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寒鸦

代号寒鸦

分类: 玄幻言情
作者:红心火龙果1
主角:林砚秋,王怀安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2 19:06:48
开始阅读

精彩片段

《代号寒鸦》内容精彩,“红心火龙果1”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林砚秋王怀安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代号寒鸦》内容概括:1941年春,上海北站的月台上,潮湿的风裹着煤烟味扑面而来。林砚秋拎着一只磨损边角的棕色皮箱,站在熙攘的人流里,身上那件浅灰色旗袍的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那是组织给她的“身份标识”,也是她与过去的唯一分割线。火车刚停稳时,她听见车厢外传来日军士兵的呵斥声,夹杂着中文翻译的尖细嗓音。几个穿土黄色军装的日军正挨个检查乘客的证件,刺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林砚秋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摩挲着皮箱提手,将早己背熟...

小说简介
1941年春,上海北站的月台上,潮湿的风裹着煤烟味扑面而来。

林砚秋拎着一只磨损边角的棕色皮箱,站在熙攘的人流里,身上那件浅灰色旗袍的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那是组织给她的“身份标识”,也是她与过去的唯一分割线。

火车刚停稳时,她听见车厢外传来日军士兵的呵斥声,夹杂着中文翻译的尖细嗓音。

几个穿土黄色军装的日军正挨个检查乘客的证件,刺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林砚秋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摩挲着皮箱提手,将早己背熟的“沈若雁”身份在心里过了一遍:浙江宁波人,父亲是己故的丝绸商人,此次来上海是投奔在东亚贸易洋行任职的远房表哥,想找份文员工作。

“证件!”

日军士兵走到她面前,生硬的中文带着不耐烦。

林砚秋垂下眼帘,双手递上那本伪造的身份证明,指尖刻意微微颤抖,装作初次独自出门的怯懦模样。

士兵翻了翻证件,又上下打量她,目光停在她旗袍下摆露出的白色丝袜上——那是租界里文员常穿的样式,不算扎眼,却也足够“体面”。

“表哥在哪个洋行?”

一旁的翻译官追问,眼神里带着审视。

“东、东亚贸易洋行,”林砚秋的声音压得偏低,带着点刻意练习的宁波口音,“表哥叫王怀安,是那里的经理。”

翻译官转头跟日军士兵嘀咕了两句,士兵将证件扔回她手里,挥挥手让她离开。

林砚秋弯腰捡起证件,指尖触到证件边角的微热——那是刚才攥得太用力,手心沁出的汗。

走出北站,街面上的景象比她想象中更复杂。

人力车在石板路上穿梭,车身上印着“日军军用车”字样的黑色轿车呼啸而过;路边的商铺一半挂着日文招牌,一半还保留着中文店名,却大多门窗紧闭,只有几家卖烟酒的小店开着门,老板缩在柜台后,眼神麻木地看着街景。

她按照组织给的地址,找到一辆人力车,报出“霞飞路27号”时,车夫愣了一下,低声说:“小姐,那地界现在不太平,日本人查得严。”

“我表哥在洋行做事,有通行证。”

林砚秋从皮箱侧袋里摸出一张空白的租界通行证——那是组织提前准备的,只待她到上海后补填信息,此刻拿出来,不过是为了让车夫放心。

车夫果然不再多问,拉起车就走。

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咯吱的声响,林砚秋坐在车上,眼角的余光扫过街边:几个穿短打的年轻人靠在墙角,眼神警惕地盯着过往的日军车辆;巷口的报童抱着一叠《申报》,却不敢大声叫卖,只敢小声问路人“要报吗?”。

霞飞路27号是一栋三层小洋楼,外墙爬满了常青藤,门口挂着“沈寓”的木牌。

林砚秋付了车钱,拎着皮箱走到门口,按了三下门铃——短、长、短,这是组织约定的“安全信号”。

门很快开了,一个穿灰色长衫、戴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后,脸上堆着温和的笑:“是若雁表妹吧?

我是王怀安。”

林砚秋心里一紧——这是她第一次见“表哥”王怀安,也是她潜伏生涯的第一个“伪装关联人”。

她立刻换上腼腆的笑容,点点头:“表哥,劳您等这么久。”

王怀安侧身让她进门,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压低声音说:“屋里说话,这里不比宁波,小心隔墙有耳。”

客厅里陈设简单,一张红木茶几,两把皮沙发,墙上挂着一幅《寒江独钓图》,画框边缘积了层薄灰。

王怀安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你的住处安排在二楼,房间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你先歇歇。

明天早上九点,我带你去洋行入职,记住,到了洋行,少说话,多做事,尤其是在日本人面前。”

林砚秋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轻声问:“表哥,洋行里……日本人常来吗?”

“怎么不常来?”

王怀安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梅机关的佐藤课长,每个月都要来两三次,查账、训话,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只能陪着笑脸。

你刚毕业,不懂这里的规矩,跟着我学就好,别惹事。”

林砚秋点点头,心里却在快速记下信息:佐藤雄一,梅机关课长,每月视察洋行——这是她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

傍晚时分,王怀安出去办事,临走前嘱咐她“别出门,晚上不安全”。

林砚秋待在二楼房间里,锁上门,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街对面有个修鞋摊,修鞋匠低着头,却时不时抬头往洋楼这边瞥。

她心里一凛:这是被监视了,或许是王怀安的安排,或许是日军的例行监控。

她走到床头柜前,掀开床垫,从夹层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支钢笔、一卷胶卷和一张写着暗号的纸条。

钢笔是改装过的,笔帽里藏着微型相机;暗号纸条上写着“明晚七点,静安寺路咖啡馆,找穿蓝布衫、戴毡帽的先生,提‘宁波丝绸’”——这是她与上海地下党联络员的第一次接头。

林砚秋将油纸包放回夹层,又仔细检查了房间:床底、衣柜、书架,没有发现窃听器或监视设备。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齐耳短发,细眉杏眼,一身浅灰旗袍,活脱脱一个刚从外地来上海谋生的普通女学生,哪里有半分特工的样子。

她对着镜子,缓缓挺首脊背,眼神里的怯懦褪去,多了几分坚定。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林砚秋,而是“沈若雁”;从明天起,她将走进东亚贸易洋行,走进日军与汉奸编织的罗网,像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寒鸦,在刀尖上寻找光明。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霞飞路上的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远处传来日军巡逻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林砚秋关掉房间的灯,坐在黑暗里,静静等待着明天的到来——那将是她潜伏生涯的第一天,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