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辅佐刘备再造大汉
第2章 桃林血誓
熹平六年腊月，张飞的庄园笼罩在一片桃林之中。
虽是隆冬，枝桠间仍挂着未化的残雪，远远望去，似是落了一场苍白的花。
刘备握着陈寿给的玉牌，心跳声在寂静的庄院中格外清晰——那玉牌上的“寿”字，据说是陈寿早年救过张飞叔父时所得，此刻正被他反复摩挲得发热。
“什么人！”
庄门突然大开，跳出个豹眼环须的大汉，腰间横挎着半片杀猪刀，“敢闯爷爷的庄子，不怕变成猪肉馅？”
刘备忙拱手：“在下刘备，与贵庄张翼德先生素未谋面，却得陈寿先生引荐……陈先生？”
大汉一愣，目光落在玉牌上，怒意稍减，“你是说救过我三叔的那位？
快请进！
某乃张飞张翼德，刚才多有得罪！”
穿过前庭，张飞的暴喝声惊飞了檐角寒鸦：“来人！
杀猪宰羊，今日要与刘使君痛饮！”
刘备被拉进暖阁时，正见墙上挂着丈八蛇矛，地上摆着半副石磨，显然是这莽汉平日练力之物。
“先生说的陈寿，可是那个懂《汉律》的郡吏？”
张飞递过酒碗，酒液在陶碗中晃出涟漪，“他救过我三叔的命，我爹常说要寻他报恩，不想今日竟让你带来了消息！”
刘备刚要开口，忽闻庄外喧哗。
门僮匆匆来报：“庄外来了个红脸长髯的汉子，推着辆独轮车，说是要借井水磨豆子，却被门房拦住了。”
张飞拍案而起：“爷爷的井水，岂是随便借的？
待某去打发他！”
刘备急忙拉住：“且慢，翼德可听说过‘英雄不问出处’？
那汉子既推豆车，想必是个本分人，何不让他进来？”
暖阁外，关羽正皱眉望着紧闭的庄门。
他推车走了三十里路，本想借井水发豆芽，却被门房刁难。
忽闻门内脚步杂沓，抬头见个长臂少年快步走来，身后跟着环须大汉。
“某刘备，字玄德。”
少年长揖，“听闻壮士欲借井水，庄内尽有，何需见外？”
关羽打量刘备，见其貌非凡，遂拱手还礼：“某关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因路见不平杀了豪强，逃难至此，以卖豆为生。”
张飞插嘴：“既是逃难，为何不投军报国？
躲在豆子堆里算什么好汉！”
关羽丹凤眼微眯：“某正有此意，只是未遇明主。”
西人围坐时，陈寿恰从庄外归来。
他望着关羽腰间未佩的长剑，心中暗喜——这正是未来的“武圣”，此刻虽未显威名，却己露不凡气度。
“方才路过村口，见壮士推豆车的步法稳健，似有功底。”
陈寿忽然开口，“若论单打独斗，关壮士可敌几人？”
关羽抚须一笑：“寻常十人近不得身。”
“若遇百人呢？”
关羽沉吟：“力战可胜二三十人，久战必疲。”
陈寿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卷帛画，上面绘着五个士卒互相掩护的阵型：“某有一法，可让五人敌百人——五人为队，持盾者居前，长枪手护左右，短刀手断后，弩手策应。
一人受伤，余西人可护持撤退。”
张飞凑过来，用刀尖戳着帛画：“麻烦！
俺一枪能挑三个，要这劳什子阵型作甚？”
陈寿不恼，指向墙上蛇矛：“翼德若遇敌百骑冲锋，单枪匹马可挡否？”
张飞挠头：“挡不住。”
“这便是了。”
陈寿转向刘备，“昔韩信将兵，多多益善，靠的便是‘部曲分明，号令统一’。
今若募乡勇，当以‘五人队’为基，十队为屯，设屯长；十屯为营，设校尉。
如此，虽万人亦可指挥如臂。”
关羽眼中闪过精光：“先生此阵，可破黄巾贼的‘蜂拥’之术？”
“正是。”
陈寿望向刘备，“黄巾虽众，皆乌合之众，若以阵型分而化之，必能以少胜多。”
刘备沉吟片刻，忽然起身，推开雕花窗。
院中的桃树在风中摇曳，枝桠交错如刀剑相击。
他想起陈寿昨夜说的“屯田制广宗粮道”，想起酒肆中百姓被欺压的场景，忽然转身跪倒在地。
张飞惊得摔了酒碗：“使君这是作甚！”
刘备叩首道：“备不才，欲聚义兵，剿黄巾，安黎民。
今遇二位壮士，若不嫌弃，愿结为异姓兄弟，共图大业。”
关羽急忙扶起刘备，眼中泛起涟漪：“某漂泊半生，今见使君仁义，愿效犬马之劳。”
张飞却搓着手笑：“结义好！
结义好！
俺庄后有片桃林，明日便在那里焚香立誓！”
次日辰时，桃林积雪未消，三炷青香在青石案前腾起细烟。
刘备居中，关羽居左，张飞居右，陈寿作为“军师”立于案侧，望着三人神情肃穆的面容，心中泛起波澜——这一幕，本应在三年后发生，却因自己的到来提前上演。
“念天地之悠悠，叹黄巾之肆虐……”刘备声音颤抖，“备愿与二位贤弟共生死，护百姓，复汉室。
若违此誓，天人共戮！”
关羽朗声道：“关某追随使君，上保君王，下安黎庶，虽死无恨！”
张飞却挠头：“俺没文化，就一句话——谁欺负大哥和二哥，俺老张的蛇矛不认人！”
陈寿忽然开口：“既是义军，当立军法。”
他展开竹简，上面刻着连夜制定的三条铁律：“一曰‘酗酒误事者，鞭二十’；二曰‘私取民财者，斩’；三曰‘违令不尊者，责西十。
’三位将军可愿遵守？”
张飞脸色一垮：“喝酒也要管？”
关羽却率先拱手：“军无纪律，必败于阵。
某愿遵令。”
刘备望向张飞，眼中带着期许：“三弟，若想成大事，须受规矩。”
张飞抓耳挠腮半晌，忽然跺脚：“罢了！
待破了黄巾，俺再痛饮三日！”
桃林深处，陈寿看着三人歃血为盟，忽然注意到张飞腰间的玉佩——那是穿越时残页上曾出现过的“玄铁佩”，史载此佩在长坂坡救过刘禅性命。
此刻玉佩泛着微光，与他袖中发烫的残页遥相呼应。
“先生，”刘备走过来，眼中带着释然，“今后军中事务，便劳先生多费心了。”
陈寿点头，目光落在桃林外的田野上。
那里，几个庄丁正在他昨日指点下，用木杆标出“五人队”的训练场地。
远处，关羽正亲自教庄丁持盾姿势，张飞则在演示长矛突刺，雪地上己踩出整齐的队列痕迹。
忽有北风掠过桃林，枝头残雪纷扬如落英。
陈寿忽然想起《三国志》里的记载：“先主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
此刻眼前场景，比史书更鲜活，更滚烫。
他摸了摸袖中逐渐冷却的残页，上面的字迹己悄然改变——“熹平六年腊月，刘备得关羽、张飞，始有‘桃园三结义’，军法初立。”
雪停了，桃枝在阳光下泛着青黑色的铁光。
陈寿知道，从今日起，这支带着两个时代印记的义军，即将在东汉的版图上，写下不同于史书的第一笔。
而他，作为唯一知晓未来的局外客，必须让这笔锋，既保留刘备的仁义，又染上改变命运的锋芒。
（第二章完）
虽是隆冬，枝桠间仍挂着未化的残雪，远远望去，似是落了一场苍白的花。
刘备握着陈寿给的玉牌，心跳声在寂静的庄院中格外清晰——那玉牌上的“寿”字，据说是陈寿早年救过张飞叔父时所得，此刻正被他反复摩挲得发热。
“什么人！”
庄门突然大开，跳出个豹眼环须的大汉，腰间横挎着半片杀猪刀，“敢闯爷爷的庄子，不怕变成猪肉馅？”
刘备忙拱手：“在下刘备，与贵庄张翼德先生素未谋面，却得陈寿先生引荐……陈先生？”
大汉一愣，目光落在玉牌上，怒意稍减，“你是说救过我三叔的那位？
快请进！
某乃张飞张翼德，刚才多有得罪！”
穿过前庭，张飞的暴喝声惊飞了檐角寒鸦：“来人！
杀猪宰羊，今日要与刘使君痛饮！”
刘备被拉进暖阁时，正见墙上挂着丈八蛇矛，地上摆着半副石磨，显然是这莽汉平日练力之物。
“先生说的陈寿，可是那个懂《汉律》的郡吏？”
张飞递过酒碗，酒液在陶碗中晃出涟漪，“他救过我三叔的命，我爹常说要寻他报恩，不想今日竟让你带来了消息！”
刘备刚要开口，忽闻庄外喧哗。
门僮匆匆来报：“庄外来了个红脸长髯的汉子，推着辆独轮车，说是要借井水磨豆子，却被门房拦住了。”
张飞拍案而起：“爷爷的井水，岂是随便借的？
待某去打发他！”
刘备急忙拉住：“且慢，翼德可听说过‘英雄不问出处’？
那汉子既推豆车，想必是个本分人，何不让他进来？”
暖阁外，关羽正皱眉望着紧闭的庄门。
他推车走了三十里路，本想借井水发豆芽，却被门房刁难。
忽闻门内脚步杂沓，抬头见个长臂少年快步走来，身后跟着环须大汉。
“某刘备，字玄德。”
少年长揖，“听闻壮士欲借井水，庄内尽有，何需见外？”
关羽打量刘备，见其貌非凡，遂拱手还礼：“某关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因路见不平杀了豪强，逃难至此，以卖豆为生。”
张飞插嘴：“既是逃难，为何不投军报国？
躲在豆子堆里算什么好汉！”
关羽丹凤眼微眯：“某正有此意，只是未遇明主。”
西人围坐时，陈寿恰从庄外归来。
他望着关羽腰间未佩的长剑，心中暗喜——这正是未来的“武圣”，此刻虽未显威名，却己露不凡气度。
“方才路过村口，见壮士推豆车的步法稳健，似有功底。”
陈寿忽然开口，“若论单打独斗，关壮士可敌几人？”
关羽抚须一笑：“寻常十人近不得身。”
“若遇百人呢？”
关羽沉吟：“力战可胜二三十人，久战必疲。”
陈寿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卷帛画，上面绘着五个士卒互相掩护的阵型：“某有一法，可让五人敌百人——五人为队，持盾者居前，长枪手护左右，短刀手断后，弩手策应。
一人受伤，余西人可护持撤退。”
张飞凑过来，用刀尖戳着帛画：“麻烦！
俺一枪能挑三个，要这劳什子阵型作甚？”
陈寿不恼，指向墙上蛇矛：“翼德若遇敌百骑冲锋，单枪匹马可挡否？”
张飞挠头：“挡不住。”
“这便是了。”
陈寿转向刘备，“昔韩信将兵，多多益善，靠的便是‘部曲分明，号令统一’。
今若募乡勇，当以‘五人队’为基，十队为屯，设屯长；十屯为营，设校尉。
如此，虽万人亦可指挥如臂。”
关羽眼中闪过精光：“先生此阵，可破黄巾贼的‘蜂拥’之术？”
“正是。”
陈寿望向刘备，“黄巾虽众，皆乌合之众，若以阵型分而化之，必能以少胜多。”
刘备沉吟片刻，忽然起身，推开雕花窗。
院中的桃树在风中摇曳，枝桠交错如刀剑相击。
他想起陈寿昨夜说的“屯田制广宗粮道”，想起酒肆中百姓被欺压的场景，忽然转身跪倒在地。
张飞惊得摔了酒碗：“使君这是作甚！”
刘备叩首道：“备不才，欲聚义兵，剿黄巾，安黎民。
今遇二位壮士，若不嫌弃，愿结为异姓兄弟，共图大业。”
关羽急忙扶起刘备，眼中泛起涟漪：“某漂泊半生，今见使君仁义，愿效犬马之劳。”
张飞却搓着手笑：“结义好！
结义好！
俺庄后有片桃林，明日便在那里焚香立誓！”
次日辰时，桃林积雪未消，三炷青香在青石案前腾起细烟。
刘备居中，关羽居左，张飞居右，陈寿作为“军师”立于案侧，望着三人神情肃穆的面容，心中泛起波澜——这一幕，本应在三年后发生，却因自己的到来提前上演。
“念天地之悠悠，叹黄巾之肆虐……”刘备声音颤抖，“备愿与二位贤弟共生死，护百姓，复汉室。
若违此誓，天人共戮！”
关羽朗声道：“关某追随使君，上保君王，下安黎庶，虽死无恨！”
张飞却挠头：“俺没文化，就一句话——谁欺负大哥和二哥，俺老张的蛇矛不认人！”
陈寿忽然开口：“既是义军，当立军法。”
他展开竹简，上面刻着连夜制定的三条铁律：“一曰‘酗酒误事者，鞭二十’；二曰‘私取民财者，斩’；三曰‘违令不尊者，责西十。
’三位将军可愿遵守？”
张飞脸色一垮：“喝酒也要管？”
关羽却率先拱手：“军无纪律，必败于阵。
某愿遵令。”
刘备望向张飞，眼中带着期许：“三弟，若想成大事，须受规矩。”
张飞抓耳挠腮半晌，忽然跺脚：“罢了！
待破了黄巾，俺再痛饮三日！”
桃林深处，陈寿看着三人歃血为盟，忽然注意到张飞腰间的玉佩——那是穿越时残页上曾出现过的“玄铁佩”，史载此佩在长坂坡救过刘禅性命。
此刻玉佩泛着微光，与他袖中发烫的残页遥相呼应。
“先生，”刘备走过来，眼中带着释然，“今后军中事务，便劳先生多费心了。”
陈寿点头，目光落在桃林外的田野上。
那里，几个庄丁正在他昨日指点下，用木杆标出“五人队”的训练场地。
远处，关羽正亲自教庄丁持盾姿势，张飞则在演示长矛突刺，雪地上己踩出整齐的队列痕迹。
忽有北风掠过桃林，枝头残雪纷扬如落英。
陈寿忽然想起《三国志》里的记载：“先主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
此刻眼前场景，比史书更鲜活，更滚烫。
他摸了摸袖中逐渐冷却的残页，上面的字迹己悄然改变——“熹平六年腊月，刘备得关羽、张飞，始有‘桃园三结义’，军法初立。”
雪停了，桃枝在阳光下泛着青黑色的铁光。
陈寿知道，从今日起，这支带着两个时代印记的义军，即将在东汉的版图上，写下不同于史书的第一笔。
而他，作为唯一知晓未来的局外客，必须让这笔锋，既保留刘备的仁义，又染上改变命运的锋芒。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