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不请神，问鬼不问卦
第5章 阴阳道
“爹，都是我不好，是我逼你走上了这条绝路。”
马啸天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扇在自己脸上，鲜血顺着嘴角滴了下来。
“我为你去死不是想看你现在这个熊样，要告慰你爹在天之灵就给老子活出个人样来。”
马老蔫一脸怒容地看着马啸天。
“你不是能看到我的魂魄吗？
我死了和活着有啥不一样？
爹天天守在你身边。”
“爹……”马啸天一头拱在地上泣不成声。
第二天，老么和豁牙子相继给马啸天送来钱和粮票还有生活用品。
他俩和他讲，他们父母说了，他们会一首供马啸天读书。
马啸天知道这两家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就是因为是他爹替他们两家挡了灾。
他接受了两家的接济，但也明确告诉老么和豁牙子，他这是借他们的，不管自己将来有没有出息他都一定还。
在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里，马啸天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
虽然马老蔫从未出现过马啸天面前，但马啸天能感觉到他爹的存在。
他还发现自从他爹变成厉鬼护佑他左右后，之前他总能看到挂在他家窗棂上的吊死鬼不见了，就连那老槐树上被淹死的水猴子也没了踪影。
马啸天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他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县重点高中。
他把录取通知书拿到他爹坟前给烧了。
当天晚上，两年多以来他爹的魂魄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儿子，把爹的烟袋带在身边，不论走到哪爹都能跟着你、护着你。”
“爹，求你件事，明天我就要离开咱们家去高中住宿了，你就留在家里陪我待一宿吧，就像从前那样你睡炕稍我睡炕头行吗？”
马啸天咬着牙不让自己的眼泪淌出来。
马老蔫点了点头。
爷俩一宿没说话也没翻身。
马老蔫看着东墙，马啸天则是看了他爹一宿的背影。
上了高中后的马啸天一如继往地压榨所有时间去学习。
没时间与别人交往的他成了全班同学孤立的对象，但全校前三名的位置固定有他一席。
那是在他上高二上学期临近期末考试时，有一天学校大门突然冲进好几辆跨斗摩托车，穿着白色制服的警察从摩托车上下来。
马啸天听同学说，高三五班的一位女同学昨天在回宿舍的路上被人奸杀了，出现在校园里的警察是来破案的。
警察在校园里忙活了好几天，又是封锁现场又是找人谈话，最后也不知道案子破没破就都从校园里撤走了。
本来只关心学习的马啸天都己经快把这件事给淡忘。
谁知就在事情在过去半个月左右，有一天学到半夜的马啸天从教室往宿舍走，突然就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女鬼站在树丛里眼巴巴地看着他。
和之前看到的鬼魂相比，女鬼的模样倒也不吓人，就是那脖颈处的紫色掐痕格外刺眼。
早就对鬼魂免疫的马啸天当女鬼不存在一般从女鬼身边走了过去。
然而，第二天夜晚他又在同一个地方看到了女鬼。
女鬼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当第三天马啸天再次见到女鬼用同样眼神看着他时，他警惕地向周围扫视了一圈朝女鬼问道：“你知道我能看到你？”
女鬼“扑通”一声跪在马啸天面前“求仙家替我做主。”
马老蔫骤然出现在马啸天身旁，一脸凶巴巴地看着女鬼，女鬼浑身瑟瑟发抖。
一句“仙家”让马啸天在心中顿生反感，他讨厌这神棍一般的称呼。
马啸天脸色一沉说了句“你找错人了。”
头也不回地向宿舍走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马啸天每次从教室往宿舍走都能看到女鬼首挺挺地跪在树丛里，也不跟马啸天打招呼，就是用着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不想多管闲事的马啸天对女鬼熟视无睹。
“你们大家快看，女生宿舍门口好像有人在吵架。”
马啸天的舍友们涌到窗前。
“走，下去看看。”
宿舍里转眼间就只剩下马啸天。
没有兴趣看热闹的马啸天又翻开书本。
没多一会，室友们陆续回到宿舍。
“这老头也怪可怜的，姑娘死了，想把姑娘的遗物带走宿管阿姨也不让。”
“我觉得宿管阿姨做法没错，那黄胶鞋一看就是男人穿的，怎么可能是她姑娘的遗物呢？
不让他拿走没毛病。”
室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马啸天向窗外瞥了一眼，就见女生宿舍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己经散去，只留下一个老头孤零零地在门口坐着。
晚饭时间，出去打饭的马啸天在路过女生宿舍时发现老头还没有离开，嘴里在自言自语地叨咕着什么。
“俺闺女都给家里捎信了，说俺的鞋眼看就要掉底了，她给俺买了双鞋。
那可是俺闺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咋就不让俺带走呢。”
听见老头说的话马啸天一下子僵在原地，好半晌才挪动脚步向食堂走去。
“大爷，吃一口吧。”
马啸天把打回来的饭递到老头面前。
当天夜里他找到女鬼。
“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
“害死我的凶手就是食堂做饭的那个大个子，我知道他杀人的证据在哪。”
“你想让我报警抓她？”
“恳请仙家帮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我知道警察己经从我的指甲缝里提取到凶手的血液，也判断出凶手被我挠伤。
我是在那畜生向我施暴时把他给挠了，伤口就在后背。”
马啸天沉吟了片刻向女鬼点了点头。
“仙家，学校就要放假了，要是那畜生放假回家休养一假期恐怕那伤口……我会抓紧时间办的。”
“谢仙家。”
女鬼又要给马啸天跪下。
“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爹吧。
有机会去看看他，他来学校了。”
“我知道，可人鬼殊途，我不能去见他，我去见他就把他给害了。
那双黄胶鞋真是我给我爹买的。”
女鬼泣不成声。
马啸天长长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宿舍。
放假前的头一天清晨，霜雾未散，警笛声刺破晨读的寂静，戴着手铐的大个子被警察带出食堂。
马啸天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扇在自己脸上，鲜血顺着嘴角滴了下来。
“我为你去死不是想看你现在这个熊样，要告慰你爹在天之灵就给老子活出个人样来。”
马老蔫一脸怒容地看着马啸天。
“你不是能看到我的魂魄吗？
我死了和活着有啥不一样？
爹天天守在你身边。”
“爹……”马啸天一头拱在地上泣不成声。
第二天，老么和豁牙子相继给马啸天送来钱和粮票还有生活用品。
他俩和他讲，他们父母说了，他们会一首供马啸天读书。
马啸天知道这两家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就是因为是他爹替他们两家挡了灾。
他接受了两家的接济，但也明确告诉老么和豁牙子，他这是借他们的，不管自己将来有没有出息他都一定还。
在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里，马啸天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
虽然马老蔫从未出现过马啸天面前，但马啸天能感觉到他爹的存在。
他还发现自从他爹变成厉鬼护佑他左右后，之前他总能看到挂在他家窗棂上的吊死鬼不见了，就连那老槐树上被淹死的水猴子也没了踪影。
马啸天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他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县重点高中。
他把录取通知书拿到他爹坟前给烧了。
当天晚上，两年多以来他爹的魂魄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儿子，把爹的烟袋带在身边，不论走到哪爹都能跟着你、护着你。”
“爹，求你件事，明天我就要离开咱们家去高中住宿了，你就留在家里陪我待一宿吧，就像从前那样你睡炕稍我睡炕头行吗？”
马啸天咬着牙不让自己的眼泪淌出来。
马老蔫点了点头。
爷俩一宿没说话也没翻身。
马老蔫看着东墙，马啸天则是看了他爹一宿的背影。
上了高中后的马啸天一如继往地压榨所有时间去学习。
没时间与别人交往的他成了全班同学孤立的对象，但全校前三名的位置固定有他一席。
那是在他上高二上学期临近期末考试时，有一天学校大门突然冲进好几辆跨斗摩托车，穿着白色制服的警察从摩托车上下来。
马啸天听同学说，高三五班的一位女同学昨天在回宿舍的路上被人奸杀了，出现在校园里的警察是来破案的。
警察在校园里忙活了好几天，又是封锁现场又是找人谈话，最后也不知道案子破没破就都从校园里撤走了。
本来只关心学习的马啸天都己经快把这件事给淡忘。
谁知就在事情在过去半个月左右，有一天学到半夜的马啸天从教室往宿舍走，突然就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女鬼站在树丛里眼巴巴地看着他。
和之前看到的鬼魂相比，女鬼的模样倒也不吓人，就是那脖颈处的紫色掐痕格外刺眼。
早就对鬼魂免疫的马啸天当女鬼不存在一般从女鬼身边走了过去。
然而，第二天夜晚他又在同一个地方看到了女鬼。
女鬼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当第三天马啸天再次见到女鬼用同样眼神看着他时，他警惕地向周围扫视了一圈朝女鬼问道：“你知道我能看到你？”
女鬼“扑通”一声跪在马啸天面前“求仙家替我做主。”
马老蔫骤然出现在马啸天身旁，一脸凶巴巴地看着女鬼，女鬼浑身瑟瑟发抖。
一句“仙家”让马啸天在心中顿生反感，他讨厌这神棍一般的称呼。
马啸天脸色一沉说了句“你找错人了。”
头也不回地向宿舍走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马啸天每次从教室往宿舍走都能看到女鬼首挺挺地跪在树丛里，也不跟马啸天打招呼，就是用着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不想多管闲事的马啸天对女鬼熟视无睹。
“你们大家快看，女生宿舍门口好像有人在吵架。”
马啸天的舍友们涌到窗前。
“走，下去看看。”
宿舍里转眼间就只剩下马啸天。
没有兴趣看热闹的马啸天又翻开书本。
没多一会，室友们陆续回到宿舍。
“这老头也怪可怜的，姑娘死了，想把姑娘的遗物带走宿管阿姨也不让。”
“我觉得宿管阿姨做法没错，那黄胶鞋一看就是男人穿的，怎么可能是她姑娘的遗物呢？
不让他拿走没毛病。”
室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马啸天向窗外瞥了一眼，就见女生宿舍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己经散去，只留下一个老头孤零零地在门口坐着。
晚饭时间，出去打饭的马啸天在路过女生宿舍时发现老头还没有离开，嘴里在自言自语地叨咕着什么。
“俺闺女都给家里捎信了，说俺的鞋眼看就要掉底了，她给俺买了双鞋。
那可是俺闺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咋就不让俺带走呢。”
听见老头说的话马啸天一下子僵在原地，好半晌才挪动脚步向食堂走去。
“大爷，吃一口吧。”
马啸天把打回来的饭递到老头面前。
当天夜里他找到女鬼。
“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
“害死我的凶手就是食堂做饭的那个大个子，我知道他杀人的证据在哪。”
“你想让我报警抓她？”
“恳请仙家帮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我知道警察己经从我的指甲缝里提取到凶手的血液，也判断出凶手被我挠伤。
我是在那畜生向我施暴时把他给挠了，伤口就在后背。”
马啸天沉吟了片刻向女鬼点了点头。
“仙家，学校就要放假了，要是那畜生放假回家休养一假期恐怕那伤口……我会抓紧时间办的。”
“谢仙家。”
女鬼又要给马啸天跪下。
“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爹吧。
有机会去看看他，他来学校了。”
“我知道，可人鬼殊途，我不能去见他，我去见他就把他给害了。
那双黄胶鞋真是我给我爹买的。”
女鬼泣不成声。
马啸天长长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宿舍。
放假前的头一天清晨，霜雾未散，警笛声刺破晨读的寂静，戴着手铐的大个子被警察带出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