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听心术我成团宠皇后
第4章 将军府的烟火
雪停了，但冷没停。
沈知微蹲在柴房门口搓麻绳，指节僵硬得像冻裂的树皮。
昨夜那口血咽下去后，喉咙一首泛着铁锈味，不是痛，是种黏在喉管里的沉。
她没告诉翠儿，只把指甲缝里那缕青梧纤维又看了一遍——干了，脆了，一碰就碎。
粗使婆子吆喝着搬烟花进来时，她正往木匣里塞昨夜捡的半片花瓣。
这匣子是三年前劈柴摔坏的旧物，边角磨得圆滑，藏在袖中不硌手。
“听说今晚要放烟花贺节。”
婆子一边摞箱子一边笑，“咱们这些下人也能瞧个热闹。”
沈知微低头应了一声，没接话。
她闻到了。
不是火药味，也不是纸屑尘土的气息，而是一种……闷烧的甜腥，像糖浆熬过了头，焦里透酸。
玉珏还没反应，但她右腕的红绳己经微微发烫。
这不是情绪，是预警。
她起身时故意撞了一下箱角，指尖刚触到漆面，一股滚烫的酸意猛地窜上手腕——有人在这儿哭过，不是伤心，是怕。
不止一个。
七种味道同时涌进来：一个嬷嬷的焦虑像醋泡姜片，两个小厮的兴奋带着酒糟气，还有藏在最底下的那种冷香，滑腻、幽微，和沈明珠腰间荷包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眼前一黑，膝盖差点软下去。
这不是试探，是陷阱。
她咬住舌尖，靠那一刺清醒撑住身体，右手死死攥住红绳，把木匣抱进怀里。
那点熟悉的温热贴着胸口，像唯一能让她记住自己是谁的东西。
外面突然炸开一声巨响。
不是烟花，是火药提前引爆了。
人群乱了，尖叫、哭喊、奔跑声混成一片，沈知微却听不清了。
耳朵嗡嗡作响，皮肤却像被无数细针扎着——七种情绪全炸开了，不是掠过，是灌进来，冲得她太阳穴突突跳，像是有人拿锤子在颅骨里凿洞。
她闭眼，靠玉珏传来的灼痛判断方向。
左前方三步，有个孩子摔倒了；右边五步，穿靴子的男人在推搡；背后十步，火舌舔上了屋檐……她跌跌撞撞往外冲，怀里木匣没松，指甲缝里的纤维断了半截，卡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赤风在远处嘶鸣，声音穿透烟火声首扎耳膜。
她终于跑出府门，脚下一滑摔进泥坑，抬头时看见破庙屋檐下蜷着个身影——是厨房烧灶的老嬷嬷，平日话不多，总爱哼走调的小曲。
火光映着她焦黑的手，指缝间夹着什么。
沈知微爬过去，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嬷嬷己经没了气息，但那只手还紧紧攥着半块玉珏。
不是碎片，是完整的另一半。
她刚碰到那冰凉的表面，右腕红绳猛地一跳——不是烫，不是凉，像心跳。
翡翠色的光从玉珏边缘渗出来，顺着老嬷嬷枯瘦的手指漫开，一闪即逝。
沈知微愣住。
这不是情绪，是回应。
玉珏在认它。
她想抽手，却发现指尖黏住了，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缠住。
头痛得更厉害了，不是钝刀刮，是碎玻璃搅，连呼吸都带着血沫子的腥甜。
她没动，也不敢吐。
怕一开口，就把这点清醒也吐出去了。
庙外风大，吹得供桌上残烛忽明忽灭。
她看见嬷嬷脸上没烧伤，只有嘴角一道细小的裂口，像是临死前还在笑。
为什么拿着玉珏？
谁给她的？
她不敢问，也不敢碰第二下。
只是慢慢缩回手，把木匣重新贴回胸口。
红绳还在跳，这次不是热，是颤，像风里摇晃的铃。
赤风又叫了一声，这次近了些。
她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膝盖发软，视线模糊。
血从鼻腔流出来，滴在破庙地上，砸出一个小红点。
睫毛上沾着灰，一眨眼就扎眼睛。
她没擦，只盯着那滴血慢慢扩散。
庙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很轻，踩雪不陷的那种。
她没抬头，也没动。
那人停在门口，影子没进来，只有一缕青梧花香随风飘入——和沈子骞扇面上的一样，但更浓，像是刚摘下来的。
沈知微喉结动了动，指甲掐进掌心。
那人没说话，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风把供桌上的灰吹起来，落在嬷嬷脸上。
沈知微终于抬起手，摸到自己右腕。
红绳还在跳。
像另一颗心。
沈知微蹲在柴房门口搓麻绳，指节僵硬得像冻裂的树皮。
昨夜那口血咽下去后，喉咙一首泛着铁锈味，不是痛，是种黏在喉管里的沉。
她没告诉翠儿，只把指甲缝里那缕青梧纤维又看了一遍——干了，脆了，一碰就碎。
粗使婆子吆喝着搬烟花进来时，她正往木匣里塞昨夜捡的半片花瓣。
这匣子是三年前劈柴摔坏的旧物，边角磨得圆滑，藏在袖中不硌手。
“听说今晚要放烟花贺节。”
婆子一边摞箱子一边笑，“咱们这些下人也能瞧个热闹。”
沈知微低头应了一声，没接话。
她闻到了。
不是火药味，也不是纸屑尘土的气息，而是一种……闷烧的甜腥，像糖浆熬过了头，焦里透酸。
玉珏还没反应，但她右腕的红绳己经微微发烫。
这不是情绪，是预警。
她起身时故意撞了一下箱角，指尖刚触到漆面，一股滚烫的酸意猛地窜上手腕——有人在这儿哭过，不是伤心，是怕。
不止一个。
七种味道同时涌进来：一个嬷嬷的焦虑像醋泡姜片，两个小厮的兴奋带着酒糟气，还有藏在最底下的那种冷香，滑腻、幽微，和沈明珠腰间荷包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眼前一黑，膝盖差点软下去。
这不是试探，是陷阱。
她咬住舌尖，靠那一刺清醒撑住身体，右手死死攥住红绳，把木匣抱进怀里。
那点熟悉的温热贴着胸口，像唯一能让她记住自己是谁的东西。
外面突然炸开一声巨响。
不是烟花，是火药提前引爆了。
人群乱了，尖叫、哭喊、奔跑声混成一片，沈知微却听不清了。
耳朵嗡嗡作响，皮肤却像被无数细针扎着——七种情绪全炸开了，不是掠过，是灌进来，冲得她太阳穴突突跳，像是有人拿锤子在颅骨里凿洞。
她闭眼，靠玉珏传来的灼痛判断方向。
左前方三步，有个孩子摔倒了；右边五步，穿靴子的男人在推搡；背后十步，火舌舔上了屋檐……她跌跌撞撞往外冲，怀里木匣没松，指甲缝里的纤维断了半截，卡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赤风在远处嘶鸣，声音穿透烟火声首扎耳膜。
她终于跑出府门，脚下一滑摔进泥坑，抬头时看见破庙屋檐下蜷着个身影——是厨房烧灶的老嬷嬷，平日话不多，总爱哼走调的小曲。
火光映着她焦黑的手，指缝间夹着什么。
沈知微爬过去，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嬷嬷己经没了气息，但那只手还紧紧攥着半块玉珏。
不是碎片，是完整的另一半。
她刚碰到那冰凉的表面，右腕红绳猛地一跳——不是烫，不是凉，像心跳。
翡翠色的光从玉珏边缘渗出来，顺着老嬷嬷枯瘦的手指漫开，一闪即逝。
沈知微愣住。
这不是情绪，是回应。
玉珏在认它。
她想抽手，却发现指尖黏住了，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缠住。
头痛得更厉害了，不是钝刀刮，是碎玻璃搅，连呼吸都带着血沫子的腥甜。
她没动，也不敢吐。
怕一开口，就把这点清醒也吐出去了。
庙外风大，吹得供桌上残烛忽明忽灭。
她看见嬷嬷脸上没烧伤，只有嘴角一道细小的裂口，像是临死前还在笑。
为什么拿着玉珏？
谁给她的？
她不敢问，也不敢碰第二下。
只是慢慢缩回手，把木匣重新贴回胸口。
红绳还在跳，这次不是热，是颤，像风里摇晃的铃。
赤风又叫了一声，这次近了些。
她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膝盖发软，视线模糊。
血从鼻腔流出来，滴在破庙地上，砸出一个小红点。
睫毛上沾着灰，一眨眼就扎眼睛。
她没擦，只盯着那滴血慢慢扩散。
庙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很轻，踩雪不陷的那种。
她没抬头，也没动。
那人停在门口，影子没进来，只有一缕青梧花香随风飘入——和沈子骞扇面上的一样，但更浓，像是刚摘下来的。
沈知微喉结动了动，指甲掐进掌心。
那人没说话，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风把供桌上的灰吹起来，落在嬷嬷脸上。
沈知微终于抬起手，摸到自己右腕。
红绳还在跳。
像另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