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辅佐刘备再造大汉
第4章 阡陌烽烟
中平元年正月，涿县郊外的荒田上，陈寿挽起袖口，亲自示范屯田的分地法。
五百乡勇排成纵队，手持木耜刨开冻土，张飞在一旁叉腰大笑：“先生这双手，比俺杀猪还利索！”
刘备蹲下身，抓起一把混着草根的泥土：“先生说‘屯田兵战时为兵，闲时为农’，可这荒田开垦不易，如何让弟兄们安心？”
陈寿用木尺在地上画出方格：“每五人一队，分田百亩，秋收后七成归公，三成自足。
战时若立战功，可折算成‘垦田券’，战后优先挑选良田。”
他望向远处观望的百姓，压低声音，“更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跟着刘使君，既能保家，又能有田。”
忽然，一阵马蹄声打破寂静。
十余骑快马驰来，为首者身着锦袍，腰佩玉珏，正是涿县豪强刘瑁。
他勒住缰绳，目光扫过正在分田的乡勇：“刘使君好大的手笔，竟在朝廷‘州郡领兵制’外私设屯田，就不怕被劾‘拥兵自重’？”
刘备起身长揖：“瑁兄误会了，某此举乃仿赵充国屯田之法，为朝廷分忧，并无他意。”
刘瑁冷笑：“赵充国屯田湟中，那是朝廷诏令！
你等白身募兵，又私分荒地，分明是要与我等世家争利！”
他忽然指向正在刨地的张飞，“还有那屠户，竟也敢穿甲胄，成何体统？”
张飞豹眼圆睁，握紧手中木耜：“你骂谁屠户？
爷爷的蛇矛可不认人！”
陈寿急忙按住张飞，上前拱手：“刘公且息怒。
某等屯田，所分皆为无主荒地，并未动贵府寸土。
且今黄巾将至，若百姓无粮，贼军必抢贵府粮仓——与其让贼军抢掠，不如让屯田兵护卫，两全其美。”
刘瑁脸色稍缓，陈寿趁热打铁：“何况，屯田所得，可按市价卖与贵府，较平日低三成。”
他从袖中摸出《汉书·食货志》抄本，“当年孝武皇帝屯田西域，商贾皆获利，此乃利国利民之事。”
刘瑁盯着抄本上的“赵充国屯田图”，忽然笑道：“先生倒是能言善辩。
也罢，我等世家，也愿为朝廷分忧。”
他转头对刘备，“但若屯田兵骚扰百姓，休怪我等联名上告。”
看着刘瑁远去的背影，张飞啐道：“鸟官！
若不是大哥拦着，俺一耜砸烂他的玉珏！”
陈寿摇头：“世家大族，根深蒂固，不可硬抗。”
他望向正在分田的乡勇，忽然提高声音，“弟兄们！
若遇豪强欺压，可报与屯长，某必按《汉律》论处！”
黄昏时分，关羽的探马归来，带回重要消息：“巨鹿贼军分三路南下，波才部己至广宗，粮草屯于西北葫芦谷，每日有千辆粮车往返。”
陈寿展开舆图，用朱砂在葫芦谷画圈：“此处两山夹道，最窄处仅容三车并行，正是断粮的好去处。”
他转向刘备，“使君，可遣云长率二百死士，伪装成黄巾粮队，混入谷中，待夜半火起，内外夹击。”
刘备点头，忽然看见远处有百姓扶老携幼而来，衣不蔽体，面有菜色。
他急忙迎上去，陈寿听见他温声询问：“老丈从何处来？”
“从巨鹿来，”老汉咳嗽着，“太平道的人说‘黄天当立’，可来了才知道，他们抢粮杀人，比官军还狠……”刘备眼眶发热，握住老汉的手：“老丈放心，某必率义兵，护你们周全。”
他转身对陈寿，“先生，屯田制再加一条：凡流民来投，先分三日粮食，再分田地。”
陈寿心中一暖——这才是史书中“弘毅宽厚”的刘备。
他忽然想起残页上的记载：“刘备得民心者，因其常以百姓为念。”
于是拱手道：“使君仁厚，此乃大事，某即刻写入军规。”
深夜，校场点兵。
五百乡勇己换上青布战衣，胸口绣着小小的“刘”字。
陈寿看着他们，忽然发现其中有个少年特别眼熟——那是昨日来投的流民之子，名叫陈到，后来成为白毦兵的统帅。
“弟兄们！”
刘备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明日便要开拔，去广宗断贼军粮道！
此行或许有去无回，但我们身后，是涿县的百姓，是大汉的天下！”
他抽出佩剑，剑光映着月光，“今日先分屯田券，若有弟兄不幸战死，家人可凭此券领田百亩，免役十年！”
乡勇们爆发出雷鸣般的应和声。
张飞扛着蛇矛上前：“大哥放心！
俺老张第一个冲谷口！”
关羽按住他的肩膀：“三弟莫急，先生说过，断粮道靠的是智取，不是蛮力。”
陈寿看着这一幕，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袖中的残页又在发烫，他知道，上面的字迹一定又变了——或许，这次断粮道的成功，会让刘备提前登上历史舞台，而他，正亲手改写着“刘备早期屡败”的宿命。
是夜，月光如霜。
陈寿站在屯田间，听着远处乡勇们的鼾声，忽然看见刘备独自在桃林漫步，手中握着半片残简。
他走近，听见刘备低声自语：“先生真乃天人，竟能预知未来……”陈寿心中一惊，却见刘备转身笑道：“方才简雍说，先生常半夜读书，所读之书，字迹与今不同。”
他眼中并无怀疑，只有期许，“无论先生从何而来，备只问一句：这乱世，可定？”
陈寿望着刘备眼中跳动的月光，忽然想起图书馆里那幅《三国鼎立图》。
他忽然明白，自己的使命，不是成为主角，而是让眼前这个心怀苍生的少年，真正成为史书中的昭烈皇帝。
“可定。”
他轻声道，“只要使君不忘今日之心，这乱世，必定。”
桃枝在风中轻颤，仿佛在见证一个承诺的诞生。
陈寿知道，从明日起，这支带着屯田券、带着对土地渴望的乡勇，将踏上改变历史的征程。
而他，将紧跟其后，用记忆的碎片，拼出一条与史书记载不同的路。
（第西章完）
五百乡勇排成纵队，手持木耜刨开冻土，张飞在一旁叉腰大笑：“先生这双手，比俺杀猪还利索！”
刘备蹲下身，抓起一把混着草根的泥土：“先生说‘屯田兵战时为兵，闲时为农’，可这荒田开垦不易，如何让弟兄们安心？”
陈寿用木尺在地上画出方格：“每五人一队，分田百亩，秋收后七成归公，三成自足。
战时若立战功，可折算成‘垦田券’，战后优先挑选良田。”
他望向远处观望的百姓，压低声音，“更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跟着刘使君，既能保家，又能有田。”
忽然，一阵马蹄声打破寂静。
十余骑快马驰来，为首者身着锦袍，腰佩玉珏，正是涿县豪强刘瑁。
他勒住缰绳，目光扫过正在分田的乡勇：“刘使君好大的手笔，竟在朝廷‘州郡领兵制’外私设屯田，就不怕被劾‘拥兵自重’？”
刘备起身长揖：“瑁兄误会了，某此举乃仿赵充国屯田之法，为朝廷分忧，并无他意。”
刘瑁冷笑：“赵充国屯田湟中，那是朝廷诏令！
你等白身募兵，又私分荒地，分明是要与我等世家争利！”
他忽然指向正在刨地的张飞，“还有那屠户，竟也敢穿甲胄，成何体统？”
张飞豹眼圆睁，握紧手中木耜：“你骂谁屠户？
爷爷的蛇矛可不认人！”
陈寿急忙按住张飞，上前拱手：“刘公且息怒。
某等屯田，所分皆为无主荒地，并未动贵府寸土。
且今黄巾将至，若百姓无粮，贼军必抢贵府粮仓——与其让贼军抢掠，不如让屯田兵护卫，两全其美。”
刘瑁脸色稍缓，陈寿趁热打铁：“何况，屯田所得，可按市价卖与贵府，较平日低三成。”
他从袖中摸出《汉书·食货志》抄本，“当年孝武皇帝屯田西域，商贾皆获利，此乃利国利民之事。”
刘瑁盯着抄本上的“赵充国屯田图”，忽然笑道：“先生倒是能言善辩。
也罢，我等世家，也愿为朝廷分忧。”
他转头对刘备，“但若屯田兵骚扰百姓，休怪我等联名上告。”
看着刘瑁远去的背影，张飞啐道：“鸟官！
若不是大哥拦着，俺一耜砸烂他的玉珏！”
陈寿摇头：“世家大族，根深蒂固，不可硬抗。”
他望向正在分田的乡勇，忽然提高声音，“弟兄们！
若遇豪强欺压，可报与屯长，某必按《汉律》论处！”
黄昏时分，关羽的探马归来，带回重要消息：“巨鹿贼军分三路南下，波才部己至广宗，粮草屯于西北葫芦谷，每日有千辆粮车往返。”
陈寿展开舆图，用朱砂在葫芦谷画圈：“此处两山夹道，最窄处仅容三车并行，正是断粮的好去处。”
他转向刘备，“使君，可遣云长率二百死士，伪装成黄巾粮队，混入谷中，待夜半火起，内外夹击。”
刘备点头，忽然看见远处有百姓扶老携幼而来，衣不蔽体，面有菜色。
他急忙迎上去，陈寿听见他温声询问：“老丈从何处来？”
“从巨鹿来，”老汉咳嗽着，“太平道的人说‘黄天当立’，可来了才知道，他们抢粮杀人，比官军还狠……”刘备眼眶发热，握住老汉的手：“老丈放心，某必率义兵，护你们周全。”
他转身对陈寿，“先生，屯田制再加一条：凡流民来投，先分三日粮食，再分田地。”
陈寿心中一暖——这才是史书中“弘毅宽厚”的刘备。
他忽然想起残页上的记载：“刘备得民心者，因其常以百姓为念。”
于是拱手道：“使君仁厚，此乃大事，某即刻写入军规。”
深夜，校场点兵。
五百乡勇己换上青布战衣，胸口绣着小小的“刘”字。
陈寿看着他们，忽然发现其中有个少年特别眼熟——那是昨日来投的流民之子，名叫陈到，后来成为白毦兵的统帅。
“弟兄们！”
刘备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明日便要开拔，去广宗断贼军粮道！
此行或许有去无回，但我们身后，是涿县的百姓，是大汉的天下！”
他抽出佩剑，剑光映着月光，“今日先分屯田券，若有弟兄不幸战死，家人可凭此券领田百亩，免役十年！”
乡勇们爆发出雷鸣般的应和声。
张飞扛着蛇矛上前：“大哥放心！
俺老张第一个冲谷口！”
关羽按住他的肩膀：“三弟莫急，先生说过，断粮道靠的是智取，不是蛮力。”
陈寿看着这一幕，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袖中的残页又在发烫，他知道，上面的字迹一定又变了——或许，这次断粮道的成功，会让刘备提前登上历史舞台，而他，正亲手改写着“刘备早期屡败”的宿命。
是夜，月光如霜。
陈寿站在屯田间，听着远处乡勇们的鼾声，忽然看见刘备独自在桃林漫步，手中握着半片残简。
他走近，听见刘备低声自语：“先生真乃天人，竟能预知未来……”陈寿心中一惊，却见刘备转身笑道：“方才简雍说，先生常半夜读书，所读之书，字迹与今不同。”
他眼中并无怀疑，只有期许，“无论先生从何而来，备只问一句：这乱世，可定？”
陈寿望着刘备眼中跳动的月光，忽然想起图书馆里那幅《三国鼎立图》。
他忽然明白，自己的使命，不是成为主角，而是让眼前这个心怀苍生的少年，真正成为史书中的昭烈皇帝。
“可定。”
他轻声道，“只要使君不忘今日之心，这乱世，必定。”
桃枝在风中轻颤，仿佛在见证一个承诺的诞生。
陈寿知道，从明日起，这支带着屯田券、带着对土地渴望的乡勇，将踏上改变历史的征程。
而他，将紧跟其后，用记忆的碎片，拼出一条与史书记载不同的路。
（第西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