他们。”
苏瑶抬头看他。
洞内微光中，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睫毛很长，落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明明是被追杀的“魔修”，却在给她选择的机会。
她握紧了怀里的墨玉，想起雪夜里母亲的眼神，想起灵羽留下的字条，摇了摇头：“我娘说，做了决定，就不能后悔。”
谢云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久到苏瑶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忽然道：“这洞通向崖底的暗河，能出去。”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跟着我，可能会死。”
苏瑶咬了咬唇，看着他肩上仍在渗血的伤口，笑了笑：“总比被玄风长老抓住强，不是吗？”
她不知道，这句带着几分自嘲的话，竟让谢云辞冰封的心湖，再次泛起一丝涟漪。
他转过身，开始清理岔道尽头的碎石，声音闷闷地传来：“抓紧了。”
苏瑶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竹篮里的伤药，忽然觉得，哪怕前方是未知的深渊，有这个人在，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而她更不知道，灵羽的出现，并非偶然。
那双单纯的眼眸背后，藏着的，是她和谢云辞都未曾预料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