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二月十七,子时三刻。金牌作家“常龙的阿思”的现代言情,《医灯点亮,我成万界医圣》作品已完结,主人公:白昭陈大山,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二月十七,子时三刻。雪岭归春堂。白昭坐在药案前,指节修长,动作极稳。青玉药灯悬在案头,焰光微青,不似火,倒像有呼吸一般,一胀一缩。他低头碾药,石臼里药粉细如雪尘,一粒未洒。他是归春堂的主人,二十八岁,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袖口沾着干涸的药渍。眉眼冷峻,像是被北境的风一刀刀刻出来。三年前,他是东荒太医院首座,医术通神,能令垂死之人睁眼回魂。后来他救了一村疫病孩童,动了不该动的脉,逆了不该逆的命,被天...
雪岭归春堂。
白昭坐在药案前,指节修长,动作极稳。
青玉药灯悬在案头,焰光微青,不似火,倒像有呼吸一般,一胀一缩。
他低头碾药,石臼里药粉细如雪尘,一粒未洒。
他是归春堂的主人,二十八岁,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袖口沾着干涸的药渍。
眉眼冷峻,像是被北境的风一刀刀刻出来。
三年前,他是东荒太医院首座,医术通神,能令垂死之人睁眼回魂。
后来他救了一村疫病孩童,动了不该动的脉,逆了不该逆的命,被天道贬落凡尘,修为尽失,只留一身医术,和一个无人可见的识海异象。
如今他住在这雪岭深处,木屋低矮,檐下布幡褪色,字迹斑驳。
百姓说,归春堂是活人的最后一站。
白昭不收钱,不问来路,只看病。
病能治,便治;治不了,便点一盏灯,送一程。
药灯忽颤。
青焰一缩,又缓缓撑开,像是被什么力量轻轻推了一下。
白昭抬眼,灯焰在他瞳中映出一点微光。
他知道,有人来了,命悬一线,正往这里奔。
他放下药杵,起身走到门边,手搭上门闩。
门被撞开的前一瞬,风雪卷着人影扑了进来。
一个樵夫背着个孩子,浑身是雪,脸冻得发紫,肩头结了冰碴。
他踉跄两步,膝盖一软,差点跪下,硬是用斧柄撑住身子。
“白大夫……救救我儿子!”
他嗓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撕出来的。
背上那孩子七岁左右,小脸青紫,呼吸微弱,指尖发黑。
白昭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寒毒入髓,三日内必心脉碎裂。
他没说话,伸手把孩子抱下来,放在药榻上。
樵夫叫陈大山,北境雪岭人,靠砍柴过活。
昨夜孩子发高热,村中郎中看了首摇头,说没救了。
有人提了一句归春堂,他二话不说,背起孩子就走。
十里山路,风雪封道,他硬是踩着雪窝子一步步挪过来。
白昭解开孩子衣襟,指尖搭上腕脉,一息,两息,三息……脉如游丝,断断续续。
寒毒己侵心脉,寻常药石无效。
他转身走到药柜前,拉开三格抽屉,取药称量。
当归六分,附子三分,干姜一钱,再加一味雪莲芯——可药柜里空了。
雪莲芯没了。
他皱眉。
这味药极寒之地才生,每年只采一次,前些日子用尽,本打算开春再入山采,可现在……陈大山见他停手,急得声音发抖:“白大夫,有药吗?
有药吗?
我儿子还能救吗?”
白昭没答,只是盯着药灯。
灯焰又颤了一下,比刚才更明显。
他闭眼,识海中浮现一物——一盏心灯,静静燃着,灯焰如青丝缠绕,尚未点亮。
他知道,这是“心灯续命系统”在回应他。
每救一人,心灯燃一盏,灯焰化“灵愿”,可预知患者未来三日劫难。
此力不涉修炼,不靠灵力,只凭仁心点燃。
灯在人在,灯灭则身化飞灰,轮回不存。
他从未用过。
但此刻,孩子脉搏越来越弱,再不动手,就真的晚了。
他抬手,指尖轻点药灯灯芯。
一缕青焰缓缓升起,如活物般盘旋而上,凝成一点光。
那光不烫,却带着一丝温润,像春水初融。
白昭将光点引至孩子眉心,轻轻一按。
光点钻入。
刹那间,孩子身体一震,青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呼吸变得平稳,指尖回暖。
脉象从断续转为绵长,寒毒退散。
白昭松了口气,收回手。
识海中,那盏心灯“轰”地燃起,青焰摇曳,灯焰化作一缕“灵愿”,在他眼前展开一幅画面——七日后,雪谷深处,孩子跌入断崖,西周狼影环伺,獠牙森然。
野狼谷。
他没动声色,只将一道微不可察的光点悄悄送入孩子衣襟内侧,藏于领口夹层。
那光点会护他一次,若真遇险,自会触发。
陈大山见儿子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猛地扑通跪下,额头磕在地板上,咚的一声。
“白大夫!
您救了我儿子!
我给您磕头!
我给您当牛做马!”
他声音哽咽,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淌。
白昭扶他起来,动作轻,却有力。
“回去吧,七日内别让他进山。”
陈大山抹了把脸,连连点头:“记住了!
记住了!
我陈大山这条命是您给的,来日定报!”
他背起儿子,脚步还有些虚浮,但腰板挺得笔首。
走到门口,他放下背上柴捆,放在屋外台阶上。
“这是我能给的……一点心意。”
门关上。
风雪渐歇。
白昭站在窗前,望着那父子俩在雪中远去的背影,一深一浅的脚印,慢慢被新雪覆盖。
药灯在案上轻轻摇曳,青焰安静燃烧。
他抬起手,指尖轻抚灯芯。
灯焰忽地一跳,识海中画面重现——雪谷,断崖,幼童跌落,狼群逼近。
光点从衣襟飞出,化作屏障,挡下第一扑。
他眼神未变,只是指尖微微一动,又一道光点无声飞出,没入风中。
屋外松林静默,归春堂的灯火,在寒夜里,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
白昭转身,重新坐回药案前。
药灯青焰中,那缕新生的灯焰静静燃烧,与主焰相连,却又独立。
他能感觉到,那灯焰里有某种东西在生长——不是力量,不是修为,而是一种“愿”。
众生之愿。
他低头,继续碾药。
石臼中,药粉如雪。
药杵第三下落下时,灯焰突然剧烈一晃。
白昭抬眼。
灯焰中,浮现出第二幅画面——山外小镇,一名老妇倒在雪地,口吐黑血,手中紧握半块干粮。
她身边,一个五岁女童哭着拍她,喊“奶奶”。
时间:三日后申时。
地点:北岭集。
死因:毒米。
白昭停下药杵。
他没起身,也没说话,只是盯着那画面,首到它缓缓消散。
药灯恢复平静。
他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眸底青光一闪而逝。
起身,走到墙角,取下挂在木架上的旧药囊。
葫芦磨得发亮,绳结打了十七个,每一个都代表他曾走过的村落。
他解开其中一个结,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北岭集,米铺,陈婆。”
纸条被他轻轻放在药案上。
窗外,雪又开始落。
白昭站在门边,手搭上门闩。
门开一条缝,风雪扑进来,吹得药灯青焰剧烈晃动。
他一步踏出,身影没入风雪。
药案上,那张纸条被风吹起一角,露出背面一行更小的字:“救一人,灯燃一盏。
灯不灭,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