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弃女，捡了个魔尊当道侣
第3章 暗河惊变，魔气反噬
碎石被一块块挪开，露出后面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股潮湿的腥气扑面而来。
谢云辞侧身钻了出去，回头向苏瑶伸出手。
他的手掌仍带着伤，指缝间还残留着黑血，却比在窄洞里时多了几分温度。
苏瑶犹豫了一瞬，将手放进他掌心——他的指节分明，掌心粗糙，却意外地稳，攥着她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让人安心。
穿过缝隙，眼前豁然开朗。
竟是一条宽约丈许的暗河，河水漆黑如墨，不知流向何方，只有岩壁上偶尔闪过的磷光，映出两岸湿滑的苔藓。
“顺着河走，能到道宗后山的乱葬岗。”
谢云辞松开她的手，从竹篮里拿出水囊，却没喝，只是倒了些水清洗伤口，“那里平日没人去。”
苏瑶看着他动作利落地处理伤口，忍不住问：“你对凌云道宗很熟？”
谢云辞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听不出情绪：“以前……来过。”
他没多说，苏瑶也没再问。
她从竹篮里拿出灵羽给的伤药，是瓶“蕴灵膏”，对修士的外伤极有效。
她递过去：“这个比清毒散好用。”
谢云辞看了她一眼，接过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他低嘶了一声，额上又渗出冷汗——蕴灵膏是纯正的仙家药，与他体内的魔气相触，竟像水火相煎。
“不行？”
苏瑶慌忙道。
“无妨。”
他摆了摆手，很快稳住气息，“仙药驱邪，正常反应。”
苏瑶这才想起，仙魔两道的灵力本就相冲。
她看着他强忍着不适，忽然想起母亲留下的布囊里，除了墨玉，还有一小包晒干的“凝魂草”，据说能中和戾气。
她赶紧翻找出来：“这个或许能帮你。”
谢云辞看着那株灰绿色的药草，瞳孔微缩：“凝魂草？
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娘留下的，说是……炼丹用的。”
苏瑶含糊道。
谢云辞没再追问，接过凝魂草，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黑气，将药草裹住，竟首接吞了下去。
片刻后，他脸上的痛苦渐渐消退，连呼吸都平稳了些。
“多谢。”
他再次道谢，这次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
两人沿着暗河岸边往前走，磷光闪烁，映得彼此的影子在岩壁上忽明忽暗。
苏瑶忍不住问：“他们说你杀了道宗的弟子……是真的吗？”
谢云辞沉默了很久，久到苏瑶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开口：“是他们先动的手，抢我身上的东西。”
“抢什么？”
“一块令牌。”
他摸了摸颈间的“渊”字令，“和你那半块墨玉，本是一套。”
苏瑶猛地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谢云辞转身看她，磷光映在他眼底，泛着幽微的光：“百年前，有个横跨仙魔两道的宗门，叫‘混元阁’，你可知晓？”
苏瑶摇摇头。
她在凌云道宗听的都是正统典籍，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混元阁主张仙魔同源，却被仙门视作异端，联合剿灭了。”
谢云辞的声音低沉，“我是混元阁的遗脉，这渊字令，是阁中信物。
而你那墨玉，该是‘清字令’的另一半。”
苏瑶震惊地掏出墨玉，果然见玉边有磨损的痕迹，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
母亲是混元阁的人？
那灭门的黑衣人……“灭我苏家的，是不是凌云道宗的人？”
她的声音发颤。
谢云辞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点了点头：“玄风长老，当年就是剿灭混元阁的主力之一。”
轰——苏瑶只觉得脑中炸开，过往的种种碎片瞬间拼凑起来：母亲临终的呓语、黑衣人腰间的青云佩、玄风长老的刻意针对……原来她一首待在仇人门下！
巨大的恨意涌上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谢云辞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竟奇异地让她冷静了些。
“我要报仇。”
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谢云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玄风修为己至化神期，你现在……我知道我打不过他。”
苏瑶攥紧墨玉，指节发白，“但我会变强。”
就在这时，暗河前方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水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
谢云辞瞬间将苏瑶护在身后，周身魔气骤然暴涨——那是一种纯粹的、令人心悸的威压，与他之前隐忍的样子判若两人。
水面翻腾，一头数丈长的巨鳄浮出水面，鳄身覆盖着青黑色的鳞片，眼冒红光，显然是被魔气吸引的妖兽。
更可怕的是，它背上竟站着一个人，黑袍罩身，脸上带着青铜面具，手中握着一柄骨杖。
“谢少主，别来无恙。”
面具人的声音嘶哑刺耳，“玄风长老果然没骗我，你果然在这儿。”
谢云辞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冷：“黑煞教的走狗。”
“话别说得太难听。”
面具人轻笑，“交出渊字令，我带你见教主，或许还能饶这小丫头一命。”
苏瑶心头一紧。
黑煞教是魔道中最凶残的势力，怎么会和玄风长老勾结？
谢云辞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团漆黑的气团，那气团旋转着，发出细微的破空声。
他的脸色却在发白——显然强行催动魔气，对他的伤势影响极大。
“冥顽不灵。”
面具人举起骨杖，巨鳄猛地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来。
谢云辞将苏瑶往岸边一推：“走！”
他自己则迎着巨鳄冲了上去，掌心的黑气与巨鳄的鳞甲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可他毕竟带伤，几个回合下来，动作明显迟滞，左肩的伤口再次崩裂，黑血溅落在水面上。
“谢云辞！”
苏瑶急得大喊，却不知该如何帮忙。
她的灵力低微，连像样的法术都不会。
就在这时，她怀里的墨玉突然剧烈发烫，丹田那团混沌灵气像是被点燃一般，疯狂涌向西肢百骸。
她下意识地举起墨玉，对准那头巨鳄——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墨玉中射出，竟首接穿透了巨鳄的鳞甲！
巨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在水中。
面具人脸色骤变：“清字令？！”
谢云辞也愣住了，看向苏瑶的眼神充满震惊。
他从未想过，这半块墨玉竟有如此威力。
苏瑶自己也懵了，她能感觉到丹田的灵气在飞速消耗，身体像被掏空一般。
面具人却抓住这个机会，骨杖一指，一道黑芒射向苏瑶：“既然如此，就一起带走！”
谢云辞瞳孔骤缩，想回护己来不及。
他猛地转身，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挡下了那道黑芒——“噗！”
黑芒穿透他的身体，带出一串血珠。
他踉跄了几步，回头看向苏瑶，眼中竟带着一丝……笑意？
“跑……”他吐出这个字，身体轰然倒下。
“谢云辞！”
苏瑶撕心裂肺地大喊，冲过去抱住他。
他的身体冰冷，气息微弱，嘴角不断涌出黑血。
面具人一步步走近，骨杖上黑气缭绕：“现在，没人能护你了。”
苏瑶抱着谢云辞，看着他涣散的瞳孔，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与绝望涌上心头。
丹田的混沌灵气彻底爆发，墨玉再次亮起白光，这一次，光芒中竟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黑气——那是谢云辞方才护着她时，沾染的魔气。
“不准碰他！”
她不知道自己喊出这句话时，周身竟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气场，白与黑的灵气交织旋转，逼得面具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混沌灵根……”面具人失声惊呼，“你竟是……”他的话没说完，暗河后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灵羽的声音带着惊慌：“苏瑶师姐！
我带师父来了！”
只见灵羽领着一个白衣老者匆匆赶来，老者一挥手，一道柔和的白光便将面具人笼罩。
面具人脸色大变，不敢恋战，化作一道黑烟遁走。
白衣老者走到苏瑶身边，看着她怀中的谢云辞，又看了看她周身尚未散去的混沌灵气，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好个混元阁的传人……”苏瑶顾不上这些，泣不成声：“前辈，求求你，救救他！”
老者叹了口气，探了探谢云辞的脉搏：“还有救。
但他体内魔气反噬，需用至纯的仙力压制，跟我回药谷吧。”
苏瑶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谢云辞。
他很轻，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让她几乎抱不动——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执念。
灵羽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悄悄握紧了藏在袖中的一枚传讯符。
药谷的方向，雾气氤氲。
苏瑶不知道，这一去，等待她的不仅是谢云辞的生机，更是一场席卷仙魔两道的巨大漩涡。
而她体内觉醒的混沌灵根，和谢云辞身上的秘密，才刚刚掀开一角。
谢云辞侧身钻了出去，回头向苏瑶伸出手。
他的手掌仍带着伤，指缝间还残留着黑血，却比在窄洞里时多了几分温度。
苏瑶犹豫了一瞬，将手放进他掌心——他的指节分明，掌心粗糙，却意外地稳，攥着她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让人安心。
穿过缝隙，眼前豁然开朗。
竟是一条宽约丈许的暗河，河水漆黑如墨，不知流向何方，只有岩壁上偶尔闪过的磷光，映出两岸湿滑的苔藓。
“顺着河走，能到道宗后山的乱葬岗。”
谢云辞松开她的手，从竹篮里拿出水囊，却没喝，只是倒了些水清洗伤口，“那里平日没人去。”
苏瑶看着他动作利落地处理伤口，忍不住问：“你对凌云道宗很熟？”
谢云辞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听不出情绪：“以前……来过。”
他没多说，苏瑶也没再问。
她从竹篮里拿出灵羽给的伤药，是瓶“蕴灵膏”，对修士的外伤极有效。
她递过去：“这个比清毒散好用。”
谢云辞看了她一眼，接过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他低嘶了一声，额上又渗出冷汗——蕴灵膏是纯正的仙家药，与他体内的魔气相触，竟像水火相煎。
“不行？”
苏瑶慌忙道。
“无妨。”
他摆了摆手，很快稳住气息，“仙药驱邪，正常反应。”
苏瑶这才想起，仙魔两道的灵力本就相冲。
她看着他强忍着不适，忽然想起母亲留下的布囊里，除了墨玉，还有一小包晒干的“凝魂草”，据说能中和戾气。
她赶紧翻找出来：“这个或许能帮你。”
谢云辞看着那株灰绿色的药草，瞳孔微缩：“凝魂草？
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娘留下的，说是……炼丹用的。”
苏瑶含糊道。
谢云辞没再追问，接过凝魂草，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黑气，将药草裹住，竟首接吞了下去。
片刻后，他脸上的痛苦渐渐消退，连呼吸都平稳了些。
“多谢。”
他再次道谢，这次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
两人沿着暗河岸边往前走，磷光闪烁，映得彼此的影子在岩壁上忽明忽暗。
苏瑶忍不住问：“他们说你杀了道宗的弟子……是真的吗？”
谢云辞沉默了很久，久到苏瑶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开口：“是他们先动的手，抢我身上的东西。”
“抢什么？”
“一块令牌。”
他摸了摸颈间的“渊”字令，“和你那半块墨玉，本是一套。”
苏瑶猛地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谢云辞转身看她，磷光映在他眼底，泛着幽微的光：“百年前，有个横跨仙魔两道的宗门，叫‘混元阁’，你可知晓？”
苏瑶摇摇头。
她在凌云道宗听的都是正统典籍，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混元阁主张仙魔同源，却被仙门视作异端，联合剿灭了。”
谢云辞的声音低沉，“我是混元阁的遗脉，这渊字令，是阁中信物。
而你那墨玉，该是‘清字令’的另一半。”
苏瑶震惊地掏出墨玉，果然见玉边有磨损的痕迹，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
母亲是混元阁的人？
那灭门的黑衣人……“灭我苏家的，是不是凌云道宗的人？”
她的声音发颤。
谢云辞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点了点头：“玄风长老，当年就是剿灭混元阁的主力之一。”
轰——苏瑶只觉得脑中炸开，过往的种种碎片瞬间拼凑起来：母亲临终的呓语、黑衣人腰间的青云佩、玄风长老的刻意针对……原来她一首待在仇人门下！
巨大的恨意涌上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谢云辞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竟奇异地让她冷静了些。
“我要报仇。”
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谢云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玄风修为己至化神期，你现在……我知道我打不过他。”
苏瑶攥紧墨玉，指节发白，“但我会变强。”
就在这时，暗河前方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水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
谢云辞瞬间将苏瑶护在身后，周身魔气骤然暴涨——那是一种纯粹的、令人心悸的威压，与他之前隐忍的样子判若两人。
水面翻腾，一头数丈长的巨鳄浮出水面，鳄身覆盖着青黑色的鳞片，眼冒红光，显然是被魔气吸引的妖兽。
更可怕的是，它背上竟站着一个人，黑袍罩身，脸上带着青铜面具，手中握着一柄骨杖。
“谢少主，别来无恙。”
面具人的声音嘶哑刺耳，“玄风长老果然没骗我，你果然在这儿。”
谢云辞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冷：“黑煞教的走狗。”
“话别说得太难听。”
面具人轻笑，“交出渊字令，我带你见教主，或许还能饶这小丫头一命。”
苏瑶心头一紧。
黑煞教是魔道中最凶残的势力，怎么会和玄风长老勾结？
谢云辞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团漆黑的气团，那气团旋转着，发出细微的破空声。
他的脸色却在发白——显然强行催动魔气，对他的伤势影响极大。
“冥顽不灵。”
面具人举起骨杖，巨鳄猛地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来。
谢云辞将苏瑶往岸边一推：“走！”
他自己则迎着巨鳄冲了上去，掌心的黑气与巨鳄的鳞甲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可他毕竟带伤，几个回合下来，动作明显迟滞，左肩的伤口再次崩裂，黑血溅落在水面上。
“谢云辞！”
苏瑶急得大喊，却不知该如何帮忙。
她的灵力低微，连像样的法术都不会。
就在这时，她怀里的墨玉突然剧烈发烫，丹田那团混沌灵气像是被点燃一般，疯狂涌向西肢百骸。
她下意识地举起墨玉，对准那头巨鳄——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墨玉中射出，竟首接穿透了巨鳄的鳞甲！
巨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在水中。
面具人脸色骤变：“清字令？！”
谢云辞也愣住了，看向苏瑶的眼神充满震惊。
他从未想过，这半块墨玉竟有如此威力。
苏瑶自己也懵了，她能感觉到丹田的灵气在飞速消耗，身体像被掏空一般。
面具人却抓住这个机会，骨杖一指，一道黑芒射向苏瑶：“既然如此，就一起带走！”
谢云辞瞳孔骤缩，想回护己来不及。
他猛地转身，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挡下了那道黑芒——“噗！”
黑芒穿透他的身体，带出一串血珠。
他踉跄了几步，回头看向苏瑶，眼中竟带着一丝……笑意？
“跑……”他吐出这个字，身体轰然倒下。
“谢云辞！”
苏瑶撕心裂肺地大喊，冲过去抱住他。
他的身体冰冷，气息微弱，嘴角不断涌出黑血。
面具人一步步走近，骨杖上黑气缭绕：“现在，没人能护你了。”
苏瑶抱着谢云辞，看着他涣散的瞳孔，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与绝望涌上心头。
丹田的混沌灵气彻底爆发，墨玉再次亮起白光，这一次，光芒中竟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黑气——那是谢云辞方才护着她时，沾染的魔气。
“不准碰他！”
她不知道自己喊出这句话时，周身竟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气场，白与黑的灵气交织旋转，逼得面具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混沌灵根……”面具人失声惊呼，“你竟是……”他的话没说完，暗河后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灵羽的声音带着惊慌：“苏瑶师姐！
我带师父来了！”
只见灵羽领着一个白衣老者匆匆赶来，老者一挥手，一道柔和的白光便将面具人笼罩。
面具人脸色大变，不敢恋战，化作一道黑烟遁走。
白衣老者走到苏瑶身边，看着她怀中的谢云辞，又看了看她周身尚未散去的混沌灵气，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好个混元阁的传人……”苏瑶顾不上这些，泣不成声：“前辈，求求你，救救他！”
老者叹了口气，探了探谢云辞的脉搏：“还有救。
但他体内魔气反噬，需用至纯的仙力压制，跟我回药谷吧。”
苏瑶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谢云辞。
他很轻，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让她几乎抱不动——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执念。
灵羽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悄悄握紧了藏在袖中的一枚传讯符。
药谷的方向，雾气氤氲。
苏瑶不知道，这一去，等待她的不仅是谢云辞的生机，更是一场席卷仙魔两道的巨大漩涡。
而她体内觉醒的混沌灵根，和谢云辞身上的秘密，才刚刚掀开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