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砂盆里的空间领主
第4章 盲眼刘爷的青铜铃铛
西城区的老胡同像块被时光泡发的霉豆腐，青砖墙缝里渗出的水痕比楚凡腕间的纹身还要古老。
他攥着母亲留下的纸条，指尖划过“盲眼刘爷”西个字，帆布包里的咪咪突然伸出爪子，挠了挠他手背上新浮现的猫爪印——那是昨晚用“次元定位猫砂”追踪沈墨时，被对方的猫薄荷炸弹炸出来的。
“再挠信不信把你塞进自动铲屎机？”
楚凡隔着帆布包戳了戳肥猫的屁股，抬头看见斑驳的木牌上写着“刘氏骨相馆”，门楣上挂着十二串青铜铃铛，每串都系着不同颜色的猫尾草。
推门而入的瞬间，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堂屋中央摆着张包浆发亮的酸枝木桌，桌角蹲着只三花母猫，尾巴尖缺了半截。
楚凡的“空间扫描”刚触碰到桌面，木头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爪印刻痕，像幅微缩的星图。
“小友来了？”
盲人老者从屏风后转出，手中竹竿敲在地面，惊起一阵铃铛轻响，“楚墨秋的儿子，带着初代领主幼崽，还有沈墨的罗盘残片——”他突然转向楚凡的方向，空眼眶里泛着微光，“不过你怀里那只肥猫，可比它小时候能吃多了。”
楚凡浑身绷紧，咪咪却大大咧咧地跳出帆布包，尾巴卷起桌上的铜铃铛就跑。
老者笑出声，声音像生锈的弹簧：“二十年前，你母亲抱着刚捡来的幼崽敲开我这扇门，小猫脖子上的铃铛还没拳头大，现在倒好，能把我的骨相铃当玩具了。”
他摸索着从抽屉里取出个檀木盒，里面躺着枚刻着猫爪印的青铜铃铛，和咪咪脖子上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铃身布满裂痕：“这是楚墨秋留给我的信物，她说如果有个叫楚凡的小子带着‘田’字纹身来，就把这个给他——顺便告诉他，停尸房的时空锚点该换猫砂了。”
楚凡接过铃铛的瞬间，腕间纹身突然发烫，与木盒里的残铃产生共鸣。
他想起母亲照片里那只戴铃铛的橘猫，想起《鲁班经》里提到的“领主契约”，喉咙突然发紧：“刘爷，我妈当年在研究院到底做了什么？
沈墨说她打开了禁忌空间……”盲人老者的手指划过桌面的爪印刻痕，檀香突然变得浓重：“楚墨秋发现了‘空间之眼’的秘密——那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只眼睛，一只由无数时空碎片组成的猫眼。
当年研究院想培育能操控它的宿主，你母亲就是第一个成功案例，而那只幼崽，”他朝正在啃铃铛穗子的咪咪抬了抬下巴，“是从‘眼瞳’里掉出来的原住民。”
咪咪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铃铛上的裂痕渗出微光，在墙面投出破碎的影像：燃烧的实验室、沈墨举着注射器的手、还有十二只断尾猫围成的圆圈，每只猫的眼睛里都映着同一个场景——楚凡抱着猫砂盆站在裂隙中央。
“沈墨没告诉你吧？”
老者从袖口摸出枚银色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与莲花碗相同的星轨，“当年炸毁研究院的不是他，是你母亲自己。
她把幼崽和‘西维储物核心’封进你的纹身，自己却被空间之眼反噬，意识体困在了‘眼白’里——也就是你们说的时空夹缝。”
楚凡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铃铛裂痕，突然发现每道裂缝都对应着咪咪变身后的星轨纹路。
堂屋的座钟突然敲响十二下，三花母猫跳上桌面，用缺尾的尾巴扫过怀表，表盖应声打开，露出里面贴着的老照片：年轻的楚墨秋蹲在潘家园角落，怀里抱着两只橘猫，一只戴着完整的青铜铃铛，另一只……尾巴尖缺了半截。
“刘爷，”楚凡喉结滚动，“您是不是……没错，我就是当年那只断尾猫。”
老者摘下毡帽，露出后脑勺的猫耳痕迹，“空间之眼的守护者，每隔百年就会转世成凡人。
你母亲发现时，我正被研究院抓去做实验，是她用铃铛救了我——可惜啊，”他轻轻叩击桌面，十二串骨相铃突然齐鸣，“现在轮到你救她了。”
咪咪不知何时跳上老者的肩头，肥爪子按住怀表盖，铃铛裂痕突然愈合。
楚凡腕间的猫爪印也跟着发亮，他突然想起在黑市看到的母亲影像，沈墨抱着她时，袖口露出的正是这只缺尾猫的纹身。
“开启空间之眼需要三个条件，”老者竖起三根手指，“领主幼崽的完整契约、宿主的鲜血，还有——”他指向门外逐渐浓郁的猫薄荷味，“时空管理局局长的猫薄荷炸弹。
沈墨口袋里的那枚，可是当年楚墨秋亲手改良的，能暂时麻痹‘眼瞳’的防御。”
帆布包突然剧烈晃动，楚凡这才想起出门前给咪咪喂了半罐金枪鱼，此刻肥猫正用尾巴勾着老者的骨相铃，试图把整串铃铛拖进异空间。
他慌忙按住躁动的猫咪，却发现咪咪脖子上的铃铛不知何时变得完整，铃身刻满了与他纹身相同的“田”字纹。
“刘爷，”楚凡看着老者空荡的眼窝，突然意识到那微光正是空间能量，“您说的十二只断尾猫，是不是对应着空间之眼的十二道虹膜？
沈墨腰间的罗盘，其实是用来分割虹膜的钥匙？”
老者笑而不语，从抽屉里取出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十二片猫爪形状的青铜片：“楚墨秋临走前留了句话，说如果有天你能集齐这些，就去后海的老槐树底下——那里埋着她当年藏的猫砂盆，真正的‘时空锚点’。”
离开骨相馆时，夕阳把胡同染成橘色。
楚凡摸着口袋里的青铜片，咪咪趴在他肩头，尾巴尖卷着新得的骨相铃，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响声。
路过巷口的便利店时，他突然顿住——玻璃倒影里，沈墨正站在三十米外的阴影里，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绿色包装，正是黑市卖的猫薄荷炸弹。
“沈局长跟踪技术有待提高啊。”
楚凡转身，故意把青铜片晃得叮当响，“怎么，怕我和刘爷联手把你做成猫薄荷味的空间刃？”
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扯出个无奈的笑：“楚墨秋当年总说我有猫薄荷体质，现在看来，连她儿子都继承了这毛病——”他看向咪咪，后者正冲他露出尖牙，“刘爷有没有告诉你，当年研究院的地下室里，还关着十二只被剥离领主之力的实验体？”
楚凡的后背撞上砖墙，掌心的青铜片突然发烫。
沈墨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罕见的疲惫：“它们现在就在仁济康复中心的停尸房，靠吞噬空间能量维持形态，而你母亲的意识体，就是它们的路标。”
咪咪突然发出嘶叫，楚凡的“空间扫描”猛然扩展，发现沈墨身后的阴影里，正有十二道微弱的空间波动在聚集，每道波动都带着熟悉的猫砂味——和刘爷家的三花母猫一模一样。
“今晚零点，”沈墨掏出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楚凡腰间的令牌，“带着领主铃铛和猫薄荷炸弹去停尸房，我会帮你稳住时空锚点——前提是，”他看着咪咪咬向自己的袖口，无奈地叹气，“你能让这祖宗别再尿我的皮鞋。”
暮色中，便利店的灯光映出楚凡嘴角的笑：“成交。
不过沈局长，”他晃了晃从刘爷那里顺来的猫薄荷糖，“下次跟踪时记得喷点柠檬水，您身上的猫味比我家咪咪的毛球还明显。”
回到阁楼时，楚凡把十二片青铜片摆在猫砂城堡的入口。
咪咪突然跳上令牌，肥爪子按在“荣誉铲屎官”字样上，整个异空间的猫砂突然悬浮起来，组成了母亲楚墨秋的模糊轮廓。
“妈，”楚凡轻声说，“刘爷说您把自己变成了钥匙，可我觉得，您更像把猫砂铲——专门铲平所有敢挡路的时空怪物。”
咪咪打了个响鼻，轮廓渐渐消散，只留下句若有若无的叹息：别信沈墨的西装，他口袋里的猫薄荷炸弹，保质期只剩三天了。
楚凡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想起刘爷木盒里的老照片，想起母亲腕间完整的“田”字纹身。
他摸了摸咪咪的铃铛，金属表面还带着老者掌心的温度，突然明白所谓的“空间领主”，从来都不是孤胆英雄——而是带着十二只断尾猫、一个话痨局长和满屋子猫砂的，最不体面的破局者。
他攥着母亲留下的纸条，指尖划过“盲眼刘爷”西个字，帆布包里的咪咪突然伸出爪子，挠了挠他手背上新浮现的猫爪印——那是昨晚用“次元定位猫砂”追踪沈墨时，被对方的猫薄荷炸弹炸出来的。
“再挠信不信把你塞进自动铲屎机？”
楚凡隔着帆布包戳了戳肥猫的屁股，抬头看见斑驳的木牌上写着“刘氏骨相馆”，门楣上挂着十二串青铜铃铛，每串都系着不同颜色的猫尾草。
推门而入的瞬间，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堂屋中央摆着张包浆发亮的酸枝木桌，桌角蹲着只三花母猫，尾巴尖缺了半截。
楚凡的“空间扫描”刚触碰到桌面，木头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爪印刻痕，像幅微缩的星图。
“小友来了？”
盲人老者从屏风后转出，手中竹竿敲在地面，惊起一阵铃铛轻响，“楚墨秋的儿子，带着初代领主幼崽，还有沈墨的罗盘残片——”他突然转向楚凡的方向，空眼眶里泛着微光，“不过你怀里那只肥猫，可比它小时候能吃多了。”
楚凡浑身绷紧，咪咪却大大咧咧地跳出帆布包，尾巴卷起桌上的铜铃铛就跑。
老者笑出声，声音像生锈的弹簧：“二十年前，你母亲抱着刚捡来的幼崽敲开我这扇门，小猫脖子上的铃铛还没拳头大，现在倒好，能把我的骨相铃当玩具了。”
他摸索着从抽屉里取出个檀木盒，里面躺着枚刻着猫爪印的青铜铃铛，和咪咪脖子上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铃身布满裂痕：“这是楚墨秋留给我的信物，她说如果有个叫楚凡的小子带着‘田’字纹身来，就把这个给他——顺便告诉他，停尸房的时空锚点该换猫砂了。”
楚凡接过铃铛的瞬间，腕间纹身突然发烫，与木盒里的残铃产生共鸣。
他想起母亲照片里那只戴铃铛的橘猫，想起《鲁班经》里提到的“领主契约”，喉咙突然发紧：“刘爷，我妈当年在研究院到底做了什么？
沈墨说她打开了禁忌空间……”盲人老者的手指划过桌面的爪印刻痕，檀香突然变得浓重：“楚墨秋发现了‘空间之眼’的秘密——那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只眼睛，一只由无数时空碎片组成的猫眼。
当年研究院想培育能操控它的宿主，你母亲就是第一个成功案例，而那只幼崽，”他朝正在啃铃铛穗子的咪咪抬了抬下巴，“是从‘眼瞳’里掉出来的原住民。”
咪咪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铃铛上的裂痕渗出微光，在墙面投出破碎的影像：燃烧的实验室、沈墨举着注射器的手、还有十二只断尾猫围成的圆圈，每只猫的眼睛里都映着同一个场景——楚凡抱着猫砂盆站在裂隙中央。
“沈墨没告诉你吧？”
老者从袖口摸出枚银色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与莲花碗相同的星轨，“当年炸毁研究院的不是他，是你母亲自己。
她把幼崽和‘西维储物核心’封进你的纹身，自己却被空间之眼反噬，意识体困在了‘眼白’里——也就是你们说的时空夹缝。”
楚凡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铃铛裂痕，突然发现每道裂缝都对应着咪咪变身后的星轨纹路。
堂屋的座钟突然敲响十二下，三花母猫跳上桌面，用缺尾的尾巴扫过怀表，表盖应声打开，露出里面贴着的老照片：年轻的楚墨秋蹲在潘家园角落，怀里抱着两只橘猫，一只戴着完整的青铜铃铛，另一只……尾巴尖缺了半截。
“刘爷，”楚凡喉结滚动，“您是不是……没错，我就是当年那只断尾猫。”
老者摘下毡帽，露出后脑勺的猫耳痕迹，“空间之眼的守护者，每隔百年就会转世成凡人。
你母亲发现时，我正被研究院抓去做实验，是她用铃铛救了我——可惜啊，”他轻轻叩击桌面，十二串骨相铃突然齐鸣，“现在轮到你救她了。”
咪咪不知何时跳上老者的肩头，肥爪子按住怀表盖，铃铛裂痕突然愈合。
楚凡腕间的猫爪印也跟着发亮，他突然想起在黑市看到的母亲影像，沈墨抱着她时，袖口露出的正是这只缺尾猫的纹身。
“开启空间之眼需要三个条件，”老者竖起三根手指，“领主幼崽的完整契约、宿主的鲜血，还有——”他指向门外逐渐浓郁的猫薄荷味，“时空管理局局长的猫薄荷炸弹。
沈墨口袋里的那枚，可是当年楚墨秋亲手改良的，能暂时麻痹‘眼瞳’的防御。”
帆布包突然剧烈晃动，楚凡这才想起出门前给咪咪喂了半罐金枪鱼，此刻肥猫正用尾巴勾着老者的骨相铃，试图把整串铃铛拖进异空间。
他慌忙按住躁动的猫咪，却发现咪咪脖子上的铃铛不知何时变得完整，铃身刻满了与他纹身相同的“田”字纹。
“刘爷，”楚凡看着老者空荡的眼窝，突然意识到那微光正是空间能量，“您说的十二只断尾猫，是不是对应着空间之眼的十二道虹膜？
沈墨腰间的罗盘，其实是用来分割虹膜的钥匙？”
老者笑而不语，从抽屉里取出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十二片猫爪形状的青铜片：“楚墨秋临走前留了句话，说如果有天你能集齐这些，就去后海的老槐树底下——那里埋着她当年藏的猫砂盆，真正的‘时空锚点’。”
离开骨相馆时，夕阳把胡同染成橘色。
楚凡摸着口袋里的青铜片，咪咪趴在他肩头，尾巴尖卷着新得的骨相铃，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响声。
路过巷口的便利店时，他突然顿住——玻璃倒影里，沈墨正站在三十米外的阴影里，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绿色包装，正是黑市卖的猫薄荷炸弹。
“沈局长跟踪技术有待提高啊。”
楚凡转身，故意把青铜片晃得叮当响，“怎么，怕我和刘爷联手把你做成猫薄荷味的空间刃？”
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扯出个无奈的笑：“楚墨秋当年总说我有猫薄荷体质，现在看来，连她儿子都继承了这毛病——”他看向咪咪，后者正冲他露出尖牙，“刘爷有没有告诉你，当年研究院的地下室里，还关着十二只被剥离领主之力的实验体？”
楚凡的后背撞上砖墙，掌心的青铜片突然发烫。
沈墨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罕见的疲惫：“它们现在就在仁济康复中心的停尸房，靠吞噬空间能量维持形态，而你母亲的意识体，就是它们的路标。”
咪咪突然发出嘶叫，楚凡的“空间扫描”猛然扩展，发现沈墨身后的阴影里，正有十二道微弱的空间波动在聚集，每道波动都带着熟悉的猫砂味——和刘爷家的三花母猫一模一样。
“今晚零点，”沈墨掏出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楚凡腰间的令牌，“带着领主铃铛和猫薄荷炸弹去停尸房，我会帮你稳住时空锚点——前提是，”他看着咪咪咬向自己的袖口，无奈地叹气，“你能让这祖宗别再尿我的皮鞋。”
暮色中，便利店的灯光映出楚凡嘴角的笑：“成交。
不过沈局长，”他晃了晃从刘爷那里顺来的猫薄荷糖，“下次跟踪时记得喷点柠檬水，您身上的猫味比我家咪咪的毛球还明显。”
回到阁楼时，楚凡把十二片青铜片摆在猫砂城堡的入口。
咪咪突然跳上令牌，肥爪子按在“荣誉铲屎官”字样上，整个异空间的猫砂突然悬浮起来，组成了母亲楚墨秋的模糊轮廓。
“妈，”楚凡轻声说，“刘爷说您把自己变成了钥匙，可我觉得，您更像把猫砂铲——专门铲平所有敢挡路的时空怪物。”
咪咪打了个响鼻，轮廓渐渐消散，只留下句若有若无的叹息：别信沈墨的西装，他口袋里的猫薄荷炸弹，保质期只剩三天了。
楚凡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想起刘爷木盒里的老照片，想起母亲腕间完整的“田”字纹身。
他摸了摸咪咪的铃铛，金属表面还带着老者掌心的温度，突然明白所谓的“空间领主”，从来都不是孤胆英雄——而是带着十二只断尾猫、一个话痨局长和满屋子猫砂的，最不体面的破局者。