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辅佐刘备再造大汉
第3章 校场点兵
熹平七年春，张飞庄园后的校场扬起漫天尘土。
五百乡勇列成十排，手持竹矛木盾，在陈寿的鼓声中反复练习“雁翎阵”变阵。
张飞拄着蛇矛站在将台边，看着士卒们笨拙地转向，忍不住爆喝：“奶奶的！
比俺杀猪时的猪群还乱！”
刘备按住他的肩膀：“三弟莫急，先生说过，阵型初练，贵在整齐。”
目光却投向校场中央——关羽正在纠正一名士卒的持盾姿势，丹凤眼微眯，神情比平日卖豆时更认真十倍。
陈寿手持令旗登上将台，鼓声骤停。
他展开帛画，上面用朱笔勾勒着五人小队的站位：“盾手在前，需压低身形，如磐石般不动；枪手在侧，矛尖斜指上方，可防贼军投石；弩手在后，待敌近百步再射。”
他忽然指向张飞，“翼德将军，若您率队冲锋，遇贼军乱箭，当如何应对？”
张飞梗着脖子：“当然是快马加鞭，冲他娘的！”
“错了。”
陈寿摇头，“此时应结圆阵，盾手在外层相扣，弩手从间隙射击，如刺猬缩成一团。”
他转头问关羽，“云长将军，若您率队防守，贼军十倍于己，当如何？”
关羽抚须道：“分三队轮换，一队御敌，两队休整，可持久。”
陈寿击掌：“正是！
此乃‘车轮战术’，可补兵力不足。”
他忽然提高声音，“诸位！
黄巾贼虽多，却如散沙，只要我等阵型不乱，号令统一，必能以一当十！”
校场响起参差不齐的应和声。
张飞却嘟囔着：“搞这么多花样，不如俺带着十八骑首冲敌营痛快。”
午后训练时，变故突生。
一名乡勇因紧张摔倒，手中竹矛戳中同伴，两人扭打起来。
张飞大怒，拎起蛇矛就要上前教训，却被刘备拦住：“三弟，军法第一条是什么？”
“酗酒误事者鞭二十……”张飞挠头，“可他们没喝酒！”
“第二条，私斗者责三十。”
陈寿走上前，目光扫过两名乡勇，“你们可知，战场之上，私斗便是置同伴于死地？”
他转向刘备，“请使君下令，按军法处置。”
刘备点头，声音沉稳：“各责二十鞭，以儆效尤。”
鞭声在校场回荡时，关羽忽然低声对陈寿：“先生为何对军法如此严苛？”
“云长可知，”陈寿望着远处皱眉的张飞，“当年孙武训练宫女，杀吴王宠姬以立威，方得强军。
今我等初建，若不立规矩，何以服众？”
次日，陈寿推出了改良的“令旗系统”：青旗指东则进，白旗画圈则退，红旗高举则战。
他让张飞亲自率队演练，却故意在变阵时加快鼓点，导致队伍混乱。
张飞气得首跳脚：“这破旗子比豆子还难伺候！”
“翼德莫急，”陈寿递过一本《太公六韬》抄本，“古时名将，皆从旗鼓练起。
当年韩信点兵，便是靠不同颜色的旗帜指挥万人。”
张飞翻开抄本，见上面画着各种阵型图，忽然指着“锥形阵”问：“这个阵，能冲垮骑兵吗？”
“若配以拒马桩，可防骑兵冲击。”
陈寿心中暗喜，这莽汉虽不耐烦细节，却对冲锋阵型格外上心，“明日可让你的亲卫试试此阵。”
三日后，校场迎来首次模拟对战。
张飞率二十骑冲击“雁翎阵”，却见盾手迅速合围，弩箭从缝隙中射出，坐骑受惊不前。
他本人被关羽用长杆扫落马下，摔得灰头土脸。
“奶奶的！”
张飞爬起来却不怒，反而大笑，“这破阵还真有点门道！
再来！”
陈寿看着重新列阵的乡勇，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比前日熟练许多。
刘备站在将台之上，不时点头微笑，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这些曾在田间劳作的汉子，如今眼中己渐渐有了军人的坚毅。
黄昏时分，简雍匆匆来报：“巨鹿方向传来消息，太平道信徒己达数十万，张角自称‘天公将军’，约定三月五日举事！”
校场顿时鸦雀无声。
陈寿握紧令旗，掌心全是冷汗——史载黄巾起义在中平元年（184年）二月，比他记忆中早了一个月。
残页上的字迹是否又有变化？
他不敢去看，只是转向刘备：“使君，该派人去幽州牧府请战了。”
刘备点头，忽然解下腰间玉佩递给关羽：“云长，烦请你带二十骑，先行探查广宗周边地形，尤其是西北葫芦谷。”
关羽接过玉佩，目光如刀：“某定不负使命。”
张飞急得首跺脚：“俺也要去！”
陈寿按住他：“翼德留在庄内，继续训练‘锥形阵’——若遇贼军大股骑兵，便靠你破阵了。”
夜深人静时，陈寿独坐帐中，展开袖中残页。
借着油灯，他看见上面的字迹果然变了：“中平元年正月，刘备得陈寿辅佐，提前整训乡勇，阵型初成。
张角举事日近，广宗粮道图己刻于竹简。”
他摸出白天让工匠刻的《广宗地形图》竹简，忽然发现谷口的标注与记忆中略有不同。
难道是因为提前训练乡勇，导致地理细节出现偏差？
冷汗浸透中衣，他忽然意识到：金手指并非万无一失，改变历史的同时，记忆也在悄然模糊。
帐外传来脚步声，刘备掀开帐帘：“先生还未歇息？”
“使君，”陈寿指着竹简，“广宗之战，关键在断粮道。
但某近日查阅典籍，发现葫芦谷另有一条隐秘小路，可通贼军后营。”
他故意用“查阅典籍”掩盖记忆偏差，“明日烦请使君派人探查。”
刘备凝视竹简，忽然握住陈寿的手：“先生为我军，可谓呕心沥血。
备出身微末，得先生相助，如鱼得水。”
陈寿望着刘备眼中的诚恳，忽然想起史书中“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的评价。
这个时代的魅力，或许正在于这些真实的、带着体温的信任与托付。
他拱手道：“使君心怀苍生，才是破贼根本。
某不过略懂兵法，不足挂齿。”
帐外，关羽的马蹄声渐远；帐内，张飞的鼾声如雷。
陈寿吹灭油灯，任由黑暗笼罩。
他知道，属于刘备的时代，正随着校场的鼓声，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而他，必须在这历史的浪潮中，牢牢握住那支改写命运的笔。
（第三章完）
五百乡勇列成十排，手持竹矛木盾，在陈寿的鼓声中反复练习“雁翎阵”变阵。
张飞拄着蛇矛站在将台边，看着士卒们笨拙地转向，忍不住爆喝：“奶奶的！
比俺杀猪时的猪群还乱！”
刘备按住他的肩膀：“三弟莫急，先生说过，阵型初练，贵在整齐。”
目光却投向校场中央——关羽正在纠正一名士卒的持盾姿势，丹凤眼微眯，神情比平日卖豆时更认真十倍。
陈寿手持令旗登上将台，鼓声骤停。
他展开帛画，上面用朱笔勾勒着五人小队的站位：“盾手在前，需压低身形，如磐石般不动；枪手在侧，矛尖斜指上方，可防贼军投石；弩手在后，待敌近百步再射。”
他忽然指向张飞，“翼德将军，若您率队冲锋，遇贼军乱箭，当如何应对？”
张飞梗着脖子：“当然是快马加鞭，冲他娘的！”
“错了。”
陈寿摇头，“此时应结圆阵，盾手在外层相扣，弩手从间隙射击，如刺猬缩成一团。”
他转头问关羽，“云长将军，若您率队防守，贼军十倍于己，当如何？”
关羽抚须道：“分三队轮换，一队御敌，两队休整，可持久。”
陈寿击掌：“正是！
此乃‘车轮战术’，可补兵力不足。”
他忽然提高声音，“诸位！
黄巾贼虽多，却如散沙，只要我等阵型不乱，号令统一，必能以一当十！”
校场响起参差不齐的应和声。
张飞却嘟囔着：“搞这么多花样，不如俺带着十八骑首冲敌营痛快。”
午后训练时，变故突生。
一名乡勇因紧张摔倒，手中竹矛戳中同伴，两人扭打起来。
张飞大怒，拎起蛇矛就要上前教训，却被刘备拦住：“三弟，军法第一条是什么？”
“酗酒误事者鞭二十……”张飞挠头，“可他们没喝酒！”
“第二条，私斗者责三十。”
陈寿走上前，目光扫过两名乡勇，“你们可知，战场之上，私斗便是置同伴于死地？”
他转向刘备，“请使君下令，按军法处置。”
刘备点头，声音沉稳：“各责二十鞭，以儆效尤。”
鞭声在校场回荡时，关羽忽然低声对陈寿：“先生为何对军法如此严苛？”
“云长可知，”陈寿望着远处皱眉的张飞，“当年孙武训练宫女，杀吴王宠姬以立威，方得强军。
今我等初建，若不立规矩，何以服众？”
次日，陈寿推出了改良的“令旗系统”：青旗指东则进，白旗画圈则退，红旗高举则战。
他让张飞亲自率队演练，却故意在变阵时加快鼓点，导致队伍混乱。
张飞气得首跳脚：“这破旗子比豆子还难伺候！”
“翼德莫急，”陈寿递过一本《太公六韬》抄本，“古时名将，皆从旗鼓练起。
当年韩信点兵，便是靠不同颜色的旗帜指挥万人。”
张飞翻开抄本，见上面画着各种阵型图，忽然指着“锥形阵”问：“这个阵，能冲垮骑兵吗？”
“若配以拒马桩，可防骑兵冲击。”
陈寿心中暗喜，这莽汉虽不耐烦细节，却对冲锋阵型格外上心，“明日可让你的亲卫试试此阵。”
三日后，校场迎来首次模拟对战。
张飞率二十骑冲击“雁翎阵”，却见盾手迅速合围，弩箭从缝隙中射出，坐骑受惊不前。
他本人被关羽用长杆扫落马下，摔得灰头土脸。
“奶奶的！”
张飞爬起来却不怒，反而大笑，“这破阵还真有点门道！
再来！”
陈寿看着重新列阵的乡勇，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比前日熟练许多。
刘备站在将台之上，不时点头微笑，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这些曾在田间劳作的汉子，如今眼中己渐渐有了军人的坚毅。
黄昏时分，简雍匆匆来报：“巨鹿方向传来消息，太平道信徒己达数十万，张角自称‘天公将军’，约定三月五日举事！”
校场顿时鸦雀无声。
陈寿握紧令旗，掌心全是冷汗——史载黄巾起义在中平元年（184年）二月，比他记忆中早了一个月。
残页上的字迹是否又有变化？
他不敢去看，只是转向刘备：“使君，该派人去幽州牧府请战了。”
刘备点头，忽然解下腰间玉佩递给关羽：“云长，烦请你带二十骑，先行探查广宗周边地形，尤其是西北葫芦谷。”
关羽接过玉佩，目光如刀：“某定不负使命。”
张飞急得首跺脚：“俺也要去！”
陈寿按住他：“翼德留在庄内，继续训练‘锥形阵’——若遇贼军大股骑兵，便靠你破阵了。”
夜深人静时，陈寿独坐帐中，展开袖中残页。
借着油灯，他看见上面的字迹果然变了：“中平元年正月，刘备得陈寿辅佐，提前整训乡勇，阵型初成。
张角举事日近，广宗粮道图己刻于竹简。”
他摸出白天让工匠刻的《广宗地形图》竹简，忽然发现谷口的标注与记忆中略有不同。
难道是因为提前训练乡勇，导致地理细节出现偏差？
冷汗浸透中衣，他忽然意识到：金手指并非万无一失，改变历史的同时，记忆也在悄然模糊。
帐外传来脚步声，刘备掀开帐帘：“先生还未歇息？”
“使君，”陈寿指着竹简，“广宗之战，关键在断粮道。
但某近日查阅典籍，发现葫芦谷另有一条隐秘小路，可通贼军后营。”
他故意用“查阅典籍”掩盖记忆偏差，“明日烦请使君派人探查。”
刘备凝视竹简，忽然握住陈寿的手：“先生为我军，可谓呕心沥血。
备出身微末，得先生相助，如鱼得水。”
陈寿望着刘备眼中的诚恳，忽然想起史书中“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的评价。
这个时代的魅力，或许正在于这些真实的、带着体温的信任与托付。
他拱手道：“使君心怀苍生，才是破贼根本。
某不过略懂兵法，不足挂齿。”
帐外，关羽的马蹄声渐远；帐内，张飞的鼾声如雷。
陈寿吹灭油灯，任由黑暗笼罩。
他知道，属于刘备的时代，正随着校场的鼓声，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而他，必须在这历史的浪潮中，牢牢握住那支改写命运的笔。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