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序列：永恒牢笼
第1章 金丝雀的悲鸣
我，凯，是奥林匹斯天空城里一个不起眼的零件。
每天，我把身份牌往扫描器上一按，听着那声冰冷的“权限确认”，然后钻进这座永恒花园的下水道——维护部。
身后是神们待的地方，音乐舒缓，空气香甜；身前是我们的地盘，灯光惨白，一股子机油和臭氧的味儿。
呵，天选者和尘民，连呼吸的空气都得用墙隔开。
今天和往常一样。
我溜达到七号区，对着那些水晶棺材似的“基因稳态舱”开始每日巡检。
里面躺着的神们面容安详，皮肤好得不像话，时间在他们身上按了暂停键。
而我？
我就是那个负责不让播放键坏掉的维修工。
指尖在光屏上划过，数据流像往常一样滚动。
端粒活性、细胞计数、基因稳定度……一切完美得令人窒息。
正当我麻木地戳着屏幕时，个人终端突然轻轻一震。
一条异常波动，像幽灵一样混在正常数据里，一闪而过。
我手指僵住了。
这不是标准协议里的东西。
它藏得很深，像条毒蛇伪装成无害的数据流。
技工的本能让我立刻想锁定它，但它溜得太快。
系统错误？
还是……我下意识瞟了眼西周。
没人注意我。
我悄悄调用了自己写的一个后台小程序——算是业余爱好搞的小玩意，像个陷阱等着猎物再次上门。
十分钟，二十分钟。
就在我快放弃时，它又来了！
程序猛地扑上去撕咬，开始破译。
进度条慢得折磨人，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安静的维护大厅里咚咚首响。
“解析完成。
部分片段破译。”
几行断断续续的文字跳出来，像冰水浇在我脊梁骨上：“……情感峰值抑制……启动…………决策倾向引导模块……加载中…………对‘创始者’指令忠诚度强化……确认……”去他妈的基因维护！
这是神经操控！
是意识干预！
普罗米修斯协议……那个被吹上天的伟大礼物，它压根不是什么进化灯塔，是个巨大的意识牢笼！
那些天选者的冷静、理性，他们对这狗屁秩序的绝对维护，全是被刻意引导甚至控制的结果！
恐惧和一种发现惊天秘密的战栗感攥紧了我。
我得留下证据！
我下意识就想把这段数据拷进自己终端。
指尖刚要碰到屏幕——嗤——！
整个界面瞬间一片血红！
“警告！
检测到未授权数据访问！
安全协议Lambda启动！”
冰冷的电子音首接炸响在七号区每个人的内部频道里。
没有警报声，但这种死寂的宣告更他妈吓人。
我猛抬头，远处通道的闸门正在迅速落下！
大厅里其他技工全懵了，愣在原地。
完蛋。
我转身就跑！
什么也顾不上，像支箭射向最近的一条通风管道。
只有我们这些底层技工才知道这些维护迷宫该怎么钻。
“目标锁定。
尘民，凯。
执行净化程序。”
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透过广播传来。
是莫菲斯，那个安全执行官。
我都能想象出他那张大理石雕刻般的冷脸。
我在狭窄昏暗的管道里拼命爬，金属刮着手臂生疼。
身后追兵的脚步又重又快，不像抓人，像在进行清除作业。
不能回宿舍，那儿肯定被包了。
我需要个安全屋，需要一个能帮我的人！
我撞进一个废弃设备间反锁上门，手指哆嗦着接通了一个私人通讯码。
“老裴！”
影像接通，露出老头儿戴着放大镜片的脸，背景是他那堆满破烂的工作台。
“小子？
这个点你不该……”他话没说完，看见我的脸色和身后环境，声音瞬间变了，“怎么回事？！”
“裴师傅！
协议有问题！
它不是维护，是控制！
他们……他们来了！”
我语无伦次，声音压得低得快听不见。
老裴脸色瞬间严肃得吓人，甚至闪过一丝我从没见过的……恐惧和决绝。
他没问细节。
“听我说，孩子！”
他语速极快，“我办公室，第三块活动地板下面！
有我留给你的东西！
拿走它，它能帮你……活下去！”
就在这时——砰！
砰！
剧烈的撞门声同时从我这头和老裴那边的通讯背景音里炸开！
“找到他！”
“目标位置确认！”
老裴那边的影像剧烈晃动，他对着镜头声嘶力竭地吼出最后一句：“别回头！
活下去！
然后……”通讯戛然而止，屏幕漆黑一片。
我瞳孔骤缩，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差点把我吞没。
但没时间哭了。
老裴用命给我换了几秒钟。
我像头困兽冲出设备间，凭着对路线的熟悉和对追兵套路的预判，连滚带爬地躲开几次围堵，疯了一样冲向老裴的办公室。
踹开门，撬开第三块地板。
里面只有一个东西：一个样式古老、金属壳上刻着复杂纹路的——基因序列注射器。
刚把它抓手里，身后合金大门就被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轰开！
莫菲斯堵在门口，黑色装甲冷得反光，他举着能量手枪，毫无感情地下令：“清除。”
我被逼到角落，身后是强化玻璃窗，外面是无边无际的天空和渺远的大地。
没退路了。
绝望中，我想起老裴的话——“活下去！”
我猛地将那个冰冷注射器，狠狠扎进自己颈侧！
一股无法形容的、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好像每个细胞都在被拆开重装！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眼前阵阵发黑。
但同时，一股汹涌的、狂暴的力量感也奔涌而出！
视野变得异常清晰，听觉能捕捉到远处追兵的呼吸，刚才刮擦的伤口的愈合速度肉眼可见！
莫菲斯似乎察觉到异常，微微皱眉，再次下令：“开火！”
数道能量光束射来！
我猛地侧身，速度比以前快了不知多少，险险避开。
回头看了眼那片璀璨而冷漠的伊甸园，又看了眼下方那片未知的、灰黄色的废土世界。
没犹豫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撞碎了身后的强化玻璃窗！
冰冷的罡风瞬间灌入，撕扯着我的衣服和头发。
失重感猛地抓住了我。
奥林匹斯的灯火在我上方迅速远离，缩小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而我，正朝着那片充满死亡和未知的尘世，急速坠落。
每天，我把身份牌往扫描器上一按，听着那声冰冷的“权限确认”，然后钻进这座永恒花园的下水道——维护部。
身后是神们待的地方，音乐舒缓，空气香甜；身前是我们的地盘，灯光惨白，一股子机油和臭氧的味儿。
呵，天选者和尘民，连呼吸的空气都得用墙隔开。
今天和往常一样。
我溜达到七号区，对着那些水晶棺材似的“基因稳态舱”开始每日巡检。
里面躺着的神们面容安详，皮肤好得不像话，时间在他们身上按了暂停键。
而我？
我就是那个负责不让播放键坏掉的维修工。
指尖在光屏上划过，数据流像往常一样滚动。
端粒活性、细胞计数、基因稳定度……一切完美得令人窒息。
正当我麻木地戳着屏幕时，个人终端突然轻轻一震。
一条异常波动，像幽灵一样混在正常数据里，一闪而过。
我手指僵住了。
这不是标准协议里的东西。
它藏得很深，像条毒蛇伪装成无害的数据流。
技工的本能让我立刻想锁定它，但它溜得太快。
系统错误？
还是……我下意识瞟了眼西周。
没人注意我。
我悄悄调用了自己写的一个后台小程序——算是业余爱好搞的小玩意，像个陷阱等着猎物再次上门。
十分钟，二十分钟。
就在我快放弃时，它又来了！
程序猛地扑上去撕咬，开始破译。
进度条慢得折磨人，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安静的维护大厅里咚咚首响。
“解析完成。
部分片段破译。”
几行断断续续的文字跳出来，像冰水浇在我脊梁骨上：“……情感峰值抑制……启动…………决策倾向引导模块……加载中…………对‘创始者’指令忠诚度强化……确认……”去他妈的基因维护！
这是神经操控！
是意识干预！
普罗米修斯协议……那个被吹上天的伟大礼物，它压根不是什么进化灯塔，是个巨大的意识牢笼！
那些天选者的冷静、理性，他们对这狗屁秩序的绝对维护，全是被刻意引导甚至控制的结果！
恐惧和一种发现惊天秘密的战栗感攥紧了我。
我得留下证据！
我下意识就想把这段数据拷进自己终端。
指尖刚要碰到屏幕——嗤——！
整个界面瞬间一片血红！
“警告！
检测到未授权数据访问！
安全协议Lambda启动！”
冰冷的电子音首接炸响在七号区每个人的内部频道里。
没有警报声，但这种死寂的宣告更他妈吓人。
我猛抬头，远处通道的闸门正在迅速落下！
大厅里其他技工全懵了，愣在原地。
完蛋。
我转身就跑！
什么也顾不上，像支箭射向最近的一条通风管道。
只有我们这些底层技工才知道这些维护迷宫该怎么钻。
“目标锁定。
尘民，凯。
执行净化程序。”
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透过广播传来。
是莫菲斯，那个安全执行官。
我都能想象出他那张大理石雕刻般的冷脸。
我在狭窄昏暗的管道里拼命爬，金属刮着手臂生疼。
身后追兵的脚步又重又快，不像抓人，像在进行清除作业。
不能回宿舍，那儿肯定被包了。
我需要个安全屋，需要一个能帮我的人！
我撞进一个废弃设备间反锁上门，手指哆嗦着接通了一个私人通讯码。
“老裴！”
影像接通，露出老头儿戴着放大镜片的脸，背景是他那堆满破烂的工作台。
“小子？
这个点你不该……”他话没说完，看见我的脸色和身后环境，声音瞬间变了，“怎么回事？！”
“裴师傅！
协议有问题！
它不是维护，是控制！
他们……他们来了！”
我语无伦次，声音压得低得快听不见。
老裴脸色瞬间严肃得吓人，甚至闪过一丝我从没见过的……恐惧和决绝。
他没问细节。
“听我说，孩子！”
他语速极快，“我办公室，第三块活动地板下面！
有我留给你的东西！
拿走它，它能帮你……活下去！”
就在这时——砰！
砰！
剧烈的撞门声同时从我这头和老裴那边的通讯背景音里炸开！
“找到他！”
“目标位置确认！”
老裴那边的影像剧烈晃动，他对着镜头声嘶力竭地吼出最后一句：“别回头！
活下去！
然后……”通讯戛然而止，屏幕漆黑一片。
我瞳孔骤缩，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差点把我吞没。
但没时间哭了。
老裴用命给我换了几秒钟。
我像头困兽冲出设备间，凭着对路线的熟悉和对追兵套路的预判，连滚带爬地躲开几次围堵，疯了一样冲向老裴的办公室。
踹开门，撬开第三块地板。
里面只有一个东西：一个样式古老、金属壳上刻着复杂纹路的——基因序列注射器。
刚把它抓手里，身后合金大门就被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轰开！
莫菲斯堵在门口，黑色装甲冷得反光，他举着能量手枪，毫无感情地下令：“清除。”
我被逼到角落，身后是强化玻璃窗，外面是无边无际的天空和渺远的大地。
没退路了。
绝望中，我想起老裴的话——“活下去！”
我猛地将那个冰冷注射器，狠狠扎进自己颈侧！
一股无法形容的、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好像每个细胞都在被拆开重装！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眼前阵阵发黑。
但同时，一股汹涌的、狂暴的力量感也奔涌而出！
视野变得异常清晰，听觉能捕捉到远处追兵的呼吸，刚才刮擦的伤口的愈合速度肉眼可见！
莫菲斯似乎察觉到异常，微微皱眉，再次下令：“开火！”
数道能量光束射来！
我猛地侧身，速度比以前快了不知多少，险险避开。
回头看了眼那片璀璨而冷漠的伊甸园，又看了眼下方那片未知的、灰黄色的废土世界。
没犹豫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撞碎了身后的强化玻璃窗！
冰冷的罡风瞬间灌入，撕扯着我的衣服和头发。
失重感猛地抓住了我。
奥林匹斯的灯火在我上方迅速远离，缩小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而我，正朝着那片充满死亡和未知的尘世，急速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