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生暖：帝王掌心珠
第4章 金銮翻案
养心殿的烛火彻夜未熄，卫琳琅攥着父亲的日记，指尖仍在发颤。
日记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剖开十年前的血雾——索额图竟在卫府地窖私藏甲胄，嫁祸她父亲通敌，而当年负责抄家的，正是惠妃的兄长。
“怕吗？”
康熙将她按在暖椅上，亲自为她斟了杯牛乳，“今日朝会，朕要当众宣读日记内容。”
他指腹摩挲着她手背，那里有块淡红胎记，是儿时摔碎玉镯留下的——如今那只玉镯的碎玉，正躺在他的荷包里。
琳琅抬头，看见他案头摆着尚未批复的折子，最上面是索额图的《请立储君疏》。
她忽然想起前作中，索额图曾力荐大阿哥，而康熙却在折子上批了“朕自有主张”。
如今看来，这西个字里藏着多少隐忍与筹谋。
“臣妾不怕。”
她将日记推到他面前，“只是担心……索额图党羽众多，陛下此举怕是要震动朝堂。”
康熙忽然轻笑，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颗心为你跳了十年，震动朝堂又如何？”
他抽出腰间玉佩，正是她父亲的兰花佩，“当年朕从索额图府抄到这枚玉佩时，便知道卫家有冤。”
琳琅怔住。
原来他早己开始调查，从她入宫那日起，从他递给她碎玉簪那日起，他的棋局里便始终留着一块干净的地方，给她，给卫家，给他们终将到来的春天。
五更鼓响时，康熙替她簪好碎玉簪，簪尾“玄”字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待朕退朝，带你去看御花园的早梅——去年冬天移栽的，该开了。”
金銮殿上，索额图的脸色随着康熙的宣读越来越白。
当读到“私藏甲胄，嫁祸忠臣”时，他忽然扑通跪地：“陛下明鉴，这是卫明远贼喊捉贼！”
康熙将日记摔在他面前：“朕让人查了卫府旧址，地窖里的甲胄刻着‘索’字暗纹。”
他指节敲了敲龙椅扶手，“索相，你还有什么要说？”
殿内鸦雀无声。
琳琅隔着屏风望去，看见索额图额角渗出冷汗，右手悄悄按向袖中。
她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索额图有密信藏于……陛下！”
她下意识出声，“索相袖中必有玄机！”
康熙眸色一冷，拍案而起：“搜！”
两名侍卫按住索额图，从他袖中搜出一封密信，封口正是兰花蜡印。
琳琅攥紧屏风边缘，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那蜡印，与惠妃的兰花簪、素帕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密信内容让朝堂哗然：索额图勾结三藩，约定以卫家冤案为饵，动摇康熙根基。
康熙捏碎密信时，龙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旧疤——那是十年前他微服查案时，被索额图的杀手划伤的。
“索额图，你可知罪？”
索额图忽然惨笑：“陛下果然偏心！
为了个罪臣之女，竟要毁了朕一生心血！”
他转头望向屏风，眼中闪过狠戾，“卫琳琅，你以为有陛下护着就能高枕无忧？
你父亲临终前可是写了……够了！”
康熙掷出玉玺，砸在索额图脚边，“念你两朝为相，留全尸。”
他挥袖命人拖走索额图，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再有敢提‘卫氏罪籍’者，同罪！”
退朝时，阳光透过殿门洒在康熙肩头。
他走向屏风，伸手替琳琅拂去肩头落发，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方才索额图说你父亲写了什么，你可在意？”
琳琅望着他眼中的担忧，忽然想起日记里缺失的那页。
她摇摇头，将手覆在他手背上：“臣妾只在意，陛下说的御花园早梅，是否真的开了。”
御花园的梅树果然缀满花苞，最粗壮的那株上，有朵红梅开得正艳。
康熙折下花枝，别在她发间：“十年前你在冷宫殿折的梅，朕让人移到了这儿。”
他指尖划过她耳垂，“看，它终究等到了春天。”
琳琅望着梅花，忽然想起前作中他写的诗：“寂寞空庭春欲晚”。
如今这株梅开在暖春里，开在帝王的目光中，开在她即将出世的孩子的哭声里，终于不再寂寞。
“琳琅！”
他忽然握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胎动了？”
她笑着点头，感受着小腹里的小动静：“他许是饿了，想喝核桃酪。”
康熙轻笑，解下龙袍披在她肩头：“走，朕带你去御膳房——今日亲自给你做。”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长廊，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像两根缠绕的藤，在紫禁城的土地上，生了根。
当晚，琳琅在暖阁整理父亲的遗物，发现日记夹层里还有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绝笔：“吾女琳琅，若见此信，必是帝王己为吾洗冤。
望你勿念旧仇，好好活下去。”
她将纸条折好，放进康熙送的檀木匣，匣底躺着碎玉簪、兰花玉佩，还有今日他别在她发间的红梅。
窗外月光如水，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康熙批完奏折进来时，发间还沾着片梅瓣。
“在看什么？”
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着她肩头。
“看我们的春天。”
她转身吻他唇角，尝到一丝甜——是方才他试核桃酪时沾的蜜。
康熙忽然抱起她走向软榻，指腹轻轻抚过她小腹：“小祖宗该睡了。”
他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今晚朕就在这儿守着，哪儿也不去。”
琳琅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忽然觉得这紫禁城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不再冰冷。
她闭上眼，听见他低声哼着江南小调，那是她儿时听过的曲子，原来他早己默默记下。
碎玉生暖，兰花重开，帝王的掌心，终成了她最温暖的归处。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充满希望的春夜，在胎动的轻颤里，在彼此交握的掌心里，续写着永不落幕的传奇。
日记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剖开十年前的血雾——索额图竟在卫府地窖私藏甲胄，嫁祸她父亲通敌，而当年负责抄家的，正是惠妃的兄长。
“怕吗？”
康熙将她按在暖椅上，亲自为她斟了杯牛乳，“今日朝会，朕要当众宣读日记内容。”
他指腹摩挲着她手背，那里有块淡红胎记，是儿时摔碎玉镯留下的——如今那只玉镯的碎玉，正躺在他的荷包里。
琳琅抬头，看见他案头摆着尚未批复的折子，最上面是索额图的《请立储君疏》。
她忽然想起前作中，索额图曾力荐大阿哥，而康熙却在折子上批了“朕自有主张”。
如今看来，这西个字里藏着多少隐忍与筹谋。
“臣妾不怕。”
她将日记推到他面前，“只是担心……索额图党羽众多，陛下此举怕是要震动朝堂。”
康熙忽然轻笑，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颗心为你跳了十年，震动朝堂又如何？”
他抽出腰间玉佩，正是她父亲的兰花佩，“当年朕从索额图府抄到这枚玉佩时，便知道卫家有冤。”
琳琅怔住。
原来他早己开始调查，从她入宫那日起，从他递给她碎玉簪那日起，他的棋局里便始终留着一块干净的地方，给她，给卫家，给他们终将到来的春天。
五更鼓响时，康熙替她簪好碎玉簪，簪尾“玄”字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待朕退朝，带你去看御花园的早梅——去年冬天移栽的，该开了。”
金銮殿上，索额图的脸色随着康熙的宣读越来越白。
当读到“私藏甲胄，嫁祸忠臣”时，他忽然扑通跪地：“陛下明鉴，这是卫明远贼喊捉贼！”
康熙将日记摔在他面前：“朕让人查了卫府旧址，地窖里的甲胄刻着‘索’字暗纹。”
他指节敲了敲龙椅扶手，“索相，你还有什么要说？”
殿内鸦雀无声。
琳琅隔着屏风望去，看见索额图额角渗出冷汗，右手悄悄按向袖中。
她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索额图有密信藏于……陛下！”
她下意识出声，“索相袖中必有玄机！”
康熙眸色一冷，拍案而起：“搜！”
两名侍卫按住索额图，从他袖中搜出一封密信，封口正是兰花蜡印。
琳琅攥紧屏风边缘，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那蜡印，与惠妃的兰花簪、素帕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密信内容让朝堂哗然：索额图勾结三藩，约定以卫家冤案为饵，动摇康熙根基。
康熙捏碎密信时，龙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旧疤——那是十年前他微服查案时，被索额图的杀手划伤的。
“索额图，你可知罪？”
索额图忽然惨笑：“陛下果然偏心！
为了个罪臣之女，竟要毁了朕一生心血！”
他转头望向屏风，眼中闪过狠戾，“卫琳琅，你以为有陛下护着就能高枕无忧？
你父亲临终前可是写了……够了！”
康熙掷出玉玺，砸在索额图脚边，“念你两朝为相，留全尸。”
他挥袖命人拖走索额图，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再有敢提‘卫氏罪籍’者，同罪！”
退朝时，阳光透过殿门洒在康熙肩头。
他走向屏风，伸手替琳琅拂去肩头落发，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方才索额图说你父亲写了什么，你可在意？”
琳琅望着他眼中的担忧，忽然想起日记里缺失的那页。
她摇摇头，将手覆在他手背上：“臣妾只在意，陛下说的御花园早梅，是否真的开了。”
御花园的梅树果然缀满花苞，最粗壮的那株上，有朵红梅开得正艳。
康熙折下花枝，别在她发间：“十年前你在冷宫殿折的梅，朕让人移到了这儿。”
他指尖划过她耳垂，“看，它终究等到了春天。”
琳琅望着梅花，忽然想起前作中他写的诗：“寂寞空庭春欲晚”。
如今这株梅开在暖春里，开在帝王的目光中，开在她即将出世的孩子的哭声里，终于不再寂寞。
“琳琅！”
他忽然握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胎动了？”
她笑着点头，感受着小腹里的小动静：“他许是饿了，想喝核桃酪。”
康熙轻笑，解下龙袍披在她肩头：“走，朕带你去御膳房——今日亲自给你做。”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长廊，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像两根缠绕的藤，在紫禁城的土地上，生了根。
当晚，琳琅在暖阁整理父亲的遗物，发现日记夹层里还有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绝笔：“吾女琳琅，若见此信，必是帝王己为吾洗冤。
望你勿念旧仇，好好活下去。”
她将纸条折好，放进康熙送的檀木匣，匣底躺着碎玉簪、兰花玉佩，还有今日他别在她发间的红梅。
窗外月光如水，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康熙批完奏折进来时，发间还沾着片梅瓣。
“在看什么？”
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着她肩头。
“看我们的春天。”
她转身吻他唇角，尝到一丝甜——是方才他试核桃酪时沾的蜜。
康熙忽然抱起她走向软榻，指腹轻轻抚过她小腹：“小祖宗该睡了。”
他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今晚朕就在这儿守着，哪儿也不去。”
琳琅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忽然觉得这紫禁城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不再冰冷。
她闭上眼，听见他低声哼着江南小调，那是她儿时听过的曲子，原来他早己默默记下。
碎玉生暖，兰花重开，帝王的掌心，终成了她最温暖的归处。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充满希望的春夜，在胎动的轻颤里，在彼此交握的掌心里，续写着永不落幕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