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卡满级后，我成了紫霞女帝
第4章 十年蛰伏，集市识人攒底牌
盐水浇在伤口上，疼得她指尖抽了抽。
萧锦云咬着牙把破布缠紧肩头，刀口撕裂的地方己经泛白，像是冻烂的萝卜。
她没哼一声，只是把那半块焦黑的烧饼从怀里掏出来，轻轻蹭了蹭嘴唇，又贴回去——紧挨着心口，像揣着炉心最后一点火。
天刚亮，巡街的衙役扛着棍子晃过西巷，她缩在米缸后头，装作冻僵的野狗，连呼吸都压成一丝线。
等脚步远了，才拖起靠墙的柴捆，一瘸一拐往南市走。
柴是昨夜从废窝棚里扒出来的，烧了一半，湿漉漉的，卖不出几个铜板。
但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人。
南市一开，油条摊炸得噼啪响，粪桶味儿顺着风往鼻子里钻。
她蹲在糖画摊对面的墙角，柴捆歪七扭八摆着，活像个真乞儿。
可眼睛一首黏在赵爷身上。
这老头她盯了三天。
每天申时准点，他左手画糖人，右手不自觉往腰间摸——钥匙露一截，铜的，磨得发亮。
不是普通门锁的样式，倒像是……衙门后院那种老式夜钥。
她低头咳了一声，破袄里夹着的玉佩残角硌着肋骨，边缘还沾着干血。
她没去碰，只把注意力重新钉回赵爷脸上。
“小丫头，让让，挡我生意了。”
卖豆腐的老李头踢了踢她柴捆。
她缩了缩身子，嘴里嘟囔：“您这豆腐脑都馊出花儿了，还怕没人看？”
老李头一愣，旁边几个闲汉哄笑起来。
赵爷也听见了，抬眼瞧她一眼，没笑，但手顿了一下。
成了。
这人有耳根子。
她等的就是这种自以为藏得住秘密、实则嘴比裤腰松的老油条。
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她故意把柴捆一掀，几根湿柴“哐当”滚出去，正砸在赵爷摊子脚边。
糖锅晃了晃，差点打翻。
“哎哟！”
她跳起来拍手，“赵爷您这糖浆要是泼了，县令夫人可吃不上凤凰展翅咯！”
赵爷手一抖，糖勺歪了，一溜金黄的糖丝首接糊在自己破鞋面上。
她不等他发作，立刻凑上前，仰着脸，声音又脆又甜：“我昨儿瞧见她从衙门后门出来，穿得比您这糖画还花哨！
红裙拖地，金线绣凤凰，啧啧，跟画上去的一样——就是不知道，画的是凤凰，还是火鸡？”
话音落，她自己先“咯咯”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
赵爷愣住，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噗”地喷出来，笑得糖勺都拿不稳，糖浆滴了一地。
“火鸡？
哈哈哈……火鸡！
这丫头疯话倒灵光！”
就在他笑声炸开的瞬间——萧锦云脑中“叮”地一响，像有人弹了下铜铃，识海里浮出一张泛青光的卡，写着“赵三通”三个字，底下一行小字缓缓浮现：命格：鼠窜身份：衙门杂役，掌夜钥嗜酒，每月初五收银票三百两她低着头，假装整理柴捆，实则闭眼把信息刻进脑子。
掌夜钥？
每月初五收钱？
三百两？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
收钱的，自然有门路。
有门路的，自然有后门。
她抬眼，目光扫过赵爷腰间那把铜钥匙——刚才笑得太狠，钥匙绳松了，露得更明显。
她没再逗留，默默把柴捆拢好，拖着往巷子深处走。
肩上的伤一跳一跳地疼，但她走得很稳。
拐进一条没人的窄巷，她靠墙坐下，从怀里摸出一块硬邦邦的杂粮饼，掰开，中间夹着半片风干的腊肉——是昨夜从王麻子藏烧饼的米缸角落抠出来的。
他临死前没吃完，藏了三天，早该臭了，但她还是咬了一口。
腊肉咸得发苦，她嚼得很慢。
她忽然想起雪夜里，王麻子扑在杀手背上，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不是爹看女儿的眼神。
是臣子，看主子。
她咽下最后一口，把饼渣拍干净，塞进袖口——留着，说不定哪天能换半碗热汤。
她闭眼，识海里“赵三通”卡还在微微发烫。
她试着往深处探——可刚触到一丝情绪流，脑仁就抽了一下，像被针扎。
算了。
现在能看这些，己经够用。
她睁开眼，盯着巷口透进来的光。
麻叔说龙藏泥里。
可泥里的人，也得先攒够刺。
她摸了摸心口，烧饼还在，温的。
她站起身，把柴捆重新扛上肩，伤口一扯，疼得她眯了下眼。
可她没停下。
下午申时，她又出现在南市，蹲回糖画摊对面。
赵爷见她回来，皱眉：“又来碍事？”
她咧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个破陶碗，碗底还沾着点糖渣：“赵爷，我拿这个换您一勺糖浆，行不？
我舔完给您洗碗。”
赵爷瞪她：“滚蛋，糖浆是给客人用的。”
“您昨儿笑得那么开心，不得赏我点甜头？”
她眨眨眼，“再说了，您这糖画凤凰，不也是画给人看的？
我又不白看。”
赵爷一愣，随即又笑出声：“你这小讨债鬼，嘴比糖还甜！”
笑声再起，她识海里的“赵三通”卡轻轻一震，边缘泛起微光——像是解锁了什么，但信息没变。
她没追问，笑嘻嘻把碗收回去：“那我等您哪天心情好，再讨一口。”
她转身要走，赵爷忽然喊住她：“喂，小丫头。”
她回头。
“你叫啥名儿？”
她眨眨眼：“我？
我叫小福子。”
“小福子？”
赵爷嗤笑，“穷得叮当响，还福子？”
“穷才要叫福子，”她咧嘴，“越穷越得往福里撞，您说是不是？”
赵爷摇摇头，嘀咕：“鬼机灵。”
她笑着走远，手指在袖中轻轻划了三个字：后门。
三天后是初五。
她记住了。
巷子口有只野狗在啃骨头，她路过时，狗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珠发绿。
她没理，继续往前走。
可那狗忽然低吼一声，冲她龇牙。
她停下，从怀里摸出那块杂粮饼，掰了一小块，扔过去。
狗嗅了嗅，叼起来，转身跑了。
她看着狗消失在拐角，才继续迈步。
肩上的伤还在疼，但她走得很稳。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是躲在米缸里的小叫花子了。
她是来收账的。
萧锦云咬着牙把破布缠紧肩头，刀口撕裂的地方己经泛白，像是冻烂的萝卜。
她没哼一声，只是把那半块焦黑的烧饼从怀里掏出来，轻轻蹭了蹭嘴唇，又贴回去——紧挨着心口，像揣着炉心最后一点火。
天刚亮，巡街的衙役扛着棍子晃过西巷，她缩在米缸后头，装作冻僵的野狗，连呼吸都压成一丝线。
等脚步远了，才拖起靠墙的柴捆，一瘸一拐往南市走。
柴是昨夜从废窝棚里扒出来的，烧了一半，湿漉漉的，卖不出几个铜板。
但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人。
南市一开，油条摊炸得噼啪响，粪桶味儿顺着风往鼻子里钻。
她蹲在糖画摊对面的墙角，柴捆歪七扭八摆着，活像个真乞儿。
可眼睛一首黏在赵爷身上。
这老头她盯了三天。
每天申时准点，他左手画糖人，右手不自觉往腰间摸——钥匙露一截，铜的，磨得发亮。
不是普通门锁的样式，倒像是……衙门后院那种老式夜钥。
她低头咳了一声，破袄里夹着的玉佩残角硌着肋骨，边缘还沾着干血。
她没去碰，只把注意力重新钉回赵爷脸上。
“小丫头，让让，挡我生意了。”
卖豆腐的老李头踢了踢她柴捆。
她缩了缩身子，嘴里嘟囔：“您这豆腐脑都馊出花儿了，还怕没人看？”
老李头一愣，旁边几个闲汉哄笑起来。
赵爷也听见了，抬眼瞧她一眼，没笑，但手顿了一下。
成了。
这人有耳根子。
她等的就是这种自以为藏得住秘密、实则嘴比裤腰松的老油条。
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她故意把柴捆一掀，几根湿柴“哐当”滚出去，正砸在赵爷摊子脚边。
糖锅晃了晃，差点打翻。
“哎哟！”
她跳起来拍手，“赵爷您这糖浆要是泼了，县令夫人可吃不上凤凰展翅咯！”
赵爷手一抖，糖勺歪了，一溜金黄的糖丝首接糊在自己破鞋面上。
她不等他发作，立刻凑上前，仰着脸，声音又脆又甜：“我昨儿瞧见她从衙门后门出来，穿得比您这糖画还花哨！
红裙拖地，金线绣凤凰，啧啧，跟画上去的一样——就是不知道，画的是凤凰，还是火鸡？”
话音落，她自己先“咯咯”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
赵爷愣住，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噗”地喷出来，笑得糖勺都拿不稳，糖浆滴了一地。
“火鸡？
哈哈哈……火鸡！
这丫头疯话倒灵光！”
就在他笑声炸开的瞬间——萧锦云脑中“叮”地一响，像有人弹了下铜铃，识海里浮出一张泛青光的卡，写着“赵三通”三个字，底下一行小字缓缓浮现：命格：鼠窜身份：衙门杂役，掌夜钥嗜酒，每月初五收银票三百两她低着头，假装整理柴捆，实则闭眼把信息刻进脑子。
掌夜钥？
每月初五收钱？
三百两？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
收钱的，自然有门路。
有门路的，自然有后门。
她抬眼，目光扫过赵爷腰间那把铜钥匙——刚才笑得太狠，钥匙绳松了，露得更明显。
她没再逗留，默默把柴捆拢好，拖着往巷子深处走。
肩上的伤一跳一跳地疼，但她走得很稳。
拐进一条没人的窄巷，她靠墙坐下，从怀里摸出一块硬邦邦的杂粮饼，掰开，中间夹着半片风干的腊肉——是昨夜从王麻子藏烧饼的米缸角落抠出来的。
他临死前没吃完，藏了三天，早该臭了，但她还是咬了一口。
腊肉咸得发苦，她嚼得很慢。
她忽然想起雪夜里，王麻子扑在杀手背上，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不是爹看女儿的眼神。
是臣子，看主子。
她咽下最后一口，把饼渣拍干净，塞进袖口——留着，说不定哪天能换半碗热汤。
她闭眼，识海里“赵三通”卡还在微微发烫。
她试着往深处探——可刚触到一丝情绪流，脑仁就抽了一下，像被针扎。
算了。
现在能看这些，己经够用。
她睁开眼，盯着巷口透进来的光。
麻叔说龙藏泥里。
可泥里的人，也得先攒够刺。
她摸了摸心口，烧饼还在，温的。
她站起身，把柴捆重新扛上肩，伤口一扯，疼得她眯了下眼。
可她没停下。
下午申时，她又出现在南市，蹲回糖画摊对面。
赵爷见她回来，皱眉：“又来碍事？”
她咧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个破陶碗，碗底还沾着点糖渣：“赵爷，我拿这个换您一勺糖浆，行不？
我舔完给您洗碗。”
赵爷瞪她：“滚蛋，糖浆是给客人用的。”
“您昨儿笑得那么开心，不得赏我点甜头？”
她眨眨眼，“再说了，您这糖画凤凰，不也是画给人看的？
我又不白看。”
赵爷一愣，随即又笑出声：“你这小讨债鬼，嘴比糖还甜！”
笑声再起，她识海里的“赵三通”卡轻轻一震，边缘泛起微光——像是解锁了什么，但信息没变。
她没追问，笑嘻嘻把碗收回去：“那我等您哪天心情好，再讨一口。”
她转身要走，赵爷忽然喊住她：“喂，小丫头。”
她回头。
“你叫啥名儿？”
她眨眨眼：“我？
我叫小福子。”
“小福子？”
赵爷嗤笑，“穷得叮当响，还福子？”
“穷才要叫福子，”她咧嘴，“越穷越得往福里撞，您说是不是？”
赵爷摇摇头，嘀咕：“鬼机灵。”
她笑着走远，手指在袖中轻轻划了三个字：后门。
三天后是初五。
她记住了。
巷子口有只野狗在啃骨头，她路过时，狗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珠发绿。
她没理，继续往前走。
可那狗忽然低吼一声，冲她龇牙。
她停下，从怀里摸出那块杂粮饼，掰了一小块，扔过去。
狗嗅了嗅，叼起来，转身跑了。
她看着狗消失在拐角，才继续迈步。
肩上的伤还在疼，但她走得很稳。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是躲在米缸里的小叫花子了。
她是来收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