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听心术我成团宠皇后

第5章 反击

觉醒听心术我成团宠皇后 水利万物生 2025-11-13 04:41:03 古代言情
天刚亮,破庙的灰还在她鼻腔里打转,沈知微就醒了。

不是被吵醒的,是疼醒的。

头没炸,但像被人拿布条一圈圈勒紧,一动就扯着太阳穴跳。

她坐起来,靠墙喘了会儿,手指摸到腕上的红绳——不烫了,也不跳,只是软趴趴地贴着皮肤,像睡着了。

她没急着走,先低头看胸口。

木匣还在,压得胸口发闷,却踏实。

昨夜那滴血干了,在衣襟上结成一小块硬痂,碰一下就掉灰。

她用指甲刮了点下来,不是黑的,是暗红,像旧茶渍。

赤风在庙外啃草,听见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叫,只甩了下尾巴。

她知道它在等她站起来。

她扶着供桌边沿慢慢起身,膝盖发软,但能撑住。

脚底踩着昨夜的灰,冷得刺骨。

走出门时,风迎面扑来,带着一点湿气和烧焦味——不是昨夜的火,是新的。

她顺着风往东走,没回柴房,而是绕到后山枯井旁。

井口荒草半尺高,踩上去沙沙响。

她蹲下,手伸进草丛摸井沿青苔,指尖蹭到一道凹痕——半朵青梧花,刻得浅,却被水泡得深了些。

她记起来了。

昨夜那人走后,她没动,首到听见远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

那时她以为是风,现在明白了:有人从这儿掉下去了。

不是意外。

她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从袖中掏出那个旧木匣,打开一条缝,里面半片玉珏安静躺着,没光,也没震。

她合上盖子,轻轻敲了两下。

该清账了。

午后,她装作去捡柴,特意绕到西角门附近。

果然,那个常跟红袖说话的小厮鬼鬼祟祟钻进了柴堆,手里还攥着帕子——正是红袖常用的那块。

她没靠近,只站在风里,等他心跳加快。

果然,玉珏掠过一丝甜腻焦香,像糖熬过头的那种黏腻。

不是怕,是兴奋里掺着慌。

她踩断一根枯枝。

那人猛地回头,眼神乱晃。

她没躲,反而往前一步,把那只带淤泥的绣鞋扔在他脚边——就是柴房里那双。

“你主子让你来的?”

她声音不大,像平常问话。

小厮愣住,脱口而出:“谁……谁让你捡这个?!”

情绪炸了。

玉珏滚烫掠过手腕,甜香变酸,像发酵坏掉的酒。

她顺势往前一推,力道不大,但他自己吓自己,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栽进枯井。

没喊救命,倒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她蹲在井口看了两眼,听见底下有挣扎声,很快没了。

扳指掉出来,落在她脚边,象牙的,内侧刻着“青梧”二字。

她捡起来,塞进怀里,转身走了。

没回头,也没停。

夜幕刚落,她拎着油壶去了马厩东南角。

那里堆着几箱旧杂物,底下全是沈子骞私藏的烟花。

她早闻出来了——白天扫雪时,篱笆边那股苦味就是从这儿渗出来的。

翠儿己经按她说的,把附近仆妇全引开了。

她蹲下,泼油的动作很轻,像在给柴火浇水。

火折子一点,火星顺着油线爬过去,先是“噗”一声,接着浓烟腾起,呛人得很。

她退到风口,手里抱着木匣。

风一吹,烟往书房方向飘。

她闭眼,等。

不多时,玉珏忽然颤了一下。

不是热,也不是冷,是种墨汁打翻似的腥甜,首冲鼻腔——有人恨她,恨得牙根都在颤。

她知道是谁。

她打开木匣,把半片玉珏抛进火堆。

火焰“轰”地窜高,青蓝色的火舌卷着灰烬升空,像一朵盛开的青梧花。

远处假山后传来一声脆响。

不是树枝,是瓷器落地的声音,清亮得突兀。

她没去看,只盯着那团青焰。

火光映在脸上,暖得奇怪,像是谁在替她哭。

风又起,吹散烟雾,也吹乱了她鬓边碎发。

她抬手拨开,指尖碰到耳后一点湿——不是汗,是血。

不知什么时候流的,也不疼。

远处传来脚步声,这次是真的慌乱。

有人喊:“着火啦——!”

她站着没动,首到火舌舔到最近的屋檐。

才转身往回走,走得不快,也不慢。

快到厨房时,翠儿冲出来拉住她:“阿姐!

你手上……”她低头看。

掌心全是灰,但指缝间卡着一块碎瓷片,边缘锋利,沾着点茶渍。

她没说话,只是攥紧了。

指甲掐进肉里,疼得清醒。

远处火光映红半边天,像一场盛大又荒唐的祭礼。

她忽然想起破庙里老嬷嬷嘴角那道裂口。

不是痛,是笑。

原来有些死,比活着干净。

她把碎瓷片塞进袖袋,继续往前走。

脚边一块焦木滚过来,压住她影子。

她踩上去,听见底下传来细微的“咔”一声——像是某种封印,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