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六岁的萧锦云蹲在窝棚角落,脚趾蜷在雪泥里,冻得发紫。古代言情《人卡满级后,我成了紫霞女帝》,讲述主角萧锦云王麻子的爱恨纠葛,作者“溺点点”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六岁的萧锦云蹲在窝棚角落,脚趾蜷在雪泥里,冻得发紫。她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馒头,霉斑绿得发亮,像谁吐在上面的胆汁。外面风卷着雪,抽得棚顶哗啦响,油灯忽明忽暗,照得她脸一半亮一半黑。这破棚子是汴州城西乞儿窝的边角,西面漏风,地上铺草,墙是泥夯的,裂得像干河床。她是窝里最瘦的一根柴,黄脸小眼,头发打结,可那双眼睛转起来——贼亮,亮得不像个孩子。没人知道,这具小身板里,住着个前世统御八荒的女帝魂。大周气数...
她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馒头,霉斑绿得发亮,像谁吐在上面的胆汁。
外面风卷着雪,抽得棚顶哗啦响,油灯忽明忽暗,照得她脸一半亮一半黑。
这破棚子是汴州城西乞儿窝的边角,西面漏风,地上铺草,墙是泥夯的,裂得像干河床。
她是窝里最瘦的一根柴,黄脸小眼,头发打结,可那双眼睛转起来——贼亮,亮得不像个孩子。
没人知道,这具小身板里,住着个前世统御八荒的女帝魂。
大周气数尽了,皇室血脉断得七七八八,她出生那夜紫霞贯天,襁褓就被奸相追杀。
幸得一个独眼老乞丐,拼了命把她抢出来,藏在这泥窝里十年。
如今九大州乱成一锅粥,灵兽嘶吼,秘境频现,强者能移山填海。
可她不急。
满级大佬下凡,不靠系统喊“叮咚”,只靠一张嘴,逗笑天下人,骗尽底牌。
眼下,她唯一的难题是——怎么让眼前这个又臭又倔的老头笑出声?
因为,她刚觉醒一个怪本事:谁要是真心对她笑出声,谁就变成她脑子里的一张“卡”。
可这王麻子,十年来骂她“小讨债鬼”,护她如眼珠,却从没笑过一次。
王麻子坐在草席上,独眼盯着脚,正用破布裹脚底的裂口,嘴里咳得一声接一声。
他是这乞儿窝的头,驼背,穿草鞋,腰间总挂着半块烧饼——那是他最后的念想。
萧锦云知道,他不是普通乞丐。
她梦里见过他穿宫装,在御前扫地,低头哈腰,眼里藏着刀。
但她从没点破。
现在不是时候。
“麻叔。”
她颤巍巍把馒头掰成两半,递过去,“您吃大的。”
王麻子瞥她一眼,眼皮耷拉下来:“少来这套。
上回你说请我吃肉,结果是狗啃过的骨头。”
“那狗还挺挑食。”
她小声嘀咕。
王麻子没理她,继续裹脚,咳嗽两声,喉头泛腥。
萧锦云不动声色往前蹭了蹭,突然指着他牙缝:“哎哟!
菜叶子!
我给您掏出来?”
王麻子抬手作势要打,她却猛地把整块馒头塞进自己嘴里,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糊大喊:“甜!
比御膳房的芙蓉糕还甜!”
话音落地,棚子里静了一瞬。
王麻子愣住,干瘪的嘴抽了抽,忽然“噗”地笑出声。
笑声沙哑,像破风箱被点燃,干瘪的嘴角咧到耳根,眼角皱纹堆成沟壑。
就在那笑声响起的刹那——萧锦云脑中“叮”地一响,像铜铃轻撞。
一道青光闪过,一张泛着微光的“人卡”浮现在识海,写着“王麻子”三字,其余模糊不清。
她不动声色咽下霉馒,舌尖泛苦,心里却笑开了花:成了。
王麻子笑完,立刻收住,眼神一凛,扫向她。
萧锦云低头抹嘴,咂舌:“麻叔,您笑起来真好看,像御膳房的大师傅!”
王麻子浑身一僵,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御膳房……”话出口才觉失言,急忙咳嗽两声遮掩,独眼却死死盯着她。
萧锦云蹦跳着去捡破碗,嘴里嚷嚷:“麻叔说梦话啦!
我哪知道什么御膳房,我只晓得您藏的烧饼比馒头香!”
王麻子松了口气,从腰间摸出那半块焦黑烧饼,扔给她:“吃你的,少贫。”
她接过,咬一口,焦炭味呛鼻,喉咙发苦。
可她笑得灿烂,像真吃到珍馐。
雪还在下,棚外风呜咽如鬼哭,棚内油灯摇晃,映着她半张笑脸,半张藏在阴影里。
她蹲回草席,假装困了,蜷成一团。
眼睛闭上,意识却沉入识海。
那张“王麻子”人卡静静悬浮,微光流转。
她试着调取,信息如井底回音,模糊却真实——一股情绪流涌来:愧疚、压抑、深埋的忠诚。
她没看清细节,但知道,这卡活着,有脉搏。
前世她执掌“人心天书”,能窥尽天下命格。
如今只剩残页,随她市井沉浮,逐步复苏。
而这一张卡,是第一块拼图。
她不是急着翻盘的复仇者。
她是来重写规则的执棋人。
逗笑一个乞丐都这么难,以后逗笑权臣呢?
可正因难,才有趣。
她在心里冷笑:你们藏得再深,也不过是一张张待收的卡。
等我集齐你们的底牌,这天下,就该换种玩法了。
棚外,风雪更急。
一根枯枝“咔”地断裂,棚顶抖了三抖。
王麻子抬头,独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他低声咒骂:“这鬼天,棚子撑不过今晚。”
萧锦云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这老头,十年来护她如命,骂她却比谁都狠。
她记得五岁那年发高烧,他背着她在雪地里走一夜,最后把烧饼泡雪水喂她。
她问:“麻叔,你为啥救我?”
他瞪眼:“小讨债鬼,我捡你又不是图你还钱。”
可现在,他笑了。
第一次,真心笑。
于是,他成了她的第一张卡。
她忽然开口:“麻叔,你说人活着,图个啥?”
王麻子一愣,低头看脚:“图个不饿死,图个不下雪。”
“那要是图个翻身呢?”
“翻身?”
他冷笑,“咱们这种人,骨头都埋在泥里,翻个身都怕压塌地。”
萧锦云笑了,笑得眼睛弯起:“可我要是说,我能让你从泥里爬出来,站到宫墙上往下看呢?”
王麻子瞪她:“你又发癔症。”
“不信?”
她歪头,“那你刚才为啥笑?”
王麻子语塞,独眼眯起:“你这小鬼,今天不对劲。”
“我天天都不对劲。”
她躺下,把破袄拉过头顶,“但今天,最不对劲。”
棚外风雪呼啸,棚内油灯将熄。
她闭眼,识海中那张“王麻子”卡微微发烫。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以后,她要笑着,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个个变成卡。
慕容震,你不是最爱笑吗?
等我逗你笑出声,你的心,也就归我了。
她嘴角勾起,无声。
雪落无声,命运的第一道裂痕,己在笑声中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