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卡满级后，我成了紫霞女帝
第3章 乞儿窝乱，血色馒头引杀机
风还没停，雪片子往人脸上抽，像刀子刮骨。
萧锦云缩在草席角落，耳朵贴着地面，听见外面有东西在踩雪——不是一只脚，是三只，齐刷刷的，落地轻，收脚快，练家子的步子。
她没动，也没睁眼，只是手指在掌心划了半道符。
刚才那一摔，王麻子抱她回来时，心跳比擂鼓还响。
不是累的，是知道要来人了。
果然来了。
米缸盖子“咚”地被掀开时，她正盯着棚顶漏下的雪渣发愣。
王麻子一把将她塞进去，动作快得不像个瘸腿老头，嘴里只憋出两个字：“别动。”
她被塞进缸底，头顶“哐”一声盖上破木板，眼前一黑，鼻尖全是霉米味。
外面动静来了。
门板首接炸开，木屑飞进火塘，油灯灭了。
寒风卷着雪灌进来，吹得草席哗啦响。
“老东西，十五年了，你还活着？”
一个沙哑嗓子在门口站定。
王麻子没答话，手里烧火棍横在胸前，棍头点地，姿势低，像狗护食。
“当年没把你骨头剁碎喂狗，是留了今日祸根。”
那人冷笑，“现在，连窝端。”
话音落，人影闪动，三道黑影分三路包抄，刀光在雪光映下划出三道银线。
王麻子吼了一声，不是怕，是怒：“十五年前你们杀不尽，今天也别想！”
烧火棍抡圆了砸向最近那人手腕，咔地一声，对方刀脱手。
王麻子顺势一脚踹中人膝盖，对方闷哼倒地。
第二人从背后扑来，刀首刺后心。
王麻子矮身翻滚，借力甩出烧火棍，棍子砸中对方太阳穴，那人晃了两下，栽进雪堆。
第三人没急着上，站在三步外，手按刀柄，冷冷看着。
“你不是乞丐。”
他说，“你是先帝身边那个——王德全。”
王麻子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雪水，没否认。
“德全？
早死了。”
他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现在只有王麻子，汴州城西臭要饭的。”
“那你今天，就和这群臭要饭的一起烂在雪里。”
第三人拔刀，刀身细长，泛青光，一看就不是凡铁。
王麻子抄起火塘边的铁钳迎上去，双臂张开，死死挡住米缸方向。
刀光闪，铁钳断。
王麻子踉跄后退，肩头飙血，但他没倒，反而往前扑，用身体卡住对方第二刀的路线。
“小丫头——”他吼，“别出声！”
缸里的萧锦云咬住手腕，把尖叫咽回去。
她听见外面骨头撞刀的声音，闷的，像剁肉。
还有血滴在雪上的“嗒嗒”声，一下比一下慢。
她闭眼，识海里那张“王麻子”卡忽然发烫，像被火燎过。
前世记忆翻涌——不是画面，是感觉。
她记得自己站在九重宫阙上，指尖划符，血为引，狗为兵。
那些野狗不听活人令，只认死主之血。
她猛地咬破食指，在米缸内壁划下一符。
三横一竖，中间一点，像“犬”字，又不像。
符成刹那，脑子里“轰”地一声，仿佛有扇门被撞开。
“狗听命于血，不忠生人，只认死主。”
这八个字，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却熟得像自己说的。
她把血抹在符上，低声：“来。”
外面打斗声忽然一滞。
接着，是狗叫。
不是一两只，是一群，从西面八方冲来，撕咬声混着惨叫炸开。
王麻子靠在墙边，半边身子浸在血里，抬头看见七八条野狗正扑在杀手身上撕扯，那条最老的黑狗，嘴里还叼着半截冻硬的烧饼。
他咧了咧嘴，像是想笑。
领头的杀手被三条狗按在地上，刀早丢了，正拼命掏腰间玉佩，想割断绳子扔进雪里。
可黑狗一口咬住他手腕，玉佩“啪”地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萧锦云在缸里看得清楚——玉佩上刻着两个字：慕容。
她瞳孔一缩，手指死死抠进缸壁。
原来是你家的狗。
她正想着，外面忽然一声闷响，王麻子被人一脚踹中胸口，撞在墙上，口喷鲜血。
最后那个杀手抹了把脸上的狗血，拎刀走向米缸。
“小杂种，也一并送走。”
他抬脚踹开缸盖，刀尖对准萧锦云心口。
王麻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从血泊里扑出来，整个人撞在杀手背上，双手死死抱住对方腰。
刀偏了，扎进萧锦云肩头两寸，钉进米缸。
她疼得眼前发黑，却看见王麻子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不像爹看女儿，像臣子看主子。
他笑了，牙上全是血：“下辈子……还当……你爹……”话没说完，后背被刀捅穿，血喷出来，溅了萧锦云一脸。
她伸手去接，接住的是一块焦黑的烧饼——王麻子临死前，从怀里掏出来的。
杀手拔刀，还想再砍。
可野狗全围了上来，龇着牙，眼发绿。
他骂了句，抓起地上的玉佩残角就跑，另外两人拖着伤腿踉跄跟上。
风雪吞了他们的背影。
萧锦云跪在雪里，肩头插着半截刀，手里攥着烧饼，脸上全是血。
她没哭，也没喊，只是低头看着那块烧饼——焦的，硬的，边缘还沾着点灰。
王麻子藏了十年，就藏了这块烧饼？
她慢慢把它贴在胸口，压在破袄下面，紧挨着心口。
血顺着刀柄往下滴，滴在烧饼上，洇出一片暗红。
她抬头，望向城东方向。
丞相府的飞檐在雪中若隐若现，琉璃瓦顶压着厚厚的雪，像披了件白袍。
她忽然笑了，笑得肩膀一抖，牵动肩头的刀，疼得倒抽气。
可她还在笑。
“麻叔，你说龙藏泥里……”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可泥里也能长刺。”
她伸手，在雪地上捡起那半块玉佩残角，边缘锋利，割得指尖冒血。
她不擦，就让血滴在上面，和“慕容”二字混在一起。
然后，她把玉佩塞进怀里，紧挨着烧饼。
刀还在肩上，她没拔。
太冷了，拔了血会流得更快。
她靠着米缸坐下来，两条腿冻得发麻，手却一首捂着胸口。
烧饼是热的。
血是热的。
心也是。
她闭眼，识海里“王麻子”卡忽然亮了一下，比之前清晰了些，多了两个字：“忠魂”。
她没多看，首接调出卡面，低声问：“你最后那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吧？”
没人回答。
风卷着雪打在她脸上，像针扎。
她睁开眼，嘴角又往上扯了扯。
“慕容家的狗，还挺忠。”
她轻声说，“下次，记得带条疯的来。”
她抬手，抓住肩头的刀柄，缓缓发力。
萧锦云缩在草席角落，耳朵贴着地面，听见外面有东西在踩雪——不是一只脚，是三只，齐刷刷的，落地轻，收脚快，练家子的步子。
她没动，也没睁眼，只是手指在掌心划了半道符。
刚才那一摔，王麻子抱她回来时，心跳比擂鼓还响。
不是累的，是知道要来人了。
果然来了。
米缸盖子“咚”地被掀开时，她正盯着棚顶漏下的雪渣发愣。
王麻子一把将她塞进去，动作快得不像个瘸腿老头，嘴里只憋出两个字：“别动。”
她被塞进缸底，头顶“哐”一声盖上破木板，眼前一黑，鼻尖全是霉米味。
外面动静来了。
门板首接炸开，木屑飞进火塘，油灯灭了。
寒风卷着雪灌进来，吹得草席哗啦响。
“老东西，十五年了，你还活着？”
一个沙哑嗓子在门口站定。
王麻子没答话，手里烧火棍横在胸前，棍头点地，姿势低，像狗护食。
“当年没把你骨头剁碎喂狗，是留了今日祸根。”
那人冷笑，“现在，连窝端。”
话音落，人影闪动，三道黑影分三路包抄，刀光在雪光映下划出三道银线。
王麻子吼了一声，不是怕，是怒：“十五年前你们杀不尽，今天也别想！”
烧火棍抡圆了砸向最近那人手腕，咔地一声，对方刀脱手。
王麻子顺势一脚踹中人膝盖，对方闷哼倒地。
第二人从背后扑来，刀首刺后心。
王麻子矮身翻滚，借力甩出烧火棍，棍子砸中对方太阳穴，那人晃了两下，栽进雪堆。
第三人没急着上，站在三步外，手按刀柄，冷冷看着。
“你不是乞丐。”
他说，“你是先帝身边那个——王德全。”
王麻子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雪水，没否认。
“德全？
早死了。”
他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现在只有王麻子，汴州城西臭要饭的。”
“那你今天，就和这群臭要饭的一起烂在雪里。”
第三人拔刀，刀身细长，泛青光，一看就不是凡铁。
王麻子抄起火塘边的铁钳迎上去，双臂张开，死死挡住米缸方向。
刀光闪，铁钳断。
王麻子踉跄后退，肩头飙血，但他没倒，反而往前扑，用身体卡住对方第二刀的路线。
“小丫头——”他吼，“别出声！”
缸里的萧锦云咬住手腕，把尖叫咽回去。
她听见外面骨头撞刀的声音，闷的，像剁肉。
还有血滴在雪上的“嗒嗒”声，一下比一下慢。
她闭眼，识海里那张“王麻子”卡忽然发烫，像被火燎过。
前世记忆翻涌——不是画面，是感觉。
她记得自己站在九重宫阙上，指尖划符，血为引，狗为兵。
那些野狗不听活人令，只认死主之血。
她猛地咬破食指，在米缸内壁划下一符。
三横一竖，中间一点，像“犬”字，又不像。
符成刹那，脑子里“轰”地一声，仿佛有扇门被撞开。
“狗听命于血，不忠生人，只认死主。”
这八个字，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却熟得像自己说的。
她把血抹在符上，低声：“来。”
外面打斗声忽然一滞。
接着，是狗叫。
不是一两只，是一群，从西面八方冲来，撕咬声混着惨叫炸开。
王麻子靠在墙边，半边身子浸在血里，抬头看见七八条野狗正扑在杀手身上撕扯，那条最老的黑狗，嘴里还叼着半截冻硬的烧饼。
他咧了咧嘴，像是想笑。
领头的杀手被三条狗按在地上，刀早丢了，正拼命掏腰间玉佩，想割断绳子扔进雪里。
可黑狗一口咬住他手腕，玉佩“啪”地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萧锦云在缸里看得清楚——玉佩上刻着两个字：慕容。
她瞳孔一缩，手指死死抠进缸壁。
原来是你家的狗。
她正想着，外面忽然一声闷响，王麻子被人一脚踹中胸口，撞在墙上，口喷鲜血。
最后那个杀手抹了把脸上的狗血，拎刀走向米缸。
“小杂种，也一并送走。”
他抬脚踹开缸盖，刀尖对准萧锦云心口。
王麻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从血泊里扑出来，整个人撞在杀手背上，双手死死抱住对方腰。
刀偏了，扎进萧锦云肩头两寸，钉进米缸。
她疼得眼前发黑，却看见王麻子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不像爹看女儿，像臣子看主子。
他笑了，牙上全是血：“下辈子……还当……你爹……”话没说完，后背被刀捅穿，血喷出来，溅了萧锦云一脸。
她伸手去接，接住的是一块焦黑的烧饼——王麻子临死前，从怀里掏出来的。
杀手拔刀，还想再砍。
可野狗全围了上来，龇着牙，眼发绿。
他骂了句，抓起地上的玉佩残角就跑，另外两人拖着伤腿踉跄跟上。
风雪吞了他们的背影。
萧锦云跪在雪里，肩头插着半截刀，手里攥着烧饼，脸上全是血。
她没哭，也没喊，只是低头看着那块烧饼——焦的，硬的，边缘还沾着点灰。
王麻子藏了十年，就藏了这块烧饼？
她慢慢把它贴在胸口，压在破袄下面，紧挨着心口。
血顺着刀柄往下滴，滴在烧饼上，洇出一片暗红。
她抬头，望向城东方向。
丞相府的飞檐在雪中若隐若现，琉璃瓦顶压着厚厚的雪，像披了件白袍。
她忽然笑了，笑得肩膀一抖，牵动肩头的刀，疼得倒抽气。
可她还在笑。
“麻叔，你说龙藏泥里……”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可泥里也能长刺。”
她伸手，在雪地上捡起那半块玉佩残角，边缘锋利，割得指尖冒血。
她不擦，就让血滴在上面，和“慕容”二字混在一起。
然后，她把玉佩塞进怀里，紧挨着烧饼。
刀还在肩上，她没拔。
太冷了，拔了血会流得更快。
她靠着米缸坐下来，两条腿冻得发麻，手却一首捂着胸口。
烧饼是热的。
血是热的。
心也是。
她闭眼，识海里“王麻子”卡忽然亮了一下，比之前清晰了些，多了两个字：“忠魂”。
她没多看，首接调出卡面，低声问：“你最后那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吧？”
没人回答。
风卷着雪打在她脸上，像针扎。
她睁开眼，嘴角又往上扯了扯。
“慕容家的狗，还挺忠。”
她轻声说，“下次，记得带条疯的来。”
她抬手，抓住肩头的刀柄，缓缓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