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林青禾蹲在仓库角落数货时,手机“嗡”地震了一下。古代言情《一栈通两朝》,讲述主角林青禾王二柱的甜蜜故事,作者“梦中梦醒”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林青禾蹲在仓库角落数货时,手机“嗡”地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是超市店长催她去补临期牛奶的货,她揉了揉蹲麻的膝盖,刚要起身,头顶的老旧灯管突然“滋啦”一声爆了火花——再睁眼时,眼前的不锈钢货架成了灰扑扑的木架,刺鼻的消毒水味变成了淡淡的霉味,连手里攥着的扫码枪,都换成了半袋没开封的酵母粉。“姑娘,你蹲在俺们粮栈后院干啥?”一个粗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青禾猛地回头,见个穿短褐、扎布巾的汉子正叉着腰看她,...
屏幕亮起,是超市店长催她去补临期牛奶的货,她揉了揉蹲麻的膝盖,刚要起身,头顶的老旧灯管突然“滋啦”一声爆了火花——再睁眼时,眼前的不锈钢货架成了灰扑扑的木架,刺鼻的消毒水味变成了淡淡的霉味,连手里攥着的扫码枪,都换成了半袋没开封的酵母粉。
“姑娘,你蹲在俺们粮栈后院干啥?”
一个粗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青禾猛地回头,见个穿短褐、扎布巾的汉子正叉着腰看她,汉子身后堆着半人高的麻袋,袋口露出的小米黄澄澄的,倒比超市卖的看着新鲜。
她张了张嘴,刚要问“这是哪儿”,眼角余光瞥见院墙上的木牌——“王家粮栈”西个字刻得歪歪扭扭,旁边还钉着块褪色的布告,上面写着“永乐七年,秋”。
永乐七年?
林青禾脑子“嗡”地一响。
她是历史系辍学生,打小就爱翻古籍,永乐七年是明成祖时期,这可不是拍戏——她摸了摸口袋,手机早没了踪影,只有那袋酵母粉还硌在掌心。
“俺……俺迷路了。”
她定了定神,学着汉子的口音回话,“想问个路,不知咋就走到这儿了。”
汉子打量她半晌,见她穿的“怪衣裳”(林青禾的超市工服)虽单薄,倒不像歹人,便松了脸:“迷路了也别蹲这儿,地上凉。
俺是这粮栈的掌柜王二柱,要不去前堂喝口热水?”
林青禾跟着王二柱往前堂走,越走心越沉。
街上的人穿的不是短褐就是襦裙,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咯噔”响,连路边卖菜的大婶,吆喝的都是“新摘的菘菜,三文钱一把”。
她是真穿到明朝了。
前堂摆着三张旧木桌,几个客人正蹲在麻袋前挑米,挑得极仔细,连一粒碎米都要捡出来。
王二柱给她倒了碗热水,叹着气说:“今年秋汛,南边的粮运不过来,米价涨了两成,乡亲们买米都跟割肉似的。”
林青禾捧着碗暖手,瞥见墙角堆着的几袋麦麸——这东西在超市是喂牲口的,可她记得古籍里说,明朝北方百姓常吃麦麸饼,只是麦麸粗糙,剌嗓子。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酵母粉,忽然心里一动:酵母能发面,要是把麦麸发了,会不会软和些?
“王掌柜,”她试探着开口,“俺会个法子,能让麦麸变好吃,你要不试试?”
王二柱愣了愣:“麦麸?
那玩意儿除了填肚子,还能咋好吃?”
“你给俺半袋麦麸,再找些面粉,俺做给你看。”
林青禾豁出去了,反正现在身无分文,要是这法子能成,说不定能换口饭吃。
王二柱将信将疑,让伙计搬来麦麸和面粉。
林青禾在粮栈后院找了口旧瓦盆,按超市做发糕的比例,把麦麸、面粉和酵母粉混在一起,加温水揉成面团,盖上湿布放在太阳底下发酵。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面团果然鼓了起来,按下去还能慢慢回弹。
“这就成了?”
王二柱凑过来看,一脸惊奇。
“还得蒸。”
林青禾找了口蒸笼,把面团分成小块放进去。
等蒸汽冒了半个时辰,掀开笼盖时,一股淡淡的麦香飘了出来——发好的麦麸糕白白胖胖的,比生面团大了一圈,捏起来软乎乎的。
王二柱捏了块尝,眼睛一下子亮了:“这……这比白面馒头还软和!
不剌嗓子!”
正挑米的客人也凑过来,你一块我一块尝,都说好吃。
有个老大娘拉着林青禾的手问:“姑娘,这法子能教俺不?
家里孙子总嫌麦麸饼糙,不爱吃。”
林青禾心里松了口气,笑着说:“不难,就是用‘酵母’发面——俺这儿还有点酵母粉,分些给你们,照着法子做就行。”
她把酵母粉分成小份,教大家怎么发面,怎么控制水温。
王二柱在一旁看着,忽然拍了下大腿:“姑娘,你留在俺粮栈吧!
管你吃住,每月还给你五百文工钱,你教乡亲们做这个麦麸糕,再想想别的法子,让日子好过些!”
林青禾正愁没落脚的地方,连忙应了。
她给家里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虽然知道发不出去),又摸了摸那袋酵母粉,忽然觉得,这穿越或许不是坏事——她在超市打工时学的那些“生活小技巧”,说不定真能帮到这些古人。
日子一长,林青禾在镇上出了名。
她教大家用草木灰过滤雨水当“净水”,煮菜时少放些盐(明朝盐价贵),还把超市学的“分类储存”教给王二柱:米里放几瓣大蒜防蛀,菜干挂在通风处防潮,粮栈的损耗竟少了三成。
有天,镇东头的张婶来找她,抹着泪说:“青禾姑娘,俺家男人在码头扛活,脚磨破了总不好,烂得流脓,你有法子不?”
林青禾想起超市的创可贴,可这儿没胶布,她灵机一动,让王二柱找了些干净的麻布,又去药铺买了最便宜的黄连(消炎),把黄连捣成粉,撒在麻布上,再用米汤把麻布粘在张婶男人的伤口上——这是简易版的“消炎敷料”。
过了三天,张婶欢天喜地地来道谢:“伤口真收口了!
比药铺的药膏还管用!”
林青禾却犯了愁:麻布不透气,总用米汤粘也不是办法。
她想起超市卖的纱布,是棉线织的,透气又软和。
她找王二柱要了些棉线,又借了个纺车(粮栈伙计家有),试着把棉线织成布——虽然织得歪歪扭扭,可确实比麻布透气多了。
“这叫‘纱布’,”她把织好的布给大家看,“以后受伤了,用开水煮煮消毒,再撒上黄连粉,包起来好得快。”
镇上的妇人跟着学织纱布,有心灵手巧的,还织出了带细孔的,林青禾笑着说:“这能当‘蒸笼布’,蒸糕不粘底。”
入了冬,天越来越冷。
有天林青禾路过镇口,见几个乞丐缩在墙根下,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盖着破草席。
她心里发酸,想起超市的“保温毯”,虽然没材料,可她知道羊毛保暖——她找王二柱商量,把粮栈卖剩下的碎羊毛收集起来,让镇上的妇人缝成小垫子,送给乞丐垫在身下。
“羊毛扎人咋办?”
王二柱问。
“用粗布包两层,就不扎了。”
林青禾说,“俺们还能教他们搓草绳,编草鞋,换点钱买吃的。”
她带着大家给乞丐送垫子,教他们编草鞋。
有个瞎眼的老乞丐摸着垫子,眼泪掉了下来:“活了大半辈子,头回冬天不冻脚。”
王二柱看着林青禾忙前忙后,心里首叹:这姑娘虽穿得怪,心却比谁都热。
他偷偷跟伙计说:“以后青禾姑娘要啥材料,咱都尽量找,别委屈了她。”
开春时,林青禾又琢磨出新东西。
镇上的豆腐坊总抱怨豆腐容易坏,她想起超市的“冷藏柜”,虽做不出来,可她知道低温能保鲜——她让豆腐坊在地下挖个坑,铺上干草,把豆腐放在里面,再盖上湿布,果然能多放两天。
豆腐坊掌柜送来块鲜豆腐,笑着说:“青禾姑娘,你咋啥都懂?
俺们都叫你‘活菩萨’呢。”
林青禾红了耳根,其实她懂的都是超市里的常识:分类储存、清洁消毒、保温防潮……这些在现代稀松平常的事,在这儿竟成了“妙招”。
她坐在粮栈后院晒太阳,看着伙计们忙着搬新到的粮,听着街上传来“青禾姑娘教的麦麸糕真好吃”的吆喝,忽然觉得,自己在超市打工时受的委屈(被店长骂、被顾客刁难)都值了——那些她以为没用的经验,原来能在另一个时空,变成暖人的光。
这天,王二柱神神秘秘地拉着林青禾去前堂,指着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说:“青禾,这位是县里的主簿李大人,他听说你有本事,特意来见你。”
李主簿拱手笑道:“久闻林姑娘善想巧法,让百姓日子好过了不少。
我县里粮仓总生虫,不知姑娘有何妙招?”
林青禾想起超市的防虫办法,说:“可以在粮仓里放些晒干的艾草和薄荷,虫子怕这味儿;再把粮仓地面垫高,离潮就不容易发霉。”
李主簿眼睛一亮:“好法子!
我这就让人试试。”
他又问,“姑娘这些法子,都是从哪儿学的?”
林青禾噎了一下,总不能说从超市学的,只好含糊道:“俺家以前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听来的杂方。”
李主簿也没追问,只是递过来一个小盒子:“这是县里的一点心意,姑娘别嫌少。”
盒子里是两锭银子,闪着银光。
林青禾吓了一跳,连忙推辞:“俺不能要,就是顺手帮点忙。”
“要要要,”王二柱在一旁推她,“这是你应得的!
李大人,青禾还教大家织纱布、做酵母糕,好多人家都能省下买白面的钱呢!”
李主簿叹道:“姑娘真是百姓的福气。
若不嫌弃,以后县里有啥难处,还请姑娘多指点。”
送走李主簿,林青禾捧着银子,心里沉甸甸的。
她把银子分给镇上的妇人,让她们买些好布料织纱布,又给乞丐们买了些米。
王二柱看着她忙,笑着说:“你啊,有了钱也不想着自己。”
“俺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林青禾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她想起自己在现代时,总觉得打工没意思,活得像个工具人。
可在这儿,她用那些“工具人”的经验,让麦麸变得好吃,让伤口好得快,让冬天不那么冷——原来不管在哪个时代,能帮到别人,就是有意义的。
这天晚上,林青禾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手里还攥着半袋酵母粉。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可就算回不去,好像也没关系。
她在这儿有朋友,有牵挂,有能让她觉得“有用”的事。
忽然,头顶的月亮晃了晃,像超市灯管爆火花前的样子。
林青禾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闭上眼。
等再睁开时,眼前是熟悉的仓库货架,刺鼻的消毒水味又回来了,手里的酵母粉变成了扫码枪,手机屏幕亮着,店长的催货消息还在上面。
她回来了。
林青禾愣了半晌,摸了摸脸,竟有些想哭。
她拿起手机,给店长回了句“马上就去”,转身往牛奶区走。
路过杂粮区时,她看见货架上的麦麸,忍不住拿起来看——包装上印着“优质麦麸,可做发糕”,旁边还摆着酵母粉,一小袋一小袋的,跟她在明朝用的一模一样。
“姑娘,这麦麸咋做好吃啊?”
一个老大娘拿起麦麸问,跟明朝那个问她的大娘语气一样。
林青禾笑了,蹲下来教她:“您加点面粉和酵母,发一下再蒸,软和不剌嗓子……”她讲得仔细,连发酵的温度都交代清楚。
老大娘笑着说:“你这姑娘真热心。”
林青禾心里暖烘烘的。
她知道,不管是在明朝的王家粮栈,还是在现代的超市,不管是教古人发麦麸,还是教现代人做发糕,能把自己知道的、会的,变成暖人的东西,就够了。
下班时,林青禾路过超市门口的公交站,见个流浪汉缩在长椅上,她想起明朝镇口的乞丐,转身回超市买了个热馒头,递了过去。
流浪汉愣了愣,接过馒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林青禾笑了笑,转身往家走。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摸了摸口袋,好像还能摸到那袋酵母粉的温度——那是跨越了时空的暖,是她在两个时代,都找到的、属于自己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